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份美丽执念+番外 作者:维娜溇(晋江12.9.27完结)-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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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了很疑惑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发这么大的脾气,抬头看他,他长得真不错,白白净净的透着朝气,可惜帅哥我见得多了免疫力很强,不理他脸上的厌恶与烦躁,我说道:
“其实我比您还着急,再不回去我可赶不上午饭了,您要是真想打发我您就给我指条道儿,我保证比兔子跑得还快。”
我说完就换他疑惑的瞪着我,此时我听到外面有脚步声,转头看见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走过,回过头来对二少爷道:
“得,您不说我就不问了,您慢忙。”
我说罢立即转身去追那个女子,总算及时赶了回来,还好没错过午饭不然我可要在心里把那个二少爷骂个千遍百遍了。
☆、二十六、荷塘不解缘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杜甫的千古绝句啊,用在我身上真是再贴切不过了。邬国也有过“九月九”的习俗,只是不叫重阳而叫双阳,意思也差不多,这几天钱府里张灯节彩似乎双阳节那天有大人物要来做客。五夫人破例可以参加这种宴会活动,其实是我忍痛割爱的将《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教给了她,这可是我为数不多的记得歌词的曲子,不过也只能怪歌词太有名了,想不记住都难。
自从我路过二少爷的院子跟他说了几句话后,府上就传言我勾引二少爷未遂反被二少爷赶了出来,我倒是不怎么在意,爱传就传吧,清者自清。不过最近传言有变本加厉的趋势,而且越传越难听,我的无线信号自动将这些统统屏蔽掉,只躲在叠意苑里不出门。
“晴姐姐,五夫人叫你呢。”
我坐在床上发呆突然听到有小丫头在门口说话,我现在睡的是通铺,和许多人共用一间屋子,所以我愣了好一会儿才反映过来那小丫头叫的是我,我在钱府用的是“梁睛”这个名字,虽然这才是本名,但十几年没用了,自己都快忘了。
“好,就来。”
我一边答应一边跟着往外走,到了五夫人屋里才发现二少爷也在,进去行了礼垂手站在一旁。五夫人平日想巴结二少爷都没有门路,如今他自己送上门来了,五夫人可谓是使出浑身解数极尽讨好之能事,二少爷开始还耐心很好的听她说废话,后来就不耐烦了。我想毕竟经历少,到底差些火候,这要换了大哥哪里会给五夫人开口说话的机会。五夫人见二少爷不耐烦便及时住了口转头对我道:
“小晴,二少爷书房里缺个丫头,他看中你了。”
五夫人欣喜的看着我,可是我只觉得头疼,在被找到之前我不想和这府上任何人扯上关系,可眼下肯定不能推掉,否则我就真没好日子过了,而且我对爹爹还记得找我这事儿越来越没有信心,本着小命要紧的念头故作高兴的道:
“能被二少爷看中是小晴的福气。”
五夫人和二少爷都点头,我心中只剩下悲凉的呐喊。二少爷说等忙完了双阳节再让我去他书房里侍候,我点点头又送了送他,五夫人自然嘱咐了我许多话,我亦点点头然后找借口回屋歇着了。从那时起,府里的传闻就变了,说我用狐猸手段迷惑了二少爷,风骚不知廉耻,还咒我好景不常,迟早会被抛弃。我觉得二少爷对我只是好奇和玩味,但这些已足以左右我的命运,让我陷入这大宅院的勾心斗角中。
不知怎么的,越临近双阳节我心里越觉得惴惴不安,心里堵的厉害又无从发泄,心烦气躁惶惶不可终日。因为我已经被二少爷要去了,五夫人就没有安排我干活,总算可以睡
几天懒觉了,可是我却睡不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心里直叹气:我也有睡不着的一天。
双阳节当天,大家都忙得不亦乐乎,只有我无所事事,等到开宴时,我抱了把琴到后院深处四下无人的地方,弹了首杀气腾腾的《广陵散》好好的发泄了一次,这大概是我第一次没有隐藏尽情发挥,如果有人听见可能会忍不住惊叹。虽然郁结是一扫而光了,但心里却空落落的,我很想回家,就算不能回21世纪的家,也想回启国的家,至少那里还有人关心我。
我趁人不注意把琴放回去,然后就在钱府里乱逛,漫无目的的走到一个荷塘边,在回廊里靠着一根廊柱坐下来,荷塘里的荷花本就不多,此时荷花已经谢了,莲蓬也没了,只剩下凋零的荷叶。想到《红楼梦》里林黛玉曾说自己最瞧得起的两句诗就是描写残荷的,我要是知道吟出来也可以应应景,可惜我压根儿就没记住过。又想起两年前我和九皇子坐在皇宫的荷塘边聊天,他想揶揄我却不小心掉进池塘,我也因此受了不少罪,去年韩玉燕想谋害我,也说我是不小心失足跌入荷塘香消玉殒的。
还有今年我第一次去放花灯,大哥递给我的花灯居然也是荷花形状的,早知今日,当初许愿时就应该真的许下“好人一生平安”的愿望,我想我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勾当,还玉成了几对鸳鸯眷侣,应该也算是好人,至少不算是坏人。想着想着就觉得自己跟荷塘还真是有缘,我叹了口气,看着满塘的荷叶,想起一首歌,轻轻唱道:
“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只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游过了四季荷花依然香,等你宛在水中央。”
唱完了又继续胡思乱想,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就听到后面有人问:
“怎么不继续唱了?”
