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历的战争-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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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打胜了。但是在1880年的12月1日,谁也不知道我们的防御系统到底是不是“得力有效”,所以我和柳平那天在圣雷吉斯的指挥部里,为了协调各地的防御忙得焦头烂额。我记得最清楚的,美国人在北部祖鲁山地一带突破了我军防线,有四个机械化步兵师楔入我方战线25公里,与中路大举进攻的巴比伦人遥相呼应,声势非常惊人。偏偏希腊人在南方的进攻又拖住了我们的不少兵力,一时还抽不出机动部队去应付这些美国人。柳平在司令部里急得团团转,结果抓住朱良国要他马上从南部集群抽调兵力驰援。朱良国苦着个脸,本来就有些翘的嘴唇翘得更厉害了,打着哈哈求饶,说南部集群也很吃紧,“巴比伦在南边还有20万人没有动呢”这句话我听他说了不下十次,总之就是不肯抽调的意思。柳平没有办法,只得从托那汪达调出远征军最后一点老本——第七近卫主战坦克师,配合在维鲁拉纽驻扎的4个机械化步兵师从北线直扑防线缺口。我看到他那样的用兵,也给他捏了一把汗,因为这么一来已经把维鲁拉纽所有的驻军全部都拉出来了,如果顶不住美国人的攻击,那他们可以一口气攻下已成空城的维鲁拉纽。
不过近卫师的实力的确不容小视。有赖于新建的快速调动系统,第七近卫主战坦克师只花了一天就从托那汪达赶到前线,当时美军还在推进,双方空军还在争夺制空权。第七近卫主战坦克师刚一赶到,就在那里的一座叫做“齐齐亚脱”的山丘旁边摆开阵势,美军先头部队刚推进到这里,就被他们迎头痛击。下面关于这次战斗的描述是我从德里欧?凯文的《东大陆总动员:真正的战争》摘下来的:
“美国人的推进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当在‘齐齐亚脱’丘陵遇到中国的第七近卫主战坦克师时,先头部队已经由于连续作战而感到相当疲惫了。中国的这个主战坦克师从山丘后面忽然发起突击,由近200辆主战坦克组成的进攻阵列几乎是无法阻挡的。虽然美国人进行了顽强的抵抗,但还是无法阻止中国T…75重型坦克的履带碾过他们的阵地。在做了最后的努力以后,美国人收缩了他们的战线,向后撤退了。”
其实德里欧?凯文对美军的战斗力做了很多的粉饰和夸大。当时美军是三盟国军队中第一个突破中国防线的,美军恰好在我们的薄弱处撕开了一个大口子,然后长驱直入。部署在当地的防御部队无力与之对抗,于是纷纷避开其正面锋芒。之前几乎从未作过战的美国的装甲部队因此以为中国军队不过尔尔,在顺利推进的同时一股骄矜之气也大大的高涨起来。他们在经过‘齐齐亚脱’的时候甚至连侧翼侦察也省略了。身经百战的中国东大陆远征军竟然被人这样小看,真是件让人又好气又好笑的事情。但是经验丰富的中国军人是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的,第七近卫主战坦克师的师长是王祥云少将,他果断地指挥全师针对敌人的漏洞发起突击。