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帮情夫(第二部)-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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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别乱猜好吗?我只是觉得生活太过平淡,自己似乎对宁修的事情过度好奇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麽,总觉得同性之间应该是比我精采多了。」
「是吗?」
「你是吗?」启明意味深长的语气。
「我是很不精采的那种呀。」
「喔。」没问出小安的性倾向,但启明老觉得小安就是适合依偎在男人怀抱,备受呵护
的那种,例如他的……,呀!自己在胡思乱想什麽!启明赶紧打断自己的思路。
济风终於回来了,小安递上一杯新酒後,他又开始猛喝。
「如果你要问宁修的事情,最近我倒是有听说过。」
「嗯。」
「前几天是高中同学会,啊,抱歉,我忘了联络你。」
「然後呢?」济风的精神来了。
「宁修也没去。」
「操!」累到趴在桌上。
「不过我们班那个高伟呀,你还记得吗?」
济风根本已经懒的搭理他。
启明只好讲给自己听,还好小安看著他,一脸兴味浓厚的表情。
「高伟在同学会的时候聊到宁修,他说,前几天宁修请他在实验室化验某种药粉,当高
伟告诉宁修,药粉是Boric Acid。。。。。。,我补充一下,Boric Acid就是硼酸,硼酸是一种毒药
,吃多了可能慢性中毒,不过也常被不肖商人掺进食物中,总之,只服个几公克,应该也死不
了啦。」
济风勉强不让自己睡著。
「然後呢?」换上小安兴趣盎然的追问。
「高伟说,宁修当场就骂了一句”Shit”!」
济风抬起脸,问道:
「他骂狗屎?为什麽要骂狗屎?」
启明这下倒就言简意赅:
「你要问他才知道。」
「接著还很快说一句:No wonder fail to die。」启明道。
「那是什麽意思?」
「嗯……很容易被误会,不如亲自找他问个清楚。」
济风点点头,误会这句就是英文的翻译,一想到难解、难搞的宁修,他又仰头饮尽一杯
。
小安站著不动,眼神瞟著启明,启明愣了一下,抬脸看他。
他看出小安听懂那句英文,也发觉小安对那句话的了解,比英文的原意还更深切。
此刻,他对小安充满了兴趣,这个人,不管是或不是,却跟他认识过的人,完全大不同
。
不管是在不经意中,他那能读出别人心事的翦水双瞳,或是能用眼睛说话的娇慵眼波,
启明发现,他更想了解他。
济风终於起身,步伐不穏的扶著桌沿,启明想起身扶他,立刻就被济风推拒。
济风已有离去的意思,但一道跟来的启明却依然坐在原位,纹风不动。
小安这个人,竟然让他不太想回家。
临走前,济风突然拿出了牛皮纸袋,递在小安面前。
小安一接过纸袋,以手感一秤,立刻意会出大概是哪一型的短枪,还加赠了几十发子弹
。
小安不著痕迹的向济风点头,两人对视了几秒钟,济风就转身离开PUB。
No wonder fail to die。
小安默念,”难怪没死成”。
是呀!好在阿修你当时没死成,不然你就看不到风哥为你打碎玻璃的发嗔模样了。
小安终於决定离开这里,离开台北。
因为窝在这里等待情人判他死刑、担忧连累朋友,这种煎熬,太痛苦了。
但离开了台北,他又能去哪儿呢?
望著手中的喜帖,这是住院当时,二姐亲手拿给他的。
就是明天了,他想回去,就算不住在宜兰,他也想去看看二姐,也许就是……最後一面
了。
见到小安还在发愣,启明叫他:
「怎麽了?自从吴济风一走,你就一付失魂落魄的表情。」
No wonder fail to die(难怪没死)?
