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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万事如易+番外 作者:三月果(起点vip2015-02-19正文完结)-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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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哲,待会儿见到徐总管,一定要有礼貌知道吗?还有你大堂兄,你一直没见过,不可失了礼数。” 

   “知道了,娘,您都说了好几遍了。”薛文哲心不在焉地回答,前天纪星璇走了,他没能去送,一直闷闷不乐到现在。 

    刘氏不知儿子心思,看兄长上前敲了门,不一会儿又退回来。 

   “二哥,怎么啦?” 

   “说是大少爷病了,不方便待客。” 

   “啊?那请了大夫没有,该不是水土不服吧。” 

   “这倒是没说,我想到纪家去打听打听,等下你先带着文哲回去吧。” 

    刘敬台在纪家门口下了马车,刘氏和儿子坐着车回家,薛文哲起床气总算过了,就好奇起旁的事来: 

   “娘,大爷爷一家来义阳做什么,爹怎么没来?” 

    刘氏随口道:“纪家要同你大爷爷家攀亲,这是来人问礼了。” 

   “攀亲?和谁啊?” 

    刘氏不察儿子心思,道:“听说是你大爷爷相中了纪家的四小姐,想求取给你大堂兄。”

    薛文哲呆住,下一刻便猛地坐起来,脑袋“咣”地一声撞到了车顶! 

    刘氏吓了一跳,忙去扶他:“这是作甚,快叫娘看看,疼不疼?” 

    薛文哲一把抓住刘氏的手,急头白脸道:“娘、娘,纪家要把星璇嫁了?不行,她怎么能嫁呢,怎么能!” 

    刘氏是过来人,见儿子这样子,愣了愣,便明白过来,苦笑一声,伸手搂了他,声声安抚。


    第101章 又是你

    纪老太君还在家等着消息,回来听说薛少爷病了,今天又没看成,不免有些焦虑,怕此事横生枝节,就嘱咐了儿子去准备礼品,明天过府探望,顺便瞧瞧动静。 

  余舒被人送回了小院子,一路上心里琢磨着,开始觉得这薛大少病的有些古怪,怎么不早不晚挑了这一天,前两日不还精精神神地上纪家串门吗? 

  这么一闹,订亲的事又往后拖了几天,想到某一种可能,余舒眼皮止不住跳了跳——该不会,这薛大少同她一样不想见这门亲事说成,所以才从中作梗吧! 

  “啪”地一拍手掌,余舒越想越觉得可能,她就说嘛,薛大少是曹子辛,曹子辛怎么能纳她当小妾呢,先不说他们两个根本就没那个意思,单这个火坑,凭他俩的交情,他也不能够看她往里头跳啊。 

  那他是怎打算的,难道他已经有法子坏了这门亲事? 

  余舒喜忧参半,喜的是她发现曹子辛果然也不赞同这桩婚事,忧的是她摸不透薛大少到底想要干嘛,她有自己的打算,果真薛大少用别的方法坏了这门亲事,那岂不是打乱了她的算盘。 

  “姐,你这么快就回来啦?”余小修见余舒低着头进了屋,以为是坏了事,忙紧张地翻过身,指着床头的蜡烛道:“我按你说的点着了,怎么,没成吗?是不是我哪儿弄错了?” 

  余舒回神,看他一副紧张的样子,摇头道:“不是,今天没看成,那薛少爷病了。” 

  余小修松了口气,先把手伸枕头底下把那把菜刀拎出来放到一旁,脑袋下面枕这么个东西,还真叫人慎得慌。

    余舒在茶桌边坐下,一边想心事,一边伸手倒水喝,金宝被拴在茶桌腿上,一看她过来,就缩到了桌腿后面,探头探脑地看着她,两只小耳朵警惕地竖着,脖子上的绳子是今早上新换的,昨天那根被它咬断了,为此它还挨了两个脑镚儿。 

  “小姐,你回来啦,”刘婶在门外头说话,“少爷的药熬好,奴婢端来了。” 