猝不及防的美军猛然遇袭,顿时乱做一团,所谓的“顽强抵抗”其实是各自为战,打了大约10分钟美军就全线崩溃了。根据王祥云后来的报告:“美军单兵素质一般,协同较好,装备比较完全,但是没有作战的决心和毅力。作战时主要依靠火力压制,当丧失火力优势的时候士气下降极快。”这一战歼灭美军1500人,击毁各类坦克、装甲车85辆,美军的攻势为之顿挫。这一战的战果虽然不大,但是在这样的危急时刻,任何的胜利都是非常需要。该战的胜利上报以后,我们立刻向各单位通报以鼓舞士气。于是这一场普通的遭遇战被夸大成一场规模宏大的战斗,后来还有几个电影是以这场战斗作为背景。但是在实际上,这次战斗的战术意义大过战略意义,因为在维鲁拉纽的四个机械化步兵师赶到的时候,美军楔入我军战线的突出部分已经注定了它的命运:被顶回去。不过这个过程还要双方付出大量的鲜血和时间。
1880年12月1日,开战的第一天很快过去了。这天在原来的停火线两边倒下了上万人的尸体,但是远征军仿佛一个浴血的巨人,面对三个同样凶狠的敌人的进攻,他还在奋力的抵抗着,苦苦的支撑着。
第三卷 第二次东大陆战争 第八章
攻击发起后48小时,中国和希腊、美国、巴比伦的军人还在停火线附近的阵地进行着生死搏杀。指挥部里也是一片忙乱,各地要求增援的电话响成一片,虽然指挥部尽力的张罗,但也不可能满足所有的要求。
关于防御的作战部署主要是我和柳平在做,而下一步的作战计划则由钱隆和朱良国在另一个作战室里制定。到12月3日早上的时候,我去钱隆的作战室,他正皱着眉在看着墙上的地图,地图上代表各国部队的红箭头密密麻麻的从四面八方指向地图上我们控制的地域上几个重要地点,而代表远征军单位的蓝色条块则挡在箭头前面。一边的朱良国躺在沙发上,张着嘴睡得仿佛一个小孩。
“别去扰他,这家伙累坏了。”钱隆头也不抬的说。我走到地图前,看了一看,然后指着中路说:“刚接到的报告,第25机械化步兵师在这里被巴比伦人击溃,现在巴比伦已经有5个师突破了我方防线进入我方区域。”第25机械化步兵师是在遭到敌军优势兵力包围后被击溃的,我知道第25机械化步兵师是钱隆指挥的部队,这个部队以作风硬朗著称,在“野餐行动”中担任阻击任务,打得很不坏。但是这次巴比伦人杀红了眼,在正面战场投入了不下280万的兵力,这样的密集兵力这样的攻击强度,就是铁打的部队也受不了。第25机械化步兵师真正是打到了最后一个人,抵抗到了最后一分钟(该师无人生还,从师长金德彰以下全部战死),从昨天午夜开始就已经和他们失去了联系,而根据他们的友邻部队的报告,他们似乎是连伤员也投入了战斗。本来应该赶到的增援因为敌人的炮击迟到了3小时,结果就只能在路上阻击敌人的进攻。但是巴比伦沙漠的平坦地形又给我们的阻击带来了很大的不利因素。
钱隆的眉毛抽动着,满是血丝的眼睛一下子瞪得很大。我想他心里当时一定是很难受的,但是这也没有办法,打仗就是如此,必然要死人,尤其在这种地方,这种时间。根据各地的报告,一线部队伤亡都很大,敌人还在拼命攻击,似乎拥有无穷无尽的作战资源。我们这边可是差不多了,基本上能用的都用了上去,除了中央突击集团军还在萨里昆一带作为战略机动部队按兵不动外,在别的战线上,用朱良国的话说,真是“连吃奶的劲都用上了”。
钱隆低下头,说了一句现在被作为名言的话:“成功必然伴随着冒险,冒险带来的未必是成功。”他转过身把桌上一份划得乱七八糟的作战计划草稿递给我,说:“你看看这能不能用?”
