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花绽放+番外 作者:洛岩(晋江2013-11-23完结)-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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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下在了腊月,比往年要晚些时日。大元国无大战事,下雪后操练减少,军机营的兵哥哥们也进入半冬眠状态,张玉堂去军营的时间少了和马小星腻在一起的时间多了。
过了这个月,马小星就十八岁了,十八岁的姑娘一支花,正是身体最美最娇艳的时候,男人见了都想采,但马姑娘只归张玉堂独享,张家三爷每日里都会孜孜不倦的采她这朵花骨朵,在张玉堂日日浇灌下,马小星开始展露出女人的妩媚和风情。连和尚心性的吴空也不禁多看她几眼。
张宝全跨进院子时,张玉堂正蹲在地上拿着大蒲扇呼哧呼哧升炉子,灶膛上升着火煮着东西,地上一把大斧头还扔在一堆柴的旁边。以前那个马上威风凛凛手持大刀的张玉堂变成了今日煮饭生炉子砍柴的家里汉子?保全兄弟的嘴好久都没合上,偷偷叹了口气:自家三爷终于从不碰人间烟火掉落进俗人的一日三餐中了。
“保全儿,去万香楼弄只烤鸡。”张玉堂吆喝着,顿了顿,又说:“也捎几碟清淡的小菜来,她喜欢”
张宝全扭身要走时才想起正事来,赶忙说:“三爷,老太太问明儿你生辰宴上,要不要请平时交好的过来一块热闹一下?”
“行;就照老太太的意思去办。”这种小事张三爷从不过脑子去想。
这会子没病人,马小星正和吴空忙活着整理归类各种草药,虽然小药店内的药柜不如保安堂的百眼柜那么气派,但也要整洁清楚才能方便快速取药。
“哪位是马姑娘?” 有人问
马小星抬头,一个小厮正站在门口,她放下手头的活走过去。
“我家如夫人想跟马姑娘说几句话”小厮指指门外不远处说。
素素上上下下打量着走近的女人,心里暗道:脸长的一般身材也一般,三爷迷她什么?
“你就是三爷在外安的外室?” 素素语气里带了不屑。
马小星也打量着眼前的女人,一身的艳红,皮肤白皙,漂亮的丹凤眼,是个漂亮的女人。她问:“姑娘是?”
“我是三爷府内的,素素”素素想在身份上压倒眼前的女人,她是三爷抬进府的,而这女人不过是个玩物,三爷就是图个新鲜,不然为何不接进府内?
“如夫人今日来找我是为何事?”马小星猜着她的意图。
“离三爷远点!”素素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马小星不禁扬扬嘴角,争风吃醋的女人威胁她?她不吃这一套。
“你还是找张三爷去说吧,跟我说不着。”马小星很冷淡的说。
素素两眼冒火,一扬手便要甩她一个巴掌,马小星早从彩虹那里学到了经验,拧身便避开了。
“狐媚子,敢和老娘抢男人。”素素姑娘被激怒了,想扑过去好好教训一下马小星。
“姑娘,大庭广众之下,还是收敛一些罢。”身边响起吴空的声音。
素素转头看到一个面目和善的男人,在男人面前素素一向是个温柔女子,她收起爪子,气哼哼说:“今日便宜了你。”说罢带了小厮离开。
吴空看着马小星,眼里有关心,马小星耸耸肩膀,一摊手,说:“喏,你看到了,女人狠起来一点也不输男人!”
傍晚,张玉堂照旧来接马小星,他最近有大把的时间,风雨无阻每日里都来接自己的女人。站在门口,吴空深深的看了眼马小星,马小星冲他点点头,她明白吴空的担心。
旁边的张玉堂看在眼里就不爽了,皱眉道:“什么事眉来眼去的?”
