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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那一份美丽执念+番外 作者:维娜溇(晋江12.9.27完结)-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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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那个富户已经五十多了,还有个凶悍的夫人,我求爹别把我给他,情愿一辈子在太尉府做工,每月的月钱都交给他。可我爹不听,铁了心要等我工期满了后就将我送去。我没有办法只好来找他商量,可是他也没办法,我便想着能在一起时就多见见他,以后见不到了,心里也多些回忆让自己念着。”
  我看着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地,不禁打了个冷颤,轻轻呼了口气,道:
  “你们今天能被我看见,明天就有可能被别人看见,到那时只怕不用等你做满工期,你就被赶出去了,而且还会连累那个侍卫。你不如去求求我娘亲,让娘亲出面也许事情还有缓和的余地,你这几年为人做事娘亲都看在眼里,只怕她也不舍得让你走。”
  说完不等她说话,我便丢下一句“你自己想想吧”抬脚走了。
  翠墨后来去求了我娘亲,娘
  亲又去找了大夫人,最后由大夫人做主将翠墨嫁给了那个侍卫。他们成亲后就住在太尉府里,翠墨仍然侍候我娘亲,大夫人让人去了一趟翠墨爹那里,顺便赏了点东西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八岁那年一直侍候我的小怜出府嫁人去了,小香因为翠墨有了孩子要时常去侍候娘亲,一个人忙不过来。爹干脆让小香侍候娘亲,又给了我两个丫头,一个叫小玉,才七岁,长的挺机灵的,给我做贴身婢女,还有一个叫春儿,十二岁,看着挺老实的,负责做些杂事。
  翠墨生了孩子后,有时我会去那儿和她的儿子玩,小婴儿肉嘟嘟粉嫩嫩的,我总是忍不住向他伸出魔爪。小孩子周岁的时候,娘亲送了他一个长命锁,小香去庙里求了个平安符,小怜则绣了个荷包托人送来府上。我不知道送什么,想起以前听说戴红绳可以驱邪,便找来一段红绳编了个手链,又在手链上坠了颗碧玉珠。碧玉珠有两个,本是一对耳环,不知是怎么得来的,我一直放着没戴,反正放着也是放着干脆拆了编成手链,物尽其用。春儿看我编了两个,便小心翼翼地问我剩下的那个能不能送给她,她说她的大嫂最近就要生了,前面生的两个都没活过周岁,想找个吉祥的东西压住这个孩子。我也没多想就直接给她了,没想到多年以后,这两个收到手链的孩子竟因缘际会地成了夫妻,白头到老,我无意中做了回红娘,算不算功德一件?
  现代时我的房间门口有一个风铃,出去进来都会叮叮噹噹的响,那个风铃是为了防我老妈而刻意安的。我老妈特别喜欢偷偷地潜进我房间看我在干什么,我每次“不务正业”都被她发现,接着便是一番“政治教育”。我被弄的不厌其烦,为了彻底解决问题,我就在门上挂个风铃,只要风铃一响我就开始看“正经书”,当然有很多时候都是虚惊一场。虽然我的出发点不太正确,不过我倒是很喜欢风铃的声音,自从来到这里就没有听到过了。
  因此我决定自己动手做一个风铃,想来想去日式的风铃算是最简单的了。于是我画了草图,又画了图样,我有几分漫画功底,画些图样不成问题,我将图纸拿给大哥,让他照着草图给我做一个,又让他给我找一段中空的铜管。拿到手后我将红绳打了个结,把底部有个小洞的茶杯倒扣过来,绳子上部穿过那个小洞又打了个结固定住迷你碗,绳子下部穿过铜管,保证铜管摇晃时能碰到碗边。本来日式风铃底下一般都连着细长的纸片,不过在这里可找不到那种五颜六色的纸片,于是我干脆编了个中国结在上面,看着也挺好看。
  做好后我把它挂在窗户上面,没想到小玉这个小丫头却
  把它当闹钟用。我早上喜欢赖床,小玉进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窗户打开,风铃就开始叮噹作响,如果我还不起来,她就使劲的摇风铃,这个时候那些叮噹声可一点都不好听了。后来她做的更绝,不知从哪儿又弄来一个风铃,就放在我耳边摇,大有我不起床她就一直摇下去的趋势。哎,这算不算自作孽不可活?
