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鸣)从头开始-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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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侯，如果我们没有出现，你是不是真的打算去杀云之国的使者？”
这一点，他始终很疑惑。
照情况来看，那一天鸣人是故意露出很大的破绽，但是……起初进入屋内的时候他的杀气又不像是假的……
“会啊，因为我正是为此而去。”
拎起茶壶为两人添水，鸣人说的理所当然。
“……”
鹿丸带着诧异的望向鸣人，鸣人微微一笑，再度开口。
“那时侯如果你们不出现，我是不会有丝毫犹豫的，因为，长久以来我正是为此而努力着，也……为此杀过一些无辜的人……”
说到这里，鸣人的眼中闪过浓浓的悲伤，但一纵即逝。
“但是看到了纲手婆婆，卡卡西老师，看到小樱我迷惑了……因为……我们都曾经失去过很重要的人……就像……”
直视鹿丸，鸣人诡异一笑。
“如果我杀了你，也一定有人会很悲伤吧。”
没有起伏的语气，像是陈述。
“既然你明白这些，为什麽起初还要发动战争？”
没有理会鸣人不恰当的比喻，鹿丸咄咄逼人的看着鸣人，询问重点。
“因为……有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曾经说过……在我没有找到自己想做的事情前……请为她实现梦想。”
鸣人站起身，露出一个温暖而悲伤的笑容，思绪像是飘回到了很远的地方……
“……”
没有再追问下去，鹿丸知道，那一定是鸣人不愿触机到的心伤。
“那现在你找到了吗？你想做的事？”
顺着鸣人向护栏外望去，鹿丸缓缓开口。
“恩，找到了。”
将头抬的更高，鸣人的脸上露出一个无比真心的笑容。
“与其创造更多的悲伤，倒不如减少悲伤，这是我的想法。”
阳光透过护栏撒在屋内却明媚异常，伴随着温暖气氛，鹿丸的嘴角也难得的勾起。
另一边……
“你果然来找我了，九尾。”
暇意的坐在最喜欢的樱花树上，零微笑着看着站在树下的九尾，一副早已料到的表情。
“少废话。”
将一条木叶的护额自怀中掏出扔给零，九尾有些急噪的开口。
“你想知道……什麽呢？”
接住护额，零缓缓的闭上泛着冷光的银眸，像是在解读着什麽。
“想念的味道……这是在你身上感受到的……”
睁开眼，望着九尾，零的双眸仿佛可以将人贯穿。
“我想知道……这个护额主人的记忆。”
他想知道，无论连绳爱没爱过他，他都想从无边的痛苦中解脱。
“祝连绳……吗？”
再度闭上眼，零的神情像是陷入了自己的回忆般，时而微笑，时而悲伤
“这就是，你们的故事吗？因为之前只看过你的那边所以解读的不是很完全，原来……是这麽悲伤的往事吗……”
将护额放在嘴边轻轻亲吻，自樱花树上跃下，将护额郑重的交回九尾手中，零微微低头，以示对物品主人的尊重。
“结婚的那一天，他便猜到他会死，被你杀死……”
整理好被风吹乱的发，零带着忧郁，缓缓开口，讲述着九尾想知道的那一部分。
“所以，在得知妻子怀孕的那一刻，他衷心的期盼，期盼妻子可以将‘他自己’生下，祈祷着即将出生的孩子可以不要背负像他那样沈重的责任，希望那孩子可以代替他爱着你……借此弥补对你的亏欠，自己的遗憾。”
注意到九尾脸上悲伤的神情，在此停下，零没有再说下去。
“别以为你帮过我一次，我就会漠视你伤害鸣人！”
冷冷的留下一句话後，九尾逐渐消失。
也许时间真的可以治愈伤口……但是现在他只想一个静一静……
“将鸣人和你封印在一起，明明知道是自欺欺人，但还是想实现可以和你在一起的小小愿望，即使是假设也好……”
