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神雕同人)霄汉.大侠 作者:宴行危(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08-04完结)-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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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天色向晚,孙不二头顶冒出阵阵白烟,她倏然睁眼,哇的一声喷出口鲜血。
“师父?”谢曜心下惊骇,忙去摸她脉搏,但觉脉象虽然虚弱,但却十分平稳,抬起头,只见孙不二正一脸古怪的看着他。
“你甚么时候来的?”
谢曜一怔,惊讶道:“师父,假冒我的那人打伤了你,你竟不怪我?”
他这话问的莫名其妙,但孙不二却听明白了,方才谢曜为她运功,打通了阻塞的奇经八脉,虽然依旧行动不便,但已经能开口流利的讲话。她将这些缓缓告知谢曜,谢曜喜不自胜,正要开口,就听孙不二叹了口气,道:“为师知道凶手不是你。”
“……师父,你如何知道的?”
孙不二抬眼看了看他,说:“为师受伤那日,正准备前往襄阳,半道在山坡与那人偶遇。初时见到他,我也以为是你,毕竟他同你面目声音一模一样。但后来我问他‘徒儿,你不是死了么’,他答‘我没有死,只是嫌弃全真教庙子太小,容不得我这尊大佛’,我虽然不悦,但也没有多想,于是又问:‘你这几年在外做甚么’,他竟然颇为傲慢的回答‘我这几年吃喝嫖赌,无恶不作’,并且从不叫我‘师父’。此人与我交谈前言不搭后语,我暗中起了疑心,仔细一打量此人,发现了一个疑点。”
谢曜心中发紧,追问道:“甚么疑点?”
孙不二似乎在回想往事,她思忖半晌,答道:“那人比你矮。”她顿了顿,又确定了一遍,“比你矮。虽然那时我与你几年未见,但你少年郎的面目为师记得很清,几年过去,你应当身有八尺。就算你这几年不长个子,也绝不会比少年时还矮一两寸。”
孙不二说到此处,神情也略有激动,谢曜忙给她拍拍后背。
“我瞧出这点,于是拔剑指着他质问到底是谁,冒充我徒儿是何居心,岂料话未说完,此人见事迹败露,竟朝我猛地攻来……”孙不二怒不可遏,“此人武功远在我之上,他将我打倒在地,骂道:‘全真教的狗才,老子这便结果了你’,他正准备痛下杀手,师兄们及时赶来,此人不想败露踪迹,飞快逃走,但就此使我全身骨骼尽碎,瘫痪在床,口不能言,看着你被冤枉也没得办法相帮,活生生成了废人!你方才进屋,我乍眼一看,只道是这家伙又戴着面具来了,故此才对你那般凶恶。”
孙不二突然嘿嘿冷笑,紧紧盯住谢曜,一字字道:“正因他脱口说了句话,我方听得此人声音粗粝刺耳,根本不是你!”
谢曜听她形容语气,蓦然一震,脑中飞快有线索闪过,他越想越惊,越想越肯定,倏然站起身来,惊中带怒道:“原来是他!”
“你知道是谁?”
谢曜看向孙不二,道:“这个人全真教应当再熟悉不过,还记不记得当年祖师爷囚在藏经阁二楼的怪人?”孙不二听得此事,也不由一怔,她反问道:“此人不是被关在藏经阁么?”
“不,当年重阳宫英雄大会,我在后山曾与此人见过一面,他早就背信弃义,离开藏经阁!”谢曜仔细一想前因后果,德罗追和他素来有仇,此人练功走火入魔,滥杀无辜不足为奇,他精通易容口技,而后再将这些杀人的罪孽嫁祸于己,正是两全其美。
孙不二惊道:“他竟如此恨你?犯下诸多恶行,只想害你身败名裂?”
谢曜想了半天,也想不出缘由,他实在不知道是自己有错,还是德罗追泯灭人性,好在今日终于知道是谁在背后害他,冤有头债有主,不怕找不到。
孙不二今日心绪起起伏伏,本就受伤,这会儿不禁头晕昏沉,她对谢曜低声道:“你放心,此事为师替你做主,定然不会让你背着恶名。这样罢,你去将几位师伯叫来,我们当面澄清。”
谢曜瞧她劳累,不由得说:“师父,你先休息罢,此事不急,待……”
他话未说罢,忽然房门被人推开,几名道士一同步入房来,正是丘处机、王处一,尹志平和赵志敬。
几人视线相交,皆是一怔。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想双更,但是……屁股痛~(≧▽≦)/~下章很肥!
