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鸣)从头开始-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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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头望向星空，在虚无的天际中追寻着命运的轨迹，这已经成为了零的习惯。
“命运是由多重分岔点够成，也就是说，很讽刺的是，无论你走的是哪一条路，命运的齿轮最终还是会按照预定的原点行进……但是……”
颇具深意的看了看鸣人，零的声音再度响起。
“只有在你的命运中我看到了希望。”
“希望？”
鸣人挑眉，带着不解。
如果命运是如此神奇的东西，他并不觉得只要靠他就可以创造出奇迹。
“你现在就已经创造了奇迹。”
像是看透了鸣人心中所想，零淡然的注视着鸣人。
黑暗会被光明吸引，最初，他就知道鼬会爱上鸣人……即使……会像飞蛾扑火般也无悔……
只有鸣人才能遮住鼬心中暗不见天日的阴影……这就是，那时侯，他早已给了鸣人的答案。
“那麽回到原点，那这麽做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不改初衷的提问，鸣人始终也是个固执的人。
“为了……改变鼬的命运啊……”
望着血流不止的鼬，零带着怜惜开口。
一直……都是为了这个目的啊……
“为什麽，你对鼬如此执着的理由究竟是什麽！”
虽然现在他和鼬已经在一起，但是听到零的话还是让他的心中一阵不舒服。
“要不要听听我的版本呢？我和鼬的……”
从最初开始的……
十年前……木叶边境树林……
“……”
沈默的望着眼前几是个暗部，鼬一时之间也想不到脱身之计。
人数实在太多了……不愧是……追捕让宇智波一族灭族的罪人啊……
想到这里鼬讽刺一笑，也许有点困难，但是只要有一丝可能他都要杀出去。
他再也不想回去……回去那个肮脏的地方了……
“乖乖的跟我们回去吧，鼬。”
“是啊，虽然不知道你为什麽这麽做，他们好歹你也曾经是我们的队长，我们并不想和你动手……”
几个暗部劝慰的开口，要和鼬对战他们始终还是有一些胆怯。
“……太慢了……”
快速的解决掉刚刚开口的两人，鸣人丝毫的犹豫，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五个忍者倒地。
“可恶！攻击！”
终於了解了现状的带队队长快速下达指令，近六十几个精英暗部快速向鼬发动攻击。
……
“小看了他们啊……”
伸出手捂住肩膀上较大的伤口，鼬有些自嘲的低语。
原本以为可以轻松解决的……不愧是同样受过严格训练的暗部……
看着倒在地上已经没有呼吸的几十个忍者，鼬难得的感伤，毕竟，这些人也曾经是他的同伴……
“这就是忍者的战斗吗？真惨烈啊……”
带着遗憾的声音自鼬身後响起，鼬直觉的回过头，刚刚，他并没有感受到丝毫的气息。
倚靠在樱花树干上的绝美之人如从天降，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的长发安逸的垂下，铺满地面，漫天飞舞的樱花使两人的表情都显得模糊。
那是……他们初次的相遇……
你是谁？”
鼬的声音响起，轻不可闻。
他并没有问眼前的少年是什么人，因为直觉告诉他，他们绝对是完全不同的生物。
“我吗……我和你一样，被族人遗弃，同时也遗弃了族人……在广阔的大地上……独自孤单……”
微笑的看着鼬，少年的脸上带着怜惜的神情，对鼬的……也许……也是对他自己的……
“为什么你会知道我的事？”
很不可思议的，听到他的话，鼬并没有惊慌失措，只是单纯的好奇。
“因为……我想知道，并且根据每个人的命运，观测着历史的走向是我的职责。”
少年答非所问，樱花陪衬着他的笑容，飘渺而不真实。
