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笔记同人_边缘之路-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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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没有他。他不能离开他，不能失去他。
他哽咽着轻轻吸了口气，在司机茫然而困惑的目光里，告诉那个男人请开得再快一点。
【NM】边缘之路 40
katt 发表于 2007…6…6 11：10：00
尼亚下了计程车，抬头望一眼仍然漆黑的窗户——寐罗一定还没回来。他慢吞吞地走到门外掏出钥匙打开房门，房间里被一片沉寂和黑暗填满，壁灯随着他轻微的动作悄然亮起，客厅仍然是他们两个离开之前的样子，沙发靠垫歪歪斜斜，遥控和电影碟片堆在地板上。
他在那里站了一会儿，忽然间有种极不真实的感觉——从现在起他要和另一个人分享这里的一切，他们将会有新的生活，他则要拥有一种崭新的陌生情感，对于寐罗，他到底能够爱到多少？而寐罗又能爱他多久呢。露西的话并非只是毫无理由的凭空叫喊，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他曾经深深忧虑过的。他又何尝不畏惧他不想要看到的结果出现。虽然他知道现在的寐罗的确很爱自己，那不是恶意欺骗也并非随口敷衍，但他有什么把握能够肯定自己不会成为那些男友中的一个——找个男友对寐罗来说不过易如反掌。而对于他，却决然不是这样。他已经决定要为他的感情付出一切，他已经没有权力去考虑这个赌注是否值得，而只能继续下去，无论结果是输也好赢也好，他只有能承受的份，却无反悔的机会了。
一时尼亚不免忧郁他是否过于草率。他在沙发上缓缓地坐下来，对着漆黑的电视屏幕发呆，在心里小心翼翼地想象着他和寐罗以后的日子——只有快乐？应该不会那么简单。过了这个甜蜜喜悦的最初阶段，等待着他们的会是平静温馨吗？……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他感到头痛无比，不想再考虑这些让他已经烦扰许久的问题，抬头看看时间，已经快到凌晨一点，寐罗仍然没有回来。他想起来他说过要去酒吧找那个男人，他还要去吗？？
尼亚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没有寐罗的任何消息。他想了想，给那个男人打个电话过去。手机那边只响了两声便被立刻接起，他听到那个男人愉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尼亚？”
作者：嫣子轩 2007…7…16 07：45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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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寐罗，”他勉强打起精神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那么低落，“还在酒吧？”
“嗯，我在喝酒——你要来吗？”那个男人问到，“怎么，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在公寓，”尼亚迟疑地说着，“抱歉，我原本想过去找你的，不过……”
“心情不好？”寐罗哼了一声。“看来谈判失败了？”
尼亚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他沉默一会儿，轻声叹了口气。“什么时候回来，寐罗？”