  “哦,”余舒应了一声,开门让刘婶进来,叫她把菜刀水盆都拿出去收拾了,等余小修喝过了药,就拿了刘婶从医馆贺郎中那里拿来的外伤药,拆了余小修背上的纱布。 

  小孩子皮肉长得快,这才几天的工夫,余小修背上的鞭伤就结成了一条条硬痂,余舒看着还是心疼,她背上的伤早就长好了,因为青铮的药,只留下了一些淡淡的痕迹,余小修这背上的伤,只怕是要落下疤痕,虽男孩子不比女孩子,但谁愿意身上留疤,尤其是受辱于人得来的。 

  余舒很自责,做一个好姐姐,不让弟弟受伤害,这是她两辈子下来最大的执念,看着余小修背上的伤疤,余舒更加确定,她要上京城,去考大衍试,不光是答应了青铮要找《玄女六壬书》,更为出人头地,做人上人!

    薛大少也好,曹大哥也好,不管他是怎么想的,该她做的,她还是要做,指望别人不如靠自己。 

  “姐,我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吧?这两天就是痒痒,不乱动都不疼了。” 

  “嗯,等下穿穿衣裳,到院子里头坐一坐。” 

  余舒给余小修上好了药,套上衣裳,洗洗手,去把窗子开了,坐在窗边给自己卜了两卦,一卦是问她这番能否顺利离开纪家,一卦是问她能否平安抵达京城,好在两卦都是通的,让她安心不少。 

  * * * 

  第二天天晴,余舒起了个早,原本打算一鼓作气把那祸时法则解出来,黄婆子却来了一本《女诫》来给她读。 

  晕晕乎乎听了一个上午,快到中午的时候,黄婆子被纪老太君派人叫走,余舒吃过午饭,给金宝洗了个澡,就搬了凳子坐在床边,拿着点心和余小修逗它玩。 

  “金宝,坐下。” 

  “金宝,不许动。” 

  “金宝,举手。” 

  想当然金宝不可能听他们两个的,抱着爪子蹲在凳子上,一一对黑珍珠似的眼滴溜溜转着,时刻不忘寻找逃窜的机会,余舒不让余小修乱摸它,自己就点着它的毛毛头教育它,把它摆成各种姿势。

     余小修看着有趣,就对余舒道:“姐,你不是说它会偷银子吗,不如拿个银角逗逗它,没准就听话了。” 

  “对啊,等着。”余舒的钱都藏在她睡觉那张架子床顶上,回屋去取了钱袋,捏了一个指甲盖大的碎银子,刚拿出来,就听见金宝“唧”了一声,刚才还懒洋洋的蹲着,突然激动地要往她身上蹿;刚跳起来,就被脖子上的绳子拽趴了回去。 

  “哈哈,”余小修大笑一声,余舒捏着银子在金宝面前晃悠,它立马就又爬了起来,脑袋随着她的手来回晃,摩拳擦掌瞅着机会一扑,被余舒轻松躲过去,再一次趴下。 

  “唧唧——” 

  金宝锲而不舍,但摔多了,就恼了,不堪捉弄,两腿一蹬,四仰八叉地躺在凳子上不肯动了,余小修笑得喘不过来气,就对余舒央求道: 

  “姐,给它个吧。” 

  余舒就放了那银角在金宝肚子上,手刚离开,这小黄毛就“嗖”地把银子抱住了,一屁股坐起来,两只前爪搂着,眯着眼睛拿小下巴使劲在银子上蹭了蹭,白胡子翘了又翘,整个儿一财迷。

    余舒见过它这德性,余小修却是头一回瞧,呆呆看了一会儿,就指着她对余舒道:“姐,这、这别是老鼠精吧?” 

  余舒不屑道:“真精还能被人逮住了,这是鼠呆子。” 

  金宝不知道余舒在嘲笑它,得了最爱的银子,高兴地在凳子上打了个滚儿,朝着余舒“唧唧”叫了两声,余舒伸手挑挑它下巴,这回它竟然没躲,乖乖着让她摸了。 

  余舒这下明白了,要哄这小玩意儿,给钱比给吃的管用。 

  金宝有了银子,一时半会儿也不想着跑了,一个人抱着那一小块在凳子上玩,余舒让余小修看着它,出去洗了手。 

  * * * 

  昨天下过雨,今天晚上星很明,余舒坐在院子里看星星,秋香和刘婶一早就睡下了,不知过了多久,听到后头响动,她扭头就见着灯笼下,余小修披着衣裳站在屋门口。 

  “姐。。。” 

  “怎么啦?是不是睡不着?” 

