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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宁愿不幸福 by beck-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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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比较相熟的人,说要帮他庆生。
「我们请你吃饭,再带个生日蛋糕。」
「你不早讲,来不及准备礼物,不过一起切个蛋糕也很不错吧?走啦!」
临时召集的人数也有五、六人之多,江彦云多少有点感动。他开心地跟他们
一起去吃饭、拼酒、切蛋糕,喝了个酩酊大醉,摇摇晃晃地被出租车送回家。
踏进家门后,江彦云踢掉皮鞋、甩下背包,连灯也没开就摸进黑漆漆的客厅,
把自己摔在沙发上。
从胃部涌上喉头的不只是酒嗝,还有奶油蛋糕香甜的气味。
好想吐……
但没力气爬到厕所了。他挣扎着伸长身子,摸到了沙发旁的垃圾桶,把脸埋
进桶里,干呕了一阵却什么都吐不出来。最后只好躺回原位,把垃圾桶拖到身旁
待命。
跟同事朝夕相处,关于工作的牢骚不管说几次都说不完,喝起酒来也很痛快;
发起这次庆生会的人事小姐更是格外殷勤,不但一直坐在江彦云身边,还帮他倒
酒夹菜剥虾子,惹得其它男同事直鼓噪,大喊不公平。
「因为今天是彦云生日嘛!」
对啊,今天是生日呢。江彦云眨了眨眼。窗外有路灯的光线远远透入,眼睛
习惯黑暗之后,慢慢能看见室内摆设的轮廓。
简单的桌椅和书柜。杂志架里横七竖八地塞了好几迭报纸。地毯被踩出了皱
纹。三十二吋液晶电视贴着墙壁。
「呜恶……」还是吐不出来。
江彦云趴在沙发扶手上,像断线的木偶一样垂挂着头颅和四肢,额头和背脊
上的冷汗沁入肌肤,让他有点发冷。
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不应该跟那群同事一起笑闹一起瓜分生日蛋糕、不应该任那个态度明显到
露骨的人事小姐一整晚贴着自己坐、不应该在这里一个人瘫在沙发上醉得连连作
呕、不应该感到这么寂寞。
他想要跟林其岳一起过生日。周末的夜晚应该有他。身边应该有他的影子、
他的气味、他的声音和他的手指他的头发他的喉结他的脸颊他的眼睛。
「生日快乐,江彦云,你三十岁了。」
十一年变成了十二年。十五岁的林其岳和十八岁的自己正随着光阴流逝而渐
离渐远,再也无法回到原处。在那间明亮和室里度过的时光愈来愈像是某年某月
做过的一场梦,说不定哪一天会连想都想不起来。
要陪他一辈子的人不是你。
姊姊说的话他当然懂。可是他现在只想跟那个人在一起,想得不得了,想得
快要死掉。
他讨厌这种感觉。
****
「其岳,你舞剑时一直偏台,能不能想想办法?」
团长方逸齐在禁止饮食的观众席上拿着便当,伸筷指向舞台上的林其岳。
「中间还有好几十秒整个人完全背对观众,这样不行。」
同样拿着便当的方晴也伸筷指责。
「你们为什么不早说?我都练了那么久了。」林其岳仗剑而立,笑得有点杀
气。
「改一下就好啦,多几步少几步而已。」团长的筷子上多了块鸡排。
「对啊,比如说第三拍(林其岳低声骂道『哪来第三拍』)时左脚不要往右
跨呀,还有后面那一拍,跨两步就好,才不会偏台。你也演那么多戏了,怎么不
会自己调整一下。」
方晴这女人跟方逸齐愈来愈像师徒了──不,搞不好根本是失散的父女。
「招式是相连的,不能说改就改。改了就没那气势,而且我可能会忘招或跌
倒。」
「逊。」师徒(父女)二人异口同声,无情地摇头以示唾弃。
「那个。」舞台一角的小楼上有人发出声音:「你最开始那个动作不要朝着