第140章 内情毕露
这几人对谢曜的面目都已熟悉至极,即使他脸上粘着几道疤痕,尹志平一眼便将他认出,以为他正欲对孙不二下毒手,已然拔剑,挽了个剑花,朝谢曜攻去。
“叛徒!你还有脸来全真教!”
此乃孙不二养伤房间,狭窄非常,谢曜生怕误伤到她,两指一抹剑身,顺势在尹志平手背点了一指,尹志平如今武功倒也不弱,但在谢曜面前依旧走不过两招,他低声痛呼,长剑哐啷脱手。
不等谢曜开口,丘处机和王处一反应过来,双双挺剑刺去。
尹志平忙奔出房屋,反手扔了一支响箭,不过片刻,重阳宫上上下下敲锣打鼓,众弟子纷纷赶来布阵。赵志敬方才一见谢曜,吓得一动不动,待几人出门,他还呆呆立在房屋当中。
孙不二见得变故,心下着急,忙对赵志敬道:“志敬,快,让丘师兄王师兄他们住手!”
赵志敬闻言一惊,反问道:“孙师叔,你能说话了?”
孙不二一急,语气严峻:“谢曜乃是被冤枉,我身不能动,你还不快些去阻止,让他们都来屋里,我来说个清楚!”
赵志敬登时仿佛被人大了一拳,站立不稳,他怔然道:“甚么……他……他竟然是被冤枉的?”
“还不快去!”
赵志敬被她一喝,身形一颤,瞧了眼躺在床上的孙不二,故作知晓的点头:“是,是,弟子这便去阻止。”他转身走出房门,心下却十分忐忑,这可如何是好?谢曜不是被冤枉的,那就说明他还是深得师叔伯喜爱,迟早将他的事情抖露出来,到时候新仇旧账,谢曜找他一起算,自己武功远远不及此人,又当怎办?
“师父,你还在这里干么?”
赵志敬闻言一怔,只见鹿清笃带着一等弟子正看着他,孙清因、姬清虚等人也在此列。赵志敬抬手一挥,问:“你们廖师伯在何处?他知不知道仇家上门了?”
“廖师伯正在和他门下弟子恭贺寿诞……”
不等鹿清笃说完,赵志敬便打断他道:“你们速速前去帮助祖师爷抗敌,为师去找廖师伯商议要事。”他甩下这句话,急匆匆的变往另一个方向走去,脚下踩着石头,差些滑到在地。
鹿清笃几人怪道:“是谁这么大胆子,竟敢来重阳宫撒野?”清字辈一行人赶去圆坪,但见全真教弟子大多齐聚在此,个个手持长剑,神情戒备。
薄暮暝暝,青铜鼎旁,马钰、丘处机、王处一、刘处玄、郝大通并肩而立,神情复杂,而对面站着的灰衣男子,正是先前给几人驾车的马夫。
鹿清笃忍不住“啊”了一声,说:“果然是他!”孙清因朝场中多看两眼,惴惴道:“几位祖师爷都来了,干么要这般大阵仗?”
姬清虚这时走向一名年纪稍长的道士面前,躬身问道:“申师叔,此人到底谓谁?他来全真教想要干甚么?”这名道人名叫申志凡,他摸了摸唇上胡须,颇为奇怪的道:“此人……看着眼熟,但我也不认识。”
他在这辈里资历最小,当年重阳宫大战,他还不过十二三岁的孩子,这时谢曜脸上又戴着面具,他自然认不出来。
马钰几人打量谢曜良久,都知道自己恐怕已经不是谢曜敌手,但干站着也不是办法,马钰这时上前两步,颔首道:“看来江湖上传你掉下山崖摔死,定是造谣了。”
谢曜朝他长揖一礼,沉声道:“马师伯,不仅此事造谣,多年前丐帮、各门派声讨一事,也是造谣。”
马钰道:“你当年也曾说过自己乃被冤枉,但铁证如山,你又如何洗清?更何况你欺师灭祖,打伤自己恩师……”
“不然,方才我在师父房为她治伤,她已能开口说话,是非曲直,问一问她老人家便能水落石出。”
众人一听,皆是大喜,谢曜正欲继续言道,就听人群中忽然一声怒斥:“姓谢的,事已至此,你还胡说八道!”人群分散开来,但见廖志新走出。
多年不见,此人颧骨愈发高耸,一脸尖酸刻薄,廖志新朝马钰等人拱了拱手,方才指着谢曜大声道:“我刚才进孙师叔的房屋,孙师叔告诉我说,打伤他的正是此人,让大家速速将其拿下,当场杀死以儆效尤,也给江湖上各门各派一个交待!”