小安轻轻叹口气。
他却只祈求自己能Thanks to living。(幸亏活著)
活著盼到爱人能怜惜搂起他的那一天。
是的,他不想太早死在阿飞手里,他,还在奢求,还在等待。
「我只是想到,明天我要去参加我姐的婚礼。」小安突然回神。
「恭喜呀。」
「可是,」小安苦笑了一下:
「我一个人不太敢回去。」
「你家在哪里?住在山里面吗?」
「我家在宜兰,我一个人不知道怎麽面对我家人,以前我都找男生陪我一起回去。」
「我以为只有女生怕被爸妈唠叨还没交男友,才会想出这种奇招。」
「我也不知道为什麽会跟他们搞成这样。」小安落寞与思家的神情实在拨人心弦。
「我陪你回去。」
「耶?」
「有什麽关系!你不是,我也不是,就当成两个好朋友出游罗,况且我今天溜出来,我
爸妈可能都还不知道。」
「所以你就更该好好待在家里。」
「不想总是当个乖儿子,还要每天被他们重复唠叨,我从来没变坏耶。」
「才去宜兰一天就变坏?那你还是先在家安分守己的好。」
「让我一起去嘛,我从来没离家出走过。」
小安闪过一抹难解的笑意:
「我十五岁离开宜兰,也从来没再回家过。」
***主角似乎换人了,抱歉抱歉,後头一点保证两个哥哥还会不断出场***
第卅二章 蔷薇之二
「我没坐过东部干线的火车,风景很棒,我也没来过火车的最尾端,体验非常难忘。」
「嗯。」
小安只是恍惚盯著远方,眼前一黑,火车奔进了山洞,远处的光口离他越来越远,不能
适应又黑又闷又长的隧道,双眼依旧贪婪的紧盯越来越幽暗的远光,盯的眼睛都酸痛了。
随著火车被山洞闷住的噪音,尖啸呼在耳边,轰隆轰隆越来越震锐,小安开始耳鸣,远
处的生命之光终於完全熄灭,进入完完全全的幽黑。
小安开始有一股惧意,害怕在完全的漆黑中,身体将被火车趁机抛甩出。
「小安?」
「嗳。」
「你一直失神。」穿过黑暗,他们终於被丢回明媚的山光水色中,耳边是方启明的声音
。
终於捱过了这座山头。
但小安知道火车还会再度穿越无数个黑洞,直到他头眼发昏仍不作罢,失神中,只能更
倍珍惜眼前的光亮。
「你是不是有很多心事啊?」启明想打开话匣子,可惜对方的话已经没有昨晚那麽多。
两人盘腿坐在火车的最後一截车厢的外头,吹风和晒太阳。
他们眼前有著两米高的视野,完全没有窗门的遮掩,只有一条孤零零的铁鍊稍稍围住。
两排瘦长的铁轨就从他们眼前迅速退後--若要直接纵身一跳,小安突然想,其实蛮容
易的。
火车又嗤锵乒碰的嘶吼起来,一头就钻进了群山的心脏。
小安忍受著空气与黑暗,许久之後,终於才又重见光明。
他已经忍受不了了,在尚未失去光明的两个山隧之间,小安开始点燃香菸,缓缓抽著。
「你抽烟呀?有尼古丁喔。」
「你要不要试试?」
「抽烟?我没抽过。」
「我教你。」小安身上有两盒香菸,他打开的却是其中的凉烟,让启明衔住後,替他点
火,指导他如何吸吐。
咳!咳!启明被呛的流出眼泪:
「我快被你带坏了。」
「没错,把乖宝宝教坏才是我的正业,你後天回学校再乖乖学好吧。」漾著一股笑。
启明发现小安的眼神其实也很坏、很叛逆。
不过那种”江湖大哥”似的神情,很快就溃败一地,因为小安脸色竟然当场发青:
「那个东西……在我腿边。」
启明立即化身为正义使者,一骨碌的起身,追著脚边的蟑螂猛踩,敏捷的鞋底终於捺熄
了不安分的蟑螂。
「……。」小安的脸色依然不见缓和。
「被我踩死了。」英勇的笑容,接著一气呵成的帅气,把蟑尸俐落的踹下铁轨。
启明突然想欣赏小安眼里惊甫未定的馀悸,但是看他的眼神,似乎又不是单纯的受惊。
「你不会这麽胆小吧?」
小安尽量不去瞧著蟑螂的尸血,彷佛那比活体更可怕。
「谢谢你。」语气不太平稳。
「小安,你看起来不太舒服?」
「还好,我只是不喜欢看到死亡。」
「放心好了,阴沟里的蟑螂满街跑,才被我杀那麽一只,不会有灭绝之虞,嗳,我真要