观众做,面向左边开始,再来就会往右边转了。这样至少不会一直背台。」
林其岳抬头望向对方,两眼闪着迷恋的星光。
「小杨,你真是天才。」
「不但天才而且长得又可爱,真不愧是你亲爱的。」
方晴的声音凉凉地响起。她不知何时走上了舞台,站在林其岳身边。
「妳干嘛随便接话……」
「我有说错吗?在一起多久了?」
方晴细眉一轩,看得前夫一阵尴尬。
「不到一个月啦。」林其岳低头摸着剑柄。「我们……有那么明显吗?」
「笑话,我认识你多久了,你迷上东西时就那副样子。」
方晴皱起眉。林其岳发现她还是跟以前一样,情绪全展现在眉毛上。
「……」原来她的一举一动各种细节他从没忘过。林其岳盯着她眉心发愣。
(廿八)
「啧,我真后悔。」她的眉头愈聚愈拢。「没想到你会对男生有兴趣,我们
剧团搞不好会毁在你手里。」
「妳这结论是从哪冒出来的?」
「小杨很可爱……不过你大概没多久就会腻了吧。」她双臂在胸前交叉。
「我们团里也就这几只小猫,要是你跟小杨怎么了的话,剧团也差不多要停摆
了。」
「我不会。」
「你会,而且总是很快就觉得腻。」方晴斩钉载铁地回道:「最多就是三个
月--」
「妳是在说妳自己吗?」
「对。」一别于先前的冷淡,她现在毫不掩饰地流露出轻蔑的态度。
「我对妳没有那种感觉过。」察觉她的疑惑,他补充道:「我是说厌烦或是
腻什么的。我从来没有那种感觉过。」
「说谎。」
「我不说谎的,就算是现在,妳对我来说还是充满新奇感。」
「你说什么鬼话?」她的反应不如预期。「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会离婚是我的
错吗?」
林其岳低下头,看着自己抚在剑柄上的手指。「我没说是妳的错……不过当
初说要离婚的人的确是妳。」
「是我又怎样?谁叫你--」方晴生气了。她找不到话指责,恨恨地瞪了他
几秒,忽然伸手扯住系在剑柄后的剑穗,往自己的方向用力拉扯。「--你干嘛
一直低着头!这把剑有那么好看吗?」
「我没……啊。」
「啊。」
剑穗断了。
两个人四只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在那纤细手指间轻轻晃动的金黄|色流苏。
「怎么办?接得起来吗?我找芸芸来。」方晴立刻回复冷静。
「接不起来,断的地方太刚好了。」
「……我想也是。」
她手掌一摊,原先成束的丝穗就一根一根地飘落地面。
「买得到吗?我去买。」
「这东西不是那么好买。再说要买也不该是妳去,妳还要排戏和试装。」
「会不会有什么影响?你的动作什么的……」
她刚才明明还跟团长一搭一唱要他改动作。
方晴轻轻咬着下唇,那努力维持表面平静的模样让林其岳不由自主心里一软。
「没关系,只是舞台效果会差一点。」
「可是……」
林其岳口袋里传出手机铃声。
「真的没关系,我接个电话……芸芸好像在找妳。」
他朝她点点头,看着她略带迟疑地走下舞台迎向手拿戏服的芸芸后,才接起
电话。
「喂?」
「其岳,是我,现在方便接电话吗?」
江彦云的声音即使透过机器也带有安定人心的特质。林其岳不由自主放松了
表情。
「嗯,是你啊,现在午休?」
「对啊,你那边还顺利吧?」江彦云停顿了一下。「你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
精神,很累吗?」
「没什么,出了一点小意外。」林其岳弯腰捡起散在地上的丝穗。
「怎么了?」
「我的剑穗断掉了,接不起来。」
「那怎么办?这样拿剑时重心会变吧?」
他无意识地向对方撒娇。「对啊,不知道怎么办。搞不好会砸到脸上。怎么
办?」
「什么怎么办……」江彦云叹了口气。「我帮你买了带过去吧,哪里有卖?」
「你下午不是要上班吗?等你下班就来不及了,不用啦。」
「我下午有排休。」
「真的?那太好了。」
江彦云的口气开始不耐烦。「很啰嗦唷,什么真的假的,快告诉我哪里买得
