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鸣)从头开始-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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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者原本就无比肮脏，他只是选择了另一种方式染红自己的手……
“……”
许久的沈默过後，鼬脸上露出一个深不见底的表情，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容。
“我只是‘旁观者’。”
对他来说还没有什麽事情让他感兴趣到想去参与。
“鼬，你为什麽要杀死你的家人呢？”
没有对鼬的回答评价出是与否，鸣人问起了另外的话题。
他不了解，不了解鼬的冷静和淡然，而如果这个真的真正的鼬的话，鸣人想不出任何他必须要消灭宇智波一族的理由。
“……”
没有回答鸣人的问题，正确来说，鼬并不知道该怎麽回答。
他并没有杀光宇智波一族，但是家族会灭亡他的责任也很大，说起来太麻烦了……这也是他往往沈默寡言的其中一个原因。
“唉……算了……”
知道什麽也问不出，鸣人轻叹一声，不再勉强。
“你这一点，我也很喜欢。”
回过头，鸣人对鼬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在阳光的折射下更显灿烂。
错误的是谁？是不喜欢清楚的将喜欢和欣赏分化出的鸣人，还是那一瞬间被媚惑的鼬，已经没有人清楚。
但是有一点鼬很了解，他对鸣人的感觉已经比感兴趣更近一步。
“回‘晓’去吧。”
鼬开口，清冷的声音代表着他的认真。
“好。”
鸣人微笑起身，代表着赞同。
猎人不能爱上猎物，那是很危险的事情。
这一点，他们都知道……
十三
木叶距离‘晓’的路程并不像鼬说的那麽夸张，反而很近。
在开始认真赶路的第二天，两人就已经走完了一半的路程。
“我想吃点东西了。”
路过面香四溢的城镇，鸣人受不了诱惑的开口。
“……”
鼬没有开口，看在鸣人眼中算是默许。
“终於……来了吗……”
从小笼包中抬起头，鸣人知道这一天终究会来到。
显然的，鼬感受到了客人的接近，暇整以待的观察着鸣人要如何应付。
没有丝毫的紧张，鸣人和鼬一同起身，待鼬付完帐後两人径直走向人烟稀少的小巷。
“我听说我可爱的徒弟被木叶的叛忍宇智波鼬抓走，看起来好象不是这样呢。”
巨大的蛤蟆勉强的蹲在小巷之中，自来也站在高处审视的望着没有丝毫表情变化的鸣人。
“好久不见了！好色仙人！”
鸣人大声的打着招呼，仿佛什麽都没有发生般自然。
“不要装傻，把眼前的情况给我说清楚。”
没有像往常般嬉戏，自来也神情严肃。
看着双手环胸倚靠在墙上看好戏的鼬，和一身高档衣料的鸣人，傻瓜也能看出是鸣人自愿跟着对方走，而对方也没有加害他的打算。
“呐，就像你看到的一样啊，我要和鼬去‘晓’。”
鸣人无比自然的开口，仿如闲话家常。
听到鸣人的话，不止自来也惊讶，鼬的脸上也染上了丝丝兴味。
“为什麽！”
望着和自己心爱相似到异常的鸣人，自来也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这样的话是从鸣人口中说出。
“因为我累了，想说让他们把小九拉出去也好啊……那样……我就不会再被村里的人讨厌了吧……”
鸣人低下头，声音暗淡。
“鸣人……”
听到鸣人这麽说，自来也反而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是不了解鸣人的想法，因为他也知道鸣人过的有多苦。
“自来也师傅，这一次，请尊重我的选择。”
鸣人抬起头直视自来也，他知道，他事在必得。
“我会回去对纲手说明的。”