“回家再跟你说。”袖子低下,马小星牵了他的手。
明天是张玉堂的生日,腊月二十九,也是马小星的新生日,马小星不知道这具身体的生日是几月几号,张玉堂建议两人一块过,于是腊月二十九这天便成了两人共同的生日。今天晚上是他和马小星的甜蜜时光,一顿丰盛的晚餐后,两人依偎着躺在榻上,身旁还放了一壶酒和一个杯子,马小星很喜欢这种甜甜的酒,度数不高入口香甜。
“希望每年我们都有这样的生辰庆祝。”她媚眼如丝,有几分醉了。
“自是如此”此刻张玉堂心里舒坦的很。
“今儿你府内的素素找我了。”这事不能忘记提。
“何事?” 他警觉道。
“要我这狐媚子离他的男人远点!”马小星扬着嘴角笑了。
张玉堂皱起眉,端着酒杯的手僵住了。
马小星就着他手里的杯子又喝了一大口酒,躺倒在他怀里,望着窗外明亮的月亮,轻声吟道:
“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手里,不舍不弃。
来我的怀里,或者让我住进你的心里,默然相爱,寂静欢喜。”
听着温柔的女声,怀里是柔软的身体,还有美丽的爱情诗词,张玉堂难得的体会了一把多愁善感,他痴了。
今晚俩人都醉了。
第二天,张玉堂回去吃生日宴。加上隔天又是小年夜,他留宿在了府内。
张寿亭跟三儿子长谈了一次,主要是老头在倾诉,搬到永城后,再也不没有做地头蛇的快活了,见识到朝堂上每天上演的各种内斗戏法后,老奸巨猾的张寿亭更加坚定了他要做低姿态的想法。
他想让三儿子去兵部任职,日后也可帮上他,张玉堂不愿意,他不喜室内政治,张寿亭也不勉强,他知道老三性子倔强耿直不是混朝堂的料,老二倒是圆滑世故,不过目前离的远,只能日后再找机会。张寿亭又提到婚事,也不小了该成个家了。张玉堂说他年轻还需要历练,成亲不急在一时,大丈夫何患无妻呢。张寿亭听了不住的点头,这老头年轻那回曾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他也认为:家庭圆满不在于成亲早晚。
父子俩的谈话还算顺畅。
下午张玉堂去了后院,素素屋内。素素惊喜的很,扭着屁股迎上去,不过三爷的脸色却不太好
“你跟她说了什么?”他虎着脸问
素素想了好一会,才知他说的是马小星,赶忙说:“三爷,素素真心思念”
张玉堂抽出腰间的刀劈向桌子,哗啦,桌子断了。他脸黑如锅底,说:“她是爷放在心上的人,你若再去扰她,便犹如此桌”
素素的脸瞬间白了。
夜已经很深了,张玉堂回了河边的宅子,推开门,闻到了满室的酒味,马小星穿着大睡袍正趴在榻上的小桌上,许是喝醉了,他想把她挪到床上。
女人两条腿环住他的腰,脑袋靠在他肩上,嘟囔了句:回来了。张玉堂小心的把她放在床上,她却勾住他的脖子,两条腿紧紧环住他的腰不松开,张玉堂无法只好俯下身子问:想爷了?
马小星脸上有抹红潮,闭眼嗯了一声,手摸索着伸进他的衣服里,一把抓住他的下身,滑动着,张玉堂身子僵住了,下身越涨越大,她翻身骑在他身上,伸手就把自己身上的睡袍拽下来,解了他的裤子,沿着坚硬慢慢坐下去。
张玉堂带了几分好笑,看着女人一个人忙活着。
马小星意识混沌着但欲望很明显,她扭着腰动作着,闭了眼,一脸的享受,还不忘拖着他的手握住自己身前的柔软。身上女人满身风情的样子让张玉堂也情动了,想好好配合她,这时马小星嗯了一声,绷紧了身体便是已经到了终点,她软了身子倒在了张玉堂身上。张玉堂这边还没开始呢,他想翻身再继续,却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清晨,马小星被一只手摸醒了,手掌的老茧划着她的身体时又痒又酥,是他的手,睁开眼问:“昨晚回来的?”