  自从小玉来侍候我后,我有好几次都看见小玉坐在门廊上安慰一个小丫头,那小丫头每次都不敢哭出声,只无声的抹眼泪,看着很是凄惨。我看她很可怜,便问小玉那是谁。小玉说她是自己的表姐,叫绿珠,是和自己一起被卖到府上的,在二夫人院里当丫头。二夫人很严厉,稍一犯错就会严惩,大小姐脾气也不好,经常对下人发火摔东西。绿珠到那里半年经常吃不饱饭,挨打挨骂更是家常便饭,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我听了心里很不舒服,明白自已处在什么样的环境中,便更加小心,装得柔弱无害,远离那些是非。
  “小玉,让你表姐以后不要来这里找你。若是被二夫人院里的人知道了,不知会在背后说我些什么不是,只怕你那表姐回去以后日子会更不好过。你要是真为她好,以后时不时的悄悄送点吃的用的给她,我这儿有些棒伤药也尽管拿去。你告诉她能救她的只有她自己,若这样下去只有被打死的份,跟她说以后要多察言观色,机灵做人,小心做事,自求多福。”
  “是,小玉明白了。”
  看着小玉的背影,我觉得甚是无奈,不禁摇摇头,想想自己的处境也没好到哪里去,又不禁自嘲的笑笑。这件事后我郁闷了好几天,也没什么胃口,我以前总是吃好喝好睡好,娘亲看我吃的少了就以为我病了,我只说天热吃不下。后来小玉说她表姐听明白了我的话,不再期期艾艾,做事更是仔细小心,又有小玉不时的接济,日子好过许多。经过这件事后,小玉似乎对我更加忠心了。


☆、三、红灯高高挂

  我在六岁时进了学堂读书,那时大哥已经是太子的伴读,经常留宿在皇宫里,大姐因为课业很重也很少来学堂——二夫人不仅要求她琴棋书画样样皆通,茶艺花艺女红诗词都有很高的要求。这样一来,学堂里就只剩下三个人,我与二哥若明一直不熟,第一次见面我为他很害羞,后来我发现他是自卑。当然他很有理由自卑,大哥是个很出色的人物,不论长相身世还是才情能力都是出类拔萃的,相比之下他就显得一般了,更何况他还有个同样出类拔萃的亲姐姐。其实我觉得二哥也很好,他其实很活泼,很细心,做事也很有条理,执行力很强,只是失了自信也就失了风采。
  教我们读书的夫子是太子太傅的同门师弟,叫方林,四十多岁,头发胡子已有些花白,一脸亲切,看起来像是个和善的大叔,可是眼神却犀利。“老狐狸一只”,我第一次看到他就在心里这么评价。
  在学堂学习了一段时间,我总算搞明白了外面的大环境。我现在的祖国是启国,首都凉州,现任皇帝承宇帝是第三任帝王,年号新元。启国东面、南面沿海,海岸线很长,西边是邬国,启国和邬国的共同敌人是北面是浩拔国。启国贸易发达,因为海岸线绵长,港口众多,对外贸易繁荣,工商业,手工业是三国之最。
  不过这也是近十年才有的好景象,具说启国上任皇帝晚年糊涂,宠爱容贵妃无度,导致外戚坐大,差点废了承宇帝的太子之位,后来老皇帝中风猝死,容贵妃趁机谋反,但是被太子镇压下去。那时我爹就是承宇帝手下的幕僚,为清除乱党立下了功劳,承宇帝继位后拜我爹为大夫,更是将他最喜爱的四妹蓝莹公主嫁给我爹。我爹遇见我娘的那一年,接到密报说承宇帝的六弟靖王造反,我爹迅速赶回京城进行镇压。要说王爷造反就是比贵妃造反要有技术含量,僵持了半年靖王虽然兵败,但是人却跑了,时不时的还制造点恐怖事件,朝中官员也盘根错节,承宇帝和我爹忙了三年才总算清缴干净靖王余党,靖王也在最后被捉住饮毒酒身亡。我爹又立了大功,承宇帝升他为太尉,他也算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太尉了。
