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娃-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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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背上,沿来路悻悻地返回了。
师徒一边畅谈别后情景,一边走回竹林中的茅草房。史连峰已经准备好了酒饭,公孙徒刚想告诉师兄,虎弟和灵儿如何打败四大金刚情景时,史连峰却不高兴地说:“这两个畜生功夫还可以,就是出手太重了。如遇到高手借力反打,必吃大亏。”
英儿吃惊地感到,这位师伯的轻功真是高不可测。自己竟没有发现师伯何时何地观看了他们与四大金刚交手的全部情况,又那么快地返回并准备好了饭菜。一种敬佩之心由衷而生。
在竹林的茅屋中,这俩师兄弟与英儿共住了三天。考究了英儿的各种功夫,又畅谈了江湖一些情况。当英儿告知将去鄱阳湖蓝旗帮找寻卢慧时,公孙徒告诉英儿,蒋夫人特别关心他,可能是姑姨之亲呢?英儿也说起四年前在解救她时就有一种特别亲切感,心跳也很特殊呢。并与师父商量说:“师伯,师父,我们一起去鄱阳湖吧,然后再去衡山也不迟啊。”
史连峰说:“还是你自己去吧。我俩想早一步去衡山,到南天王郑金狮那儿享享清福,游山玩水,下下棋呢。这虎儿和猴儿由我俩带着吧,也给我们当当脚力和仆人,还可以少若点儿祸。”
公孙徒又反复嘱咐英儿,千万别只身去闯百花帮总舵,武林大会之期才是报仇之时。
师徒虽然情深,但是英儿毕竟已经长大了,情谊深重却还是以事业为先,一夜的相聚而后便各自分头行事了。
虎娃(51)
虎娃(51)
第51回鄱阳湖畔寻义姐 仇人再现岂放过
这天午后,英儿来到了鄱阳湖畔的东叉港村。这是个较大的村子,正因为浩瀚的鄱阳湖在这里有三道湖叉整齐地伸进了北岸,形成了天然的港湾,而这村子就建在东叉湾的湾头上,从而得名为东叉港村。一条较宽的石板路从湖边码头直通到村子里。街面两侧林立着店铺、茶馆、客栈和酒楼。街上很繁华,买卖也很红火。英儿悠闲地走到了湖边,但始终察觉不到蓝旗帮的踪迹。他注意观察了,沿路也有三三两两的江湖人,却无人是一色的蓝衣形象。难道还有第二个东叉港村吗?他正犹豫着,忽听远处水面上传来了螺号的长鸣,只见湖面上很多大小的船只都向西驶去。
英儿见近前停泊着两只小船,并有四个渔民在解缆绳准备划走,便向前抱拳施礼问道:“请问这位大叔,可认得一位在此居住的蒋文峰壮士吗?”
两位渔民打量着英儿,见这青年相貌端庄,说话和气。一个粗鲁的汉子问道:“你找他有什么事?”
英儿忙说:“在下四年前与他相识,今天特来拜访。”
那上了年纪的渔夫马上止住了壮汉的话,说道:“对不起客官,我们不认得这人,还请到别处打听吧。”
他边说着已将船驶离了岸边,也向西驶去。英儿在微风中闻听那老者训斥那壮汉说:“你知他是什么人?竟敢与他答话。看他不足二十年纪,却说四年前认得少帮主,如今少帮主不在家,谁又知他怀什么心意来的?别忘了总帮主的吩咐……”船走远了,话也听不清了,但英儿却知少帮主蒋文峰不在家中了,那么蒋夫人是否也不在呢?卢慧来了吗?……这些船都去西行驶而去了,蓝旗帮总舵必是在那里了。
英儿微笑着,心想:“你们蓝旗帮行事也并非十分慎秘,号角一响,船又向同一方向行去,也就露了马脚,不用问蓝旗帮的总舵必在西叉湾无疑了。”
此时又有两个上了年纪的渔家,从岸边小船中上了岸来,手提鱼篓和鱼杆,笑眯眯地走来。英儿上前施礼问道:“请问老伯,那些船都去那边赶大集吗?”