张玉堂不由苦笑,昨晚她倒是满足了只把他一个人干晾在那里,“这会让爷身子也爽快爽快”,说罢便翻身分开她的腿挤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你嫁或者不嫁,你妈总在那里,忽悲忽喜;你剩或者不剩,青春就在那里,不来只去,你挑或者不挑,货就那么几个,只减不增;你认或者不认命,爱情总得忘记,不舍也弃。。。。。。。
☆、想去西北
冬去春来,万物苏醒,又是新的一年。最近马小星缠着张玉堂教她怎么杀人,没错,是杀人。上次素素美女要扑过来掌扇,给她留下了严重的心里阴影,马小星渴望一劈腿过去就把恶毒的人踢到八丈外,但这种硬家功夫学起来太费劲,她要学那种一拳过去就击中要害的功夫。张玉堂说:“那不就是杀人吗?”马小星怔住了,也是,那就学杀人吧
杀人,张玉堂很擅长,他说这简单,他给马小星示范人体的要害部位:下身,印堂,太阳穴,耳朵,小腹,眼睛,咽喉,只要牢牢记住这些部位,出手狠一点,打中哪个地方都要人命。然后再往细里分,怎么用肘撞怎么用掌劈如何用膝顶还要学会用脚踩,马小星学的很认真,她只想学好两样:近身攻击和用小剑杀人。
看她练得辛苦,他安慰道:“无须担心,爷这辈子都保护你。”张玉堂已经认定了是一辈子,虽然两人一起只有半年,却是相知相惜,每天待在一起分享彼此,马小星已经成了张玉堂生活中最重要的女人,妻不妻的只是个名头,时机成熟了她便会成为他的妻。
这一天,张宝全去药店找马小星说三爷在家里等她。马小星不明原因心里忐忑的很,张宝全嘴巴又闭的紧什么也不说。
推开门,便看到张玉堂正和一个瘦长的中年男子坐着喝茶。
“这是大哥”
“这就是她”
张玉堂笑着给两人介绍,马小星赶紧行礼。
大哥张玉田打量着眼前的女子,一身淡青色粗布麻衣,一张清清爽爽的脸,眼睛黑白分明,亭亭玉立有如竹子般的清秀俊逸,她的气质很是显眼,原来温润如玉在女子身上也能看到。不禁暗暗点头:玉堂好眼光。
马小星也在打量着张家大哥,跟玉堂有六七分像,但明显多了成熟稳重,眉眼间有着西北的豪爽大气,她对这位大哥很有好感。
马小星出门重新沏茶,张玉堂小声问:“怎样?”
张玉田点头道:“不错,比别的女子多了几分大气。”
张玉堂咧嘴笑了,从小是大哥张玉田把他带大的,他对这个大哥比对父亲还亲,能得到大哥的认可他很高兴。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便出门直奔万香楼,点了菜边吃边聊。
张玉田说:“三弟,你这亲事还需从长计议,我和你二哥都已经成家,家里只剩你,爹的意思是想给你联一门好亲事,好助我们张家在永城站稳脚跟。”
张玉堂皱眉道:“大哥,我非她不娶”
张玉田看了眼这固执的弟弟,又道:“马姑娘人是不错,不过你二人只相处过半年,人心隔肚皮,又怎会知道她是不是看上我们张家的势力?”
张玉堂摇头,他自认了解马小星,刚开始还是他一厢情愿的追着她不放,说:“她不是那种人”
“是个孤女,又是被休过,做我们张家的媳妇,怕父亲很难答应”张玉田还是摇了摇头。
“大哥,你帮忙想想办法,小弟求你了”张玉堂站起身,行了个跪礼。
“我们是一家人,大哥自会帮你”张玉田赶紧把他拉起来,道。
“你便拖些时日,府内若给你说亲,便一律回了,我再找机会让你过去西北,等你年纪再大些,双亲着急,估计对你的亲事也不会太挑剔了”张玉田思索了片刻说道,他还存了另外一个念头:拖些时日,说不定三弟对这姑娘心淡了,娶她的念头也就断了。
张玉堂早先也是这么个计划,便点头道:“那就请大哥快些让玉堂去西北。”
张玉田答应着。哥俩又聊了一些闲话,这才散去。
卧房内,张玉堂下巴搁在马小星肩上,问:“肯跟爷去西北吗?”
