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kip同人)弄假成真 作者:叶紫晴(晋江vip2014-04-17正文完结)-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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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最终还是说服夕晴回家上药。
把药水涂在伤口附近;看着有些狰狞的伤口,夕晴就气不打一处来,恨恨地骂道:“刚才就应该趁着他被砸晕了多踹几脚!这种变态简直活该!”
敦贺莲见她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好笑的盯着她问:“你怎么像个孩子似的?”想多踹几脚还不忘“趁着被砸晕”;一点亏都不吃。
“谁让他一刀刺中你了?”夕晴答得理所当然;说话的时候还不满的睨他一下,眼神里透出了几丝心痛;手下却非常小心,“你当时也不说下手重点。”
敦贺莲被这个理所当然的答案弄得一怔,反应过来心头不觉涌上些异样的感觉,便问:“你担心我?”
谁知他刚一问完,夕晴就头都没抬,条件反射的答他:“当然!”语气很是笃定。说完了还抽空瞥了他一眼,那眼神似乎在问他干嘛问这么一句废话。
敦贺莲于是低头一笑,不说话了。
认识夕晴这么些年,她还是第一次这样毫无遮掩地表达心情,还是因为担心他,敦贺莲看着夕晴认真上药包扎而滑落下肩头的发,觉得此情此景和当年在美国时一模一样。
那时候他也常常打架,虽说赢多输少,但多少都要挂点彩,受了伤夕晴就像这样给他上药,顺便数落他两句,他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转回头依然我行我素。
也不知是被温情的气氛和回忆影响,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敦贺莲垂眸看着夕晴认真的表情,见她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无意识地咬着下唇,微微鼓着脸,栗棕色漂亮的长发折射着柔和的光泽,突然就萌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冲动。
他受了蛊惑一般抬起另外一只完好的手,覆上了夕晴的发顶,掌心接触到一片柔软,敦贺莲下意识地揉了揉她的发。
夕晴手上的动作立刻顿住了,她维持着原有的姿势半天没动,似乎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一双眼睛因为错愕睁得大大的,却连抬眼看一看敦贺莲的表情都不敢。
这个举动带着与平常不一样的味道,她却又说不清楚究竟不一样在哪里,只觉得心砰砰跳快了好多,脸也热起来。
直到柔软的触觉在反射神经上形成了感官,敦贺莲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心中是有些吃惊的,实在没想到怎么神差鬼使地就动手了,尤其看到夕晴愣怔的模样,更加觉得唐突。
只是猛然停下,倒更显得尴尬,他便不动声色,索性加大力度揉乱了夕晴整整齐齐的头发,同时笑道:“以前又不是没受过伤,这点小伤我还没看在眼里,至于生那么大气吗?我还没发火呢。”
旖旎的气氛顿时变得轻松,夕晴心里却不知为何没有半点放松,反倒有点空落落的,她暗骂自己莫名其妙,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一把挥开了敦贺莲的手:“别摸我头,我又不是宠物!”
敦贺莲笑笑也没有强求,顺势收回了手,彼此对于方才短暂的暧昧都避而不谈,仿佛那只是瞬间的错觉而已。
警视厅很快查明了犯人的身份,不出夕晴所料,是同一小区的住户,在一家私人会所做健身教练,在他的公寓里,警察找到了夕晴自出道以来所有的写真、作品和海报,以及大量夕晴代言的产品。根据笔录,该男子称自己名叫平川裕之,一直以来都是夕晴的崇拜者,自打《幻灵地狱》播出之后,被夕晴饰演的Ein深深吸引,认为理想中完美的女神就应该是角色塑造的形象,所以才按照自己的想象给夕晴寄了大量装有死物的纸箱,期望能通过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爱意,至于跟踪,他说并没有想伤害夕晴,只是想将她软禁起来,塑造成自己喜欢的样子而已。
