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不眠-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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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极端的自私自利、冷酷无情而又精于计算。
戴门众神焦躁无比。但也确实有人兴高采烈，谁呢？就是撒旦、别西卜、诃利帝母。这个倒也怪不得他们。因为魔的修行法门比较极端，就是修炼魔性，提升魔功。所谓魔修，多和血、尸体沾边。
这是因为魔修有许多是从血液和灵魂中吸取能量的法门。他们也不是什么尸体都要，一个尸体生前必须有高贵、勇敢、谋略的特性，有法力或者干脆就是神、魔，那就更好了。一个人的特性、魔力、神力都藏在血液和灵魂中，把这些通过某种法门吸收过来，就变成自已的啦。
撒旦三魔本是魔天中人，当然不便公然吞噬同类。这下好了，翻脸了，吃起来也名正言顺了。撒旦的巨口，就像个无底洞，也不知吞了多少万人。别西卜也毫不逊色，看看他的翅膀，己经修补好了，就知道他新增了多少法力。
诃利帝母比较斯文，打倒一堆人，见四周无人，掳了几个就走，躲在宫殿的废墟里偷着吸血。她是神了，要保持形象。就这样小心翼翼，还是被人看见了。
“嘿！你吃人！”慧颖也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身鲜血，衣服都撕烂了。
诃利帝母手一颤，丢了尸体，擦了擦嘴角，转过身道∶“哪有啊？别胡说啊！”
慧颖厌恶地道∶“当面撒谎。你不配做戴门神明。”
诃利帝母恼羞成怒，脸上却笑嘻嘻的∶“是，我不配，你配。看你两个奶子都露出来了，多给戴门争光呀。哼，也不知给多少魔众吃到豆腐了。”
“你……”慧颖气极了。她的乳房是露出来了，沾满了血，那是兵器划破了衣服。她胀红了脸，右手一指，一个春雷就放了出来。
诃利帝母幻出人头杖，向慧颖砸下去。呼地一下，人头杖喷出魔火，从慧颖肩膀边掠过。慧颖身后传来惨叫声。慧颖的春雷在诃利帝母胸前炸开，把她炸坐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昏了过去。
慧颖回头一看，地上倒着两个魔众，脸孔被人头杖的魔火烧化了。她心头一惊∶“女魔救了我，我却炸伤了她。”鼻尖一酸，赶紧弯腰抱起诃利帝母。一抬头，见缪斯九女被一群魔众追赶，从废墟外飞过，双足一顿，追了上去。
诃利帝母在慧颖怀里睁开眼，偷偷笑了一下。“小姑娘成了神，还有人性的弱点，会吃亏的。”她心里说道，“看来戴门很好混啊！跟这些神打交道，比较不累。嗯，小姑娘的乳房很饱满，很有弹性。不比我差。我怎样勾引到戴神呢？”
“戴门众神，向我靠拢！”宝玉变出法天像地之身，吼声如雷。“炽天使，拦截魔众！”
他边吼边飞起大脚，踢得四边魔众像大海退潮倒退。变出法像，更耗神力，但他已别无选择。他刚收到湿婆神身意识，知道魔罗波旬可能正在赶回来。
他一直纳闷∶战了这么久，魔罗波旬为何不现身？身为他化自在天的天帝，难道会像十九神魔一样自私。他这个帝位坐得牢吗？现在他知道原因了，心中也有些惊恐。因为魔帝出现，天魔地魔必会出战，甚至魔祖都会出动。那时真要全军覆没了。就是现在，要走都不容易。
