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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多隆的杯具人生 作者:小泥巴-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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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乾隆年间,某多罗郡王府——
  
  “富伦,你玛法(满语:爷爷)让你去一下他书房。”阿玛(满语:父亲)在我书房外面叫道。
  
  “哦,知道了,我马上去。”我应了一声,念念不舍的放下手里的游记小说,太可惜了,正看到精彩之处呢。不知道玛法找我做什么,不马上去的话又要被责骂了,我不敢多加耽搁,用竹签夹住书本,起身整理了一下衣着,才走出书房。
  
  其实现在这个玛法并不是我的亲玛法,阿玛也不是我的亲阿玛,我是被抱来养的。我亲生的阿玛叫爱新觉罗·弘瞻,我是他第三子,只是他死得早,当时我才刚出生不久,需要人照顾,于是把我过继给了一个多罗郡王的儿子多罗贝勒,于是我成了一个固山贝子。
  
  我的亲阿玛是当今圣上同父异母的亲六弟,因为和当今圣上差了二十二岁,丧失了皇位继承权(当今圣上即位时25岁,阿玛才3岁),圣上只带在身边养了两年就把他过继给他们的十七皇叔果毅亲王爱新觉罗·允礼(康熙的儿子)了。
  
  我常在想,要是我亲玛法也就是先帝(雍正)他老人家多活个十几二十年,也许我亲阿玛就有机会成为皇帝也说不定,那我也许早就称帝了,当然,这都只是我大逆不道的想法罢了。事实是,先帝死得早,帝位是当今圣上的,我阿玛又英年早逝,根本连龙椅都摸不到,更别说坐了,而现在,皇位早已离我十万八千里不止了,而且还在持续变得越来越远中。就算当今圣上那一大堆的儿子死绝了,他孙子还有十几堆呢,甚至他的孙子也有好些个都已经做了阿玛的,儿子孙子曾孙一大堆了,哪里轮得到我来继承他的皇位啊,尽管在血的事实上我该管叫他为皇伯父。
  
  其实我也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被抱养过来,因为我上面还有两个阿浑(满语:哥哥),永瑹和永璨(跟当今的阿哥们一样都是永字辈),永瑹就是现在的果亲王,永璨是个贝勒,而我——爱新觉罗·永珮,现在却只是个固山贝子,好在现在的养父母对我极好,祖父也很疼我。我的身份,是个秘密,除了当今圣上和我的两个哥哥以及现在的养父母外,没有人知道。其实我也是两年前才知道的,那时皇上把我和两个哥哥以及现在的养父母一起宣进宫后在御书房内嘘寒问暖的,我还异常惊诧皇帝对我这个小小的不成器的固山贝子关心过度呢。
  
  原来,我和我亲生阿玛一样,小小的就被别人抱走了,差别只在于他是公开被抱走的,而我是被秘密送走的。据说当时我那一个十二岁一个九岁的两个哥哥啊,第二天起床后发现自己弟弟没了哭着找了一整天,那个肝肠寸断啊。所以后来皇上在御书房内告诉他们我就是他们的弟弟时,两个大男人抱着我哭得毫无形象,我的两个肩膀可都湿透了。
  
  于是,我——爱新觉罗·富伦,暗地里多了个身份,那就是爱新觉罗·永珮。只是后者见不得光,可能就是所谓的见光死了。
  
  “玛法,您找我有什么吩咐?”我半刻也不敢耽搁,放下爱不释手的书直奔玛法书房。
  
  “你看看,自己看看。”玛法拿了一本书摔到地上,指着地上的书让我捡起来。
  
  唉,老人家脾气大,一个不高兴就在我面前摔书本,直接搁桌子上就得了咩,我自己会去拿的,干嘛还要动手摔,我还要弯腰捡,这不是麻烦么,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让我看什么。抱怨归抱怨,我可不敢说出来,只能乖乖的低身捡起地上之物,翻开一看,我吃惊了,两眼老大的望向我亲爱的玛法。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么?”玛法见我吃惊的样子,也不知怎么的竟放软了语气。
  
  对面的人可是个老人家了,我心儿扑通扑通的跳,忍了好一会儿才大着胆子道,“玛法,这书,您还是不要看了吧,年纪都那么大的人了。”不小心太激动抽风了怎么办?
  