谢曜冷笑一声,道:“是么?那我们一道去问问罢!”
廖志新不敢与他视线相交,眼神游移,正当他想着如何接话,人群中又走出一人,面有微须,指着谢曜,颤声道:“各位师叔伯,你们切莫听信这魔头谗言!我方才进屋去找孙师叔,却见屋内空无一人,定是他使调虎离山计,将孙师叔给……给……”
廖志新看了眼赵志敬,颇为赞赏,他也附和道:“不错!他今日上重阳宫来,定是来杀人灭口!”
饶是谢曜早已脱去昔日毛躁冲动,此刻听他二人颠倒是非黑白,也不禁勃然大怒,他上前两步,厉声道:“赵志敬,你将我师父弄去何处了?”赵志敬扫他一眼,冷冷说:“这事儿该是我等问你!”
丘处机生怕谢曜又向上次一般逃走,忙道:“众弟子听令,布天罡北斗阵,将他拿下!”
瞬时间剑光闪动,场上弟子每七人一组,布成一个天罡北斗阵,七个小阵又合为一个大天罡北斗阵,当真声势浩大至极。
谢曜见这场面,心中又怒又急,不知赵志敬廖志新这两人暗中将孙不二如何了!若孙不二出了意外,无人为他作证辩解,今日在重阳宫前怕又得徒增一笔恶名!
他环目四顾,从场中全真教弟子脸上一一扫过,双手紧握成拳,臂上肌肉坟起,他足下一旋,便将青石板踩碎,只听谢曜冷声道:“既如此,休怪弟子今日得罪!”
丘处机和王处一互看一眼,一声令下,率先朝谢曜攻去。两人武功在全真七子当中数一数二,长剑过处,劲风翻飞,谢曜全然未将其放在眼里,伸手轻轻一拿,捏住丘处机送来的剑尖,往王处一的剑柄上直直戳去。丘处机待要收剑,却仿佛被铁钳夹住,他心中大骇,高呼一声:“你小子的武功一次比一次高么!”
话虽如此,他弃剑不用,运三花聚顶朝谢曜腰间猛然拍去。
谢曜见得这招,早有防备,腰间肌肉一缩,硬如岩石,丘处机苦练了十余年的绝招打在对方身上,竟然如中败絮,全不受力。天罡北斗阵将几人团团包围,马钰和刘处玄当下长剑刺到,帮王处一解围,王处一索性将长剑扔在地上,呼啸一声,跃起四足齐飞,猛向谢曜胸口踢到。
他号称“铁脚仙”,谢曜自然知道他威力所在,但他双手急于应付其它,提一口气,也不回避,王处一使出“鸳鸯连环腿”的脚法,但听得拍拍拍,波波波,数声响过,谢曜胸口多了几个灰扑扑的脚印。
王处一心中大骇,他足尖犹如踢在沙包之上,但见对方神定气闲,浑若无事,这一下惊诧更比适才厉害了几倍,心想:谢曜武功远在我几人之上,他若要杀孙不二,弹指之间的事,何须等到众人闯入房中?
丘处机似乎也料到这点,他立时不再出手,而是暗暗琢磨谢曜出招路数。两人站在旁边看了半晌,奈何谢曜动作太快,完全看不清,只得呆在当地,做声不得。
郝大通趁王处一撤下,连忙上前顶上,长剑挥舞间银光如练,谢曜的武功此时已随心所欲,不论举手抬足无不恰到好处,他右手双指微微一沉,按住剑身,剑柄向上反弹。恰好刘处玄正挺剑刺向谢曜头颈,剑锋被那剑柄一撞,“铮”的一声,虎口巨疼,只得松手放剑。霎时间全真五子,只剩马钰一人还手拿兵器。
马钰抬头一见谢曜神色,心知是他顾及自己辈分年纪,不欲为难,叹了口气,隐去北斗阵之后。
北斗阵领头人乃是尹志平,他冷声道:“你虽被逐出师门,但我依旧尊你一句谢师兄,你如此执迷不悟,可别怪我等不顾昔日同门之情!”