听了警员的转述,夕晴简直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出来合适。
头一天晚上被狗仔拍到的飞车照片还是上了头条,不过因为敦贺莲答应了接拍《Dark Moon》,便称因为戏中有飞车的镜头,所以想趁还没拍到那一幕时多加练习,加上经纪人和事务所的周旋,敦贺莲又一贯保有良好的银幕形象,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只是这个粉丝的事情令夕晴哭笑不得。
虽说受人欢迎是件好事,可是被这样的变态所喜欢,夕晴还真高兴不起来,居然认为通过寄那样的纸箱就能获得她的好感,这种人的思维究竟是怎样?他确定那是表达爱意而不是威胁恐吓吗?还有什么“只是想软禁起来”这样的想法,该庆幸那天晚上她是和敦贺莲一同回家,而不是单独行动,不然也许,她现在就没法坐在这里听警察说话,为自己感到后怕了。
当然,为了形象,这件事是保密进行的,警视厅逮捕了平川裕之,庭审上也将隐瞒受害人的信息,尽量把事件影响控制在最小的范围内,夕晴解决了几周以来困扰自己的问题,本该神清气爽,只是压力却并没有随之减少。
她的压力来自电影《最后的嫁衣》。
《最后的嫁衣》是今年日本影坛最令人瞩目的作品。
享誉国际之后,伊达大尊导演就很少在日本拍戏了,多数作品都是在好莱坞完成的,这次执导《最后的嫁衣》,是继《月晦》之后的第一次,自然是万众瞩目,当年的《月晦》成就了日本影坛数颗璀璨的明星,至今仍然发光发热,《最后的嫁衣》的主演自然也是重中之重。
电影以幕末新选组为背景,女主角香川紫苑是岛原一名艺妓,因缘际会下结识了新选组的“鬼之副长”土方岁三,以一介女子身份见证了新选组的辉煌与没落。在狂暴的时代中,胸中挥舞着理想与信念之刃的男人们坚持着自己的道路,幕末争斗的背后,黑暗与危机步步紧逼,生存、道德、理想、爱情,于混乱的时代中飘摇,毫无凭依的紫苑与胸怀远大信念的土方之间种种的纠葛,成为贯穿剧本的主线感情。基于这样的背景,剧中的女性除了女主角,基本没有戏份稍多的女配,故而“香川紫苑”一角无疑成为了整部剧中的亮点。
开机前,众演员翘首以盼试镜的消息,但伊达导演只零星给几个主要配角试了镜,便不再有新消息传出,直到开机仪式上才公布了全部主创,敦贺莲和夕晴作为主役,当然又一次出尽了风头。
伊达大尊上一部电影刚刚在奥斯卡电影节摘下数项桂冠,他本人绝对是个非常严格的导演,就算夕晴和敦贺莲是他钦点的主演,他们的演技也久经考验,但摄影棚中稍有不如意,还是会被毫不留情地叫停,中途甚至因找不到状态还停机了几次,这一回,卡在感情戏上,伊达导演再一次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停拍。
夕晴与很多着名导演有过合作,但没有任何一个人让她有过这样大的压力,这与她很少接感情戏有关,不过并非全部原因,以往和其他男演员的合作中,在爱情戏上她虽然也吃过NG,但毕竟不多,更加不可能让导演做出“停拍”的决定。
这让几乎一向无往不利的夕晴非常沮丧。
敦贺莲承受的压力也不小。
回想他的演员生涯,似乎只有在好莱坞时因为脾气桀骜碰过不少壁,自从他收敛了脾气回到日本,演戏上的天赋就越来越明显,就算还是新人时也几乎不曾被质疑演技,但是在伊达导演面前,他觉得非常无力。
不管他怎么演,这位蜚声国内外的大导演都只有一句话:“你没有到达我想要的那个点。”可那个点究竟在哪里,却需要他自己去体会了。
在演艺圈沉浮数年,经验告诉敦贺莲,要想演的逼真,就必须投入真情实感,敦贺莲不是没谈过恋爱,可是他就是演不出那种想爱却不敢爱的挣扎与反复,这让他觉得非常挫败。
他想起接拍《Dark Moon》之前宝田社长对自己说过的话:“现在的你还可以用演技撑过去,但遇上真正的爱情戏或严谨的导演,你就会失败。”
他不免有些焦虑——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可以渡过这一关吗?
这是《最后的嫁衣》今年第三次停拍了,这部从开拍开始就集聚了众人视线焦点的电影又一次成功登上了八卦榜首,媒体纷纷猜测,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让伊达导演一再做出停拍的决定,难道真的是演员达不到他的要求吗?
敦贺莲和夕晴是日本顶尖的演员,如果连他们都无法胜任角色的要求,那么在日本,又有谁,能够满足伊达导演的期望?
敦贺莲与椎名夕晴,他们又是否真的如同光环所笼罩的一般,那般精于演戏,无往不利?
