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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爱谁谁-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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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等一百年吧。”王程说完,推开门走了出去。 

刚到楼下就忍不住了,哇哇的吐了出来。直吐的翻江倒海,直吐得肝肠寸断。自己爱的不能爱,爱自己的也不能爱,这到底是个什么世界? 

一张面巾纸和一瓶矿泉水递了过来。王程抬头,宋宜宏坚忍不拔的站在身旁。王程无力的点点头。 

幸福的老头老太太跳完秧歌三五成群的路过身旁,捂鼻而过“现在的年轻人,怎么一点社会公德都不讲。” 

王程尴尬的站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别理他们,我去找个笤帚,收拾一下。” 

王程被众多不满的目光打回了楼道,傻傻的站着。总不能在宋宜宏为自己收拾残局的时候打道回府吧。 

把那些污物用土盖掉,扫进垃圾箱里,王程自己也轻松了不少。宋宜宏抽出烟来“王哥抽吗?” 

两个人在社区的花园里,安静的抽着烟。 

宋宜宏迷恋的看着王程的侧面,他有些瘦了,修长的手指夹着细长的烟,一缕头发无辜的垂下来。因为呕吐而变得湿润的眼睛看起来那么多情,却又那么寡情。王程不经意的把垂下的头发轻轻的撩上去,不经意的小动作带着莫名的无助和异样的风情。 

时不时有遛弯回来的狗儿们围在他们脚下撒欢,为两个人的心里平添了一份宁静。 

“你怎么认识韩虎的?”王程找个话题。 

“我爷爷病的时候,他弟弟白血病,就住我们隔壁的病房,几个月下来,我爷爷没了,他弟弟也没了,大概是一样的遭遇吧,我们就认识了。”宋宜宏逗着一条叫奔奔的京吧,“每天都有人在我们身边出现,每天也有人在我们身边消失。” 

“是吗?他那会很小吧?” 

“不大,初中刚毕业。后来高中毕业上了师范学音乐。再后来就这么混着。你怎么认识吴午的?” 

“是我大学同学的前男友。” 

“哦?那他的女朋友可比他大不少。” 

“我大学同学是男的。” 

“哦。” 

王程心想,好好的一个直人,干嘛总是拽住自己不放? 

“我知道你想什么。王哥。其实你一说我就想到了,没敢说。” 

“说什么?”王程装傻。 

“不想说算了,反正我知道我在干什么。最近我上网,查资料,连心理医生都去看了,他说我就是有那个倾向,起码是个双的。”宋宜宏顿了顿。“我26了,不是16。就算是16,我喜欢谁就是谁。” 

王程突然想到,吴午就是16岁的时候,跟上章卫的。那他当时到底是喜欢男的?还是女的?现在,这个问题再也没什么意义了。 

想到这里,王程起身。他不愿让宋宜宏的问题也变的没有意义。“我走了,你也回吧。” 

宋宜宏没有说话,甚至没有起身。王程跟他对视的时候,心里突然一动,想起一百年前和一百年后的问题。也许,也许吧,也许再过一百年,我们可以试着在一起。 

夜渐渐深了,花园里没了人影。宋宜宏坐着坐着,有些冷了。在刚才目送王程远去的时候,看着王程修长落寞的背影,宋宜宏很想冲过去把他狠狠的抱进怀里。 

他开始恨,恨那些把如许沉重的阴影投射到王程心里的过客们,也狠自己,狠王程。男人爱上男人,难道不可以吗?难道连一个爱男人的男人都不愿意去相信吗? 

别说一百年,路灯下默然的宋宜宏,连十年,一年,一个月,一天,一分钟,一秒钟都不愿意再去等了。 

但是不等又怎么样呢?我们还不是在各种有意无意的等待里,消磨了我们短短的人生? 

18。 

“王哥你最近很无聊吗?总跟我们混一起?”吴午唱完给他个夜晚之后,转向破旧的沙发里抽烟的王程。 

“周末没事干嘛,你们也很闲啊,周末不是有很多婚庆吗?怎么最近不见你们去?” 