空旷的樱花树下，零带着惆怅的低语，像是说给空气。
“你很幸福啊，九尾，被如此的……深爱着……”
命运啊……你何以如此残酷……
四十一
“我的身体好象钻不出去呢……”
望着被扒开两根的护栏，鸣人有些泄气的抱怨。
“干脆把这个毁掉光明正大的逃跑好啦！”
无计可施之下，鸣人自暴自弃的计划着最失败的离开方法。
“你就只能想到那麽粗暴的办法吗？”
带着笑意的声音自身後响起，鸣人知觉的皱起眉头。
又是鹿丸那家夥吗……！不，等一下，刚刚的声音和语气是……
“鼬！”
快步走向门口，鸣人的脸上带着喜悦的神情。
“我来接你了。”
将鸣人搂在怀中，鼬温柔的开口。
对他们来说，两个人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幸福。
“你终於想通了吗？”
宠腻的别过鸣人的刘海，鼬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恩，其实很早以前就已经想清楚了……在和你一起住在森林的那一段日子……”
有一瞬间，鸣人脸上的幸福被哀伤取代，静静的，静静的望着窗外。
“那时候，尘会说让我为她实现梦想的话，其实……只是希望我能活下去吧……”
有些感慨的开口，这些事都是和鼬在一起後他才知道，知道活着的可贵。
“也或许，从最初就是我误解了她的意思……她所希望的拯救一定不是建立在杀僚的基础上的，因为……她是个很温柔的女孩子……”
被鼬搂在怀中，鸣人温柔的笑着，像是怀抱着阳光。
“那为什麽还要回到木叶呢？”
望着鸣人，鼬似笑非笑的开口。
“因为……我闯下的祸总要我自己解决啊……”
微笑着开口，即使是悲伤，也是淡淡的。
“原来你也是能开窍的嘛。”
很不配合气氛的弹着鸣人的额头，鼬的嘴角带着逗弄的笑容。
只有爱逗鸣人这一点怎麽改也改不掉，而且他个人也没有要改掉的打算。
“对了，鼬，你对我的过去好象很了解呢。”
不理会鼬的玩闹，鸣人太起头，问出长久以来的困惑。
好象他的事情，鼬都不意外并且了解的样子……
“零读过……你的过去。”
将自己的头抵在鸣人的头上，微微迟疑一下，鼬还是决定告诉他真相。
“我的过去！？”
鸣人不可置信的低吼，随後满脸担忧的望向鼬。
“不……不会是连洗澡和上厕所的时候……也、也看到了吧……”
犹犹豫豫的开口，鸣人此时不断的在脑中计划着如何将零碎尸万断。
“……”
听到鸣人的询问，鼬傻眼的站在原处，全身僵硬。
不管怎麽说……这……和别人的想法相差太多吧……
“呵呵……呵……”
许久，鼬弯下腰，笑声连连。
“你真可爱啊……鸣人……”
停住笑声，鼬将鸣人的金发揉乱，紧紧搂在怀中。
“鼬，我们不走吗？”
维持相拥的姿势许久後，鸣人小小声的提醒。
要是再不走，恐怕天都要亮了……
“恩，我们走吧。”
鼬拉起鸣人，光明正大的向门口走去。
刚刚门外把守的那些暗部被他施了幻术，一天两天都无法醒来。
“等一下。”
突然像是想起来什麽般，鼬停住脚步，脱下外套包在鸣人单薄的和服上，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晚上的风很凉。”
再度拉住鸣人的手，回过头，鼬掩饰住自己微红的脸颊，却没有注意到鸣人脸颊也同样红透。
火影办公室
“这样好吗？”
灯火通明的屋内，自来也扒在窗边，不舍的看着被鼬拉走的鸣人，有些担忧的询问纲手。
“放心吧……如果留不住，我也想放那孩子自由，还是说……”
停顿一下，纲手皱眉，异常头痛的开口。
“你想看着他被那些老东西开会讨论後关上一辈子。”
一想到几天以後不断被施加压力，纲手就满腹的怒火。
“我又没那麽说……只是……”
很不舍得，就这样再也不见……
停顿一下，後面的话自来也最终没有说出口。