  我的回答显然没有让玛法满意,老人家的脸一竖,老爪往桌子上一拍,“啪”的好大声响,吓了我一跳。
  
  “你以为这书是我在看的吗?”玛法的脸都铁青了,老人家火气真大啊。
  
  “难道不是吗?怎么了,您有看不懂的地方?”我颤巍巍的看向他,问道。
  
  “混帐!我怎么可能看那种书!!你说,你为什么要看那种书?!!!”老人家又拍桌子了,好在刚才被吓过,看他动作也知道他又来了,这次才没被吓到。
  
  可怜的桌子,我来的时候好像总是被打。
  
  这书怎么了,不就是春|宫|图么,哪个男人不看呀。不过,哪个不要命的狗奴才敢把这种书从我书房里偷出来,甚至还拿到我玛法书房来啊?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没有人敢,借了天胆都没人敢。那么,这书就只能是玛法自己去拿的了。奇怪的是他现在这样生气到底为的是什么呀?难道书不是他拿的么?
  
  “玛法,我记得这本书我上次看完就放到高阁上了,难道这书不是你去拿的吗?”我疑惑的问。
  
  玛法的脸瞬间红了,憋了好久,才转青,“书是我拿的,我没细看,我想问的是,你为什么要看这种书,给我老实交代!”
  
  “什么嘛,不就是一本春|宫|图么,难道玛法年轻的时候没看过?”玛法有那么纯情么,那他那么多个儿女怎么来的?奇了。
  
  “你给我放正经点,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普通的春|宫|图也就罢了,你为什么要看这个?”玛法爪下的纸张都被他抓成纸团了。可怜的纸啊,还没派上用场就废了。
  
  我忙站得笔直,端正态度,认真的回答,“玛法,这个也只是春|宫|图啊,只是画上的人从一男一女变成两个男人罢了,不用这么大惊小怪的。”
  
  “我想问的是,你为什么不看其他的春|宫|图,偏来看这种春|宫|图?难道你有什么毛病不成?”玛法显然是被我打败了,已经都不知道该怎么生气了。
  
  “你是指那方面的毛病?当然没有了,我正常得很。”
  
  玛法深呼吸了几次,才压低声音问我,“我是说,你喜欢男人?”
  
  “我?”我指指自己的鼻子,又指指书,奇怪的问,“看这个就要喜欢男人么?”没这道理吧。
  
  玛法松了一口气,“不是就好,没事不要看这种东西,我看你还是早点娶个夫人或纳个侧室吧,别整天鬼混鬼混的,二十岁的人了,谁像你这么大岁数还没娶妻纳侧的?”
  
  “玛法说这话可就错了,皓祥和多隆不也都还没娶妻纳侧么?”
  
  “你们还不都是有样学样么,三个人联合起来不娶妻纳侧了是么,外面的女人都不干净,小心你们一个个的都得花柳病。”
  
  “呀,玛法,你可别诅咒我们,”我大惊,我惶恐,“我们在妓院里找的女人可都是花黄大闺女,破|处后花金子包养着,要是被别人碰过了我们就都不会再去碰的。”什么花柳病,玛法真是的,居然诅咒自己的孙子,要知道,在皓祥的影响下,我们上妓院可都是很有自己的原则的。找个顺眼的还没接过客的女人,破|处后包养着,只要她没瞒着自己去接其他的客,那这样的肉体交易关系是可以维持很久的。
  
  别看我们喜欢喝花酒就认为我们乱睡女人啊,我们可是很有原则的。比如皓祥吧,他最洁癖,基本上是睡妓院不嫖□;而我,睡妓院的时候怀里当然喜欢有软玉温香;而多隆则便没原则了些,没女人就睡不着,到了街上,偶尔见了貌美的少女,还总想着摸上一把,调戏一番;至于其他的狐朋狗友嘛,都已经成家了,或恩爱美满,或家里美人成堆,也有放着家里的到外面打鲜的。
  
  听我那么一说,玛法脸都黑了,又拍桌道,“混帐,嫖妓还有理了!”
  
