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十三番秘史之牵星簮篇(海白)-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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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梦
——独梦——
“为什么不救露琪亚?”
披着血色发丝的男人在身下挣扎着,有着夜姬独舞的妩媚与野犬般的狂乱,倔强的眼神锐利如刀锋,发出不甘的冷光,直逼心房。喘息不定间,逼问断碎成不可抑制的呻吟。
为什么呢?为什么……不是明明约定过了……
闭上眼,让所有思考止步于糜烂的夜色中。也许,自己注定着错过什么。滑落进深不见底的洞穴,即使在陡峭的四壁抓出血迹,也依然得不到拯救。他的神已经不在了,很久以前,在泪彻底干涸时。
喜欢用指尖摩挲那双靡醉眼睛上的暗红纹线,啃啮耳垂的感觉也很令人着迷,渴望着将怀抱中的男人贯穿,贪婪而霸道的吞噬着他的灵魂,占据他的肉体,一次又一次的释放自己的狂热。
纵情后的困顿对那个时常失眠的男子来说,只是场孱弱无助的膜拜,去仰望记忆深处的那个自己。
被岁月赦免的容颜,模糊了时间的概念,记忆便像本被拆散的书,洒满一地,随便拾起一页,朗读上面的残章,声调里缀满着断线风筝的迷茫……
“好冷,小哉。”
说话者哆嗦着,整个人贴在穿死霸装的男子背上。
“受不了的话你就一个人先回去。我一个人值夜就好,你别在这碍手碍脚的。”
侧身用肩膀把贴着自己的人顶开,白哉望着自己呼出的热气冉冉上升,消失在枯枝间。夜,看不到月亮和星星,冷得叫人很清醒。失去绿叶庇护的枝条,颓唐的伸展着,□着干裂的纹理,看上去暗淡无光。
“好像要下雪了。”
一个下巴再次无赖的搭上他的肩膀,并把所有重心都压了过来,厚重的嗓音就近在咫尺。
“已经下了。海燕,你再这样靠着我,我就把你烤来吃。”
俊秀的脸转过来,修长的睫毛上粘了点点晶莹透亮,眼神因此显得湿润起来。
“好主意!”
威胁似乎奏效了。前一刻还昏昏欲睡的海燕此刻精神焕发起来,一阵漫无目的地乱走后,就见他开始在地上挖挖撬撬。
“你在干什么?”
“挖地瓜烤来吃啊!”
抬眼望向白哉的眼睛,有着星星的闪亮,雪挂在他浓密的眉毛和睫毛上,像糖一样甜蜜,诱人亲吻。相伴了十多个年头后,这种冲动愈发的难耐。
“海燕……”
撑开伞,伸手轻轻拂落他满头满身的雪。
“啊?”
“我们在值夜呢。”
“知道啊。没说不准烤地瓜吃吧,我的朽木大人?”
白哉含笑的凝视着专注于挖地瓜的海燕,有一茬没一茬的说着话。从小到大,海燕一直没变过,任性妄为,而自己也没变,总是守在他身旁,看他耍性子。
“海燕……”
“啊?”
“雪下大了。”
白哉弯下腰,把脸贴在海燕的背上,隔着厚重的死霸装,隐约感受着他的体温。伞外边,白色的雪花洋洋洒洒的飘了满世界,像是隔着一层结界,寒冷冻结在了外面。
“就挖到这么几个,我们先找地方避避雪吧。”
“值班室在那边。”
“我知道。”
白哉便不吭声了,不再多问自己将被带往何处。时不时回头望望值班室的方向,原来光亮的地方已经白茫茫一片了,两串脚印交错着蔓延到脚下,枯草折碎的声响里,带着几分雪的清脆。喀喳,喀喳,喀喳……渐渐与心律相合。
踏雪也是会让人上瘾的。记得小时候喜欢望着空地上一整片平坦的雪发呆,而海燕却最喜欢跑到平坦的雪地上一顿乱踩,然后望着满地狼藉傻笑。
“海燕,不要!不准踩坏那些白净的雪!”