“不知道，我还没喝痛快，”寐罗在那边懒懒地答着，“要是你累了你就先睡觉好了——呃对了别关上门好吗？我没有你的公寓钥匙，不想睡到一半被我吵醒就别关门。”
“还要很久吗？”
“呃——大概吧。”
两个人彼此沉默了十几秒钟，没有人再说什么。尼亚异常疲倦，他不知道寐罗在转些什么心思——不知道寐罗是否在因为他的失约而不快。他再次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一点零五分。或许他还有力气去酒吧，是的，为什么他不能去呢？寐罗还在那里等他。况且之前他刚刚说过要纵容寐罗一类的话，结果现在他就要开始反悔。尼亚站了起来，“你等我，寐罗。”
“不，你不必非要来，”寐罗在那边说到，“我一个人也能喝得很开心。”
“我只是在担心你不认识回来的路，”尼亚加重了口气，“你好不容易才知道我这里。”
“我不会走到别人床上去的。”
“你等着我就够了，好吗？”尼亚说罢吻了一下手机然后挂断。
计程车很快把他送到酒吧。当他走进去寻找寐罗的身影时，他看到那个男人正倚在吧台上和调酒师说着什么一边和旁边的红发男人玩着掷骰子，玩得很高兴的样子。他真的有点怀疑寐罗是否知道这个事实——他已经是他的男友了，他应该知道他不喜欢看到他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做高兴的事，尤其当他发觉经常会有男人凑过去感兴趣地看着寐罗和那个红发男人玩骰子，跟他们打趣说话，他们看着寐罗的目光让他觉得不愉快。他走过去站在那些人身后，用平静而淡漠的口气开口说到，“打扰一下，能让我站在我男友的身边吗？”
寐罗身边的气氛霎时安静下来。
男人们一起回头看着这个站在他们围起的圈子外面的男人，常常混在这里并且熟悉寐罗的人差不多都能知道这个灰眼睛男人的事——寐罗带他来过，然后他突然跑了。他们觉得那真的很搞笑，纷纷把寐罗嘲弄了相当一段时间——觉得寐罗从未走眼到这种地步，居然抓来一个如此表现差劲的男人，但他们都记得他，他是个比较特别的类型。模样，气质，甚至说话的口气和坐在沙发上看酒水单的姿势都与众不同。坦白地说，他完全不会是属于这圈子里的人。不管从哪个角度看，他也不会是。他该是那种正常得让人嫉妒的男人，有良好习惯和体面的工作，冷静，沉稳，温和，优雅。有个同样出色的妻子。这种人天生就是过那种生活的男人。而现在，他却站在他们身后声音平稳表情坦然地告诉他们他要站在他的男友身边。
男人们惊讶着，继而纷纷看向寐罗——倚在吧台上歪着头看着这边的金发男人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堪称愉快的微笑，然后他放下手里的骰子筒朝尼亚伸手，“我在这里，尼亚。”
尼亚从微微让开的一道缝隙中挤进去抓住寐罗的手，灰色的目光扫了一番周围那些还在看着他们的人——带着各种好奇或是疑惑的目光，有嫉妒和羡慕也有惊讶和不屑，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让那些人关注太久，侧头在寐罗的唇上吻了一下，“太晚了，寐罗，回去吧。”
起哄和口哨声迟了许久才在整个酒吧里爆发出来。
寐罗得意而满足地勾起嘴角，热情回应了尼亚的吻并在众人面前把这个吻发挥到极致，他一边和尼亚接吻一边从吧坐上滑了下来，尼亚则用一种全然拥有的姿态扣住寐罗的腰际，深深专注于他们之间的深吻，开始的时候他有些不适，但尼亚很快强迫自己放松下来，他和寐罗身体紧紧相贴，手臂一再用力环住寐罗的腰部让那个男人一再靠紧自己，寐罗则不失时机地在他身上热情地探索，在那些人面前坦然松开尼亚的领带解开男人衬衫上两颗纽扣而后探入手指抚摸着尼亚颈部的优雅线条，两个男人的深吻逐渐带上了喘息，看得周围的人血脉贲张。完美的画面持续了相当长的时间，差不多可以在一段时间内成为酒吧里让人兴趣大发的谈资——然后尼亚才慢慢放开寐罗，眼睛仍然一眨不眨凝视着面前笑容充满魅惑的男人，“可以跟我回去了吗，寐罗？”他捉住寐罗试图惹火的手握紧，“我们可以明天再来。”
