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同人)卖废柴的小女孩 作者:赤红朱(晋江vip2013-11-04正文完结)-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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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为什么……
　　他充满了疑问，茫然无措地看着表情恬静的信子。
　　为什么啊……喂，信子……快点告诉我啊……
　　像是失去了灵魂的牵线木偶，肌体都不知道该如何动作，他只会瞪着空洞深幽的眼睛注视着她。
　　脚下的世界支离破碎，狂风牵扯着衣角，他在不断下坠……这一次，里包恩静静地看着他，不再告诉他这是幻觉。
　　“信子！！！！”
　　“十代目，怎么了？”
　　“阿纲？”
　　被从没听到过的悲鸣一吓，山本武和狱寺隼人顾不上防备突然出现的陌生人，转过身看向泽田纲吉和信子。没等他们看清泽田纲吉怀里的小女孩，一道微弱的气流在他们身边掀起，泽田信子在一瞬间转移到了那个陌生少年的手上。他正试图给她带上一个橙色的奶嘴。
　　“还来！把信子还给我！”泽田纲吉猛地冲过去，表情可怕。里包恩一脚踢飞了他，小婴儿站在他的面前，声音冷硬。“蠢纲，给我冷静点！”
　　“你要我怎么冷静！信子，她……她……”无法说出的词语卡在喉咙里，他揪紧了身下的草地哽咽出声。
　　“还有你们，站住。大家只是睡着了而已，别激动。”叫住正欲上前抢回信子的山本武和狱寺隼人，里包恩看着泽田纲吉惨白的脸，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别打扰他，如果说这世上有什么能够救信子的话，除了这个奶嘴以外别无他物。关于为什么要救信子的问题稍后回答你们，现在给我站在原地不要动。”
　　少年小心翼翼地抬起小女孩的头，让她倚靠在他的胸膛上，把一个眼熟的橙色奶嘴挂到她的脖子上。里包恩胸前的*奶嘴和信子胸前的橙色奶嘴一起发出明亮的光辉。信子的身体亮光一闪，她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胸膛重新有了起伏——她的命保住了。
　　“啊啊，真不愧是见多识广的晴之阿尔科巴雷诺呢。”少年见奶嘴起了作用，也悄悄松了口气。他轻柔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小女孩靠得更舒服。“多亏了你给队长的活性火炎，她才能撑到现在呢。不过也因为如此，失去了大量火炎的你才会轻易地中了我的攻击，像这群少年一样站也站不稳吧？”
　　里包恩压了压帽檐，冷哼了一声。
　　“你是谁……”站在里包恩身后，泽田纲吉目光如炬。他的眸子深了一分，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你是，在那个奇怪的世界里信子的同伴。”
　　“嗯……大概吧。”少年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个傻兮兮的笑容。
　　“什么叫大概啊，不许你敷衍十代目！”狱寺隼人不满地大喊。
　　“不是敷衍啦……”少年单手抱着信子，他用另一只手挠了挠头，指向自己的脑袋。“因为我失忆了哦。听那个人讲，好像是为了救队长的时候死掉了，然后又被他救活了。”
　　“哈哈，真是奇怪的人。不过，你一直说的队长是谁啊？”山本武不好意思地问。
　　“队长当然是队长了，名字的话，我失忆了当然记不住。”这个人丝毫没有羞愧地说出了事实。
　　“他说的队长……好像是信子小姐。”狱寺隼人的心底充满了疑惑，这个家伙，到底是从哪儿跑出来的？还有十代目说的那个世界……陷入谜团中了啊。