“那……为什么要救我……”
望着身后再度来袭击，却在一瞬间全数倒下的忍者，鼬直视银发的少年，企图在他脸上找到答案
“相同的答案……只是……因为我想救你……”
在飞舞的樱花中转身，他不想和鼬牵扯太多，那样会让他迷失自我。
“你叫什么名字。”
因失血过多，鼬的声音丝丝的虚弱。
但是即使这样他还是不想就这样昏迷过去，然后醒来后把这一切当成是一场梦。
“没有，我没有名字。人类，如果将过去的一切都归于无，是否称之为零呢？那么……”
转过头，樱花散落，鼬终于清楚的看到了少年绝美的容颜。
“以后我就叫零吧……”
后来零曾想……那时候他会起名字，说不定只是希望鼬用那低沉的嗓音呼唤他，只是这样而已。
“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但我还是要说，我叫宇智波鼬。”
双眼逐渐沉重起来，在意识的最后，鼬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好孩子，睡吧……”
脱下身上的轻纱外套，披在晕倒在铺满樱花的草地上的鼬身上，零不知不觉停住了脚步。
他们一族虽然拥有长久的生命，但并非不死，因为女性逐渐灭绝的缘故，族人开始和人类的女人结婚，生子。
但是和人类结合的孩子却不拥有永恒的生命，即使是法力也只是能看着天象勉强的读出不久以后的事情而已……
他们一族已经沦落了，然而在漫长的岁月中他却活下来了……他是……如今族中拥有纯正血统的最后一人……
人类就是这样，当出现和自己相近的‘神’就会产生丑恶的嫉妒和恐惧，因为这样他被赶出了族中……而同时，他也撤下了所有守护族中的结界……
想到这里，零讽刺一笑，望着依然在昏迷中的鼬，露出一丝惜惜相连的亲切笑容。
这孩子……和他很像……
十天后……
“你干嘛还在跟着我？”
有些好奇的转过头看着跟在身后的鼬倔强的神情，零有些无奈的开口。
从那以后，这孩子已经跟了他十天了。
“你救了我。”
鼬理所当然的回答，那一天他醒了后追杀他的忍者尸体基本上可以按堆计算了。
“所以呢？”
零听着，实在不明白这两者的关系。
“我的伤已经痊愈，为报答你，保护你是我的义务。”
鼬从来不是外人眼中那样不重情谊的人，相反的他比谁都懂得感激。
其实对他来说就算死了也没什么，但是同样的，活着也没什么不好。
“唉……”
零低下头，叹息一声，知觉的想整理长发，才想起为了不引人注意外貌已经被他稍做修饰。
“我明白了……”
望着鼬，零原本淡漠的银眸神采飞扬。
“那就一起走吧。”
从相遇的最初就知道这个少年会跟他的命运有所牵扯，而最终，极力摆脱命运的他还是无法理清命运的纠葛。
“去哪？”
鼬带着些须的疑惑开口，他们现在一个是叛忍，一个是无身份人士，还能去哪里。
“找一些强者，一起旁观命运，旁观这世界……”
那样……说不定这样可以摆脱他孤单旁观无数年的寂寞。
“另外还有……”
像是想到了什么般，零的脸上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
“顺便帮我找一找不小心被我放走的几只宠物。”
“为什么觉得我一定会跟随你？”
“因为……我们都是一个人……”
这是鼬问零最后的问题……
“很失望吧？我和鼬的故事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让人期待。”
零笑着，带着哀伤的笑着。
那之后，他和鼬两个人单独旅行了整整五年，直到后来遇见其他人，才组成了‘晓’。
“不……不是，只是有些意外……”
原来鼬和零有过那样的过往，鼬原本的命运究竟是如何的……才会让零如此急切的想要改变……
“好啦，聊天就到此为止吧，你还是先把鼬带到安全的地方吧，过些日子，我会去探望你们的。”
零转身，夜风中留下孤独的背影，如到来时一样悄无声息。
“啊，对了……鸣人君……”