因为这样的话并不适合他，无论是连绳也好，鸣人也罢，既然是他们自己选择的，他这个做师傅的能做的也只有祝福了吧……
“可是，那小子明明是连绳的……就这样不告诉他吗？”
这一点，是自来也最不解的。
纲手为什麽……
“自来也……”
拿起桌边的一份鸣人身世的调查书，纲手扫视一眼後撕成了千万片。
“无论连绳在鸣人身上寄托了怎样的希望，但是鸣人的人生是属於他自己的……”
“我们以後要到哪里去呢？”
站在村口，最後想木叶回望一眼後，鸣人有些失落的开口。
明天，大家明明约好了要去看他……如果知道他离开了，一定会很失望吧……
“你不是已经找到了自己想做的事吗？”
站在鸣人身後默默的等待着他完成告别，鼬开口，他能做的，只是温柔的守护。
“是啊！”
跑过来拉住鼬的手，鸣人的脸上再度露出了明亮的笑容。
大家……一定会再见面的，如果有缘……一定会的……
“这还真是……”
磁性的声音自两人身後响起，回过头，零伴着夜风，长发飞舞。
“让我有点不忍心打扰啊。”
礼貌的笑容下蕴藏层层着杀意。
四十二
“零……你为什麽……”
鸣人的话还未问出口，就被鼬护在身後，鸣人站在原地，有些不解零身上的杀气。
他们应该……没有任何战斗的理由……因为他并不觉得零是个会为同伴报仇的人……
“真高兴，鸣人君你还记得我。”
微笑的打着招呼，零身上的杀气却丝毫不减。
“你究竟想干什麽。”
打断零的话，鼬冷冷开口。
他并不觉得零是为了说这些而来。
“虽然看到你也很高兴，但是鼬……”
微微一顿，零抬眼，泛着冷光的银眸在夜色中更显冰冷。
“可以请你让开吗？”
蔓延的杀气让两人不由自主的打着寒颤，但鼬却丝毫没有退让的打算。
因为现在，他也有了即使付出生命也想保护的东西……
“找死。”
零的声音少有的冰冷，抬起手的瞬间数发手里剑没有丝毫空隙的向两人攻击，鼬抱住鸣人跳向一边快速闪躲。
“究竟是怎麽回事啊，为什麽都不说一下就开始攻击。”
鸣人脸上写着大大的问号，丝毫搞不清状况的开口。
“……呵……鸣人君你……”
微楞一下後，零轻笑出声，抬起头望向鸣人，脸上的笑容依然并未退去。
“你真的是让我毫无斗志呢。”
零突然卸下杀气，面带微笑的走到鸣人面前，单膝蹲下，执起鸣人的右手印上淡淡一吻。
“那麽，现在我们正式开始吧。”
绅士的转过身，走到距离两人稍远的距离後，零伸手准备再度结印。
“但一下，我们战斗的理由呢？”
有些莫名其妙的开口，鸣人还是不解一定要战斗的理由。
“那是……”
伸出手指向夜空，零的脸上带着悲凉。
“我要与你在此一战，这是，命运的指示。”
而他的存在……正是为了引导命运……
“命运？可是那跟我们有什麽关系呢？”
鸣人疑惑的看着零，既然是命运的安排，那不是只要他们不动手，就是一种不同的命运了吗。
“我可以通过触碰身体或物品看到一个人的过去和未来……即使是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的人，我也可以读出他生前的思绪……”
望着星空，零仿如自言自语般说着不相关的话题。
“千万年前，自我出生在这个空间之时，将历史导入正轨就是我和我们一族的使命……有人称呼我们为造福人类的神，也有人觉得我们是控制命运的魔……”
零悠悠的，淡淡的陈述，声音中却缠绕着解不开的无奈与哀愁。
“但其实……我们只是空有无尽生命，能遇见未来却无力改变未来的悲哀种族……无论我们在命运中如何挣扎，最终，命运还是会回到原本的轨道……”
望着鸣人和鼬紧握的手，零再度苦笑。
就像第一次看见鼬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这孩子不会陪伴他太久，却还是执意的，想尽一切办法的想将他留住。
而一切……最终还是按照命运的轨迹行走着……
“那又怎麽样？”