  我委屈了,“那不嫖有需要的话我找谁去啊?”
  
  “找你妻子去!立马娶一个回来!”玛法的声音真是既威严又肃穆,既响亮又浑厚啊,吼出来的话能绕梁三圈,余音不绝,老人家身体还真硬朗啊。
  
  !!!
  
  “是,我马上自己找去!”我抱紧怀里的书,急忙躬身退出玛法的书房,回头得赶紧跟阿玛说说,千万别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真塞给我一个妻子啊,我会想休了她的。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明知道是这样为什么还要急着娶妻呢?何必,何必,何必呀。
  
  我一路摇头,拿着书回奔自己的书房,哪知刚抬起一只脚,迎面一个黑影扑了上来,可怜我连门槛都还没迈进去,就被扑倒在书房外的地面上了。
  
  手里的书飞了出去,挂到院子里的桂花树上。
  
  哎哟,我的屁|股,我的腰,我的脑袋……一阵晕腾。(+﹏+)~狂晕“富伦,你要救我啊,救我!”似乎嫌我还不够惨,那个把我扑倒的物体不顾是他自己是把我扑倒的,我还在地上当着垫背,竟直接坐在我肚子上提起我的衣襟上下一阵猛烈的穷摇。
  
  明明是大白天,我好像看见头顶上夜空繁星点缀,灿烂极了。
  
  




第 2 章

  明明是大白天,我好像看见头顶上夜空繁星点缀,灿烂极了。
  
  黑暗中我抓住那双可恶的手,忍着头晕想吐的感觉,把身上的人往旁边一推,伸腿狠踢了几下,以防他又扑上来拉着我当骰子摇。
  
  好一会儿,那晕劲才过去,眼前重见光明。
  
  “贝子爷,您没事吧?”我的书童沂蒙冲出来着急的问,见我摇头才转身对被我踢倒在地的多隆道,“多隆贝子,您这样做太危险了,要是我家贝子爷有个三长两短,您让小的怎么向我们贝勒爷和郡王交代啊。”
  
  “沂蒙,你拧条热毛巾给我,我捂捂脸。”我扶着额头,靠在门框上撑住自己还站不稳的身子说。
  
  “哦,贝子爷等等,我马上回来。”沂蒙说完就领命跑开了。
  
  我睨着眼看地上耷拉着脑袋,挪着屁股,抬头涎笑着看我一脸讨好表情的人,咬牙恨道,“多隆,你脑子又被驴踢了么?”
  
  “哎呀,别这样嘛富伦,刚才我不是故意的,我向你道歉了。你看,你踢了我屁|股好几下,疼得要命,两瓣屁|股一定都淤青了。你就大人别记小人过,饶了我吧!我给你揉揉肩,揉揉腰,揉揉屁……”
  
  说到这里,我又抬脚把这个刚从地上爬起来的人给踢了出去,因为这小子当真给我揉肩又揉腰的,还把手伸到我屁|股上了。那动作,哪里是揉,分明只是在摸!
  
  靠,猥|琐也要有个度,这小子胆子越来越肥了。
  
  “哎哟,富伦,你今天太过分了,跟皓祥一样,他刚才也对我又踢又打的,我身上的伤还疼着呢,现在你还来雪上加霜,还让不让人活啊?”多隆被我踢翻在地,干脆赖在地上了。
  
  “如果哪天你脑子能正常点,能少给我惹些麻烦,那我自然会对你客客气气的。”这小子,脑子不灵光不是他的错,可他能不能安分点别到处给人添麻烦啊?也不拿把镜子照照自己,成天顶着一副既猥|琐又猥|亵得不行的淫|荡脸到处横行,看见漂亮的少女就想调戏,看见想要的东西就要要到手,说话总是不经过大脑,一激动就动手动脚,再平常的事都能让他惹出麻烦来,而这些麻烦大多数时候都要落到我头上来,我能不生气么?
  