到。」
「去我家拿吧,我家里有备用的。」
拜托江彦云帮忙从家里拿剑穗来之后,林其岳满面笑容地挂上了电话。
他此时的心情愉快得近乎雀跃--绝不是因为剑穗断掉的问题获得了解决。
「你在笑什么?」
「小杨。」
头戴毛帽的杨胤舟苦着一张脸走了过来。从第一次试装开始,他就一直对脸
颊边那两条毛茸茸的尾巴很有意见,可惜他的意见无法跟芸芸坚持的美感相抗衡。
「刚刚是谁打来的?」
「我的一个……老朋友。」林其岳把握在掌心的剑穗残骸亮给他看。「剑穗
断了,我朋友要帮我送新的过来。」
「他怎么对你那么好。」
「对啊,等一下再介绍你们认识。」
「喔……不用了啦。」杨胤舟的眼神开始左右游移。「好麻烦,何必特别介
绍,下次吧……」
这个自私自闭又任性的家伙。
看见了预料中的反应,林其岳心里大乐;要不是到处都有工作人员,他一定
把他抱进怀里亲吻一阵。
实在太可爱了。
****
向公司请了半天假,江彦云骑着机车往林其岳家前进。
因为公演接近的关系,林其岳变得很忙,两人已经快要一个月没见面了。连
送他的公关票都是用挂号信寄来的。
四月的风已带上了一点夏天温暖的水气。江彦云油门愈催愈快,不断骂自己
笨。
居然为了帮林其岳送剑穗而请假……最糟的是他一点都不感到后悔或犹豫。
「唉。」这下真的完蛋了。
还是赶快交个女朋友吧。这样下去怎么是好。
从鞋柜深处摸出钥匙,江彦云打开林其岳家的大门,脱下鞋子踏了进去。
剑穗放在计算机桌旁的抽屉里。第二个或第三个。
他蹲在计算机桌前,一一把抽屉拉开。
第一个抽屉里依然是成堆的备份光盘。原先放在第二个抽屉里的大大小小各
种转蛋如今一个都不剩,取而代之的是方晴给他的剧团公演影片。剑穗也放在这里。
按照林其岳在电话里的指示,江彦云取出了金黄|色的剑穗,接着把抽屉关上。
他把剑穗放进背包里,却没有立刻起身,蹲在原地呆了几秒后,伸手拉开了
最后一个抽屉。
那迭钞票还在那里。年代久远的橡皮筋似乎只要一碰就会断。
江彦云拿起钞票,早已变质的橡皮筋应手而断,左右甩着鲤鱼般的触须,分
别黏在第一张和最后一张钞票上。
「我们拿这些钱一起去玩吧!加上打工的钱,来个豪华一点的旅行。」
结束加油站的打工后,有天晚上林其岳这么对他说。
当时是台风季,三天两头刮风下大雨,江彦云被多变的天气闷得恹恹的,没
怎么把这个提议放在心上;林其岳规画了好几个方案,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那之后没多久,林其岳就迷上了那个一起做企划的女同事,心思都花在她身
上,一起旅行的计划就再也没听他开口提过。
现在就更别想了。
「搞不好最后会跟『他』一起去……干,这是我的薪水耶。」
江彦云幼稚地把那迭旧钞揣进自己口袋,接着又垂头丧气地把它们放回原位。
早知道那时积极一点就好了。
他还没跟林其岳一起旅行过呢。
(廿九)
「你好,我是林其岳的朋友,帮他送东西来。」
一听见江彦云这么说,看似大学生的工作人员马上会意地点头,带他走进后
台。看来林其岳已事先跟他们照会过了。
「他们在化妆,沿着走道走到底,右手边那个门就是了。」
简单告知方向后,带路的工作人员就被同伴喊去帮忙抬道具;江彦云向他点
头道谢,便转身走向长廊深处。
后台的杂乱和舞台上的光鲜呈现明显的对比。江彦云站在那扇可以称得上是
破烂的木门前,抬手敲了敲门。
「谁啊?」来开门的是个化了大浓妆的漂亮少年。
舞台妆离了舞台就显得过分夸张,但在这少年脸上却很合适。
「你好,我……」
话还没说完,对方就打断了他,一边回头望向室内一边说道:
「你要找林其岳对不对?等一下,他正在打底妆,我去叫他……一下下就好。」
「谢谢,麻烦你了。」
「不会。」
杨胤舟有点随便地挥了挥手表示不客气,便转身跑回房间里,留下身后半敞
的木门。