　　“嘛，闲话我也不想多说啦。要是队长醒过来的话，我感觉我大概会被揍一顿，就算是失忆了我也有这种预感。”他耸了耸肩膀，走向泽田纲吉，山本武和狱寺隼人听从了里包恩的要求，并没有上前阻止，只是警惕地看着他。他挑剔地打量着泽田纲吉，泽田纲吉的注意力却全放在了他怀里的信子上，根本没有理睬他。他将怀里的信子递给泽田纲吉，刚刚有了这个动作，泽田纲吉就一把抢过信子，把她紧紧地抱进自己怀里。她的温度变得正常了，肢体也不再僵硬。将耳朵贴在信子的胸口听了一会儿她的心跳，泽田纲吉觉得世间再没有任何声音能够比它更美妙了。
　　少年切了一声，鄙视地看着泽田纲吉脸上的泪水。“要不是非你不可，我是绝对不会把队长交给你的。想要救队长的心，我可是不输给任何人的。喂，那边的那个*哭鬼，给我把彭格列指环拿到手，如果你真的想要救队长的话。她现在并不是真正的安全。”
　　重新夺回信子的泽田纲吉已不再像刚才那样充满了攻击性，听见和彭格列有关的词语，他下意识地看向里包恩。
　　“彭格列指环，你的目标是它吗？”里包恩眼眸深沉。
　　“不，那种倒霉的东西我才不想碰。”少年摇了摇头，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小本本，边看边说，“不过，穿越时空需要那玩意，还有关于修复另一个世界的七的三次方什么……反正那个人是这么说的。”他抬起头，再次露出白痴的笑容。
　　“这个人超级不靠谱啊，里包恩先生。”狱寺隼人眉头皱紧。
　　“哈哈，我好像没明白他在说什么。”山本武挠着头，丝毫没有觉得羞愧地笑出来。
　　里包恩看着熟睡的信子沉默了片刻，然后对上泽田纲吉的眼睛——他的眼神变得不同了。“阿纲，你听见了吧。我无法确认这个人所说的话的真伪，你要照做吗？”
　　“当然！”泽田纲吉看着那个少年，他闭上眼睛，感受那个人身上的气息。“我能感受到，他对信子非常的忠诚，想要救她的话，不是说谎。而且，就算是谎言……里包恩，我也宁愿去相信。”他睁开眼睛，眼神偏执到接近清明。“为了信子，无论什么事，我都愿意做。你和信子瞒着我的事，这次可以说出来了吧？”
　　“不要对我用这种语气说话，想去三途川游泳吗，蠢纲？”里包恩不满地一脚踢中泽田纲吉的小腿骨，他抚摸着帽檐上的变色龙，冷声道：“要是信子同意，我没有意见。”
　　“信子的……同意吗？”他苦笑了一声。这还真是难办呢……会让他担心的事，会让他难过的事，会让他受伤的事，信子总是会瞒着他。但是……这种宠*，他一点也不想要。低下头，泽田纲吉将信子的碎发拨开，看向在月光下精致得越发不似真人的小女孩，他将头放在信子的肩膀上，线条柔和的脸庞全部沉浸在黑色的阴影下。
　　“你大概不知道吧，信子。太过温柔，有时候也是一种残忍呢……”


☆、54并肩的同伴们

　　自称为信子同伴的可疑人士离开后；昏迷着的大家都纷纷醒了过来。
　　“哈伊，小春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
　　“真是难为情；我也睡着了……”
　　“小春姐姐和京子姐姐都睡着了吗？我好像也是；嘿嘿。”
　　拥有并盛特性——“天然呆”——的女孩和小孩子们丝毫没有发现自己遭受到了攻击，在一阵不好意思以后；他们讨论起这次没有看到最后的烟火大会，他们脸上的笑容让人觉得分外温暖。
　　“那个……大家。我先带着信子回家了。”泽田纲吉抱着信子，对着众人露出歉意的笑容。他笑得非常勉强。
　　“十代目；我送您回去！”
　　“哈哈，我也一起吧。那个秘密，我也……唔唔。”山本武差点把瞒着其他人的事大大咧咧地说出来了；狱寺隼人一把捂住他的嘴，把他拖下神社的台阶。“十代目，我和这个棒球白痴先走。”
　　小孩子们自顾自地玩得很开心，神经粗大的小春也没注意到山本泄露出来的消息。只有京子一个人疑惑地看向了泽田纲吉和里包恩。泽田纲吉的脸上露出了“糟糕了”的表情，目光躲躲闪闪地看向其他地方。京子像是明白了什么，她收回了疑惑的目光，对泽田纲吉笑了笑。“晚上温度低，泽田君，别让信子酱和里包恩酱感冒了哦。小孩子虽然看起来生机勃勃的，但是，他们都是非常脆弱的小生命呢。”