“就要!怎么样?小哉哉来打我呀?”
“你……”
整个人被拽过去,雪球飞来,砸出雪花四溅。不甘示弱的也举起手中的雪球,拉开混战的序幕,直至精疲力尽后,躺在雪地里,望着凌乱的一地雪痕喘息。
“困了?”
贴到脸上的地瓜,瞬间的温热暖回了心神。
“没有。”
刚烤熟的地瓜,吃到嘴里,很香甜。冬夜,坐在火边吃烧烤,舒服得让人停不下来。两人一言不发的,对视着,笑着,很快吃完了辛苦弄好的夜宵。
“这夜好长啊,小哉要不要睡会?我们可以轮流睡,不会妨碍值夜的。”
“是你想睡吧。”
“哼哼,你真是了解我啊。”
也不等白哉同意,海燕就抱住他,蹭到他怀里打起瞌睡来。
海燕抱在怀里,很暖和,也很沉重,白哉不能有所动弹。夜风在破旧的窗上呜咽的吹着,偶有雪花蹿入。火光触及的四周,乱七八糟的堆放着废弃的杂物。这里是儿时的秘密基地,一个处在偏僻角落荒废依旧的杂物室。海燕是个很恋旧的家伙,即使长大后的个头使得这里显得狭窄局促,他也总是习惯性的窝在这里。
也许他已经睡着了。白哉望着有些慵懒的火苗,在腐朽的四壁上映着一个巨大的黑影。噼噼啪啪的燃烧声中能分别出海燕微弱的鼻息。他又静静的听了一会后,悄悄俯身,把被火熏得有些干涩的唇,轻轻贴到那张熟睡的脸庞,缓缓游移着,先是额头,眉毛,眼睛,鼻尖,然后是……
“小哉!你竟敢偷吻我!”
被弄醒的海燕先是玩味的盯着仓皇失措的白哉看了一阵,猛然把他推到墙角,手抵着墙,吻结结实实的落了下来,唇舌之间展开起一场挑逗追逐的嬉戏。背上透着墙壁阵阵刺骨的寒冷,胸口却贴着海燕越发灼热的身体,白哉感到有些眩晕。他更加用力的回吻起抱紧自己的男人。
当冬夜还在仔细的给熟睡的春季遮盖上严实的雪被时,有两颗迫不及待的种子早早萌发了,或许是早就熟透了,或许是那间小屋子的温度过于炽热……
枕边的人睡得很沉。白哉望着缠绕在手指上的红发,睁着眼睛做着苦涩的梦。梦里寂静无声,自己总是追着前方模糊的黑影走着,一直重复着行走的动作,永远不知疲惫,也永远追不上那道黑影。明知道他是谁,长什么样,却执意要追上去看个究竟。
只是看而已吗?苦笑,继续无意识的缠绕着垂满枕边的红艳发丝。长久以来,彻夜的轻睡剥夺了梦中相见的权利,自己也渐渐习惯于凝望窗外的星斗,堕入似梦非梦的幻觉里。
明明是两个人的夜,却还是一个人做着清冷的孤梦。海燕……我还能再去爱人吗?
“猴子捞月,眼睛看到的,不过是月亮在水里的倒影罢了,即使折腾着要去捞到,也只能沉入水底而已。你的獠牙,无法伸向我,永远……”
腥风血雨中倒下的人,就躺在脚边,而自己却忘记了要心痛。
“骄傲吧,为身受其刀刃的斩击还能保持人形的本事。”
或许自己真的丧失了去爱人的资格。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去,每一步都如履利刃,像极了那场幻觉的梦境,只是机械的重复着行走的动作,不同的是他在远离那道魂牵梦绕的身影。
抑郁的晴空下,两边擦身而过的墙壁浮现着海燕烂漫的笑容,一张张重复的笑脸也铺展在脚下。白哉就这么虚空的踏着,前方的路看不分明了,他只想一头栽倒或者只是下坠。
海燕……这夜真的好长,我想睡了,你说过我们轮流睡的……
双殛下,白哉站在同僚中,仰望着半空上娇小的身影,心底的呓语一遍又一遍发出空洞的回响。
海燕……海燕……海燕……
如果你不愿意醒来,我们可以一起睡,别再让我独自做着混沌的梦……
剑舞
——剑舞——
天空很辽阔,这样居高临下,视野很好。阳光不算耀眼,人群中那道孤绝的白影映在眼底很分明,偶尔有几点闪亮折射开来,我可以理解为那是你的泪光么,我的兄长大人?