是一个低浑的男中音,好像在哪儿听过,不过我也没力气多想头也不回的答道:
“我只会这几句。”
我确实只会这几句,要不是电视里循环播放说不定我连这几句也不会。他既没说话也没走近我,我知道他一定是个位高权重的人,不然哪能在钱府里来去自如,没人过问,而且他说话的口气一听就是上位者的口气,威严不容置疑,甚至连保持沉默都是不被允许的。
我知道以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万万不能得罪这个人的,而且我小动物的自我保护本能告诉我:他很危险。可我就是不想动,怎么都不想动,他爱怎么样我管不着,反正我现在就是一尊佛,你想让我动就自己来搬,让我自己动那可没门儿。要是这人怪罪下来,要打要骂到时候再说,受着也就是了,实在不行死了也就死了,反正我现在是什么都不想管,更不想搭理他。
“再唱一遍。”
这是祈使
句,命令的语气,而且他不想听到否定的答案,我不想动身体,动嘴还是愿意的,于是我又唱了一遍。唱完了以后,他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我知道他在细细打量我但我对他可没什么兴趣,只是靠在廊柱上看着荷塘,一动都不动。我觉得很累很累,他想看就看吧,反正我就长这样,多看两眼我也不会少块肉。大概是看够了他问道:
“在干什么?”
“赏花。”
“现在没有花。”
“赏荷叶。”
“荷叶也枯了。”
“赏枯了的荷叶。”
真烦人,他怎么还不走!
“刚才唱得什么歌?”
“《荷塘月色》。”
“以前没听过,在哪儿学的?”
“娘亲教我的。”
“你娘亲只教了你这几句?”
“她只会这几句。”
我虽然胡说八道,不过他也无处查证。他又问道:
“你是钱府的下人?”
“是。”
“在哪个院子当差?”
“五夫人院里。”
“五夫人的琴曲是谁教她的?”
“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
“她是主子做什么事又不用向一个下人报告,说不定她是自学成才,根本没人教。”
他听了想了两秒又问:
“你来钱府多久?”
“半年。”
“难怪,五夫人虽通音律却不精,而且不通文墨,怎么可能写出那种美妙的曲子?”
“你又不是她,怎么知道她写不出来,说不定是哪位大仙托梦给她的。”
“那真巧,大仙怎么没托梦给别人?”
“我又不是大仙,怎么知道大仙心里怎么想,有本事你自个儿问大仙去啊。”
他吸了一口气耐着性子道:
“五夫人说她是在梦中来到一处仙境,看见两个仙女,一人弹琴一人唱歌,弹唱的就是这首《明月几时有》,她觉得仙乐飘渺,便偷学了回来。”
“瞧,多美的梦啊。”
“是很美,不过五夫人不会写字,这词是怎么得来的?”
“她背下来然后再找个会写字的写下来不就行了。”
“是你写的?”
“是啊。”
“你哪儿得来的?”
“娘亲教的。”
我被他绕进去了,不过也无所谓,我只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罢了,也没真想唬住他。我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我压根儿就不是他的对手,虽然不了解他但也知道在他面前说谎无异于玩火,他没揭穿我还跟我绕了这么久算是对得起我了,我也不能太得寸进尺。说完他就沉默了,他不说话我也不想说,我看着眼前的荷塘发呆,原来我都来这儿半年了,不知家里怎么样了,以前一直住在太尉府不觉得,现在离开这么久才发觉我已经将那里当成家了,很想回去。
朝中斗争已经进入白热化,不知道大哥和爹有没有空来找我,二哥生
意那么忙不知道能不能分出心神寻我,大姐和平王应该很幸福吧,小妹和郑思图定在什么时候成亲呢。韩玉燕要是知道我丢了一定高兴死了,说不定还会撒花庆祝一番呢。也不知九皇子怎么样了,自从那次后就没见过他,青儿应该从清凉观回来了吧,他们有没有完婚。还有蔓玲、三夫人……
“想什么呢?”
额头上被他轻弹了一下,有些疼不过不想动,只回道:
“想家。”
“怎么不想办法回去?”