鸣人理所当然的开口，他实在不明白零究竟在痛苦什麽。
“不管是不是命运，只要开心不就好了。”
他从不相信命运之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为自己的幸福不断的争取着。
“看来怎麽说鸣人君你都不会明白呢，那麽我们就开始吧。”
话音未落，零快速结印，无数闪着冷光的查克拉球直直的向鸣人袭去，却在即将攻击到鸣人身体的前一秒被红色的查克拉结界挡下。
“如果一定要打，就让我来当你的对手吧，零。”
妖媚的声音响起，九尾挡在鸣人身前，周身散发出的如鲜血般红颜的查克拉说明了他此刻的怒气。
“你也来了吗？这想就都到齐了呢。”
带着笑意开口，零的态度表明了就算是九尾他也不放在眼里。
“我应该说过……不要伤害鸣人！”
九尾声音冰冷而低沈的响起，低垂的头却让人看不清表情。
电光火石般的速度，连鸣人想要开口阻止都来不及，九尾就已经到达零的眼前。
零笑着，不在意的笑着，连要躲开的意思都没有。
就在以为悲剧即将发生的前一秒，鸣人闭上眼躲在鼬的怀中。
然而却许久没有听到声响，再度睁开眼，九尾站在距离零一寸左右的距离停住脚步，脸上满满的不甘。
“无法下手伤害我吗？这也是正常的，毕竟……我才是你，不，应该说是你们九只尾兽真正的主人。”
零伸出手抚摩九尾的长发，想是抚摩着自己心爱的宠物。
“你们的灵魂中早已刻上了无法反抗我的印记。”
饶过九尾，零对着天空画出一个简单的印记，九尾的身体逐渐变的透明。
“这里现在没有你的事……”
“小九……？你把小九怎麽样了！！！”
亲眼看着九尾消失在眼前，鸣人抑制不住的怒吼，庞大的查克拉自身体涌出，鸣人开始施术。
“交给我吧，你的手，不适合染上鲜血。”
握住鸣人白皙的双手，鼬微笑着走上前。
说不定，他才是最适合跟零战斗的人……
“我很期待你成长到了何种程度，鼬。”
零微笑，带着残酷的微笑。
“我想，应该不会让你太失望。”
低沈的开口，鼬放开鸣人的手。
……
“现在你要怎麽办呢？鸣人君。”
有些伤脑筋的看着血流不止的鼬，零像是认真的为鸣人思考。
“我一定要……”
紧紧的抱住鼬，鸣人低下头，全身颤抖。
“一定要杀了你！！！”
鸣人怒吼，仿如受伤的野兽，在零尚未回神之即快速攻击。
“你……”
一轮攻击结束後，零站在距离鸣人稍远的地方，伸出手轻抚脸颊，鲜血，染红了纤细的手指。
“伤到我了，而且还伤到了脸颊……”
零的声音略显低沈的响起，让人听不出语调。
许久，抬起头直视鸣人，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你合格了！”
零开口，声音意外的开朗。
四十三
“呃？”
讶异与零突然之间的改变，鸣人开口，露出一副不知所谓的表情。
“也就是说只有你才能改变鼬的命运啊，啊，不命运已经改变了……”
微笑着开口，零的声音中带着对鸣人满满的肯定。
他始终做不到的事……他一直在寻找的人……终於都可以完成了……
“开什麽玩笑！你以为那样说我就可以不计较你杀死小九吗！”
鸣人愤怒的吼出，他无法放过伤害小九的人。
“杀？鸣人君，那时侯是你太焦躁了才没发现……”
对着小九消失的方向再度结印，九尾的身影逐渐浮现而出，冲到鸣人身边，防备的看着零。
“我只不过是帮他隐身而已啊。”
再怎麽说都是最强的尾兽，怎麽可能那麽轻易就杀死嘛。
“你究竟有什麽目的？”
镇定住心神，理清现在的情况，鸣人将鼬交给九尾，站起身，逼视零。
“鸣人君，现在来让我告诉你答案吧，那时侯，我会派鼬去捕捉九尾的答案……”
抬起头望向星空，在虚无的天际中追寻着命运的轨迹，这已经成为了零的习惯。
“命运是由多重分岔点够成，也就是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