停顿一下，零转过身，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鼬说过，永远不会让我一个人孤单哦！你很嫉妒吧！”
调皮的吐吐舌头，这一次，零真的消失无踪。
“那个……”
傻眼的望着零消失的方向，鸣人将之前的感伤统统收回。
“其实才是他的本性吧……”
不过……鼬真的说过那种话吗……
有些猜疑的这么想着，鸣人弯下腰，将鼬扶起，过程中还不忘用力的在鼬身上捏两下。
等他醒后再跟他算帐！
扛起鼬离开地面，鸣人咬牙切齿的发誓。
“你真是一点都没变啊，明明在做好事，到最后却一定要说让人讨厌的话。”
和零同时离开，九尾站在高高的屋顶上注视着坐在前面的零，有些无奈的开口。
既然知道零并不是真的想要伤害鸣人，那么他也就再没有和零敌对的理由。
“那……你要我说什么呢？说那时候鼬会那样对我说，只是因为我虽然不知道比他大了多少岁，他却把我当成弟弟对待……”
停顿一下，零回过头望着九尾，眼中如水雾般迷茫。
“我不甘心啊……”
不甘心他并不是可以改变鼬命运的那个人……不甘心只能静静的看着他和别人离开……
“零……”
九尾带着叹息开口，抬起头，不经意间扫过高高的火影岩，有些痛苦的闭上眼。
每一段幸福的感情都是在有人付出的情况下才能成就……
“你是个好人……”
九尾的声音轻轻的，像是单纯的叹息。
半年后——
“鼬，小九说明天零会来看我们呢。”
两人闲暇的坐在木屋前赏花，鸣人将头枕上鼬的膝盖，有些不经心的开口。
“恩……那你说怎么办呢？”
宠腻的抚摩着鸣人已经垂自地面的长发，鼬的态度同样有些漫不经心。
“当然是要……”
臃懒的起身，鸣人的嘴角露出一个狡诈的笑容。
“逃走啊！”
鸣人开口，说的有些咬牙切齿。
后来他才完全了解到零的本性，这半年来，每一次来都会气得他半死。
“好吧……”
鼬无所谓的回应，反正……基本上他们每一次想要逃走都没有成功过……
“好久不见了，鸣人，鼬！你们有没有想我啊！”
清脆的声音响起，零神出鬼没的出现，半年前他就已经恢复了短发的容颜。
“零！你不是说明天才会来吗！”
望着自然而然的出现在两人面前的零，鸣人简直不敢相信。
“你还是没学乖啊，鸣人。”
哪一次他不是刻意告诉九尾错误的时间。
如果他是鸣人话，早就在几天前逃走了。
“可恶啊！”
看着鸣人气红通通的脸，鼬有些心痛的叹着气，却完全没有帮任何一方的打算。
“可以谈谈吗？鸣人。”
零开口，难得的正经。
事情已经过去了半年，他想无论是他，还是鸣人都该想清楚，坦然的面对对方了……
“呃，好啊。”
虽然有些疑惑于零的反常，鸣人还有开口答应，同时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鼬。
“我去找点晚上吃的东西来。”
轻拍一下鸣人的额头，鼬起身走进森林。
始终，他们大家心中都有一个无法解开的心结……
“这样可以了吧？”
抬起头望着零，鸣人笑的淡然。
“恩……”
如飞鸟般轻快的跃上高高的枝头，零惯有的表情已经由轻快取代了哀愁。
“鸣人……你想知道吧……我和鼬之间的一切……鼬的一切……”
零笑着，温柔的笑着，他想，现在，他一定可以将一切说出口。
“说不想知道是骗人的……但是……我也不想强求……”
毕竟，零也有权利保留他和鼬之间的所有。
“我……没有喜欢过鼬……”
樱花树茂密的花瓣将零的表情遮住，零的声音轻轻的，淡淡的响起。
“呃？”
带着些许的惊讶，鸣人没有想过零会用这样的话作为开场。
“我曾经想过要将无论如何都会离开我的鼬留在身边……那是因为我想要改变他的命运……完全的……与爱无关……”
有小鸟飞过，落在樱树的枝头，在零的肩膀上玩耍，零笑着，温柔的笑。
“你想改变的，究竟是怎样的命运？”
微风吹乱了鸣人金色的长发，伸出手细细整理，鸣人问出一直以来的疑惑。
“那个吗……”
不知是不是错觉，有一瞬间鸣人在零的脸上看到了和最初相同的，对命运悲伤的安排无奈而无力的悲凉。
“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因为……”