“冬天活就少了,再说我们马上就进棚录音了,好好练练。” 

“就夜晚那首?”王程笑了。 

“不好吗?小弟弟小妹妹都迷疯了。”吴午自我陶醉状。 

“是吗?争着要给你一个夜晚?” 

“你以为呢。哎王哥你最近老来是不是也想从我这里拿走一个夜晚啊你?” 

“你去死吧。就怕你撑不了一个夜晚。” 

“切~老头子你是嘴硬身子软了吧。哎,陈宇,韩虎呢?” 

键盘手下意识的拨弄一下自己的长发,今天还比较飘逸“谁知道,走了吧。最近他老神神叨叨的。” 

“那咱也走吧,人家都走了。” 

“去哪啊?没到饭点呢还。” 

“去我家,我新写了几首歌,你帮我看看。” 

“我哪看出来什么好坏啊,你不是我说嘛,我都老帮菜了。” 

“不敢去是吧,王叔叔~~” 

“去就去,谁怕谁啊。” 


韩虎从胡同深处的厕所出来,看见陈宇正在锁门“不练了?吴午呢?” 

“以为你走了呢,不练了不练了,你那鼓打的象三天没吃饭的。” 

“吴午呢?” 

“和他王哥回家了。” 

“回家?回谁家?” 

“好象回吴午家吧。” 

韩虎没再说话,开始去发动他那辆破旧不堪的摩托,没打招呼,决尘而去。 

陈宇苦笑,你们啊,就作吧~~~ 


吴午的家是一套小户型一室一厅的房子。是当年揣着最后的一些储蓄从北京回来买的,现在已经升值了不少。 

“写的什么歌啊,我看看。” 

“哪写什么歌啊,我们乐队的歌都黑煞神写的。” 

“那你把我骗过来干什么?” 

“先劫财,后劫色,呵呵哈和呵呵” 

王程突然有点心虚“小朋友,别闹了。” 

“不开玩笑了。”吴午难得的正经,坐在王程对面的沙发上“王哥,你觉得我这人怎么样?” 

王程故作认真的看看他的触电头和他别有含义的眼睛“不错啊,发型不错。” 

“别打叉啊你,装什么纯情老叔啊你。我的意思是,你现在很无聊对不对,我也很空虚。这样好不好,我牺牲一下,给你一个夜晚。” 

“别开国际玩笑了你。”王程坐直了身子。 

“真的,我很好的,其实你慢慢就了解我这个人。”吴午边说边往王程身边靠。王程有些热,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却象在茫茫的大海中孤单的挣扎好不容易碰上一个漂浮物,那明明写着“危险”两字却无力拒绝。 

“我们俩不合适的。“王程浑身无力。口干舌燥。 

“试一下,就试一下。”吴午越靠越近? 

“停!!!”王程使出最后的力气大喊“你真的喜欢我?你好好考虑一下。叔叔可不陪你玩这样的游戏!” 

“管他的呢,先试试。” 

王程猛翻白眼。 

突然响起了猛烈的敲门声,应该说是砸门声。王程绷紧的神经猛然一松。 

“不会吧。”吴午站起身来,对着王程坏笑“看来我们俩没缘分。”王程拍拍胸口,天那,差点被吴午嚼的连骨头都不剩。 

“你怎么来了?” 

“你回来干嘛?还没练完。”说着黑煞神就走进来。“你果然在这里。”韩虎死死的盯着王程。 

王程点根烟,悠闲的吐出烟圈。干嘛,刚才是有人想给我一个夜晚不是我想要一个夜晚。 

“你没说就走了,所以就散了。别说我你最近才跟被人抽了筋一样半死不活的。你来干什么?”吴午站在客厅门口,盯着韩虎。 

就这样,吴午盯着黑煞神,黑煞神盯着王程,王程抽着烟,屋子里有股奇怪的气氛。 

王程把烟头掐在烟灰缸里,旁观者清的站起身。“我先走了,你们站着慢慢练。” 

吴午脸上有些挂不住“别啊,王哥,他就这样,你别往心里去。” 

王程拍拍吴午的脸“我肯定不往心里去,你却得往心里去去了,走了,小朋友们,周末愉快。” 

关门的瞬间,王程有些落寞。但是那些莫名奇妙的繁华,对于一个28岁的男人来说,虽然有些诱惑,但是来得太快,来得太杂,来得太仓促。他已经没有凑热闹的兴致了。 

19. 

