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茜公主同人)重生茜茜公主 作者:琴心淡然(晋江vip2012-12-10完结)-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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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兰茨皇帝有些意外，难得见他挑剔的母亲夸奖一个人。
　　转念想想从劳拉小姐到茜茜身边当近身宫廷女侍从之后，发生的那些匪夷所思的变化。就像她今天爬上高高的屋顶，抓住刺杀者的勇猛行径，心下不觉戚戚然，这是一个让男人不觉自惭形秽的女人！也许是上帝在给她选择性别的时候，出了严重的错误，把本该是男人的劳拉小姐变成了女人。
　　想到被他用一堆名目远远支开，好长一段时间没进维也纳宫廷里觐见皇后的霍夫曼伯爵，他心里不免有些得意。
　　对付有可能成为情敌的男人最好的法子是，利用手中的权利，给他找一堆事做，发挥他杰出的能力，而不是用卑劣的手段打击他的存在。
　　“妈妈，我希望你不要管这次的刺杀事件。”弗兰茨皇帝神色肃穆地请求。
　　索菲皇太后惊讶，“为什么？弗兰茨。”
　　“有很多证据表明，刺杀者背后的指使者，”弗兰茨皇帝顿住，目光沉重地望着自己用单手捂着嘴巴的母亲，“来自家族内部。”
　　“他们想杀了我和茜茜，不！应该是杀了我，重新推选皇帝。”
　　“这，这怎么可能？”索菲皇太后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长子，很想否认这种在她看来不可思议的推测，哈布斯堡家族内部怎么可
　　能会出现刺杀皇帝的谋逆者？
　　“他们难道是疯了吗？”不知不觉，她把心底的震惊呢喃出口。
　　“不是他们疯了，而是我最近推行的土地改革计划触动了他们的利益。”弗兰茨皇帝承认是自己急进的土地改革引来这场刺杀，《奥地利土地改革b计划》才刚刚签下名字，并未向外公布。
　　是谁？是谁把消息泄露出去的。
　　他咬牙切齿，“他们觉得换个皇帝，似乎会更好。我刚刚颁布的那些改革政策，也都可以停下来。”
　　“弗兰茨，你太急进了。”索菲皇太后叹气。
　　“妈妈，我也是没办法，改革是必须的。”
　　弗兰茨皇帝情绪微微失控，面带着讽刺笑地讥嘲，“妈妈，你知道帝国的贵族世家，从来都不把我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他们占据帝国绝大部分肥沃的土地，能够挥霍大量的金币举办舞会沙龙，追逐女人，购买珠宝首饰，可就没人想过空虚的国库，饥饿的人民，为了保护国土献出生命的军队……”
　　“妈妈，我统治下的帝国，不需要这些只会把奥地利拖向毁灭的蛀虫。”
　　“我要培养一些新兴的，更加忠诚的贵族取代他们的位置，成为帝国的中坚力量。”
　　“妈妈，请你支持我，支持我想要做的一切改革。”
　　潜移默化中，弗兰茨皇帝保守刻板的思想渐渐被茜茜的开明自由影响，开始学会不止是听身边贵族们的话，更会去倾听生活在底层社会人民的心声


☆、雷霆的清洗行动

　　面无表情坐在小接见厅的座椅上；翻开手里厚厚的名单册子；手指在一排排的名字上滑过去；茜茜抬起头；目光极其平静地注视站在底下，负责全国治安的公安大臣埃斯特哈兹伯爵；声线毫无起伏地命令。
　　“埃斯特哈兹伯爵；我希望你能彻底清查在宫廷里服务的每一个人，包括我身边，皇太后身边的宫廷女官，皇帝身边的贴身侍从；负责花园的园丁，打扫的清洁工，厨房里厨师，养马的马夫……一个不漏地全要仔细排查一遍。”