马小星愣了一下,把他的脑袋放正了,盯着他的眼睛,问:“真的?”
张玉堂点点头。马小星端详了他一会,说好。这下轮到张玉堂发楞了,他之前还思量了半天想着怎么说动她呢。他高兴起来,一把抱住马小星说:“我张玉堂今生必不会负你”
马小星笑了。实际上这些誓言对马小星来说不重要,她眼里的爱很具体,就是看每天是不是快乐,她跟张玉堂一起很快乐。在马小星的记忆里,上辈子见过太多的分分合合,各种各样的情爱故事,嫁给谁她马小星都没问题,生活的本质是一样,都是围绕着那些事在转,即使爱不是那么多当年她也爽快的嫁给徐四郎。但是张玉堂不一样,她愿意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给他,而他也让她的日子变得色彩绚丽,马小星真的很想和张玉堂能走的更久一些。
不同于刚来这个世界时的惶恐不安,十八岁的马小星已经有了自信和从容,活过两辈子,让她有了更多的智慧去面对这个世界,而在这个世界上活的时日不会很长,这又令她比别人懂得珍惜,每天过的日子接触的人,这些就是她生命的全部,她用心对待之。
张玉田回西北的那天,张玉堂拉了马小星一块去送行,一直送到永城外百里远的黑河附近。
“三弟,等我消息。”张玉田拉着马缰绳跟张玉堂说。
“大哥,你多保重!”张玉堂恋恋不舍。
“回去吧你们”张玉田看了眼马小星,点了点头。
张玉田的身影跟地平线溶为一体了,张玉堂还远远的望着。
“这条河流向哪里?”马小星看着汹涌的河水,问
“从这里沿着河,骑马一天一夜,就能看到海”张玉堂收回目光,说。
“海?大元竟然有海?”马小星来了兴致
“不在大元境内,在魏,看到那座山了吗?”张玉堂指着很远很远处连绵的高山说:“五十年前,元和魏本是一个国君,有一天平地上突然冒出连绵的高山,这边的人过不去,那边的人过不来,才分成两个国的”
“你是说,山那边是魏国?”马小星好奇的很。
“魏只是其一,还有很多小国,也有些部落,我们营里地图有记载”张玉堂也只是听说。
“把地图偷偷带回家让我看看?”马小星靠近了,凑在他耳边很小声的说。
张玉堂哈哈笑起来,这又不是秘密干吗要做贼去偷:“爷大大方方的拿给你看”
果然,没几天张玉堂便把地图拿回家,马小星拿着地图研究了半天,也没弄明白,这图忒难看了,还是张玉堂指着地图一点点的解释,她才有了概念,原来山那边是别有洞天啊。
作者有话要说:
☆、有其父必有其子
张玉堂在府外有个外室,这已经是张府内公开的秘密了,有各种版本的传说,传到最后是:三爷为了这个外室再也不肯成亲娶妻。
张家老太太坐不住了,把张玉堂叫回来想教导一番,奈何这三儿子说的跟上次一摸一样:很忙,过段时日再说。老太太性子一向软弱没主见,这可如何是好呢,只能去找当家人张寿亭。
张寿亭听后,捋着胡子说:“三小子有当年我的风范。”张家老爷的眼里,这不算大事,男人有女人这不是很正常么,为心爱的女人做些事也很正常;年轻嘛有资格胡闹。
老太太心里大骂:有其父必有其子。
原来张老爷张寿亭有段刻骨铭心的过往情史,年轻那回他也是个大情种,那会子空有一身好武艺却是穷困潦倒,靠给别人打散工为生。有一天在街上碰到一个女人,惊为天人,悄悄跟踪到女人家中,美人是当地一大户潘姓家的独女,张寿亭觉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