“你想干嘛?王哥好歹是我朋友,你平时冷眼冷语就算了,人家把你们家孩子扔井里了?你是不是有病啊你?”吴午不客气了,拉下脸来和韩虎吵。 

“朋友?我告你吧,他没安好心,你就傻吧你,把你卖了你都不知道!”韩虎的脸比台风过境还阴沉。 

“什么好心坏心的,黑煞神,你别这冒充纯情大尾巴蛆。是啊,我是挺喜欢他的,怎么了?就算我找他做男朋友,那也是我个人的私事,和你有关系吗?和乐队有关系吗?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事谁也管不着我。” 

韩虎冷笑“你就吹吧你,你真是他妈的好了伤疤忘了疼。4年前和你说好好念个书别去北京混,你丫拍拍屁股跑了,到了北京就让人家给拿住了吧,装什么看得开,混的圆啊你,还不是让人家玩完了灰溜溜的跑回来了。你总不能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吧你。” 

吴午声音颤抖“韩虎,我们说了不再说这事的,你别逼我和你翻脸。” 

“翻脸?我怕你和我翻脸?你从小到大不就会和我翻脸你?你还有什么本事?说到北京那人你就急眼了吧。什么王哥李哥的,还不都是你章卫哥的替死鬼,你连我都骗不了你还想骗自己?以后我再也不管你了,你爱贴谁贴谁去吧。找你那些哥去吧你,可你心里真的高兴,真的喜欢呢?你就自己骗你自己吧你!” 

吴午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把头深深埋在双手里。 

韩虎也没再说话,他眼神复杂的看着坐在沙发上,深深埋着头,肩膀不断抖动的吴午。 

突然吴午抬起脸来,脸上带着七横八竖的泪痕,抓起茶几上的一个根雕的烟灰缸就向韩虎砸去。韩虎躲开了烟灰缸,却没躲开漫天的烟头和烟灰,立刻灰头土脸。 

“你满意了?全世界你最聪明你最牛比了,你干嘛和我说这些?说了就显出你来了?我怎么办?难道我自己骗骗自己也不行吗?你是不是就想逼死我啊你?你当然说的轻巧了这事你又没摊上你能不能为我想想?”吴午不带标点却带着哭腔,声嘶力竭的,颇有点唱歌时疯狂的风范。 

韩虎苦笑“我没摊上,我怎么没摊上?我他妈的比你背多了我。” 

吴午摸了把鼻涕眼泪,显出了八卦男的本性“你?你喜欢上王哥了?” 

“靠!” 


王程: 

你好。 

收到这封信你一定很奇怪。我其实也很久没写信了。这会写信好象有些傻。可是我真是不得已而为之。 

不知道你发现没。你们录演播室的时候,一号机位上已经不是我了。我想你不会没发现,但是你绝对会装作没发现。也不会向人打听。 

我被借调到一个摄制组到山里拍一个乡村老师的记录片,走的很紧,给你打电话你手机关了。 

现在这里没有信号。不过有电。晚上也没什么事,就给你写封信吧。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特别的排斥。我想过了,其实当时我是有些莽撞了,连我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下。可是说过的话就象泼出去的水一样收不回了。就算我当自己没说过,你也不可能忘了。所以我们也不可能重新开始。 

可我真的想回到过去,回到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也许重头来过,一切都会不一样。我也有可能爱上你,或者我们做好朋友,谁知道呢?反正我不会这样处理问题了。就不象现在一样别扭。你象个被吓坏的小姑娘一样,一点机会也不留给我,哪怕是做普通朋友的机会。 

有时我也会想,你是不是心里也有点怕呢,怕你我会有点什么样的故事,所以才这样的抗拒呢?嘿嘿,当然这些都是胡思乱想的玩笑话。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就比如吧,你心血来潮想做一件事情,或者得到一个什么东西,但是一直没做成没得到,你就惦记着,越惦记越得不到,慢慢就成魔怔了。我估计我现在就这样。有了心魔了。爱是什么呢?这么问就矫情了。但是我真的不知道,难不成你就能答满分?我看谁也说不清楚。就比如一个人搬家,其实什么都缺,走路上买东西,看见个锅合意,就先买了锅了,先看见碗了,就买了碗了。就是一种特别特别巧合的心里活动,你说是不是? 