  “我脑子一直很正常,也不想给你惹麻烦啊。不过这次你真的要救我啊,皓祥他生好大好大的气,让我三天内无论如何别让他看见,否则看见我的头要我的脑袋,看见我的手就砍掉,看见我的脚就不让我走路,看见……”
  
  “行了,别念了,你最好整个人让他看见,然后他就可以把你剁碎了当花肥。”头疼,这小子又去惹皓祥那混蛋生气了。
  
  “不要,富伦你怎么能见死不救啊,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一起玩泥巴一起捏泥人一起玩游戏一起读书一起喝花酒一起上女人一起……”
  
  “闭嘴!别再一起了!!谁跟你青梅竹马了,我倒了八辈子霉才跟你青梅竹马呢,不对,青梅竹马你个头,你又不是女人,老子才没跟你青梅竹马呢,你要真是我的青梅,我也绝对不当你的竹马,你个烂青梅,只会毒人,谁要谁死!”一听他噼里啪啦的啰嗦我就忍不住想拍死他,丫的,让他那一撞,我到现在头还隐隐作痛呢。
  
  “富伦你怎么可以这样翻脸不认人,我可是你最好的朋友,不是吗?”多隆爬行了两步,在我前面站了起来,拉着我的袖子,攀上我的胳膊,又把那张猥|琐的脸凑上来讨好的笑。
  
  “贝子爷,热水和热毛巾来了,来,赶紧捂一下。”沂蒙端了一盆热气腾腾的热水过来,拧了毛巾就要递给我。
  
  “我来我来,”多隆手快的抢了过去,抖开热毛巾就敷在我脸上,我眼前一暗,感觉他的手在我脸上轻轻拍着,讨好的声音传来,“富伦啊,我的好兄弟,求你别生我的气了,我发誓这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皓祥他太小气了,我只是不小心戳破他一副破画而已……”
  
  毛巾的热度让我感觉好受了些,多隆手上的力度也还不算毛糙,可是我忽然想起,他的手刚才两次在地上抹尘土,那这条毛巾岂不是让他一拿就脏兮兮的了?反应过来的我连忙一把推开他,然后拿下脸上的毛巾一看,…_………只见原本纯白的毛巾上面一块一块黑乎乎的,显然是这个臭小子一拍一拍给拍上去的!怒!!(#‵′)凸“沂蒙,赶紧换条毛巾,这条被玷|污了。”我忙唤正在埋首整理书籍的沂蒙。
  
  “什么叫玷|污?不就是洗完脸脏了嘛,再拧一把就是。”多隆竟用鄙夷的眼神看着我,很不赞成我说的话一样。
  
  我一把拉起他的爪子,拿上来在他面前摇摇,“敢情大爷你的鸡爪干净了?”
  
  这混蛋,到底是给我敷脸还是给他自己净爪啊?居然还有脸说!他这不叫玷|污了我的毛巾吗,难道我还冤枉他了不成?混蛋!!!
  
  “嘿嘿……我的鸡爪,什么?!!!你说我的手是鸡爪?富伦你个混蛋,你才鸡爪呢,你们都是鸡爪!”多隆傻笑变怒容,变脸的速度堪比变把戏的。
  
  “我们的都是鸡爪,那你的能是什么?”我冷冷的看他一眼,这小子也忒不识趣了些。
  
  “当然是手了,手,你看,我的手,白白的,净净的,多好看啊。”多隆两爪一伸,在我面前炫耀起来。
  
  “马不知脸长!”看着他粗短圆润的五指,我无奈的捂脸转身道。
  
  “咦?你在说什么啊,什么马不知脸长?马,不知道自己的脸很长?富伦你真笨,马他自己能知道自己脸很长吗?你真是傻啊,哈哈……”多隆嘴里喃喃几句,忽然嘲笑起我来。
  
  这小子,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骂他呢还不知道,唉,我摸摸他笑得上下乱点的脑袋,语重心长的道,“多隆,你说得对,马呢,他是不会知道自己的脸很长的。”
  
  “就是,瞧我可比你聪明多了,一想就明白这道理。”多隆洋洋得意道。
  
  很快,沂蒙又给我换了条干净的毛巾过来,我拿过来自己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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