我记得当时我花了很久才看完那本厚达四十多页满是钱隆那龙飞凤舞字迹的作战计划草稿,看完的时候我的手都发颤了。因为我在最后一页看到这么几个大字:“最后预备:神飞。”
“神飞”是什么?现在的人都知道,那是中国第一个核武器研究计划。1879年9月9日的时候,国防部向军事委员会递了一份报告,这报告只有4个字:“西瓜熟了。”其实是中国第一颗原子弹在东大陆巴比伦沙漠里试爆成功。这个消息在当时属于高度绝密,只有最高层的军事领导才会了解其含义所指。在原子弹首爆成功以后,我们一共又生产了3颗原子弹,其中有两颗现在正储存在圣雷吉斯。
使用“神飞”,那就是要用核武器这个终极手段了!1879年9月9日试爆原子弹时我去了现场,亲眼看到原子弹爆炸后腾起的巨大蘑菇云。之后也去看过放在爆心附近测试威力的坦克、装甲车和搭建的房屋、工事——一句话,那是无与伦比的摧毁力。爆心周围方圆十公里以内的一切基本都被扫平了,那些测试用的车辆都被高温灼成了一块块废铁,至于房屋和工事更是被一扫而光——如果那些灰尘还能算房屋和工事的话。后来在测试场当地后来测得的辐射比正常指标高了一千多倍,如果不穿防护服的话进入这一范围简直就是自杀。考虑到这一武器的巨大威力必然造成的可怕杀伤,还有对生态环境的极大影响,军事委员会一直对此秘而不宣。现在钱隆做了准备动用这一终极武器的准备,可见局势真的是坏到无可挽回了。
“要用吗?”我当时死盯着这最后一页作战计划,心咚咚直跳,简直比第一次上战场还紧张。
“如果局势真的坏到那样的话……”钱隆坐了下来,朱良国打着鼾,睡得正香。
局势真的坏到那样的话……这种话是模棱两可的,但是这份计划上写的很清楚,首先我们在北方撤开一个大口,放美军进来,然后用中央突击集团军截断其退路,接下来把美军的先头主力吃掉,再用中央突击集团军向东发动反击,把巴比伦的主力击破。在此同时,用我们的空中力量,把南线的希腊军队削弱到无力突破我军防线的地步。把美军打疼,让他们考虑参战的代价;把巴比伦打死,让他们没有还手之力;把希腊打伤,使他们没有办法威胁我们的行动——这个计划很大胆,也有一定的可行性。但是它的实现,完全要靠我们部队的过人战斗力才能达成,出不得一点纰漏,而现在各部队都已经疲惫不堪了。而且,第一步是相当危险的,如果美军的战斗力达到希腊的水平的话,我们不一定能截住它并把它吃掉,如果被他们打通了与中路巴比伦人会师的通道,那我们的东部战线就要崩溃,我们就要在数千公里的战线上撤退了。考虑到这样的可能性,钱隆做了最坏的打算:不行的话,只能用原子弹给我们殿后了。但是这样一来,我们在国际上的声誉必然一落千丈,如果为了这个弄得和易洛魁、阿兹特克反目的话,我们可就真的要有的瞧了。
但是不这样做,我们就没有主动,没有主动这样挨打下去,再厉害的军队也受不了这样的长期失血。最后我们的战线必然是会崩溃的,事实上,根据对当时战况的估计,我们最多只能在现在的战线上坚守七天而已。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我抬起头望望钱隆。
他用两只手支住头,闭上两只眼睛,两个大大的眼袋让他看起来很憔悴。他只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朱良国还在高声打鼾,一动不动的在沙发睡得很老实。当时的我并不知道,其实这个计划基本是他想出来的。
第三卷 第二次东大陆战争 第九章
“东大陆总动员”期间什么时候让人最担心?我想应该是1880年的12月5日,那一天,希腊飞机第一次轰炸了吉格维亚。
其实凯尔特山脉并不很高,飞机完全可以飞越它,至于轰炸在山脚下不远处的吉格维亚自然也不是什么很难办到的事情,而且这次轰炸造成的损失也不大。但是吉格维亚的军事地位很不同,所以当希腊飞机在吉格维亚上空投弹的时候,简直就象直接把炸弹扔到了圣雷吉斯的指挥部里一样:希腊人突破了我们的防空网!可以想象后面会如何?敌人的炸弹象冰雹一样在凯尔特山上我们的防御阵地上飞舞?