一个白胡子的老者漫不经心地笑着说:“你这后生是外地来的吧?那些船都是蓝旗帮的,每日此刻都要汇聚蓝旗帮总舵的,并非什么赶大集。”
英儿又问:“蓝旗帮总舵在什么地方?”那老者向西面一指说:“蓝旗帮总舵就在西叉湾的水寨里,这一代百姓有事不论大小都不用去找官府。蒋老帮主办事最为公平,年青人有什么为难的事?尽管去总舵吧。”
英儿再次抱拳说:“多谢指点,晚辈告辞了。”
英儿很觉奇怪,前两人办事甚为神秘,而这两老者一说,蓝旗帮又那么公开,不知何故?他决定先去总舵拜访再说。于是向村中走去,准备绕道去西叉湾。
当他走到村中时,在街上见有几匹高头大马停在一家客栈门前,两名头包黑布的壮年汉子一边卸马鞍桥,一边圆睁二目向四外打量着。一会从客栈里面由店老板送出三名商人打扮的店客,老板边道歉边送上银两说:“实在对不起客官了,这店由新来的几位大爷包了。他们多给银两请你们到别的客栈住下,以后有缘再来,我们定会加倍招待,多谢了。”
三位客商已经住了二天店,都不用结账,又白给了这么多的银两,也就乐呵呵地背着行囊到别处投店去了。
英儿觉得这些人有些古怪,看看西落的太阳,改变了主意,在旁边的一家小客栈住了下来。
三更时分,英儿听到那家客栈里传来了极轻微的脚步声,英儿马上收拾好自己的行装,轻轻地出了房门。天空繁星闪闪,只见十多条黑影向西蹿去,英儿尾随着来到了一片柳林边,林外坡地上有两条黑影正在看护着一群马匹。英儿猜到这些人必是要办完什么事后,来此骑马离去。夜晚鬼祟行事,定非好人。于是他飞身绕到林中,出奇不意地隔空点了两人的穴道。又快速地将马匹缰绳割下,放走了群马。自己展开轻功向西追去。
一柱香的时间,已看到了前面的黑影,竟是十三个身穿夜行衣的高手,他们已来到了一座竹木栅栏的大寨前了。星光下依稀可见此寨一半建在水中,正是西叉湾的水头,水中各种船只排列有序。岸上几排草房整整齐齐,草房前是一片三十余丈见方的空场,草房后两座高高的塔楼上悬挂着两串气死风灯,在微风中闪着朵朵暗红色的微光,塔楼上和寨边儿上都有哨兵巡守着。
只见这些黑衣人刚到寨门前,就有四名蓝衣人打开了大门,他们顺利地进入了寨中。英儿躲在寨外的一株大树上观看着,忽然,寨内灯火齐明,强光齐射,大门不但关闭了,还落了大锁。
“哈,哈哈!……不知是何方贵客来访,有失远迎了。”一个宏亮苍老的声音划破了寂静的夜空。十三个黑衣人顿时惊呆在空场中的草房前。两排精壮的武士,身穿一色淡蓝色的衣裤,左手高举火把,右手紧握钢刀,雄赳赳地站立两侧。一位花白胡须、八尺身高的健壮老者,身披蓝色绣花英雄氅,威武地站立当中。在他的左右各站四名身材高、矮、胖、瘦不一的穿蓝色紧身衣裤的人。
十三名黑衣人知道此次偷袭蓝旗帮总舵的形迹已然败漏,但凭着自己的武功也没把蓝旗帮的人看在眼里。一个声音嘶哑,身材高大的独目老者,冷笑着说:“嘿,嘿……尊驾可是蓝旗帮帮主蓝衣客蒋子长吗?”
那蓝衣老者答道:“不错,鄙人正是蒋子长。恕我眼拙,不知贵客们的尊姓大名,讨教了。”
那独目人说:“蒋帮主太健忘了,五天前刚辞退了我们一批小小的聘礼,又责辱了我们的使者,还不知我们是谁吗?”
蒋子长哈哈大笑着说:“噢!原来是百花帮的贵客,你们也太看得起老夫了,价值连城的聘金,足使我蓝旗帮万名弟子受用数十年了。怎奈人各有志,我帮之众乃耕者和渔夫,不离故土,不攀富贵,更不介入江湖争端,只图燕雀之乐,怎敢比贵帮鸿鹄之志。重金相聘实不敢受,好言谢绝贵帮使者,不想他竟出言不逊。手下弟子焉是可辱之辈?有得罪处,老夫赔礼了。”
黑衣人中一个矮胖老者,一口海南腔调地说道:“哈哈,说得容易,赔礼就算了结此事吗?没那么容易吧?我们的三帮主亲自驾临,能不讨个公道吗?”