他想起大战刚起，安泰等人打得他化自在天宫晃动，心里一动∶“这座天宫悬于虚空，根基并不算稳，只是太大太重，所以看上去难以撼动。奶奶的，老子手下有西方神界头号大力士和泰坦巨神，难道真撼不动它吗？”
他大声喝道∶“安泰，三位泰坦前辈，推倒魔宫！”
安泰心中讶异∶“开什么玩笑？这宫殿望不到顶，也不知有多高，推得倒吗？”想归想，法旨是要遵从的。大声道∶“遵旨。三位老前辈，来呀！”
涅柔斯、普洛透斯、埃癸斯，也是该亚之子，与安泰是同母异父兄弟。但他们的父亲却是波塞冬祖父级的，所以安泰称他们“前辈。”总之辈份是乱得一塌糊涂。四个大神，站在天宫一侧，化出本原之躯，觉得不够高，又各念法诀，喝一声“长！”变出顶天立地的法像，各自伸出双手往天宫上一抵，“嘿哟”一声，天宫晃了一下。
安泰道∶“再来！”
浴月也化出本原之躯，飞上高空，同时召唤智慧迦楼罗。不一会儿，迦楼罗高声鸣叫，从苍穹落下，在浴月九首之上盘旋，看来是打赢了。
浴月道∶“听安泰号令。准备……”
“推！”安泰大喝一声，四神同时“嘿哟，”浴月用蛇尾一扫，迦楼罗双翅往天宫一扇。訇然一声巨响，天宫倾斜了，但还是没倒。并且要反弹回来，四神死命压住它。天空血雨倾盆，四大神和浴月、迦楼罗都吐出了血。
这一下子，喊杀声突然停息了，魔天寂静的如同无人世界。交战双方都停止战斗，凝气屏息地盯着他化天宫。
突然，十三个神魔从倾斜的宫中飞出，他们坐不住了，各化为顶天立地的法像，向着宝玉走来。
宝玉道∶“生死存亡，在此一举！戴门众神，掩护安泰。前进！”
天空沸腾了。魔众不畏生死，再度冲杀上来。胖子领众夫人、撒旦、别西卜、龙树、风震子、缪斯……向着十三神魔杀去。诃利帝母突然在慧颖乳头上吸了一口，灵巧地滑下来，嘻嘻一笑，向前飞去。
“坏蛋！”慧颖脸色彤红，跺了跺脚。
四大神和浴月、迦楼罗，自是以安泰为主，听他号令。安泰急促地喘息了一会，腾出左手，掏出塔耳塔洛斯泥土，往嘴里一倒，大口咀嚼起来。
“拼了！”他道。从泥土中，他感受到大地母亲的力量。“大家准备。推啊！”
四神再次使足全力，鼻涕眼泪都挣了出来。浴月用尾，迦楼罗用翅，一下接一下抽打着天宫。浴月半个身躯都血肉模糊，迦楼罗翅膀滴血，四大神的嘴角又迸出血来。
天宫一寸、一寸地倾斜着。
杀声铺天盖地。这时，魔罗波旬驾云奔来。他看见他灿烂的魔天了。“赶得及时啊！”他得意想。“戴神，你完了。”
突然，轰然一声巨响，他看见魔天空间扭曲了一下，升起一朵巨大的蘑茹云。白色的烟雾笼罩着天空，如此浓厚的烟雾，他的观照力有一刹那被烟雾屏敝了。他飞身穿进烟雾中，观照力死死锁住蘑茹云的中心。
渐渐地，他看清了，他化自在天宫倒塌了，正压在大尸毗宫上，把大尸毗宫也拦腰折断……
正文 第158章 佛魔因缘
“天哪！”魔罗波旬悲愤地叫道，“戴神！狗杂种！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他运用观照之力，发现戴门众神已退入了下层天下层天也是一片狼籍，中心区域的许多建筑被震成了废墟。“你逃不掉的！”他咬牙切齿道，发出召唤，十三个神魔闪电般出现在他身边。
天宫坍塌，砸死的魔众难以计数，十三神魔也有几个带了伤。虽然神魔都是金刚不坏之身，但天宫太高了，石雨倾泄，力量加上速度，金刚不坏之身也顶不住。这就像在喜玛拉雅山之顶，没有风的情况下，扔一粒黄豆也能把人砸死。
魔罗波旬看着脸色狼狈的下属，心头直冒火。他了解这些家伙的脾性。若不是他们过于自私，各打小算盘，怎会让戴门闹得天翻地覆？他恶狠狠地想∶“该整整这些家伙了。”
“你们，自封气海，自禁九幽宫。”他冷冷地道，“每人禁闭百年。滚！”