“想了。”
望着荷塘良久我又接着道:
“我想了所有我能想的办法,我教五夫人做家乡菜,教她弹家乡的曲子,来的一路上我都小心的留下记号,我相信他们一定能找得到。我安安心心的在这里等着,不惹事也不出头,坚信他们一定会来找我,只是要花点时间,可是过了这么久,一点音信都没有,过了今天我就要去二少爷那里了,我实在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应付的来。
我也知道他们都很忙,也许是真的没那么多工夫关心一个走失了的女儿,再说我也走失了这么久,还被卖到外国,他们以为我死了也说不定。这些我都明白也都能理解,可我还是很难过,很伤心,觉得自己被丢弃了。在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举目无亲,没人说话也没人商量,我真的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不知不觉我的眼泪落了下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吐露感情,还哭了出来,明明不认识他,连他是谁都不知道,是好是坏也还不清楚,可眼泪就是止不住的一个劲儿的往外冒。他轻轻的将我揽进怀里,让我靠着他的胸膛,我将脸埋进他的怀里不停的哭,最后还哭出了声,我哭得非常投入,不管不顾,昏天黑地,除了哭泣这一刻世界都与我无关……
☆、二十七、他乡遇故人
我哭了不知多长时间,觉得哭够了便止住了眼泪,这时候我才发现他胸前被我哭湿了一大片,伸手摸了摸他的衣裳,料子上等,做工精细,一看就价格不菲,不知道他会不会让我赔,道歉道:
“对不起,把你的衣服都弄湿了,不过还好是黑色的也看不出来,你又有钱应该也不会在乎一件衣裳。”
“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在乎?”
居然拿我的话来堵我,我抬头看他,在这不太明亮的月光下,他的五官没有大哥那般完美精致,不过凑在一起也能看;气质不似二哥那般谦和儒雅,他的神情中透着大气洒脱、淡定自若;也不像郑思图那般让人觉得不真实,不自觉的就产生距离感,他则是本身就有着某种气场,说不明道不出,给人一种“生人勿近,后果自负”的强烈感觉。
“总算肯抬头看我一眼了。”
我一愣,好像说了半天话我确实没有抬眼看过他,跟他的眼神对上我不自觉的低下头来,结果脑袋顶撞上了他的下巴,这一撞才让我发现我此时整个人都趴在他怀里,两只手放在他的胸前,他也用双手环着我。这个姿势实在暧昧,我赶紧从他怀里退出来又靠在廊柱上,可是我与他的距离还是很近,他搂着我的腰,膝盖也抵着我的膝盖,我努力的想挣开他,但一点效果都没有只好任他搂着。我想跑出来也有一段时间了,差不多该回去了,于是对他道:
“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利用完我就想跑吗?你把我的衣服弄的脏兮兮的怎么算?”
“一件衣服而已,你不会这么小气吧?而且也没有弄的脏兮兮的这么夸张,只是水而已,洗洗就好了。”
“你倒是推得干干净净,你给我洗吗?”
“你那么有钱,自然有人给你洗衣服,用得着我吗?”
“你觉得我有多有钱?”
“不知道,只知道你不仅有钱还有很大的权力呢。”
我摇摇头,眼睛却没有看他。他轻笑一声道:
“怎么看出来的?”
“还用看吗,听你说话就知道了。你在这钱府里都能横冲直撞,走路说话跟大爷似的,没两把刷子你敢吗?”
他看了我一会儿道:
“一开始你就知道我不能惹,为什么还对我冷冷淡淡的,怎么不对我殷勤点?”
“我不想动,一点儿都不想动。”
“你不怕我怪罪你,要了你的小命?”
“怕!可还是不想动,你要是真想要我的命,我也只有双手奉上了。”
“这脾气是怎么惯出来的?”
他伸手捏住我的下巴让我看着他,我摆脱他的手转头继续看着荷塘道:
“打小儿就这样。”
“哼,打小儿就没吃过亏吧,挨两次板子就老实了。”
我想我吃得亏还不够多吗?鬼门关里走
了两遭,差点就去见阎王了,不过这些又跟他没什么关系,所以我只摇了摇头没说话。他也沉默了下来,我们两人一起看着荷塘发呆,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刚才我大哭了一场,心情好了许多,现在只琢磨着他什么时候能放开我,我好回去睡觉,明天二少爷估计就要来要人了。坐了会儿又听他道:
“你叫什么名字?”
我本能的不愿告诉他,但又没办法搪塞,只好实话实说:
“我不想告诉你。”
“为什么?”
“我觉得你很危险。”
他放在我腰间的手突然紧了紧,又不动声色的朝我逼近了一点,另一只手捏住我的下鄂把我的脸转向他,这一次他没让我挣脱,他看着我的眼睛问:
“为什么觉得我危险?”
我移开眼神正在想要怎么回答他,突然下鄂一紧,他又朝我逼近了一些,我被迫看着他,他眼里有焦急,有期待,也有一丝不安,见我还是不说话便命令道:
“说话。”
我一时没反应,他又加重了力度捏着我的下巴,我立即条件反射的道:
“我小动物的自我保护本能告诉我的。”
他听了松开了手,我赶紧呼吸了两口,心想这男人果然危险。听见他在“呵呵呵”的笑,我觉得这笑声好像在哪里听过,正在暝思苦想搜索记忆之时,我却被他圈进怀里,还没等我有反应他的唇就覆了上来,我的第一反应:初吻没了。他只轻轻吻了一下便放开我,捉住我的下巴继续问道:
“名字。”
意识到我被吃了豆腐,心里有些堵,想到我两世的初吻都被他夺去了更不舒服,管不了那么多挑衅道:
“就是不说,你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