  说实在的,我不是一个好学生,不能说玩劣不堪、不务正业,但绝对可以用不求上进、不思进取来形容。上课走神打瞌睡是常事,下课也不好好复习,作业都是应付了事,相比之下,二哥和小妹简直就是模范学生,我真想给他们俩发面锦旗,配朵小红花。
  进入学堂后,我开始正式学习写字,总算可以摆脱文盲状态了心情大好。心血来潮时我也会练练字,想着不好不坏也就成了,反正我对练字也没什么兴趣,娘亲似乎也认为只
  要看的过去就够了,并不勉强。倒是有一次爹看了我的字,皱着眉道:
  “如儿的字怎么写的这副模样?难为你娘的小楷写的清秀规整。”
  “是如儿愚笨,怎么也写不好,比不上大姐也赶不上小妹。”
  爹听了后颇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不置可否的离开了。第二日去学堂,“老狐狸”就一直不怀好意的看着我,盯的我直发毛。果然下学后“老狐狸”就让我留堂,还说从今天开始,我每日要留下来写三十个字才能下学,我用眼神抗议,那只该死的“狐狸”居然用幸灾乐祸的口气说:
  “这是太尉大人吩咐的,本来大人让你每日写五十个,我觉得有些过分,便自做主张的给你少了二十个,你是不是应该谢谢为师,以后上课少打点瞌睡呢?”
  我瞪着他恨恨的想:“谁知道呢,说不定爹只让我写二十个,你自作主张的给我加了十个也不一定,反正爹知道了也不会把你怎么样。”不过想归想,字还是要写的,爹让我写字无非是认为我的字太丑了,那我就写好点,让他满意了不就成了。于是我静下心来练字,不仅我自己写,还教小玉和春儿写,让她们模仿我的笔迹,半年下来我的字也算是写的清秀规整了,小玉和春儿也差不多把常用字认全了。
  一日下学后我认认真真的写了一篇字,拿去给爹看,虽只得了个“差强人意”的评价,但好在终于摆脱了每日练字的苦差。
  娘亲善弈,爹闲来无事就喜欢与娘下棋,有时大哥也会专门来与我娘亲下一盘,可是我的棋艺却一直平平,没有长进。我承认刚开始我确是兴趣盎然,用心学习,可是后劲不足,学着学着就觉得不耐烦,干脆放弃不再钻研,省点时间睡觉。有一次我问娘亲,这府里谁的棋艺精湛些,娘亲想了一会儿才说:
  “若说棋艺精湛,自是你爹了,在这府里无人能出其右。大夫人棋艺一般,想来她下棋也只是打发时间,也不会特意花心思精进棋艺。三夫人与大夫人差不多,不过偶尔倒会设些小陷阱让我猝不及防。”
  娘亲停下来喝了口茶,顿了顿又接着道:
  “几个孩子中,大少爷棋艺最是不凡,只是有时求胜心切难免急燥,等他多经历些事,磨去些心性,说不定还能在你爹之上。二少爷棋艺不弱,但不知为何总喜欢中途变招,错失许多良机。大小姐棋艺不精,可能没有天份,只是勉强习得,只能算中等偏上。四小姐聪明乖巧,有些天赋,只是每次落子都选的是最平淡规矩的路,差些新意。”
  “娘亲,你怎么把这府里所有会下棋的人都说了一遍,唯独漏了我呢?难道你忘了我也是懂棋的吗?”
  “你的妙招和昏招一样多,有时候明明是盘好棋,被你一记昏招硬生生给废了,有时明明看着没了出路,你偏又不知从哪儿找到一条路硬是反败为胜!”
  我和娘亲转过头看见爹和大哥正微笑着站在门口,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来的,估计刚才那些话都被听了去,不然大哥也不会接的那么快。我故做委屈状看着大哥道:
  “大哥,你冤枉我了,其实我只是由着性子走罢了,并不知道哪招昏哪招妙。”
  大哥看着我无奈摇摇头,爹接过话来说:
  “如儿,学艺不可半途而废,且最忌讳学成个半调子,以后在棋艺上便多用点功吧。”
  “是,如儿知道了。”
  嘴里虽答应了,心里却不屑,答应不一定要做到!