忏悔宫里能眺望的,只是狭窄的一线天与那片窒息下的双殛。灵魂却从未如此强烈渴求着外边的风景,那种灼烧的欲求煎熬着自己,逼迫自己生长出细腻的感触,手指般一遍遍触摸着白塔外动荡不安的灵压,试图捕捉住事态的模糊轮廓。
现在,面对死亡,自己似乎过于平静。即将被剥夺的五感,思想,意念以及总是矢口否认着的感情……一切都像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变得无所谓了。
或者,自己只是在期待着,坚信着被救。心底有个声音大概是这么说的,过于缥缈,听得不是很真切。管它呢,这上面的风一直很强劲,什么也不会听到。
“露琪亚,我来救你了。”
嗯,有沙子进眼睛了么?一护,你怎么在这里,你这笨蛋,以为披着件招摇的披风,就能化身成救世主了么?笨蛋,说什么来救我,真是笑死人了,都是你!让我快把眼泪都笑出来了……
“一护……”
双殛上的女孩嘴唇张合的幅度在仰望的视角里,是看不到的。白哉却清楚的明瞭那是个怎样带着哭腔的发音,带着喜悦的悸动。
那个威武的男孩悬立于半空,泠泠刀声,激扬着救人的宣言,在他那坚定而温柔的视线中急速垂落,犹如混战的序幕被人猛然拉开。
褪去厚重布幕的舞台上,白哉只看到另一个男子深邃的眼眸……
柏油马路铺伸在破败的低矮平房间,路旁一字排开的大部分是西式洋房,时不时有喷着浓黑气体的老爷车驶过,更多的是呼啸而过的马车。路上的行人脸色凝重,一个个都被着彷徨迷惑与不安的包袱。就连路灯也闪烁着莫可名状的不洁。
白哉站在地势较高的屋顶上,皱着眉审视着这个日益变异,在丧失与获得中游移不定的现世。
“越来越陌生了……现世与尸魂界的亲近感像是少了很多……你觉得呢?海燕……”
“……”
没有得到答案的他看了看身旁的海燕,发现后者在用深邃的眼神俯视着眼前发呆。白哉体味不出那深邃背后的含意,每到这时,他就有些烦躁,觉得海燕其实离自己很远,并非自己所认为的那样,两个灵魂紧紧贴在一块,每一次呼吸都能在对方身上吹拂一道热风。
“你爱着这个现世?”
“小哉,我们的存在不正是为了守护它么?”
是啊,你总是用近乎爱怜的热烈眼神关注着一切,现世,尸魂界,人类,死神,甚至是虚,就像遥远群星中的一员,用亘古不变的星辉沐浴着一切,拥有着一切,却没有什么能将你拥有,占据。
白哉很想拥抱眼前这个让他随时随地陷入神经质般不安的男子,但,他只是用热切的眼睛望着他,有时候唯有这样才能感觉自己抓住了他。
突如其来的笑在白哉认真凝视海燕的眼底浅浅的晕开,如同毛笔尖上的墨在触及生宣纸的瞬间浸开,留一纸风轻云淡的水墨。白哉顺着海燕的目光看了过去,急于知晓是什么让他笑得这样含情脉脉。
那是一个女孩,有些吃力的抱着暗红的襁褓,在残旧的屋檐下,来回踱步,哄逗着哭闹的婴儿。一身浅色和服,黄晕的光倾洒在周身,朦胧了衣上的花纹。远目的人听不到她轻拍婴儿的低吟,只能就着那片蒙昧不明的光线描摹她轻柔的声线,以及那绣在和服上的清丽图案。
是她么?海燕的笑……侧过脸来,发现那张动人的笑正对着自己,照镜一般在心底映出同样的深刻的影像。
“你也发现了?”