蒋子长身边也走出个矮胖老者说道:“哼!来者不善,偷袭不成,还想怎的讨回公道?!”
那个矮胖的黑衣老者刚想答话,忽然场地中又毫无声息的多出一个人来,身法之快,惊动了两边的高手。只见他双手抱拳对蒋子长施礼说:“请蒋老前辈见谅了,晚辈胡英,未经允许,夜闯贵寨,得罪之处,事后情愿受重罚。这百花帮之贼是晚辈的仇人,晚辈追踪至此,定不能放过他们。望前辈行个方便,把他们交给我处理吧。”
虎娃(52)
虎娃(52)
第52回小觑蓝旗帮教训百花帮
双方见这十六七岁的青年自称是胡英,都十分惊诧。百花帮之众更是可笑这青年也太狂了,自己小命能保住吗?竟说如此大话。这时,忽听一黑衣老者尖声地叫着说:“三当家的,他就是四年前与我们作对的那个降龙虎娃胡英,今日自己送上门来,决不能轻饶他。”
英儿听此话音耳熟,仔细望去才在灯球火把的光照下看清了,于是大笑着说:“哈,哈哈……我当是哪位高人?原来是手下败将鬼刀追命司空海大人呐。四年不见了,功夫大有长进了吧,如今怎的不轻饶我?不妨你先来施展一番吧。”
司空海闻听,咬牙切齿,恨得他脸都发青了,只是夜间不被众人看见。常言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四年前曾败在少年英儿手中之事,一直怀恨在心,如今仇人相见,真想将英儿碎尸万段。但当真是一经遭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心中又很是寒战,虽然四年来他一直苦练硬功,功夫进展确实不一般,现已提升为百花帮十六护卫之首。但他确实又没把握能胜得了如今又长了四岁的年少力壮的胡英了,更何况早就听说这胡英二次进山随高人学艺,也不知功力又有多大的进展?但胡英在这么多的江湖人前叫阵,他哪能不硬着头皮站出来呢?只见他手提鱼鳞鬼头宝刀,自做镇静地迈步走了出来……
对降龙虎娃胡英的名号,蓝旗帮这边的蒋子长和八大使者早已闻其名,尤其是知道他于四年前在太湖曾经救过少帮主和少夫人的性命,都对他敬佩万分。那时还是个十二岁的孩童,功夫以然了得,如今面前的小伙子虽是满脸稚气,但英姿潇洒,又是突然飘落在场地之中,已显示了上乘的功夫。他在此时到来,蓝旗帮之众更是惊喜交加。
此时蒋子长上前一步说:“小侠客且慢,我有几句话必须先说明白。”
见寨内灯火齐明,十三个黑衣人被包围起来时,英儿本不打算进寨了。知道寨内已有防范,黑衣人是不会得好的。但当他听说是百花帮的三帮主时,便想起了师叔和一清道长们……当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了。他又深知这三帮主百花飞舞奇功的施毒手段非常毒辣,怕蓝旗帮人吃大亏,为此他才飘身来在黑衣人面前。并不想喧宾夺主,于是向蓝旗帮这边退了两步说:“蒋老帮主请。晚辈在这里只是客,一切还听悉老前辈安排了。”
蒋子长微笑着,又仔细地看了看英儿,转身对十三个黑衣人说:“我们蓝旗帮多少年来一直都不介入江湖之争,只求保我一方平安,没想到近二年来,几遭江湖势力滋挠,如今因谢绝贵帮约聘,不愿加入百花帮,而又引来杀身之祸。看来今后想不参与江湖之争也是难事了,如今三帮主亲自出马,不知怎的讨取公道?”