  “嗯。” 

  “过来坐,”余舒朝他招招手,等余小修过来,把椅子让给他,进到屋里又搬了一张,两人并排坐着,仰头看星。

    余舒道:“私塾里有教星象吗?” 

  “书上有,夫子还没有讲到那里,姐,你看那颗星,好大。” 

  “那是天权星,又叫文曲星,听说过文曲星下凡的故事吗?” 

  “没有。”余小修扭头看着余舒,眼里头尽是兴趣。 

  “呃。。。”余舒不擅长讲故事,但拒绝不了余小修期待的目光,组织了一番语言,清清嗓子道:“从前啊,有一条白蛇,它在山中修炼千年成了精,就下凡去报恩,找。。。。。。” 

  余舒讲的并不入胜,没有抑扬顿挫,余小修却听的津津有味,这是头一回有人给他讲故事,只给他一个人讲。 

  因为余小修的捧场,余舒原本打算简单讲完,不知不觉就拉长,把《白蛇传》从头说起,一直讲到了水漫金山,钱塘江的百姓受灾,正在兴头上,忽然听见了院墙外头的敲锣打鼓声,大半夜的十分响亮,让人一惊。 

  余舒闭上嘴,竖着耳朵听了,隐隐约约的不清楚,手臂上一紧,扭头看见余小修警惕的样子,就拍拍他,道:“先回屋去,别出来。” 

  余小修看她起身要走,忙扯住她:“姐,你去哪儿?”

    “我去听听看怎么了,没事,你先回屋。”余舒推着他进了屋,把门关上,走到院门口,门一拉开,就看到外面火光嶙动,有人高喊着—— 

  “抓贼!快抓贼!往南边跑了!” 


    第102章 臭贼

    外面还在叮叮咣咣地响着,到处喊着抓贼,屋里没点灯,黑乎乎的只能看到人影,余舒坐在床边,看着那个站在后窗下往外瞧的黑影,暗想自己怎么就这么好的运气,回回让她遇上。 

    蒙面贼大概是感觉到余舒哀怨的目光,回过头,道:“这么晚怎么还没睡?” 

   “正要睡你就来了。” 

   “上次多谢姑娘,”这贼文质彬彬的调子,“我那天走后,给你添麻烦了吗?” 

    麻烦?被抽了一顿撵出家门丢了半条小命算不算? 

   “没有。”冤有头,债有主,余舒没想过要去和一个贼追究责任,那时的事,一是她自己不小心,二是纪家人太狠。 

    听到余舒回答,对方沉默了一下,接着问道:“你原先不是住在一……”

    外面还在叮叮咣咣地响着,到处喊着抓贼,屋里没点灯,黑乎乎的只能看到人影,余舒坐在床边,看着那个站在后窗下往外瞧的黑影,暗想自己怎么就这么好的运气,回回让她遇上。

  蒙面贼大概是感觉到余舒哀怨的目光,回过头,道:“这么晚怎么还没睡?” 

  “正要睡你就来了。” 

  “上次多谢姑娘,”这贼文质彬彬的调子,“我那天走后,给你添麻烦了吗?” 

  麻烦?被抽了一顿撵出家门丢了半条小命算不算? 

  “没有。”冤有头,债有主,余舒没想过要去和一个贼追究责任,那时的事,一是她自己不小心,二是纪家人太狠。 

  听到余舒回答,对方沉默了一下,接着问道:“你原先不是住在——你不是纪家的下人吗?” 