作者：嫣子轩 2007…7…16 07：45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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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们回家，”寐罗心情愉快地在他男友脸上再次吻了一下，然后跟尼亚亲密地牵着手朝酒吧的门走过去。当然，一路上他没忘记朝那些正在对着他们露出各种表情的围观者们露出得意洋洋的微笑，在尼亚无声地宣布了对他的所有权时他就已经非常开心——此刻更是让他的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我的男友，尼亚，”他简单地告诉他们，“我们在同居。”
“哇噢，帅！”玛特率先大叫，“你总算搞定他了吗？？”
“是他搞定了我，”寐罗哈哈大笑，“我没法抗拒，他太帅了！”
“是帅过头了，兄弟，”丹尼喊着，“别忘了双胞胎的事！”
周围的人哄堂大笑。而寐罗只是跟着笑着耸耸肩，眼睛望向尼亚——对方正看着他，让他觉得自己像个被男友时刻关注的女孩，他不由得有点脸红，别扭地撇撇嘴眼睛望向与尼亚相反的地方，他被更多的目光封杀着。他从那些人脸上读到嫉妒，有人在大声开着他的玩笑问他多久会跟这个好看的灰眼睛男人说拜拜，有人说一个月，有人说两三周，更多的人开始参与到这个猜谜游戏中来——但没有一个人说他们会一直在一起。没人会这么想。他们不过觉得寐罗又找了个与众不同的新『伙伴』，而这个伙伴大概跟以前那些的下场差不多。
“别理他们的，”寐罗说着握紧尼亚的手，“他们一向这样。”
“……嗯，可以想象，”尼亚回答，然后帮寐罗推开酒吧的门和那个男人一起走出去，把那些起哄叫闹的声音全部甩在身后——两个男人站在街上互相凝视彼此一会儿，不约而同拉进两人嘴唇的距离开始再一次的接吻，这个吻持续得不久却仍然足够热情，寐罗原本不那么愉快的心情早已在尼亚出现的同时一扫而光，现在更是好得不得了。“我以为你不会来，”他笑着跟那个男人说，“我听出你很累——怎么，和火星人的谈判很辛苦？？”
“大概，有点，”尼亚说到，“先回公寓好吗？”
“迫不及待了？”寐罗戏弄地轻哼着，“有没有很想我？”
“有，”尼亚回答，“一直都在想你。”
当两个男人终于一起回到公寓，尼亚才觉得安心了些——他把寐罗带回他的地方，这让他在某种程度上有了真实的拥有感。无法掩饰地，在酒吧里即使他完完全全表露出他对寐罗占有权——他仍然没有那种拥有他的感觉。寐罗的一切让他觉得自己的存在像个不折不扣的衬托，那个男人只是在用他满足某些需要而已。……当然，那不可能。寐罗是爱他的。他在心里告诉自己寐罗是爱的他——他看着寐罗，那个男人正带着邪邪的坏笑盯着他，他不由得揽紧他的身体，在寐罗快乐而短促的笑声里推着他到沙发前倒了下去，他压在寐罗身上看着男人因为大笑而泛出红晕的脸颊，觉得寐罗应该一直这样在他身边，不被任何人看到。
寐罗是他的。谁也没有权力看到寐罗的一切，除了他。
“我以为你不会来，”寐罗的双臂缠绕上他的脖颈勾紧，“没想到你真的会跑去那里。”
“我说过我不想你找不到回来的路，”尼亚俯视着对方满含笑意的眼睛，在心里叹息着一个男人可以诱人到这种地步——还是只对于他来说，寐罗的全身都带着让他无法抗拒的诱惑，他想要他。然后，他可以用那种感觉来驱赶他不开心的事。“你在和谁玩骰子？”
“什么？”寐罗笑着的表情停滞了一下，继而恍然大悟，“噢，你是说那个人，玛特，”他扬了扬眉毛朝尼亚露出满脸的孩子气，“那是我的朋友——好朋友，不是过去的男友。”
“那么你过去的男友呢？”尼亚忍不住问到，“就是站在我们身边看好戏的人吗？”
“有些是，有些不是，”寐罗歪了歪头，“我可不是照单全收的傻瓜。”
“我以为你已经把那个酒吧的全都征服过了，就像个十足的征服者。”尼亚抚摸着他的下巴微微抬高一些，“不过现在我要告诉你以后不许那么做，你现在有我了，别再乱惹火。”
“嗯？……”寐罗仍然微笑着看他，“所以你要霸占我的全部吗？”