我们能够守住凯尔特山,很大程度是由于我们的空军力量要比三国联军更先进更强大。他们无法用飞机直接攻击我们的阵地,而我们则具有空中优势,可以在空中削弱他们的兵力。现在好了,如果希腊人能够突破凯尔特山防线,那么他们很快就能抽调大批的兵力把吉格维亚攻下来。吉格维亚是我们在东大陆唯一的军工基地,如果失陷的话不言而喻对我们的打击是非常致命的。就算吉格维亚不被攻陷,一个被包围的军工基地也无法给我们提供什么供应,相反还要调走我们本来已经相当紧张的兵力去解围,希腊人是那么好对付的吗?
柳平接到了吉格维亚的告急报告之后,就立即向国防部要求抽调本土空军协助。国防部自然是同意的,但是把整队的空军大队转场不是那么容易,于是国防部要求有2~3天的时间。
那天柳平找我去,我一进门他就塞给我一份厚厚的报告,然后说:“瞧瞧吧!怎么办?”这时他已经连续3天没睡觉了,满是血丝的眼睛在作战室辉煌的灯光映射下简直是放着血光。我低头看去,才发现这下麻烦大了。
那是份补给报告,第一页到第十五页都是关于这五天里前线物资的消耗情况的,我记得很清楚,用橙色标着“低库存”的有7、8页,还有用深红色标出的“告罄”,在一行行蓝色和橙色相间的文字里显得格外刺眼。
“西大陆的补给船队正在东丹岛等待护航舰队,而该死的大东洋舰队现在还在海上和希腊人争夺制海权!空军因为要转场占用了大部分机场的跑道,运输力量下降到原来的30%,吉格维亚遭轰炸军工产量只剩战前的50%,库存只有这么点,前面还在打,真他妈的要命!”柳平拍着自己的脑门,我知道他快要被这些数字逼疯了,但是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打仗就是打钱,没有作战物资,什么仗也打不赢。我们战前本来储备了大量的物资,打了一个“野餐行动”足足用了一半多,还没有怎么样补充,接下来又是这样规模的大仗,这五天的高强度作战下来,前线本来储备的物资自然是用的七七八八了。
“南方集群的物资比较充足,先去那里调一点。”我想当时朱良国一定在打喷嚏,我和柳平遇到什么东西不够都要去他那里问他要,现在他看到我们俩就摇头摆手,满嘴就是“没有了,我什么也没有了”。但我知道物资他那里还是有一些的,虽然不多,但应个急还是可以。
看柳平平静了一点,开始布置加强吉格维亚防空力量的安排,于是我直接到对面的作战室去找朱良国。意外的,这次他倒很合作,表示可以调拨一点物资支援其他战线,然后他又叹了几句苦经,无非是补给困难之类。我拍拍他的肩,不置可否的点了几下头,就退了出来,打发一个参谋去要通南方集群司令部的电话。
南方集群的军需官叫刘拓,以前在42机械化步兵师干过,是个干瘦矮小的人,今年大概也有三十五、六了,以前在步兵师的时候跟我有些交情。他在电话里的声音还是跟以前一样很是沙哑,不过总算还听得清他在说什么:“6。6毫米子弹有,80迫击炮炮弹也有,105榴弹炮弹我们自己也还只剩一天用量,别的H64步枪还有15000枝,但是没有配套的装具……”他一一报出有的和没有的东西,我在清单上一项项打着勾或者叉,“军用口粮?没有了,真的没有了,我们现在的库存还有40万份,但是……”我当然知道他们的确是没有了,40万份口粮,只够一个十万人的集群吃两天而已,现在去调运的话可能车队还没有到就已经耗完了。但是野战口粮这是北部战线急需的,那里原来的粮食仓库在战斗中被敌人的飞机炸毁,现在的军粮全靠从维鲁拉纽抢运,但是还是严重不足,现在已经开始对部队的战斗力产生影响了。
“军粮不足,真是搞笑啊……”我苦笑着用手指弹弹眼前的清单,忽然想起了来东大陆时看的报纸。Ayooyoo绝叫食品公司?他们在东大陆有没有存货呢?
“沈海!进来一下。”沈海是我的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