自来也没有再说什麽，发动忍术，巨大的蛤蟆也逐渐消失。
那一瞬间，潜意识的，他将鸣人和连绳重叠。
算了，看那个宇智波鼬也不会伤害他的样子，就暂时先观察一下再决定吧……如果鸣人有危险再……
想到这里，自来也向木叶移去，毕竟，关系到九尾，他要先跟纲手商量一下。
“不错的演技。”
感受到自来也的气息完全消失，鼬满脸认真的赞美。
没想到他会用这一手，可是如果这样……
“你想要回到木叶也不容易了吧。”
“杀光‘晓’的人不就可以了。”
转身望向鼬，鸣人有一瞬间杀气四溢，下一秒，立刻恢复了以往的表情。
“开玩笑的啦。”
“那样也不错呢。”
鼬开口，说着出乎鸣人意料之外的後，随後又补一句。
“会很有趣。”
对他来说这才是重点。
“你的计划中，木叶是一部分吗？”
黑眸中透露出犀利的光芒，只有这一点，他始终想不通。
讶异与鼬的话，思考许久，鸣人开口。
“我……不知道……”
其实他只是……
“是吗……”
淡然的回应鸣人，鼬微微低头，掩盖住眼中的神情。
始终……也还是个孩子吗……意志方面还不够坚定……
木叶如何对他来说都毫无关系……最重要的是……
“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鸣人。”
意义不明的说出一句後，鼬转身。
他可是有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鸣人接下来的行动了！
“呵……”
鸣人无意义的发出一声轻笑，像是对鼬的回应，随後快速追上了他的脚步。
无论是木叶，音隐还是‘晓’，世界原本就不是局限在这些有形的框框之中。
怀着不同的心情，一天後，两人到达了‘晓’。
跟随着鼬的脚步走进一个阴暗的山洞之中，在洞穴的尽头，除鼬以外的‘晓’成员整齐的排成两行，众人的中间站着一名和鸣人身高相似的人影，因为洞内太暗，鸣人无法看清他的面容。
“你好，我是最初拥有指环，成立这个居所的人，继承与指环相同之名号……”
中间的人影逐渐像鸣人接近，不算成熟的声线可以听出来人的年龄要比预想中的小。
“请叫我零。”
也许是巧合，也许是必然，岩石的缝隙中不经意的射入一道阳光，鸣人终於看清了零的长相。
眼前的男孩和鸣人的年龄相当，银白色的短发不同於卡卡西的杂乱，而是仿佛闪耀着星光般柔顺，同色的眼眸不同於日向家白眼的涣散，而是神采飞扬。
那一刻鸣人觉得，眼前的人比从前的自己更适合阳光。
十四
“旋涡鸣人。”
初见零的惊讶在下一秒转变为了平静，鸣人带着微笑开口。
“果然……和我听说的一样呢……”
赞赏般的看了鸣人，停顿一下，零的声音再度响起。
“不，说不定你要比我听说的更加强大。”
零的笑容真诚，仿佛不带丝毫敌意。
“哪里……”
鸣人漫不经心的回应，神情却少有的犀利。
这个人……很危险……礼貌的……让人看不出企图。
“啊，对了，九尾在？”
四处望望，确定没有见到鼬和鸣人以外的人後，零略显疑惑的开口。
“小九啊，很调皮呢，大概要玩够了才会出现吧。”
鸣人异有所指的开口，没有丝毫的紧张。
“……”
零沈默，有审视的目光看着鸣人许久後嘴角再度露出了笑容。
没有任何征兆的，零抬起左手快速结印，下一秒鸣人的蓝眸睁大，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零的右手开始结起和左手完全不同的复杂手印。
伴随着一声巨响，洞穴内的岩石逐渐崩塌，而一道巨大的结界却将洞穴内的人全部护住，直到山洞完全崩塌，如宫殿般富丽堂皇的建筑出现在鸣人眼前。
“那麽，在九尾到此之前，我以‘晓’之首领身份欢迎你的到来，旋涡鸣人。”
木叶，火影办公室。
“这麽多年，你真的无法查到‘晓’的确切内幕吗？自来也。”
听到自来也带回的鸣人决定去‘晓’的消息，纲手烦躁的开口。
视情况，如果有必要，她不惜把与‘晓’的全面战争提前！
“也不是没有……”
没有了以往的吊儿郎当，自来也难得的认真。