　　“我……我会好好照顾他们的。”低垂下眼睛，他轻声说道。
　　烟花已尽，空荡荡的夜空中只剩下些破碎的星屑。细细的虫鸣在他们经过时变得悄然无声，在他们走远以后，又开始欢快地响起。
　　三个少年沉默着来到了泽田纲吉的房间。泽田纲吉把信子放到她自己的房间，给她盖好被子。在黑暗的房间中，泽田纲吉安静地看着信子的睡颜，他咬住嘴唇，眼泪毫无预兆地从眼眶中掉落。泽田纲吉带着委屈的表情，无声地哭了起来。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前一刻还笑着的人下一秒就在他怀里停止了呼吸。过分的是，他根本没有发现。要是顺从了不好的预感仔细去观察，说不定就不会这样。……为什么，老是对不祥的预感视而不见呢……为什么……我会这么懦弱……什么也做不到……
　　眼泪一滴一滴摔碎在地上，月光将这些碎片涂上银白色的粉末。在地毯上留下点点深斑后，它们消失不见。窒息一般的沉默在信子床边缓缓流淌，融入到漆黑的夜晚中。
　　泽田纲吉吸了吸鼻子，用手粗鲁地把眼泪擦干，他看着信子发呆了半天，才抱了一下幼小温暖的的小姑娘，关门离开。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山本武和狱寺隼人都向他看过来，他故作无事地挠了挠头，坐到他们身边。里包恩坐在他的迷你小沙发上喝着咖啡，表情悠闲。
　　“不要这么悠闲啊，里包恩！信子今天到底出了什么事，快点告诉我们！”被里包恩那副轻松的样子刺激到，泽田纲吉炸毛了。
　　“真是虚伪呢，阿纲。明明有答应过京子要好好照顾我的。”里包恩瞬间变装成女孩子，揪着金*的辫子腰身扭动。
　　“你是谁！”狱寺隼人老样子的认不出里包恩的变装，他顿时警惕了起来。
　　“哈哈，你是里包恩的亲戚吗，身高好像。”
　　里包恩恢复了原型，他将小手握成拳头放在唇边咳嗽了几声，露出严肃的表情。“那么，我们说正经的吧。”
　　被山本说中痛处了吧（=　=）泽田纲吉在心里默默吐槽。他也跟另外俩个少年一样，认真地看向里包恩。
　　“嘛，首先，我们来交换情报吧。对于阿纲你说的另一个世界，我很好奇呢。”没有理会少年们期待的眼神，里包恩自顾自地提出了意见。
　　“喂，不是该你告诉我们吗……”虽说有点不满里包恩的临时变卦，但泽田纲吉还是皱着眉把十一岁那一年的事情和最近在信子梦境中看到的事情说了出来。他一直都把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当成和信子的小秘密。这些东西其他人都不知道，只有他……这样的感觉让他觉得很甜蜜。但是，已经不能再隐瞒下去了。他非常地害怕，好像只要稍微不注意，信子就会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不想再看到信子那张苍白的脸了，只要一想到他差点失去了她，他就……好痛苦……整个世界都破碎飘落，在茫茫的宇宙中，没有一处立足之地……
　　“什么，另一个我吗！”狱寺隼人听完泽田纲吉的讲述，一脸不可置信。“不过，有保护好信子小姐，那家伙还算不错啦，哈哈……”他挠着后脑勺，眼睛闪亮地看着泽田纲吉。如果遇到了那种情况，我也会用生命保护您的，十代目！这下子，我的左右手评估又会升高一级了吧。O（n_n）o　【不，没有那种东西，忠犬君。
　　“死了……吗？”山本武却不能像狱寺隼人一样把那个狱寺隼人的死不当一回事，听到那个狱寺隼人死亡的时候，他下意识地转过头看向狱寺隼人，却发现他自己好像十分高兴的样子。他不由得一愣，困惑不解地将目光投向里包恩。
　　“嘛，对于狱寺来说，为心中之人奉献出所有，那就是他的信念吧。”里包恩对山本武点了点头，“那就是我让他加入家族的原因。真好呢，阿纲，你有一个这么忠诚的属下。”他转头对泽田纲吉说道。
