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帮情夫(第二部)-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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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浴室拿了冷水,沾了棉球,轻轻擦拭对方撑裂过度的肛门,对於内壁里的是否仍有涓
涓血流,宁修也爱莫能助,只能守著小济别在睡梦中失血过度。
宁修俯身,轻吻著他每一寸的背──正紧张弓著,怎麽也不肯松懈的背。
只有在对方睡梦中,宁修才愿意解放他生生压抑的澎湃怜惜、及深刻入骨的爱意。
严厉报复情人的背叛,错了吗?
为什麽一用在小济身上,他就觉得自己严重错了呢?
第卅五章 强迫之三
昨晚,在宾馆凌虐似的要完小济後,无可自拔的又吻遍他的全身,想尽办法要抚平自己
在他身体里面造成的伤痛,然而,直到宁修离去时,小济依旧紧闭著睫毛沉睡著。
小济需要这麽久的睡眠吗?还是。。。。。。小济他根本不愿醒来看到他,既然这麽厌恶他的
可恨的样子,为什麽他还是乖乖赴约?
小济明知道见了面,也只有永无止尽的羞辱,为什麽还愿意见面?
宁修的胸口突然发疼,像被万根细针刺著,不会痛的让他打滚,一点又一点此起彼落的
揪刺,密密麻麻的疼,无处可逃,令他难以招架。
报复小济也严重报应在自己身上,现在的胸痛就已经可以看出明显迹象,可是他不管,
他不能原谅他!
宁修想起了绯闻事件的另一个”女主角”,在心情惘然之中,宁修把他约了出来。
「程安之──!你很有勇气嘛!」宁修咬著对方的名字。
跟小济一样,电话一约就出来,都是勇气可嘉的家伙嘛。
「我不怕你找我,你最严重的报复,应该不是找我吧?」小安道。
「是吗?我一定得找阿飞才能算你的帐吗?」
「当然不是,不过那才是最猛的一招。」
「程安之!你为什麽要勾引我的女人?为什麽!」
小安不替宁修解释,反而招惹道:
「他是你的女人吗?」
「程安之,你搞不清楚自己的处境吗?我不会叫阿飞对付你,我只要在你面前对付他就
够了。」
「Ash; 你确定要我老实回答这问题?」
「你不需要挑衅我,对你心爱的人没好处。」
「因为我爱他。」
「谁?你把主词讲清楚!」
「我爱你的男人,可是为了阿飞,我会毫不犹豫杀掉他。」
「贱C货,你好大的胆子!」
「我爱他有罪吗?你总不能把每个爱慕他的人全都挂掉吧?那台湾不知会损失多少人口
。」
「你自以为幽默吗?如果我哥原封不动的听到这句话,那你一辈子就别想回到他身边了
!」
「……如果他能为这句话震怒,我也没有遗憾了……,Ash; 我和飞都有一个很相似的地
方──为了最爱的人,其他次爱的人都可以牺牲掉,倒是你的模式……看起来像乱杀一片,管
他是谁。你不是也曾经叫阿飞杀掉风哥吗?爱、不爱的人都死在你手里,我看了挺同情的。」
「程安之,你被虐狂吗?你非要挑战我的极限不可吗?」
小安神情自若的绕到车头,身子靠在车边,恬恬吹著夏风。
他知道阿修是有话要找他谈,不然修找他见面的表情就不会这样了。
「阿修,你自己心底很清楚,忠贞观念在这圈子是很薄弱的,你不能原谅他吗?」
「不能!那个下贱的女人!」
「你一定要把风哥当成女人心里才会好过吗?」
「你说什麽!」宁修筑起了一道防卫墙,不过没有太厚,因为他一向能感受到小安是真
正关心自己。
「他……是雄纠纠气昂昂的男子汉,还是个异性恋,你不懂吗?」
「他妈的!」宁修当场就愤愤拿手机拨了:
「阿飞,你不是要找个女人当我嫂子?人呢?什麽时候让我见见她?」
小安面无表情的听完这段对话:
「报过我的仇了?可以冷静听我把话讲完了吗?」
「哼,你很有种!是不是连你爱人在你面前大干女人,你都可以面不改色?」
「过奖,如果我没比你有勇气,也就不会有这种荣幸向你发表政见了。」
宁修的表情冷敛下来:
「口才不错嘛,头脑也很清楚,临危反应更是不赖,当个混混实在太可惜了。」
「当我第一次遇到阿飞的时候,我就已经决定跟著这男人,就算他是挖粪的,我也跟著
去,」轻笑了一下:
「当然,阿飞没那麽不起眼啦,而且我还非常幸运,他也喜欢男人,我很幸运。」
「我不想听你跟他的风花雪月。」
「喔?」小安苦笑:
「怎麽每个人都喜欢找我当爱情顾问,却没有人想爱我这个顾问,心理真不平衡。」
「你够了没?」
「我不知道你跟风哥在性事方面角色如何分配,不过我很怀疑,你为什麽硬要把他当成
女人。」
「你管的著吗?他妈的!你竟然还敢勾引他!」
「你很怕他被抢吗?我是可以理解啦,不过你也别这麽专制,明知道他不是当bottom(受
、零号)的料。」
「难怪我就觉得你不苦苦纠缠我哥了,怎麽?大屁眼想换汉子推了吗?还轮不到你肮脏
的大玻璃吧?莲花妹!」
「你行了吧,我把这段话录下来给你BF听,看你那痴傻的BF不吓的跑掉才怪。」
「他是我的!谁也别想夺走!」
「行、行,你那麽呛,谁抢的过你?你少吓他就得了,干嘛那麽怕他被别人抢?」
「Fuck!跟他上过床後还敢跟我讲这种话!他妈的,那天在永和,那两个不中用的男人
怎麽没把你毙掉?」
「你难道不能原谅他吗?」轻低的喃著。
「我应该先毙掉你这个狐狸精!他妈的!我干嘛还站在这里跟你好好说话啊?」
「因为你在考虑原谅他了?这是我自己猜的啦。」
「我应该先毙掉你!要不是你是我哥唯一的女人的话……。」
「谢谢你,修。」
「你谢的太早了吧?我还是想找人毙了你!」
「那个时候……我只是太忌妒你了。」
「这是你可以被原谅的好理由吗?」
「我这个人……是无关紧要的。」
「我想杀掉你!又想叫你保护好阿飞!」而且还诡异的想跟小安多谈一点感情的事:
「看来你是蒙主保佑,命不该绝。」
「或许吧。」小安第一次在宁修面前出现对未来惘然的表情。
「修,其实我不了解风哥,他很难了解,我想只有你是他的对手,我不明白你还担忧什
麽?」
「哼,勾引完别人老公之後,来我面前讲这种风凉话?贱屁精!」
「你要报复我还找不到修理我的机会吗?先存在银行吧。」顿了一下:
「倒是你跟风哥?你们现在情况怎样?」
「这是我的家务事,你管不著!」
「那一天……,风哥冲进Kevin的床头,一把枪对著我……,我还刚被插完不久耶!可是
他就一付不认识我的凶狠表情,」习惯性顿了一下,轻爽的声音:
「因为他找不到你,正疯狂找著你,我只不过是他发泄的对象,修,你一定更懂他,他
也只让你进入他的内心世界,修,这世界是安全的。」
宁修脸色刷了一下,当场就赶走了小安。
心情暴躁的随地乱走,走到了他全身疲累不堪。
为什麽?这种难以咀嚼、难以吞咽的滋味,别人却只用清淡的一句话就能带过。
没有人懂的!一句话,渺渺不足以代表他所承受的全世界!
为什麽!
* * *
今天一定不要再干小济了!
今天一定不要!
宁修努力的排演期末公演、努力帮忙制作道具、努力……,尽是捡些正经事来做,甚至
他还跑去问朋友──GLAD(校园同志苏醒日)的活动有没有他可以帮忙的。
他一定是疯了!
可是不这样,他就无法驱散满脑子想报复那男人的念头!
还是想见他吧。
不管恨不恨,见面,永远是一种急切的渴望。
那天跟小安说过话後,到今天也快两个星期,小济完全失去在他的生活中,难忍。
还是找他出来吧。
不管能不能压抑想报复他的念头。
宁修又开始拨了电话。
见了面。
「上车吧。」
济风愣了一下,前几次都是直接开房间,这是宁却要他上车?