微笑着看着鸣人，零脸上的神情欣慰而欣喜。
“你们改变了命运，不是吗？”
改变了……连他都无力改变的命运……
“恩，说的也是……”
微微一楞，鸣人露出一个明亮的笑容。
命运怎样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他们现在很幸福，以后一直一直都会很幸福，只要这样就够了……
“已经决定要去做你想做的事了吗？”
虽然觉得很不礼貌，但是无意识的读出对方的想法对零来说已经成为了习惯。
“恩，是啊，这大概是我们最后一次在这里见面了。”
有些感慨的开口，鸣人对这里始终有些不舍。
“呵，不要说的那么感伤啊，就算你不想，我们也还会再见面的啦，我会常找你们玩的！”
欢快的说完后，零轻快的跳下树枝，和鸣人擦肩而过的瞬间，近乎无声的开口。
“鼬……就交给你了……”
快速离去，零的笑容有些苦涩。
最后……还是和鸣人说了一个谎……
望着零始终孤单的背影，鸣人的眼中带着感激和愧疚……
我知道的零……我们都知道……
如果没有真爱过，又怎会付出如此多……
最终章
两年後……
“混蛋！看你们以後还敢不敢来这里欺负人！”
将几个带着无名忍者村护额的忍者打到墙角动不了後，鸣人转过头，对被他护在身後有些惊慌的少女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你没事吧？放心，他们以後不会再来纠缠你了。”
“恩……谢……谢谢你。”
不敢直视鸣人比少女更加艳丽的脸孔，少女低下头脸颊微红，怯怯的回应。
“不用那麽客气啦，快点回家去吧，不然父母会更担心吧。”
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头，鸣人体谅的望着少女。
“恩，那……再见了！”
原本还有些依依不舍的少女，在看到站在角落的鼬冰冷的目光後扔下一句再见後便快速离开。
“这些人要怎麽办呢？”
小巷内再度恢复平静後，鸣人的嘴角扯出一抹阴险的笑容。
“鼬，轮到你了！让他们做很久很久的噩梦吧！”
拉住鼬的手，鸣人带着头，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鼬，带点撒娇的开口。
“……”
鼬无奈的启动写轮眼，虽然鸣人无数次的提出这种无理取闹的要求，但是对上鸣人的视线，拒绝的话就是让他说不出口。
虽然他并不是很喜欢这双眼……但是让他拿来这麽用还是有点……
“真受不了！你们还在做这种搞笑的事啊……”
清脆的声音响起，零坐在高高的围墙上满脸嘲笑的表情。
九尾站在零身边也是满脸无奈。
“又是你！零！你不要每次都这麽神出鬼没好不好！还有，我们帮助有需要的人有什麽不好！总比你靠算命骗钱的好！”
鸣人怒气冲冲的大吼，他实在受不了零三天两头来找麻烦的行为。
“算命骗钱？你这是在小看我的职业吗！？我凭借自己的能力为那些有需要的人算命有什麽不对！？你给我说清楚啊！”
零毫不客气的吼回，当初如果不是鸣人将他房子里的积攒多年的全部财产毁掉，他至於沦落到这种地步吗！
“你还好意思说帮人！前几天你帮大户人家的小姐算命明明狠狠的敲了一笔，而且还没有告诉人家真实的情况！”
“你说什麽啊！赚钱也是为了生活吧！而且如果不说些好听的他们怎麽会给钱！”
“真不敢相信！你真的是神吗！”
“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是神！我就承认好了！我是鬼！这样可以了吧！”
……
“最近好吗？”
望着自围墙上跳下向自己走来的九尾，鼬率先开口，带着些许的漫不经心。
并不由自主的向鸣人和零的方向退开几步。
……因为实在是……太丢脸了……
“很好，你们呢？”
回应着鼬的问候，九尾带着关切询问。
自从当初和鸣人分开後，他便一直和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