“关於那个组织的成员，凭借我多年在各忍者村打探叛忍的情报已经都稍微有一点头绪，只是……”
说到这里自来也微微皱眉，仿佛想到了一件无比麻烦的事。
“他们的首领是谁，是什麽样的人，这一点……始终没有任何线索。”
整个忍界中被判为S级的叛忍也不是很多，然而这些人中却没有一个符合他的条件，各忍村中失踪的人口中也……
就仿佛……那个人……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在忍界……
“是样啊……”
听到自来也的话，纲手也将眉头皱起。
忍者是出奇制胜，也就是说……最麻烦的莫过於不知道底细的家夥！
“现在……也只能适机行动了……但是……”
停顿一下，纲手的表情再度变的坚决。
“我们一定要保护鸣人！”
将九尾封印在鸣人体内，用鸣人的一生拯救了木叶的所有人，这是木叶亏欠鸣人的……
而且……如果鸣人真的是连绳的……那就更是如此！
沈默的坐在另一边，自来也也想着相同的事情。
音隐村
“嘻，佐助君，从木叶回来後，你执行的任务都让我很不满意呢。”
虽然说着严重的话题，大蛇丸却依然用着嬉笑的语气。
“……”
站在大蛇丸眼前，佐助沈默不语。
从木叶回来後他对鸣人的事就一直很在意。
“既然……佐助君那麽担心我就派你去音隐打探情况吧，嘻。”
直直的望着佐助，大蛇丸的金眸仿如可以洞悉一切。
听到大蛇丸的话，佐助猛然抬头，像是想确认清楚。
“要带人还是一个人去都谁你喜欢，只要把我想知道的调查清楚就好。”
望着佐助眼中的喜悦，大蛇丸似笑非笑。
得到了大蛇丸的确认，佐助不再停留。
“大蛇丸大人……？”
望着关紧的房门，兜不解开口。
“嘻，如果灵魂排斥，以佐助君的身体作为容器必然不会顺利，这一点，你也应该知道，兜。”
大蛇丸开口，说着与之无关的话题。
“是的，正因为这样，每一次转生之前我们都会安抚身体原有的灵魂……！”
虽然不解大蛇丸的用意，兜会的恭敬的回答，说到最後，眼中突然精光一现。
原来……大蛇丸大人的目的是……
“嘻，你果然聪明啊，兜，在佐助君见识到他想打倒的那个人和‘晓’的强悍後……一定会乖乖的将身体交给我的！嘻嘻……因为只有和我结合，他才有可能达成目标！”
仿佛可以遇见那时侯的场景，大蛇丸笑的媚惑。
佐助君啊……在那里……你会知道……他们……都是让你无法想象的怪物……而你的目标，宇智波鼬则是其中的佼佼者……站在那些人顶端的那个人……
想到这里，大蛇丸不自禁的流出一滴冷汗。
是你招惹不起的人物！
晓……
“真漂亮！”
站在‘晓’奢华的建筑物後的空地上看着飞起的白鸽，鸣人露出一个惊艳的笑容。
“你很喜欢？”
零的声音毫无预警的在鸣人身後响起，见鸣人回过头，零继续开口。
“我也很喜欢呢。”
零伸出手，几乎是在转眼的时间，刚刚起飞的白鸽便毫无生机的从半空坠落，天空中血雨纷飞，淋湿了鸣人雪白的和服。
“喜欢将他们撕裂。”
零开口，轻舔滴在嘴边的鲜血，毫不在意的笑着。
十五
“……”
鸣人没有说话，厌恶的看着和服上的鲜血，微微皱眉。
“鸣人君，既然道路相同，你是否愿意和我一同在甜腻的血腥中为这个世界画上属於我们的痕迹呢？”
享受着鲜血给予的快感，在白鸽凋零的生命前，零微笑着向鸣人伸出手。
“……”
没有回答零的问题，亦没有和零伸出手的手交握的打算。
鸣人始终低着头，刘海遮住了他的表情。
“零大人……”
许久，鸣人将手伸出，零的嘴角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
“我想，您是有所误会吧。”
鸣人并没有如零想象般握住他的手，而是伸手将他的手推回。
“什麽……”
听到鸣人的话，零微微诧异，他以为，他们的身上有着同类的味道。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在这个世界上留下我的痕迹这麽了不起的事情……”