济风一坐上高大的吉普车,关了车门,安全带立刻自动系上,引起济风一脸恐慌:
「你要干什麽?你要把我绑起来吗?你要干什麽?」
「你紧张个什麽劲!这是车子的自动设计,你不是坐过了吗?」
「我不要!我不要安全带!」
「坐好!」宁修沉下脸:
「你今天怎麽搞的?不系安全带也行,等警察把我们拦下来呀。」
「我不要!我要下车!」然而中控锁早就锁死了车门车窗。
「坐好!你得了幽闭症了呀?正常一点行不行?」
「不正常的是你!我不要跟你坐在一起!让我下车!」
「你真可爱耶!既然那麽怕我,你干嘛来?电话一约你就来,那麽乾脆的精神现在跑到
哪去了?」
「干!我来跟你算帐的!」
「不像呀。」
「干!」气呼呼的扭头盯著窗外。
见济风的臀部还不敢正坐,总是尽量叠腿侧著坐,宁修发现这男人的伤势真有点重了。
「看著我!喂我吃早餐!」宁修视线指著旁边一袋的煎饺。
「我不要!不吃早餐又不会饿死。」
「大哥,我已经两天没进食了。」
济风斟酌著宁修的话,终於勉强转头看他:
「你红灯时候再自己吃!」
「贱货!给你几分颜色就开起染房了吗?」
济风把煎饺和竹筷子拿在手上,对於宁修的新仇旧恨突然就排山倒壑而来:
「你别想命令我!」
「乖宝贝,我连你都插了,还差命不命令你吗?」
「你到底想怎麽样!」
「车上的作爱情调是不是比床上好呢?」宁修只是故装轻松的开玩笑。
然而,济风的眼神却已像被猎人枪伤的困兽,胸口不断交替著呼吸起伏,吸呼之间一次
比一次粗,最後竟变成喘息。
「好啦,你不喂,我自己吃……。」宁修专注盯著前方的车道,话还没说完……。
济风已经拿起竹筷子往自己的後门不断猛插。
「干!你喜欢看我被虐待!我自己来!你们都想看我疼,我自己做给你们看!干!够了
吗!满意了吗!可以把我妈还给我了吗!」
宁修吓坏了,往路边一停,用尽全身的力气跟小济对抗了很久,倏然吻住他,小济钢铁
般猛抽的手臂才突然一酥,宁修及时架起他的手:
「FU!你发什麽疯!」
「你满意了吗?」济风自残的动作是停歇了,可是那道眼神……像冰一样硬。
「可以把我妈还给我了吗?」无意识又补了这一句。
「你别发酒疯行不行?我哪认识你妈,我又没绑架她!我又不认识她!」宁修冒著冷汗
,把车上拿得起来的尖锐物全都丢出车外。
眼睛和眉毛尽是抽跳的涩:
「小济,我保证,我再也不会强制插入你,除非你同意,嗯?」
济风空洞的眼神没有任何反应,也不知道把话听进去了没。
宁修叹口气,他已经改变了小济的身心状况,然而这些後果全会更加严厉的报应回自己
身上。
「济,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虽然车程有点远,但那里是和台北全然不同的景色,我希
望我们都能忘掉台北的不愉快。」
济风还是没有任何表情,这种吓人的样子,让宁修也不敢替他敷药,怕一碰触到他那个
地方,依照小济目前全面戒备的弩张剑拔情绪,稍有不对劲的话,他大概会连他的肩胛骨都咬
下来。
「岳宁修,你杀了我小孩。」
「什麽?」一听这话,宁修吃了一惊,一闪神,竟没留神到横越马路的行人!