  “如儿不要想着混水摸鱼,我会让方先生盯着你的。”
  我抬头看到爹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心里那个堵啊,眼珠一转,转身看着娘亲道:
  “娘亲,若是你正正经经和爹下一盘,谁会赢?”
  我这一问,屋子里顿时鸭雀无声。我眨眨眼,迅速摆好棋盘,看着爹调皮的笑道:
  “还是让事实说话吧。”
  “好,今天就顺了如儿的愿望。梅儿,待会儿我们便各凭本事,好好下一盘。”
  “夫君有兴致,梅儿自当奉陪。”
  既然双方当事人都同意了,我当然不客气了。我让小玉和春儿去各个院子将各位夫人、少爷、小姐们都请来,又把战场搬到院子里。大家也都非常积极的响应,连不懂棋的二夫人和五夫人都来了,方林那只“老狐狸”也来凑热闹,许多下人也来了,会下棋的就站的靠前点,不会的就在外边看些热闹。爹看着片刻功夫就聚集起来的人,皱着眉道:
  “我有些后悔了,梅儿,你待会儿可要让着我点,为夫要是输了丢人可就丢大了。”
  “夫君,可是你说让我们各凭本事,好好下一盘的,怎能出尔反尔?”
  娘笑着回道,我赶紧接道:
  “爹,你不能赖皮,大哥可是都听到了的。”
  我又走到大夫人面前,恭恭敬敬的道:
  “大娘,我们请您当裁判,您可不能偏心啊。”
  “好,本夫人以公主的名义保证绝对公平,绝不偏心。”
  大夫人爽快的答应后,宣布比赛开始。其实我也不知道谁会赢,只是在心中祈祷娘亲能胜出。可能上天听到了我的心声,大夫人一句“梅儿赢了”,我心里乐开了花,笑得合不拢嘴。
  “夫君呈让了。”
  “哎,梅儿的棋果然下的好,为夫我输得心服口服。” 
  虽然娘亲赢了,让我出了口气,可是日子却没有因此而好过。“老狐
  狸”每个月都会给我一本棋谱让我回去看,隔三差五的还抽查我看棋谱的进度,偶尔还会摆个擂台,让小妹、二哥和我三人相互切嗟。我心里直抱怨:苦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对于画画我是真没有兴趣,所以干脆不学。有一次我看见若水画了一棵梨树,正开满白花,很是喜欢,就要了来,又找人裱了挂在房间里。后来被若水看见了,不屑道:
  “你真是个没见过好东西人,这种水平的也当个宝,我下次用心给你画张好的,把这幅扔了吧,别拿出来丢我的人了。”
  看她大有不扔了不快的冲动,我赶紧伸手阻拦,护着那幅画,道:
  “不能扔,我喜欢这幅,俗话说‘有钱难买喜欢’,你就让我挂着吧,好妹妹。”
  说着可怜巴巴地看着她,若水一副拿我没辙的表情,叹了口气道:
  “你要挂便挂着吧,只不许说是我画的。”
  “放心,别人问起来,我就说是我画的,绝不丢你的人。”
  谁知若水这丫头白了我一眼道:
  “说是你画的,还是抬举你了的。”
  我对着她猛翻白眼,这小丫头真是翅膀硬了,话都说的这么满。其实她哪里知道,我以前家门前有一棵梨树,春天梨花开满树,很好看,看着这幅画我就想起原来的家,想起我在21世纪的大好前途……
  琴棋书画四项技艺里我唯一能拿的出手的大概就是琴了,跟着三夫人可不是白混的,不过不管弹的有多好,我从不在大家面前展现,平时也只弹些中规中矩的曲子,虽然有些无聊但不会惹人注意。有时候我也会偷偷的试试那些现代的流行歌曲,有些确实不适合用古琴弹,有些却别有番滋味。
  除了这些,还要学习女红厨艺什么的,我更是没有多少兴趣,能躲则躲。平时无事我喜欢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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