　　“那才不好！”泽田纲吉不满地大叫。“狱寺君是朋友，才不是部下！我才不要狱寺君为了我死掉！里包恩，你不要老灌输一些奇怪的思想给大家！”
　　用列恩变成的扇子若无其事地扇了两下，里包恩就像是没听到一般。“那么，我心中的疑惑也有了解答。加上阿纲告诉我们的消息，我就把能告诉你们的说给你听吧。”他把奶嘴用小手捧起来，“首先，是这个奶嘴。它是某种力量的继承，拥有了它，就可以跳出普通人的轮回，成为规则的豁免者。所以当信子带上奶嘴的那一刻，她逃脱了死神的镰刀。”
　　除了拿着笔记本奋笔疾书的狱寺隼人，泽田纲吉和山本武都一脸呆滞地看着里包恩，显然有听没有懂。里包恩可不会去管他们，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当然，这个奶嘴也不是谁都能带上去的，正如阿纲在信子记忆里所看到的，信子的真实年龄其实并不是9岁，她的的身体缩小了……”在第一次来到泽田宅的时候，他的奶嘴亮了起来。那个时候他就察觉到了信子身体的异常，那是……同类的气息。好像是没有被带上那个取不下来的奶嘴的原因，信子并没有像其他阿尔科巴雷诺一样停止生长。但是她也不像拉尔一样，只要不使用阿尔科巴雷诺之力诅咒就会慢慢解开。他仔细观察过了，信子身上的诅咒一直停留在一个临界点上，没有增加也没有减少过。……是那个人干的吗？里包恩联想到自身的遭遇，不由得散发出一丝杀气。他抚摸着外表可*的奶嘴，语气中带着沉重。“能够佩戴上奶嘴的人，被称为阿尔科巴雷诺。在这世界上，除了例外的信子外，一共有七人。”
　　“一共有七个？！”
　　“最后，关于信子的身份。她是从3年前突然冒出来的，在这个世界上，完全没有任何过往。根据阿纲你的话，那么，我可以确定了。她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且，那个世界想必非常危险。对于信子的身份，他已经猜出了大半，他只说了相对而言最无关紧要的一部分。这种事情，他不确定让泽田纲吉知道后是好是坏，索性就全部交给信子来解决。无论如何，他对泽田纲吉的教导已经成功了大半，这个废柴，已经成长起来了。再等泽田纲吉成熟一点，他就大概可以让泽田纲吉接触真正的黑手党世界了。
　　三个少年一起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里包恩压低了帽檐，阴影将他的眼睛遮盖。“那么，就是这些了。其他的就留到信子醒过来的时候，你们再想办法让她自己坦白吧。”
　　“……说了一大推，我根本没有听懂啊，里包恩！”泽田纲吉冲到里包恩面前，里包恩的豆豆眼寒光一闪，将他踢到墙上。他不屑地看着泽田纲吉，脸上露出鄙视的表情，“废柴，你只要记住信子现在需要你去取得彭格列指环就够了。”
　　“那个又是什么啊？”泽田纲吉泪眼汪汪地捂着剧痛无比的脸颊。
　　“是继承彭格列的证明。虽说现在就交给你有点太早了，但是将详情告诉九代目的话，他也是可能提前让你继承的。”
　　“啊啊，最后又牵扯到黑手党了吧！”泽田纲吉烦恼地揪着自己的头发，“不过……”他的表情慢慢冷静下来，眼眸由浅变深。
　　风从窗口吹进来，米色的窗帘上下飞舞，棕色的头丝有些凌乱，站在灯光下的少年握着拳露出坚定的表情。
　　“那个彭格列戒指，我一定会拿到！”
　　“哟西，我也来帮你吧，阿纲！”
　　“十代目，请务必让我助你一臂之力！”
　　“大家……”他看向山本武和狱寺隼人，无言的感谢溢于言表。他露出腼腆的笑容，“这次，一起努力吧！”
　　“哟，泽田。”大哥推门而入，走进来就热血地大吼：“为了吉祥物，极限地去锻炼吧！”
　　“笹，笹川前辈……”泽田纲吉看向里包恩，又是这个人搞的鬼！
　　“真好呢，大家都在帮助你，阿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