「Shit!死女人!」及时扭过方向盘,险好闪过那对不长眼的母女。
「你想撞死我妈?你杀了我小孩!又想撞死我妈!你好毒──。」
「Shut up(闭嘴)!」宁修举起右手甩住他满口的疯话:
「你发什麽神经!刚刚是那疯女人自己冲出来!Crackpot(疯子)!她又不是你妈!我又
不认识你妈!」
「你杀了我小孩。」
「欸……欸……。」宁修快无言以对了:
「你疯人院还没住够吗?你哪来的小孩?你是不是患了爱丽丝症?」
「岳宁修,我这样对你,你竟然那样对我,你够狠,我不会放过你!」
「吴济风!你把话说清楚!要比发狠谁不会,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昨天家宝说我孩子拿掉了,我怎麽打都打不通,找到小蔷才通了,她说,她很早以前
就叫你告诉我,我不来,你求她拿掉,她把它拿掉了……,你好贱,你杀了我的小孩!」
「Fuck!我哪没跟你说!我跟你说过了!我明明跟你说过你堂妹有了!」
「明明没有!你从来没告诉我!」
怒吁吁一把扭回脖子:
「我告诉过你了,而且你知道又能怎样?小孩你养的活吗?」
「干!你看不起我!」
「小──济,baby的事情很重大,不是争一口气就算了,我希望我们的小孩是在期待中
出生的,你不想吗?」
「……我妈妈很怕我,如果不是阿灵,我妈妈差点就闷死我了,因为我出生的时候…
…我爸在监狱里关很久了。」虽然他懂得用国语讲给宁修听,可是喃喃自语的表情已经六神无
主了。
「济,让我好好爱你,补偿你不足的爱,好吗?」
「我不要!我不要你!你好可怕!你比任何人都可怕!你会骂我!你会打我!你会折磨
我!你会拿枪指我!你会硬上我!你什麽都会!你不要碰我!」
「行了,行了,难道要我说一百次、一万次对不起吗?」
济风睁大眼睛,傻愣了很久。
这男人……做绝所有的事情,竟然还用”对不起”三个字来打发他?
「我不想听,我不想看到你,你这凶手!」没办法下车,济风只好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最後也真的沉沉入睡了。
宁修心里叹口气,针对自己的强行插入,把小济的精神状况搞成这种地步,他何尝又不
知自己罪孽深重?
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该怎麽说,自责吗?自疚吗?自残吗?这些之前他都已经做了太
多。
看著沉睡中依然皱眉的小济,顺手把椅背上的外套盖在他身上,非常担忧他刚刚弄伤的
地方,却又不敢动手碰他。
一边开车,一边享受著胃痛的折磨,流了一头冷汗,强弩之末,体力也快支撑不住了。
到了花莲市区,宁修加了油,顺便买个便当胡乱充饥著。
天际很矮,离他很近,天色黑的很乾净,连云的轮廓都可以瞧见。
星星在头顶点灯,想叫醒小济吃饭,却又於心不忍。
一睁开眼,他就非得看到他,拒绝不了恶魔的强权,小济一定很痛苦。
虽然不忍让他醒来看自己,却更不忍自己见不到他。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出婆媳虐待剧?明知他离济越远,越可以让济幸福,却又无可自拔的
贪婪要把他硬掳在身边,一分一秒、一分一厘,都难以忍受对方一点点的逃离。
是自找的吧。
摧残、吓跑一个自己根本失不起的宝贝。
宁修一直望著海,黑沉沉,却很温柔的海潮。
直到济风自己悠悠转醒,有点忘记宁修的残暴,他走下车,张大眼睛无辜的问:
「这是哪里?」
「看,海浪一波又一波,远处还有渔船的灯火,那一片山边的光点全是别人的家喔,别
跟天上的星星搞错了喔……。」
「这是哪里?」济风打断他,对一连串文诌诌的形容词没有任何兴趣。
「海边。」
「怎麽会有海?这里是哪里?」
「花莲。」
没想到济风原本安宁的神色又突然大惊失色。
这地名有什麽错吗?宁修无法理解。
「小济──!」
宁修拦不住他,只好追著他冲向大海。
「你是故意的!你厉害!我已经知道我什麽都等不到了!」
「你到底怎麽了!我只是想带你来散散心,你想回台北那我们就走啊!」宁修的声音被
海风吹的颤抖。
「够了!岳宁修,我已经知道我什麽都没了!你讨厌我,我办的到啊!」暴然冲过海岸
尽头,身体已经跨进海里。
「不要──!危险──!」宁修一把抱住了他,死命不让他往海里跌去!
「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