对你重新评估了,像你这种”江湖兄弟”,一定没有杀过人吧?」
小安无意识的接口:
「我已经算不出来了。」
整身的寒意灌傻了启明,火车再度陷入黑暗,启明开始感到一股无来由的恐惧。
好莱坞片里的男主角,往往都是在又黑又吵的隧道中遭受坏人的攻击,他死命克制发抖
,惶惶留神著旁边的动静,如果旁边的人突然一个起身……。
火车一被吐出黑暗,启明一身的恐惧也被吐尽,他看见小安托著腮,依旧纯真的瞧著天
边忡愣,启明摇摇头,小安刚刚一定误听了他的问题,亏他还先自己吓自己呢。
「难得出来玩,心情放轻松嘛。」
小安别过头,望著他笑笑:
「你谈谈你的家人,还有学校同学好了。」
有点犹豫:
「我家就跟一般人没什麽两样,同学的背景也跟我蛮相像的,我还以为你会想谈点特别
的话题。」
「这就很特别呀。」认真的表情。
「别安慰我了,对了,我先来说我爸好了,他呀……。」
两人打开了话题,启明开始兴奋的说个不停,小安宁谧微笑的表情,鼓励著启明说著很
多很多关於自己的事情,他喜欢小安身上那股安谧稳定的魔力,该怎麽说……是投缘吧。
他的女友安倩总有太多自己的意见,不是不喜欢,而是两人只有在讨论某些特定的话题
,才会有像跟小安相处的”流畅”感觉。
她似乎只有与他讨论到关於宁修或前景时,她脸颊上才会闪过小安此时的神采。
启明也跟她一样,对宁修的话题充满兴趣,只不过对於毕业後,顺理成章走向璀璨光明
的前途……,启明就显得有些意兴阑珊,彷佛那些美好的前程只属於他家人的,并非是他个人
的,总之,就是觉得挺没意思的。
火车一停在礁溪站,小安突然就说要下车。
「下一站才是宜兰吧?」
小安不管他,拉著他下车,竟然也不走月台,直接溜出尾端的车厢,穿越了几道铁轨,
从一片碎石子与草丛的旁门走道溜走去,根本没有经过车站票口。
「你也太……。」启明不知怎麽形容。
「有车站的地方就有警察。」小安说的一付理所当然。
他们在礁溪的一处旅馆Check in,启明有点讶异:
「我以为我们晚上会住你家。」
「那很麻烦,我们租台机车到处晃晃,晚上再骑去我家。」
「我没听说过返家还得自己订旅馆、租机车。」不解。
「先去玩个痛快。」小安一付不急著回家的模样。
「不如我们去KTV唱歌?」
「别了吧,我会的流行歌还停留在我国中时代。」
「一两首总会哼吧。」
摇头:
「我不知道你们现在流行什麽?」小安全付精神都在帮派、阿飞身上打转。
「去就会唱了!」启明拗著对方。
进了KTV,眼前的歌本对小安而言,果然是”无字天书”,心里叹口气,就因为阿飞不喜
欢唱歌,连带的,他连嗜好也跟著变了。
练枪靶大概是他最主要的”休閒活动”,可惜……低头盯著裤袋里的右手。
「你不点歌,你在做什麽。」
「练字。」小安在歌单上写了满满的字。
「用左手练字?现在大家都在敲键盘了。」
「我只是训练左手的灵活度,逼自己多用用左手。」
启明眼神正闪著不解,他的歌就开始播了。
启明一个人拿著麦克风连唱几首歌,小安都能在一旁静静欣赏,他想,这是小安最大的
特点吧。
就算小安只在一旁陪伴,静静的不说话,也能让被陪伴的人享受被重视、毫无顾虑的感
觉,尤其小安的稳静带有一份坚韧,跟他同处,竟然无来由就多了安全感。
「来了,这首歌是帮你点的。」把小安拖到大萤幕前面,塞给他麦克风。
「帮我点的?你怎麽知道我会唱什麽歌?」
「你一定会,这不是”你们”的歌吗?」若有深意的朝小安弄眉。
「”你们”的歌?」小安失笑,正想转头瞧一眼大萤幕,前奏音乐就从身後流泄出来。
小安僵住。
启明没猜错,他的确会唱这些歌,因为只要是这方面的杂志、小说、散文、CD,他统统
不会放过。
为什麽会有这麽深的热情?连他对待圈里的姊妹也有特别的感情。
小安知道自己这样很傻,别人根本不在意这些,只在乎眼前抓到了什麽样的男人与欲望
。
宝宝是这样,很多圈内人也是这样,而自己,又何尝不是?