  “不是下人,还不如下人呢。”余舒自嘲一笑,想想现在境遇,还不如以前,好歹那时候没人管他们,现在纪家是把她当成半个囚犯看管。 

  蒙面贼或许是发现她语气不对,关心地问道:“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要不是外面乱糟糟地在抓人,余舒真要以为这贼是专程夜探纪家来和她聊天的,不过对方话里的好意余舒听得出来,尽管觉得他多管闲事,却不让她讨厌。 

  “呵,我出事你还能帮我不成,你先自求多福吧,怎么这一回没受伤吗?”她记得这贼上一回可是狼狈的很。 

  “没有,”他听出余舒话里的调侃,隔着面巾摸了摸鼻子,“你不说,怎么知道我帮不到你呢,说来听听,或许我会有办法。” 

  “你是不是太过热心了?”余舒有些可笑地轻声道:“难不成你真以为上一次我是好心帮你,所以现在想法子要报答我,不必了,我那时是迫不得已,我是在救自己,不是在帮你,你也没必要感谢我。” 

  那贼大概是被余舒毫不客气的话打击到,过了一小会儿,才叹息道:“你说话,还真是直言。” 

  余舒轻哼一声,起身走到窗前,在离那蒙面贼还有几步之遥时,对方不着痕迹地侧退了两步,这小动作被余舒发现,暗自嗤笑,大半夜都躲到一个姑娘家的闺房来了,还守着男女之别吗? 

  余舒扶着窗栏从窗缝往外瞧了瞧,见外头没了火光,嘈杂声也远去了,便扭头道:“他们走了,你趁现在逃吧,这里是南跨院,瞧刚才动静他们应该是往南边追你去了,你现在出门往西跑,一直跑就出去了,你是贼,应该会翻墙吧?” 

  那贼借着窗外月光瞧着余舒过显冷静的脸,片刻后,才轻轻“嗯”了一声,转身朝门口挪去。 

  余舒摸黑跟在他后头,当然不是送他,而是要在他走后把门关好,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卧房,来到客厅里,就在离门两步路的时候,那贼忽然一个转身,让她措不及防地撞上去,她脚步不稳,往后仰去,眼看就要一屁股坐在地上,就被他一臂捉住捞了回去,下一刻,两个就贴了个正着,余舒趴在对方硬邦邦胸口上,鼻子疼的她泪眼汪汪,吸一口气,还带着淡淡的夜风气息。 

  这样突然的亲近,让黑暗里,两双眼睛同是愣了愣。 

  余舒脑子懵了下,还在状况之外,就听到门外敲门声响起:“姐,你睡了吗?” 

  余舒僵着身子,吸了吸鼻子,若无其事地对门外道:“嗯,我起来喝水,外头没事了,小修你快去睡吧,盖好被子,小心着凉。” 

  余小修不疑有他,“哦”了一声,便转身回房了。 

  听到隔壁的门响,余舒才急忙去推这贼汉子,上辈子都没和男人这么近抱过,白便宜了这贼,本来她就有点憋屈,哪想推了一下他竟没有立即放开,腰上还搭着一只热乎乎的手臂,似是揽紧了她一下,这逾越的小动作,让她心里头一恼,垂在身侧的手臂嗖地抬起,一手抓住对方衣襟,一臂猛然上屈,尖尖的手肘刚刚好抵在了对方的喉结上! 

  所谓防狼术,练到最高层,就是一击制敌,喉咙,眼睛,下体,,专攻要害。 

    “放开。”静悄悄的客厅里,余舒的声音虽轻却暗藏着浓浓的警告,全没了之前的客气。

  那贼没料到余舒这一手,喉咙上抵着的关节清清楚楚地告诉他,这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他刚才稍一失神,就被她攻了要害,要是她再狠上一点,只怕他现在哭都来不及。

  然而这样狠辣的威胁,却不让他感到生气,反而是有一种莫名的滋味漾起在心头,痒痒的让他想伸手抓上一下,某种劣性几乎被勾起。 

  黑暗中,有双眼睛变得晦暗不明。 

  “失礼了。”他先松开手,抬起双臂,摆了个无害的姿势,又道了一句歉。 

  警报解除,余舒冷哼一声,后退了两步,伸手指着屋门:“你走吧。” 

  能察觉到余舒的不善,那贼苦笑一声,知道是自己搞砸了,方才让她对自己生出那一点好感荡然无存,暗叹一声,后退到背后,又盯了她一眼,拉开门闪身出去。 

  “后会有期。” 

  有期个屁,余舒心里骂道,看着门从外头掩上,门外的黑影不见了,才放松戒备,上前去把门关死,插上门栓,回来检查了屋里的窗子,确认都关好后,才脱了鞋子爬上床。 

  翻来覆去,想到被那臭贼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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