独目的黑衣人,就是百花帮的三帮主,号称百花飞叶木叔成。冷笑着说:“看来蒋帮主是不给老夫薄面了,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人虽少,也不怕你们这些乌合之众。既然已被你们围住了,就由你们先出手吧。”
蒋子长怒笑着说:“哈!哈!哈哈……我们蓝旗帮虽是乌合之众,却从来不干偷鸡摸狗的勾当,我们也不会依仗人多欺负你们,只要你们今后别再来捣乱,今日就放你们逃生去吧。”
十三个黑衣人听后竟同时哇哇怪叫,怪笑着。木叔成冷笑着说:“呵呵,今日是谁放谁逃生很难说吧!不将你的人头高悬船桅,我们是不会走的。”
蒋子长说:“既然诸位不想走,那就全都留下来吧!”说着手一挥,周围的灯球火把,亮子油松全都熄灭了,大寨之内顿时一片漆黑。十三人站在场地中竟看不到周围的变化,都紧张地戒备起来,当他们很快地适应黑暗环境时,周围已看不到一个人影了,环境依旧,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他们深知对方必有慎秘的准备,但是即来了,而且来的又都是精英之类的武林人物,还怕什么,哪能不杀个痛快呢。三帮主不假思索地向茅草房一挥手,十三个黑衣人各持兵刃便冲了过去。那知没跑几步,从四面八方射来了无数支箭、弩和飞蝗石及各种暗器。他们功夫再高,对突然袭来的这么多暗器又怎么能抵挡的及时呢?当时便有两人多处中箭而丧生,还有五人受了伤。气得木叔成哇哇怪叫着,施展开了百花飞舞毒功,向四外发射着无数飞舞的叶片,五颜六色的毒雾向周围扩展着……
对方暗器停了,四周又是一片死静。
那矮胖的黑衣老者是百花帮的四护法,江湖人称南海神龟肖伟男,他的身前背后都有海龟甲片护身,右手持一柄三尺余长的镰刀钩,左手是六角的龟甲飞轮,身法飞快地冲到了当中较高的草房前,正想打火烧房时,突然一大股水柱从房上喷下,他躲得再快也弄了一身水。气得他顿足怪叫着:“蒋老头子,有本事出来真刀真枪地比比看,暗器伤人算什么本事!”
忽听背后水寨中的船上传来了蒋帮主的浑厚话音说:“我们没本事。你们不是打算火烧西叉港,血洗蓝旗帮吗?你们就全力施展吧!”
草房近前的两个黑衣大汉都点燃了火球,准备上前去放火烧房,忽然发出两声刺耳的尖叫,人和火球全落入了陷阱里。余下九人见此状,无不毛骨悚然,他们见蒋帮主在船上,便飞身来到了岸边。
水寨的船都离岸十多丈排列着,正中一艘三桅的大船上,灯火明亮,宽畅的船板上排坐着十人,正是蒋帮主和胡英及八名蓝衣使者。他们正品茗谈笑着,好像是没发生什么事一样。真把这九名黑衣人气脑得火冒三丈了,一个身受多处箭伤的秃头者,竟气得哇哇怪叫着,忽然倒地口吐白沫,伤口崩裂而亡。
这些黑衣人都是洞庭湖的水中好手,纷纷施展本事要到大船上去厮杀。最先施展萍波飞渡的两个黑衣人乃是洞庭八怪中的两怪,刚离岸三丈有余,突然前后水面上立起两张大网,将他俩裹住拉入水中。余下六人无奈,都快速撤到了岸上。肖伟男见东方天边已开始显出鱼肚白色,对三帮主说了几句耳语。木叔成点头应允着,并向其他人打出手式,六条黑影便飞身冲出了寨墙,向来时的路上跑去。身后传来一遍哄笑声。
当他们气愤万分,快到树林边儿时,一声清脆的话音说道:“放虎归山后患无穷。诸位还想走吗?”只见林中走出一青年,正是胡英拦在了面前。
这些人正在有气无处消恨之时,见胡英一人出现在面前,各个都有一口吞了他才解恨的心情。不再多说了,六人同时围了上来。英儿也知这些人都是硬手,不敢托大,已手握长鞭,环视着围上来的人群,发现司空海要比别人慢了两步,便知他心虚胆却,正是个突破口。于是也不等众人出手了,一道鞭影闪动,便用上了不倒翁师父教过的翻江游龙鞭法。滚动的鞭影快速地向围来的六人袭去,当众人举兵刃迎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