离开了阿飞这男人,他开始不知道自己要怎麽去活,比圈内姊妹更可悲的是,他无法去
寻找下一个男人。
是狮子座的自傲在作祟吗?他根本鄙视比不上阿飞的TOP(一号)。
小安稳住自己出走的情绪,开始寄情於眼前的这首歌,住院後的低哑嗓音,掺入先天短
细乾净的声音,混合著性格的低柔,一种独特的嗓音就这样轻泄开来:
脱下长日的假面 奔向梦幻的疆界
南瓜马车的午夜 换上童话的玻璃鞋
让我享受这感觉 我是孤傲的蔷薇
让我品嚐这滋味 纷乱世界的不了解
昨天太近 明天太远 默默聆听那黑夜
晚风吻尽 荷花叶 任我醉倒在池边
等你清楚看见我的美 月光晒乾眼泪
哪一个人 爱我
将我的手 紧握
抱紧我 吻我 喔 爱 别走
隐藏自己的疲倦 表达自己的狼狈
放纵自己的狂野 找寻自己的明天
向你要求的誓言 就算是你的谎言
我需要爱的慰藉 就算那爱已如潮水
( 歌名:拥抱
作词:阿信/作曲:阿信
1。出自五月天第一张创作专辑 and
2。同志专辑二”拥抱”角头音乐1998 )
小安的感情太过於投入,也感染了启明,他突然轻轻的拥抱住小安,嘴边应著曲子,歌
声是两个人的。
小安仍旧恬静、被动的站在原地,任由启明情难自禁的吻著他唇瓣。
任何男人的吻都是美好的,只是小安眼底没有大太的波澜起伏。
一无所求的娇嬾更是点燃启明的雄心壮志,他激盪握住小安的手,突然之间,启明僵住
了。
他终於知道小安训练自己左手的原因了。
想心疼小安、呵护著他,却又开始质疑自己的能力。
一曲唱毕,小安没有热烈回应他,却也没有回坐。
简直就是小安最可爱的地方!
启明曾经苦苦追求过安倩、或其他女孩,他体验过许多女孩不著痕迹的拒绝。
可是他怀前拥抱的柔性男孩,不拒绝他,却也不迎合他。
好舒服,又有一股失落,他到底能不能完全拥有这个令人想好好珍惜的男孩呢?
「我现在发现,你长的跟那个主唱挺像的。」
「喔?」
「尤其你也染过金发,只是头发长长,颜色也褪了。」
小安不置一词。
「现在你应该可以承认了吧?我们不如来谈谈你的男友?」启明大胆追进。
「这是刚勾引一个纯洁straight的花心情圣,该说的话吗?」
启明带著玩味:
「喔,你是straight(异性恋者)吗?」
走向门边,回眸给启明嫣然一笑:
「从小我就明白,我不是。」
漂亮的一击,留给包厢里的启明无限追思。
他啜著冰水,才突然想到,他还是没问到小安究竟有没有情人,唉。
想到安倩,启明警告自己,人生可不要太逾矩了。
只是,离开包厢的这个人,实在令人留连忘返啊。
过了很久,小安才珊珊归来。
「这麽久?你跑到哪里去了?」
「我去机房一趟。」
「你不是这边的staff(员工),他们怎麽会让你进去机房?」
「我认识里面的人。」
「那你去机房做什麽?」
「试试我换带子的速度,看以後能不能做这种工作。」
启明下意识瞥过小安的右手掌,竟愣在那边,不知如何安慰他。
小安的反应却比他更要坦然:
「每个月有薪水的话,我就可以去练射击了。」
「我以为你已经”金盆洗手”了耶。你既然已经要找份正当职业,为什麽还想去练射击
?」
小安眼中闪过不明确的梦想光彩,淡淡的耸肩:
「兴趣吧。」
***有人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