尹志平这些年和丘处机学习,性格倒是比年轻时好了不少,他和谢曜的确无甚大仇大恨,这番话说来倒还算中听。
谢曜心知不将这阵法破了,今日怕是难以说清,便让他快刀斩乱麻,将这麻烦事通通清理干净。
“谢某行的端坐得正,究竟谁在当中从中作梗,立时见分晓!”
赵志敬和廖志新二人做贼心虚,一听此言,立刻上前道:“别与他废话,上罢!”语声甫毕,长剑幌动,踏奇门,走偏锋,一招“沧波万顷”刺向谢曜腰胁。
谢曜当下侧身让开,阵法另外三名道士各挺长剑,将他围在垓心。尹志平携其余六人又是一剑刺来,这一剑竟是当胸直刺,剑走轻灵,颇有不将谢曜放在眼里之意,谢曜眼见剑尖刺到,伸食指扣在拇指之下,对准剑尖弹出,嗡的一声,尹志平把捏不定,长剑飞出。不等那剑落下,谢曜运起六脉神剑,双手翻飞,剑气纵横,连弹六下,紧接着六柄长剑跟着飞起,剑锋闪闪生辉,叮叮哐哐掉了一地。
众人见他不过几招,便已破了其中一天罡北斗阵,无不惊骇。尹志平脸上青红一阵,捡起长剑,又合起阵型,另一阵法中七个道人见谢曜武功如此精湛,却也不惧,站在“璇玑”的道人长啸一声,带动六道向左转将上来,准备进攻。谢曜早就料到这点,七人刚一移动,他制敌机先,向右踏了两步,抢了其“天权”位,揉身抢攻。七人长剑不仅攻他不到,反而都是门户洞开,互相不能联防,每人都暴于他攻势之下,当下左手一挥,带动阵势后退。
廖志新和赵志敬见此阵还奈何不得他,二人凑头嘀咕片刻,忽然间,廖志新带阵冲向谢曜,手中长剑挥舞,谢曜冷哼一声:“故弄玄虚!”反手一按,将其长剑夺走,正欲反手扔开,就听一丝破风声响,似有暗器击到。
谢曜惊怒之下,将长剑一横,只听“铮”的一声脆响,暗器打在剑身,谢曜拿起长剑一看,一枚乌黑的毒针牢牢钉在上面。
赵志敬见一击不中,忙和廖志新隐到后方。谢曜不由大怒,心想与其干耗,不如捉来问个清楚!他再不手下容情,双掌一推,顿时四周罡风大作,众道手中长剑呜呜作响,似要脱手,谢曜全然不管其它,掌风劈砍,横冲直撞破了阵法,伸手一抄,揪住廖志新衣领。
赵志敬长剑一展,使出毕生功力,便要从后偷袭。
谢曜心中气他这奸邪小人,看也不看,飞起左脚,重重踢他一个斛斗:“滚!”
赵志敬本以为自己可以得手,孰料这一脚差些踹破五脏六腑,忍不住喷出口血。
廖志新被谢曜揪住衣领,吓得面色煞白,双脚乱蹬:“你……你干么?”
“说!你将师父弄去甚么地方了!”谢曜神色凌厉,拧眉逼问。廖志新此时此刻依旧不肯说出,嘴硬道:“我……我怎么知,这事该问你自己。”却是大大没有了底气。
谢曜心下冷笑,一把抓过地上半晌爬不起来的赵志敬,反而问他:“你知不知道?”
赵志敬先前被谢曜一脚踹中,还没有缓过神,疼的上气不接下气,对他又恨又怕,刚想学着赵志敬说不知道,却听头顶“咯喇”一声脆响,廖志新左手手腕已被谢曜直直拗断,扭曲的歪在一旁。
廖志新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