“什么?”
“那女孩的眉目有几分像你呢。我在想如果你是女儿身,那便是怎样风华绝代的女子,然后……”
“然后?”
白哉再度收回眺望女孩纤细短眉的目光,挑着眉端详海燕闪烁着各种情愫的星眸。他知道,话到一半的海燕,意味着某种邪念的诞生。
“然后,你就能正大光明的一直戴着我送你的牵星簪,我就能把你娶回家……”
海燕深情款款的掀起了白哉额前的刘海,试图用手模仿牵星簪的戴法固定住,想象着象牙白点缀下的俊美。
“呵,志波白哉……”
突然,他停止了述说遐想,紧闭双唇,浑身微颤,狂笑的冲动与维持一本正经的意念在疯狂交战着,打得难分难舍,烽火的变换就在阴晴不定的脸上。
白哉看着好笑,回敬似的说了句。
“若是女孩子的话,你……”
和身为独子的自己不同,海燕正好就有一个小几岁妹妹。待人傲慢,脾气乖张,举止豪放,当她发出怪诞狂笑的时候,看上去最像海燕。虽然不必刻意在脑海里勾画海燕身为女性的形象,但白哉还是难以想象那样的海燕深情而温柔的样子。
“……朽木海燕……呵呵……哈哈哈……”
不可抑制的笑终于成功的冲出了抿紧的薄唇,白哉难得的笑疯了,几乎要痉挛似的,借着扶住海燕的力道,才没有笑瘫在地。
“拜托,两个名字都不怎么好听。”
这次换海燕一脸无奈的抱住失去优雅笑得率性的白哉,轻啄那张月华般净美的脸颊。很快,传令器喧嚣刺耳的声响结束了这场短促的温存。白哉收起笑容,面无表情的与海燕交换了一个眼色。
但,默契并没有达成。海燕在急速夺走一个吻的同时,抢先一步消失在前方夜色中。
“海燕……”
握紧斩魂刀的手指缓缓松开,白哉立在原地,朝着海燕离去的方向闭上眼,风中摇曳着海燕火红色的灵压,熊熊似火,火舌急蹿的中心便是奋战处。灵压蜿蜒绵长的另一端,细细缠绕在白哉搭着斩魂刀的手指上,像是冥冥中的命运红线,又像扩张的血脉喷涌着思念。
忽然,异样的波动袭来,白哉睁开眼,诧异的回过头,便有大部分的虚越过他的头顶,垂涎三尺的冲向了身后直视不到的夜幕里,将阴森的爪牙对准那个困在激战中的男子。
“海燕……”
心也随之被挟持而去,挥动斩魂刀的同时,白哉忧虑的频频回首。他深切的感受到,那甘美纯净的灵魂,挥散出炽热的醇香,就连自己,也想要像虚一般将他吞噬,彻底的占有。
“啊————”
在回眸的煞那,几道无形的触手伸向了远处抱婴儿的女孩,绯红的血就在眼前铺开了尖锐的嘶叫声,女孩生前的浅笑僵硬的沉入满地殷红里。
“散落吧,千本樱。”
深吸一口气,白哉轻吟起漫天绚丽的安魂曲。片刻间,张牙舞爪的虚们粉碎在了粉色的雨中,化为乌有。静谧的夜看上去如此安宁,短暂硝烟不过像是人们臆想出来的些许幻觉。只是女孩还静静躺在红色的地毯上,怀里的婴儿也安分得感觉不到一丝鼻息。
白哉低着头,等她们的灵懵懵懂懂从肉体分离开,还来不及睁眼时,就用千本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