哈哈,我今天成了哲学家了。主要是在这呆的缘故。 

你听过一个短信吗?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娱乐基本靠手,呵呵,这是我现在所在的这样村子的真实写照。 

每天晚上没事,我就瞎琢磨。人生真的挺奇妙的,生在这个小山村里,读完初中,很多人就不读了,回来种地,然后娶媳妇,然后生孩子,却照样过得挺快乐,起码他们不会胡思乱想,起码他们很知足。 

就象我的这家房东吧,我住在这里,吃人家的鸡蛋,每个付给他1块钱,喝他们家的酒,好象是从一个小作坊里买的自酿的高度酒,也是一碗一块,其实我喝不了多少的,2碗就醉,今天就喝了2碗。嘿嘿。他满足的不得了,说现在村里好多人羡慕他。 

我走在村子里,有不少大姑娘小媳妇拽着我和我说他们家的鸡蛋5毛一个,叫我去他们家吃。 

其实人能吃几个鸡蛋喝几碗酒呢,不就这样? 

可能是我们那个环境不缺鸡蛋也不缺酒,所以才折腾出这么多么蛾子?可能吧。所以这些天我不断对自己说,折腾个什么劲啊。 

越写越困,酒有些上头,我叫房东家的老二来帮我写,我口述。答应给他10块钱。 

所以,我想开了,就那么回事嘛。人生短短几十年,什么事都不么太zhizhuo;如果可以的话,让我们做个好朋友吧,我再也不提那些事了。这信明天周一小二去乡里上jisu初中,会带到乡里去发,我会发加急guaihao,希望它比我走得快,我下星期就回去了。回去之后,我们就是好朋友。宋yihong。这酒有60多du吧?小二?我困了,你帮我贴邮票吧,就在那。我睡了,你帮我发了吧,谢谢你。柜子上还有4颗zhu鸡蛋你拿上吧,正长身体呢。没事,我再跟你爸买。叔叔走了以后,你就按着叔叔给的地址写信吧,有什么kunnan跟叔叔说。还有别和你爸吵架了,你爸也不容易。是,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比我们都好,我们都是坏孩子。坏孩子上不了天堂。睡了。你怎么还写呢? 


天快亮的时候,宋宜宏醒了。自酿的粮食酒有个好处,就是醉的虽然快,却是不上头。宋宜宏转个身,看见身边的小桌子上放着几张白纸。昨天晚上,难道小二来这边做作业了?还是来问我题了?拿起纸借着微弱的光线看看,上面什么都没有。宋宜宏摇摇脑袋,完了,昨天又逞能和编导喝了2碗酒,失忆了。 

醉生梦死啊醉生梦死,宋宜宏慨叹,在这远离红尘鸟不拉屎的地方,自己居然就着鸡蛋继续过着醉生梦死的日子,要是真的生在这里,就这醉像馋像,恐怕连个媳妇也讨不来。 

讨不来就不讨,最好王程就住隔壁,我们来个明修栈道安渡陈仓,2个老光棍儿就着鸡蛋喝着小酒悠哉游哉的过一辈子。 

“有你的地方,就成为天堂。”这话谁说的?话虽然贱了些,倒也经用。宋宜宏解嘲的笑笑,翻身起床。 

窗外,天光已经大亮了。 

20. 

“靠什么靠?哇靠,难道我猜中了?” 

韩虎黑着脸不发一言。 

吴午想了想,下定决心似的点点头“难得你也开窍了,别说你喜欢男人女人了,你就是喜欢个人妖,我也支持你追到手。既然你喜欢王程,那我宣布退出,把王哥让给你。” 

韩虎冷笑“你刚才还说挺喜欢他的,一转眼就变了?你小子说喜欢谁比放个屁都简单。” 

“你别不识好歹好不好?我这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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