气海是神力之源，封闭此处，就变成一般的天人了。九幽宫则是大尸毗宫最下一层，内分九重，每重都有九幽魔火，与自己心火相应，炼化身心，其痛难忍。不过也能大幅度提升魔功。这个处罚，也不算过分。
十三魔不敢抗拒，他们不像撒旦，在魔天外有领地；也不像诃利帝母，背后有庞大的势力。只能自认倒霉。事情闹到这一步，他们也大失面子。幸好老祖们都在冥修，尽管外面地覆天翻，也不闻不问。否则，老祖发话，处罚就不会这么轻了。
他们对魔罗波旬默默一躬，自去禁闭了。魔宫虽倒塌，只是倒了一半，下层还在的。
魔罗波旬吐出一口恶气。他召来众魔，本来是要追杀戴门众神的，但一见到他们就火冒三丈，非立加处罚不可。魔帝的特性是善变、率性而为。
“一群废物，有等于无。”他恨恨地想，自语道∶“何物戴门？惹到魔天来啦？嘿嘿，好本事！本帝一个人一只手足以毁灭你们！”
他化为一道白光，破开空间，向须弥山顶飞去，预备在那儿截住胖子。转眼已飞过夜摩天，前方突然闪起七朵五彩祥云，迎着他飞过来。看上去并不快，实际上迅快绝伦，晃眼间已到了千米开外。一缕檩香味飘入魔帝的鼻腔。
魔罗波旬按住云头，强压怒气，双手合掌道∶“南无燃灯古佛，南无释迦牟尼佛，南无弥勒佛。三位佛祖阻我去路，有何赐教？”
拦住魔帝云路的，正是燃灯古佛、如来佛祖和弥勒佛祖。另外还有四个道装老者，盘腿坐在云中，分别着青、红、黑、白云袍，皆是丈六金身，大耳垂肩，目光威严若电射，头戴平天冠，一派帝王风范。魔罗波旬虽然不认识，也猜出是谁了，心里格登一下。
佛教有所谓三世佛，一个是按方位划分的东方净琉璃世界的药师佛，中央娑婆世界的释迦牟尼佛，西方极乐世界的阿弥陀佛。这叫“横三世佛。”
还有按时间划分的“竖三世佛，”是过去佛燃灯佛，现在佛释迦佛，未来佛弥勒佛。现在这三位，就是“竖三世佛。”
不管横竖，三世佛是很少一起出现的。今天却一起现身，令魔罗波旬坐立不安，心道∶“这七个家伙，随便哪个都很难对付，难道是合力来杀我的吗？呵呵……”心虽不安，却很有成就感。
“善哉，善哉。”如来合掌还礼道，“见过陛下。‘赐教’不敢当。我们三佛在兜率天宫宴客，见陛下匆匆驾临，忝在相识，特邀陛下叙叙旧。”
兜率天在夜摩天之上，是欲界六天中第四重天。兜率天宫分为内外两院，内院是净土，凡佛下降人世，必经内院迁转。因此兜率天是佛门领地，历任兜率天王皆是佛。这一任天王即是未来佛弥勒。
魔罗波旬心中冷笑∶“在这里，我斗不过你们还可遁走。进了兜率天，还不是自投罗网啊？还‘叙叙旧’呢，我靠！当我是三岁小孩啊？”魔天与佛门争斗，从有宇宙以来就开始了。魔天基本上是处于劣势，但伤肉不伤骨，损失并不大。双方互相防范，戒心甚严。
他皮笑肉不笑地道∶“多谢佛祖。盛情可感，心领了。我还有事，改天再来拜访。”说着便往一边催云。
穿青衣的道装老者轻轻一移，又堵住他的去路。
真要打呀？魔罗波旬脸色一沉∶“这位朋友，又有什么话说？”
弥勒笑道∶“陛下还不识得这四位三清天的朋友吧？我来介绍一下，这四位就是道门四御陛下，你们多亲近吧。”
“御”就是帝王的意思。道门至高神，首推三清，三清与伏羲、女娲、妙乐天尊、无量天尊、木公金母等都是上古大圣，早已不理俗事，仿佛顾问的地位。实际掌握神权的，就是三清弟子玉帝了。他有四位辅臣协助，即东方青天上帝、南方朱天上帝、北方玄天上帝、西方金天上帝。
魔罗波旬心道“果然，”又想来者不善，那也不必客气了。傲慢地点着头道∶“久仰了。这位是青帝陛下吧？请让开路。”
青帝微微一笑，道∶“请问陛下要去哪里？”