江彦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背影。
看着他跑向最里面靠墙的梳妆台,看着他倾身对端坐在镜前的林其岳说话。
江彦云对林其岳的恋爱观一直不能茍同。从他过去那段轻易结成又轻易离异
的婚姻,到现在他迷恋上的这个男孩都一样──不,这次尤其看不惯。
不分青红皂白就爱上、随随便便就下手、既不考虑性别也不考虑未来、反正
没多久就会完蛋。这几个月来反反复覆在江彦云心头绕的总是这诸多挑剔,他从
来没有想过更深入的问题。
他从未试图了解林其岳迷上的那个人到底是哪里吸引他。
是漂亮而倔强的脸庞?是强悍而无畏的眼睛?是修长而有力的肢体?是年轻
到几乎向外溢出的朝气?还是在这些和那些之外的其它东西──
在江彦云发怔的时候,打好底妆的林其岳低着头来到他面前。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不会,还来得及吧?」江彦云回过神,把背包里的剑穗小心翼翼地拿出来
交给他,同时发现对方遮遮掩掩的异常态度。「你干嘛遮着脸?还驼背?」
「没有啦……妆化到一半……很奇怪。」
林其岳声音有点虚弱。江彦云注意到他微红的耳根。
「你穿这样很好看,很性感耶。」薄薄白衫下透出的美丽线条让江彦云不好
意思正眼相看。「你没说你要演的是古装戏。」
「因为你没问过啊……唉唷,别看了。」林其岳还是遮着脸,耳朵更红了。
看见他这副扭捏的模样,江彦云眼睛有点热。
那个少年知道他这一面吗?从以前就这样,他其实是个很容易害羞的人。被
称赞时总是不敢看对方,但也不会口是心非地一味嘴硬;他会像现在这样,很坦
率地脸红。
「小杨,帽子不准拿下来--其岳,好了吗?好了就过来!」甜甜软软的女
性嗓音从室内传出。
「快回去化妆吧。我晚上再来看你,好好加油。」江彦云笑着推推他。
「嗯,我会加油的。」林其岳转身走没两步,又回过头,这次不遮脸了,均
匀的粉底下依然是一脸的不自在:「谢谢你。」
「不客气。那我走了。」
「嗯。」他点点头,转身走回镜台前。
头戴着厚重绒毛帽的杨胤舟迎了上来,朝他撇撇嘴,像是在说「换你了」。
 
林其岳背朝门口,看不见表情,伸手揽了下杨胤舟后腰,把他拉到自己身边。
两人就这样肩靠着肩,你撞我我撞你地向前缓慢移动。
江彦云关门退出前,映入他眼中的就是这一幕。
达成任务后离开剧场,时间还不到两点,江彦云信步逛到附近的咖啡店,在
店里坐了一个下午。
悠扬的轻音乐左耳进右耳出,摊在桌上的杂志看不到两页,忘了动口的咖啡
由热转凉。眼看窗外的天色渐渐变黑,他心慌到有种想要痛哭流涕的冲动。
他不知该如何面对这种情绪。
也许是最近的事,也许是多年以前的事。
他喜欢林其岳,非常非常喜欢。不是只有怜惜而已,不是只有怀念而已,不
是只有牵挂而已,不是只觉得他很重要而已。
想要一直一直跟他在一起。想要像那一年一样跟他永远相处在封闭的空间里──
没有别人,就只有他和自己。
一发现这件事,与他重遇至今所产生的种种奇怪感情霎时间都有了答案。
依赖、安稳、生气、难过、忧郁、寂寞、思念。甚至是讨厌、看不顺眼、瞧
不起。都是因为喜欢。
这么简单的事情怎么会到现在才想通?江彦云抱住了头。
****
舞台上,名为崔琰的美男子假扮魏王,与匈奴使者月下共饮。
「佛家论来世,道家修今生。所求皆是超脱尘世、无欲无悲。然而在我看来,
尽属逃避之举。」
崔琰说话时,舞台四周俱暗,聚光灯打在匈奴使者身上。他一双令人惊艳的
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对方,彷佛听得入神,又像是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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