“你仍然可以去酒吧或者做你喜欢的事，但是，”尼亚轻轻咬着他的嘴唇，“别对其他男人露出现在的表情——绝对不允许，明白吗？”他凝视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低声告诉他，“我知道那些人觉得我们不过是在玩玩而已，你该知道，我们是要玩真的，寐罗。”
“……呃，别把事情说得那么恐怖，尼亚，”寐罗亲昵地抓揉着他的卷发，手指在他的发丝间有力地抚摸纠缠着，“我可没打算和你过家家——我不是在酒吧里说过了？？”
“你只说我们在同居，”尼亚微微抬起身体，“那很容易让人想偏。”
“我只是在节省时间好让我们快点回来做该做的事。”寐罗坏笑着，“何况现在就是。”
“……好吧，是这样，”尼亚看着他，“不过我们可是要同居一辈子的。”
寐罗只是眯起眼睛发出一声模糊而慵懒的轻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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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tt 发表于 2007…6…6 11：09：00
他很惊讶露西没有再打电话过来，整整两天，那个女孩安静得出乎意料。尼亚并不觉得露西是个能够这样快就接受事实的女孩——她任性而骄傲，在他面前才会难得的温顺可爱，他猜测现在的自己已经成为这个世界上露西最最痛恨的人。他的心里充满不安，虽然每天有寐罗陪在身边让他从内心里觉得安慰，然而露西的缄默却冲刷了他的喜悦。
为了避开这些恼人的情绪和在某种程度上逃避现实，尼亚开始找新的工作。这对他而言的确并非太过困难的事情，对此寐罗只是稍稍有些抱怨以后没办法和尼亚更多时间在一起，显然他习惯了闲散的日子，尼亚猜测这个男人很少强迫自己做事，即使是必要的事。经常泡在酒吧里并非是他乐于在那里烧钱，他在那里几乎很少会用自己的钱喝酒——总是有人会付他的帐，这不难想象。寐罗说他偶尔会四处找找能做的工作——刚好够他开销为止，但后来还是坦白他不时用一些违法行为为自己赚笔大钱，倒卖海洛因一次就能进帐几千英镑，走私物品也能给他带来利益。而寐罗频频得手顺利至今虽然得力于他的聪明大胆，而事实上他的脸蛋也为他创造了更多便利条件。当他跟尼亚说这些时尼亚真的惊讶了好一会儿。
那个男人只是满脸坦然地望着他，他则在正打扫着脏兮兮的客厅中停下动作。他们互相对望一会儿，空气沉寂得让人感到僵硬。“你说什么？”尼亚困惑地看着寐罗，“刚才？”
“我的生活之道，”寐罗咬着巧克力，“你知道我受不了简单的物质生活。”
“所以现在也在继续做？”尼亚还是不能相信，“你每个晚上泡在酒吧就是为了这？”
“嗯哼，”寐罗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模棱两可地哼了一声，褐色的巧克力碎屑从他的嘴角轻轻掉落在沙发上——他只是睁着眼睛看着尼亚，丝毫没有留意巧克力被他自己咬得乱七八糟，似乎完全只是出于机械性地啃咬。“怎么了吗？”他终于又问了一句。
尼亚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弯下腰继续去打扫。他已经习惯了在心里考虑寐罗的事，在各种时候做任何事的同时，想念是一部分，更多则是无法控制的对那个男人想要深一步再深一步的探究。他不否认这与他所不了解的寐罗的过去有关，也不否认他仍然无法确定寐罗是否能真的爱他如他所想。那个男人总是有种让他不能安心的轻微恐惧，给他带来不镇定。他已经极力试着不让自己去想太多。他责怪自己总是这样敏感——尼亚知道这是他内心的惶恐不安在作怪，因为他赌上一切去做他的男友，他做不到对寐罗的所有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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