看了看满地的白鸽，鸣人将眼睛闭上，又再度睁开。
“我和你做的事情，在本质上……完全的不同……”
鸣人很害怕，害怕零周身散发出的与外表不同的压迫……那张娃娃脸的四周仿佛被黑雾笼罩……
但是……他也有着自己的坚持！
“这样啊……”
零的声音里一瞬间闪过危险的味道，然而下一秒变再度恢复灿烂的微笑。
“那就没办法了呢，鸣人君这段日子就放轻松，好好的享受这里的生活吧。”
零貌似真诚的开口，随後转身打算回到奢华的城堡。
走出几步後，像想了什麽般再度开口。
“鸣人君，和你聊天真的让我很愉快呢，不过因为有人打扰就只能等到下次再聊了。”
“你来的还真是时候。”
直到零的身影完全消失，望向倚靠在墙上的鼬，鸣人开口。
“呵，你死了我也会很困扰呢，那样说不定又要过一段时间的无聊日子了。”
鼬漫不经心的开口，但是话说在他口中却有着不可思议的说服力。
“哎……我的存在还真廉价呢……”
鸣人半真半假的叹息，刻意的忽略了心中一闪而过的落寞。
“不过……”
“为什麽不答应零的要求呢？”
打断了鸣人想要开口的话，鼬的脸上露出丝丝的疑惑。
“我还以为，对你来说，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呢。”
鼬是真的很惊讶，每一次鸣人都会做出让他意料之外的事情。
原本……他以为鸣人正是为此而来……
“那麽，我和他做的事情还有什麽区别呢……”
弯下腰抱起一只死去的白鸽搂在怀中，鸣人的脸上带着悲哀。
“真可怜……下辈子……一定要飞的更高哦……”
鸣人闭上眼，低低的开口。
神啊……双手染血的我是否还有资格祈祷……祈祷下辈子……您能赐予这些可悲的灵魂更大的翅膀，让他们飞的更高。
鼬站在原地，自嘲一笑，只有鸣人，具有让他失神的能力。
“我以为，为了你的目的你会无所不用其极。”
努力的挥去即将萌芽的情绪，鼬依然是一副对任何事都不在意的表情。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正义，也只有为了正义我才会放任鲜血将我的和服染红。”
再度厌恶的看了看刺眼的血迹，鸣人起身向屋内走去。
这种衣服他实在没有办法在穿下去。
“你，是敌人吗？”
和鼬擦身而过的那一刻，鸣人淡淡的开口。
“不知道呢，不过现在……还不是……”
瞬间的思考过後，鼬给了鸣人一个摸棱两可的答案。
他实在想不出在什麽情况下他会和鸣人对立，不过人总是要留条後路的。
“那就好。”
回答声响起，鸣人已经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呵，你要达成的……真的是＇正义＇吗？’
恍惚间，鸣人似乎听到鼬这样说了一句，而回过头去，鼬已经不在原地。
“那麽，什麽才是正义呢……”
鸣人开口，带着绝望和悲哀，空旷的走廊上回音一次次响起，却始终无人做答。
鸣人苦笑转身，在绝望之中，他不过是选择了自己的答案……
十六
“这是什麽鬼地方啊！”
直觉相当敏锐的佐助在树林中迷路一晚後也忍不住低吼。
这种情况，太不符常理了！难道说……是结界！
想到唯一的可能性，佐助不禁环视这无边无际的树林。
如果说是结界……那也太夸张了吧！
能施下这麽大的结界，那帮家夥究竟是……
没有再多想些有的没有的，既然已经知道是结界，那麽如此巨大的结界就一定有比较脆弱的地方……
经过了一番摸索，佐助终於如愿的找到了小小的缺口，聚集查克拉向缺口处冲击，在封印的另一端，他终於看到了另一番风景。
在大蛇丸那里修行了三年他也有了显着的成长，那些家夥究竟有多强就让他用亲眼去确认清楚吧！
‘晓’本部。
“！”
像是感应到了什麽般，坐在方桌正中吃着早点的零突然将头抬起。
“我的结界……被破解了……”
“什麽！？”
听到零的话，桌上的众人纷纷将头抬起。
能破解零大人的封印！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