　　“这份名单你拿去，凡不在名单上的人，全部抓进监狱，进行审问。”
　　听着皇后平静得有点诡异的语调，埃斯特哈兹伯爵面无血色，诺诺地答应。
　　他感觉自己的政治道路彻底走到头了，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针对皇帝和皇后的刺杀事件，没有比这更重的渎职罪了。现在，他只等着皇帝一声令下，直接把他革职下监狱或是驱逐出宫廷。
　　茜茜放下手中的名单册子，嘴角轻勾，“至于刺客不肯开口的问题，你可以找劳拉小姐，她有很多种能让嘴巴闭得比蚌壳还紧的人，主动交代罪行的法子。”
　　“劳拉小姐，一会你跟着伯爵去审问你那个刺客，务必要把幕后主使人找出来。”
　　“遵命，陛下。”
　　劳拉小姐屈膝领命，心底里跃跃欲试，想着用哪种方法逼那个刺客招供？她一直想实验实验那个出名的专门摧残人精神的审问法子。蒙着嫌疑犯的眼睛，将他捆绑在座位上，假装给他放血。
　　“皇帝陛下的侍卫队在这次刺杀中，没有尽到保护的职责，全部撤换，改由，”茜茜稍作停顿，能在宫廷里当侍卫的基本背景都不错，今天送个人情，以后能收到不少好处。
　　“劳拉，由你负责将他们送进培训基地，重新进行训练，合格者才准继续担任皇家侍卫一职。不合者，永不录用。在他们培训合格前，暂时从安全顾问公司里抽调一批保镖，负责保护皇帝陛下的安全。”
　　劳拉小姐眼睛发亮，又一批送上门找揍的！
　　“伯爵，我不希望你们无端猜疑费迪南德大公，卡尔大公，维克多大公他们三人。怀疑他们有犯案的动机。我知道，弗兰茨一旦出事，在这座宫廷里能最先得利的就是他们三人。”
　　“但动机呢？”茜茜接过贝莱加尔德夫人送上的咖啡，喝了口，扬扬眉，“就因为奥地利的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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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他们兄弟四人的感情未免太廉价了。”
　　埃斯特哈兹伯爵低垂着头，细密的汗珠布满他微秃的头顶，他不敢掏帕子擦。皇后这番话里的警告很清楚，可以把嫌疑犯定为哈布斯堡家族任何一人，惟独皇帝的三个兄弟不行。
　　“伯爵，我再重复一遍，费迪南德大公，卡尔大公，维克多大公是绝不会为了区区奥地利的皇位，在背后指使人谋害自己的嫡亲兄长。”茜茜一字一顿地重复，“我不希望听到宫廷里或民间出现皇帝的兄弟想要篡位的不实谣言。”
　　“我，皇帝陛下，皇太后陛下一个字都不想听到。”
　　“陛下，我保证，”埃斯特哈兹伯爵猛地抬起头，面孔涨红，声音急促而尖锐地发誓。
　　茜茜一抬手，制止他接下里的誓言，“我不想听誓言，我只想看到实际的效果。伯爵，这次可是你戴罪立功的大好机会，千万不要错过哦。”
　　“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你可以找劳拉小姐商议。”
　　埃斯特哈兹伯爵闻言，心底一阵狂喜，皇后在向他伸出橄榄枝，只要这次的任务圆满完成，他就不用再忧心撤职驱逐出宫廷的事了。
　　“十分感谢您，尊敬的陛下。”他深深地弯下腰，表达内心的感激。
　　没有接到他愿意效忠的起誓，茜茜并不失望，她从没想过把皇帝的国务大臣们全都收入囊中，让皇帝成为光杆司令。像埃斯特哈兹伯爵这样不算特别能干，但对皇帝特别忠心的纯臣，她还是蛮欣赏的。
　　劳拉小姐的刑讯逼供手法，用埃斯特哈兹伯爵的话来形容，根本没做什么。
　　既不血腥，也不粗暴，就是很简单地把那犯人的双手双脚绑在椅子上，蒙住眼睛，在他左右两边放了两个滴水的罐子，也就花了半个多小时，那个犯人就跟得了失心疯，全部招供了？