魔罗波旬心头火起，瞪眼道∶“朕纵横八荒，来去随意，率性而为。你管我去哪里？你很无礼，知道吗？”
青帝笑道∶“朕一向不讲道理，呵呵。朕就是理，也是礼。听着，立即转身，回你的魔天去。要不，你就闯闯看。”
另外三帝同声大笑。此刻，魔罗波旬真是悔极了，心想实在不应该处罚十三神魔的。若他们在身边，何惧三佛四帝？打也许打不过，但要闯过兜率天却不是难事。
魔罗波旬阴森森地道∶“他化自在天与三清天井河不犯，四位一再挑衅，是存心与他化自在天为敌了？”
虚空中传来一声叹息∶“波旬，你还没看出来，这几位朋友是护着戴神，同时在找借口杀你呢！其实他们杀心已动，嗯，现在杀心退下去了。悉达多老弟，我说得对不对啊？”
一阵清风吹来，场中多了一个行者，顶上肉髻，面如冠玉，戴铜箍，两眉之间闪着白毫光，着粪扫衣。他的相貌，与成道的佛一样，有三十二大人相，八十种随形好。
魔罗波旬连忙躬身行礼，恭谨地道∶“没想到惊动老祖了，真是罪过。”
行者笑道∶“天宫坍塌，小事一桩。那几位都在冥修，丝毫没当回事。是我见你幽禁十三神魔，算出有些小凶险，不得不来看看。呵呵，还算及时。我们爷儿俩在此，虽然敌不过这三佛四帝，拼死他三两个还是可以的。悉达多老弟，你要留下我们吗？”
最后一句，说得阴冷无比，透出决绝之意。
悉达多是释迦牟尼的俗名，闻言笑道∶“善哉，绝无此意，佛祖请回吧。”
行者哼一声道∶“我是魔祖，不是佛祖。你们佛门中人，一再宣称我是佛祖，居心叵测……”
燃灯古佛道∶“提婆老祖，魔祖佛祖，皆是空名，何必着相？”
行者一愣，点点头道∶“是着相了。然而燃灯老佛，你又何必来这里呢？呵呵，波旬，我们走吧。”
清风一卷，两魔无影无踪。青帝运神力观照片刻，叹道∶“可惜。”片刻后又道∶“这头陀就是提婆达多吗？果然很厉害啊！”
这世上有资格直呼魔帝之名，并称释迦牟尼为“老弟”的人，只有一个，就是提婆达多。他是释迦牟尼叔父斛饭王之子，是如来的堂兄。幼年时与如来一同进学，成绩不输如来。
如来成佛后，提婆也听如来讲道，后来向如来的舅舅十力迦叶学会大神通，便要夺如来的权位。夺位失败后率五百个徒弟脱离僧团，自称大师，宣讲苦行成佛之道，造成僧团的第一次分裂。他是佛门苦行派的创始人。以后，他屡次加害如来，最成功的一次，是在金毗罗神眼前投石伤了如来的脚。
如来如此神通，却伤不了提婆。如来解释道∶“提婆过去世为我的老师，为我宣说大乘经典。我因此机缘才得以成佛。”
提婆死后坠入地狱，于地狱中修炼成厉害魔法，出狱后转生魔天。他精通佛法和佛门神通，又擅长魔法，而且智慧不输于佛。他与如来实在是不知斗了多少万劫了。魔罗波旬识得他来历，尊为老前辈，奉养于尸毗宫中。
如来曾对弟子道，提婆其实也是一尊佛祖，佛号“天王如来。”现在虽入魔道，是以恶拯恶，实际上怀有大慈悲心。无量劫后，必然重归佛位。
白帝皱着眉道∶“我也听过老魔名头。其实，凭着三佛四帝实力，应该可以拿下他们。”
青帝笑道∶“为戴宝玉送上一两条命就不值了。啊，老弟，我没有别的意思。”他是突然想起，白帝是浴月的兄长，那就是胖子的大舅子了。
白帝哼了一声，眼里冒火，妒恨如狂。在他眼里，胖子不是他的妹夫，而是情敌。浴月当初为了逃避他的求偶，远走高飞，一直令他耿耿于怀。如果不是三清颁下法旨，他早就找上戴门去了。
“小胖子，你跳吧，嚣张吧！尽情玩乐吧！”他阴狠狠地想着，“你的好日子不多了。到末日的一天，我会亲手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