　　看着招供的证词，茜茜沉思良久，“拿去给皇帝陛下和皇太后陛下过目，看他们怎么说？”
　　劳拉和埃斯特哈兹伯爵相互对看一眼，“遵命，陛下。”
　　目送他们离开的背影，茜茜嘴角轻勾，双手交叠，优雅地搁在腿上，“伯爵，来场公审吧。”
　　埃斯特哈兹伯爵脚步一顿，转过身，深深一弯腰，“遵命，陛下。”
　　劳拉笑容满面，侧头冲茜茜眨眨眼。
　　茜茜
　　回了她一白眼，眉眼弯弯轻弯，公审那天，她会亲自到场，这可是作秀表演的好时机！
　　奥地利皇帝皇后遭到刺杀事件，好像一阵龙卷风刮过，顷刻间席卷整个欧洲的上流社会，引起一阵骚乱和恐慌。
　　各国的王室纷纷派使臣谴责慰问的同时，眼光落向由伊丽莎白安全顾问公司培训出来，与反应迟缓的皇帝护卫队想必，反应迅捷的皇后侍卫队，以及赤手空拳，爬上五层楼屋顶抓住刺客的劳拉*克劳馥小姐。
　　奥地利皇帝皇后的现场广告效应，远比马克斯*路德维希在欧洲各大报纸上，吹得天花乱坠的广告，更具有说服力。
　　很多人在现场亲眼目睹了保镖们高效率的办事风格，再加上安全顾问公司合同的保密性，不少贪生怕死的贵族辗转反侧，决定派遣属下跟公司的总经理马克斯秘密接触，先偷偷雇佣两个试试。
　　看着如同雪片般封存进保险箱里的合同，一直担心公司亏损不盈利的马克斯脸上终于阴转晴，露出笑容，有心情回家跟卢得薇卡夫人做说服工作了。从奈奈突然转变的态度，他明白，她已经被茜茜说服，转投进她们的阵营。
　　为一个女人，众叛亲离，马克斯不会干这种自掘坟墓的傻事，即便那个女人是他的真爱，他也不能让他所有的家人都站到他的对立面。这样，不仅对他和他爱的人没有一丝好处，反而会让他爱的人，遭受更多的屈辱。
　　失去家族的护佑，贵族的头衔，他马克斯*路德维希并不比那些普通人更加高贵。没有了家族的年金，不懂得经营赚钱，他早晚会因为坐吃山空，而变得穷困潦倒。
　　所以，当奈奈转达茜茜想要开家安全顾问公司，想请他当总经理时，马克斯从考虑娶门德尔小姐为妻子开始绷紧的心弦蓦地松懈下来。
　　只要收入有着落，他就不怕失去继承权，没想，茜茜居然会对他想娶一个女伶的态度反应如此强烈。这么说，也不对。她根本不在乎他娶谁，就算娶个妓/女，她估计都不会反对，前提是妈妈卢得薇卡夫人同意。
　　该怎么说服妈妈呢？马克斯眉头皱紧，陷入低落的情绪。
　　缺少了奈奈的帮助，马克斯在卢得薇卡夫人面前根本无从提起心爱的门德尔小姐。他怕门德尔小姐的名字刚出口，卢得薇卡夫人就会因为刺激过度，导致偏头痛加重。听奈奈说，索菲姨妈已经连续被两个儿子气晕过去了。
　　茜茜的警
　　告就在眼前，马克斯不想亲身经历一位帝国皇后当众暗示说不喜欢某人。别国王后的号召力有多强，他没见过，但马克斯十分清楚自己妹妹茜茜在奥地利普通民众当中，和想要拍她马屁的贵族们中间的凝聚力。
　　她要当众说不喜欢某人，那个人绝对会成为所有人排挤鄙夷的对象。马克斯几乎不用想象，她一旦暗示说不喜欢门德尔小姐，只要稍微暗示不喜欢慕尼黑歌剧院的某个女伶，消息灵通点的贵族马上就能查出是谁？
　　到时——门德尔小姐恐怕在欧洲这片大陆待不下去了。
　　陪着她离开，去美洲重新开始，马克斯犹豫了。
　　他出身显贵，从没为生活和金钱犯过愁，离开富庶的巴伐利亚，前往大洋彼岸的另一个移民国度，靠自己的双手赚钱，但如果不能保证心爱的女人和他们未来的孩子衣食无忧，反令她们节衣缩食，紧巴巴地过日子。
　　那他的一切抗争还有意义吗？
　　就好像他的父亲马克斯公爵，最后还不是照样屈从在祖父压迫之下，娶了他的母亲卢得薇卡夫人，把心爱的女人当做情妇养在外面。至少，他保证他心爱的女人，一辈子都能过得富足无忧，无须为生活奔波劳碌。
　　马克斯不会跟父亲做相同的事，他会娶门德尔小姐，即便舍弃继承权。他现在犹豫的是，如何得到卢得薇卡夫人心甘情愿的承认？
　　他的皇后妹妹说了，只要妈妈承认，她也会承认，并会帮助他，得得维特尔斯巴赫家族首领马克斯表兄的认可。
　　茜茜开出的条件太过诱人，马克斯不愿上钩都不行。
　　他不想脱离家族，成为平民！
　　


☆、茜茜的反思

　　临近午夜；茜茜双手拥着毯子靠在床上；双眼直愣愣地盯着自己搁在毯子上的双手；发呆出神。终于逼得维也纳那群顽固反抗的贵族们狗急跳墙；铤而走险地雇人行刺，按理她该高兴才是。
　　为了这天；她绞尽脑汁；重重布置，可——看到他在危急关头，毅然选择用身体保护她，而不是自顾自地逃命。
　　茜茜的心头仿佛突然压上一座大山；重得喘不过气来。
　　在无限同人里，她可以理解是为同伴生死与共的情谊；劳拉，灵魂上烙着一切以主人命令和生命安全为先的主神印记；他——他究竟明不明白？他的命，在绝大多数人，不！几乎在所有人眼中，他的命比她重要。
　　奥地利的皇帝如果为了保护他的皇后深受重伤，濒临死亡，茜茜脑子里不仅不会生出一丝一毫轻松的感觉，反而会面临更加窘迫的境地。不用说皇太后的后续反应了，震怒是逃不过的。
　　其他——
　　茜茜垂下眼睑，十指交叉缠绕，神色沉重，谅她模拟三无男的智商，也无法估量出后果。
　　人的心是最不可掌控的！
　　弗兰茨*约瑟夫，从她初来到这个世界，他表现出来的关爱和宠溺，茜茜或许欺骗自己说，那是因为他爱原茜茜公主。但今天他所表现出来的，或者说从她为他挡了那一刀以后，他给她的感觉就完全变了，不再把她当做一个漂亮的摆设花瓶，而是真正可以携手同行的妻子。
　　在看到他为了保护她不惜自己受伤，自问冷血的茜茜再也做不到无动于衷。
　　若此时此刻还在无限同人里，最好的选择莫过于将他视作NPC，抹去心底一瞬间产生的悸动。就仿佛过去在无限同人里，总是冷血无情地看着同伴们利用电影里的角色达到他们的目的。
　　但不一样了，她是茜茜，力图在这个世界活出真我风采，改变炮灰配角命运的许茜茜，再不是无限同人那个为了活命，处处掩饰自己，伪装自己，为了活命宁愿压抑所有真性情的怪物！
　　她已经没必要为了一点微薄的利益，抹去感情上的弱点，相反，她会因为这些弱点而逐渐走上强者的顶端。
　　人有了守护的东西，才会变得强大！
　　弗兰茨*约瑟夫必须活着，不单是因为他的皇位给她带来的巨大利益，还为了他的转变，茜茜不会为了做幕后摄政女皇，就冷酷无情地把他当做一个道具
　　。
　　即使，他在奥地利国内3000万国民心内的评价并不高，但无论朝廷中的大臣还是欧洲其他国家的王室，国内的绝大部分贵族和只要想温饱的平民，都不愿看到他遭遇刺杀死亡。
　　面对正常死亡，他们会感到无奈惋惜，而非自然人为的，导致国内发生一系列的动荡不安，使得他们原本窘困的生活，更加雪上加霜的刺杀，他们会集体愤怒和报以同情。
　　该怎么利用社会的舆论为奥地利的皇室或是为自己造势呢？
　　茜茜心情复杂纠结，一时间对脑子里的几个方案难以抉择。她并不是不清楚明天的公审，如果利用的好，可以皇帝皇后的声誉推到最高；利用得不好，只会让那些处心积虑的贵族们，在暗处拍手称好。
　　“主人，你还不睡吗？”接到今晚皇帝不回卧室休息的消息，劳拉推门进来，看到靠着枕头半倚在床头的茜茜，不禁皱皱眉，取出一条花纹精致的羊毛披肩，细心地为她围上，“明天一早还要出席法院公审大会的。”
　　“劳拉，你说我该用哪种形象出现？光彩照人还是形容憔悴？”
　　茜茜拉拉肩头的披肩，冷静分析，“形容憔悴的出席，在场的人都会同情怜悯我的遭遇，但过后，他们又会对皇室产生动摇，认为皇室不能给他们坚定的信心；光彩照人的出席，在场的人都会为皇后的姿容倾倒，但之后，他们看到出庭的刺客……”
　　“主人，我会让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