作者有话要说:前半段虽然只是暧昧,但是我还是觉得很甜
要是我也有这么个男人,就算不是男朋友我也认了!
有过美好的共同回忆,多好啊~
至于后半段提到的《最后的嫁衣》,其实是阿晴构思了还没来得及写的《薄樱鬼》同人
艺妓和土方副长的故事~
估计没时间开新坑,所以干脆就把梗搬到这里来了
反正这边各种拍戏,需要的场景比较多……
☆、Episode 34
因为意识到自己表演上的弱点;敦贺莲这几日的情绪都不高,虽然在片场他一如既往认真敬业;但熟悉他的人都能多少感觉到他潜藏的焦虑。
《幻灵地狱》已经拍摄到了后期;《Dark Moon》也开机在即;伊达导演给两人下了最后通牒,要他们在规定时间内找到状态,如果再做不到,就算他们已经蜚声全国;他照样会换掉他们。
顶着换角的压力;敦贺莲和夕晴相对无言,剧本拿在手里;台词早已背得滚瓜烂熟,只是任凭怎么努力,都找不到作品中想要表达的徘徊于该与不该、敢与不敢之间的爱情。
紫苑是名艺妓,在那个混乱的时代中毫无自保能力、只能如同一株浮萍般艰难求生,她左右不了自己的命运,就算愿望不过是简单的活下去,也显得那样遥不可及,她爱慕土方,却也清楚地明白,那个胸中怀着坚定理想与远大信念的男人,不会为了她停留脚步,放弃他想要奔向的那个未来。
就算未来是谁都无法预料的一团迷雾,就算这条路上布满了荆棘和铁藜。
她被萨摩藩主落籍,预备将她送予德川家茂将军,以此缓解政府与萨长联盟紧张的关系,她不能反抗,不能逃脱,惟有逆来顺受。
最后一次见土方岁三,她是千辛万苦避过藩主派来服侍的人,趁着夜色寻到屯所的,清冷的月光下,英俊的男人身姿挺拔,立在那里,如同一棵无论如何都不会倾倒的大树。
胸中千万的话语也只剩下了一句,大人保重,若可以,请您一定努力活下去。
乱世悲哀的错爱,他们的手再也牵不到一起。
夕晴半闭着眼睛回味台词,眼前就浮现出一幅栩栩如生的画,仿佛能看见一个容颜精致的女子俏生生立着,一双水眸蕴满了情意,却终究落空。
她只想要一个与世无争、吃饱穿暖的小家,哪怕山林结庐,哪怕荆钗布衣,而她爱上的,却是一个胸中广有天下、怀抱着武家最后的尊严的男人。
对土方岁三说出最后的诀别时,紫苑心中该是多么悲凉与绝望,可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不得不任人摆布,连命运的衣角都碰不到。她所渴求的平静安稳,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如天边的云彩般遥不可及,无论是被落籍跟了家茂,还是等在原地守着土方,都不能得到。
她不得不认命,却又不甘认命,她的愿望如此简单,在那个时代却是最奢侈的想妄。
所以她对土方说,请一定要活下去。
因为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
可是就连活下去,都是最坚强的人才敢于承诺与尝试的。
“如果我能爱上你,就好了。”正看着剧本,突然听到夕晴这么一句话,吓了敦贺莲一跳,他猛地抬头看向夕晴,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
虽然觉得八成夕晴不是那个意思,可是没头没脑突然来这么一下,他还是很意外。
注意到敦贺莲的目光,夕晴神色有些恹恹的,还没从剧情中抽离出来,整个人显得很低落:“我不能想象那种绝望的爱情,如果我是紫苑,是没有勇气在那样的时代付出真心的。”
“我不会演。”她掩了面,声音在手掌后模糊而带了些颤抖。
她早已对爱情死了心,绝了意,就算剧本台词再如何动听,她始终游离于那样的感情之外,无法融入,每当设身处地将自己带入戏中,却只觉得刻骨铭心的爱变成了赤|裸裸的讽刺。
如果她会爱,就好了。
敦贺莲是知道夕晴在爱情上的心结的,只是从未见她如此明显地表现过,这样的夕晴,似乎完全卸下了人前淡然优雅的面具,变得脆弱彷徨,是他从未想过的姿态。
一瞬间,他几乎有种拥抱她的冲动。
他也的确那么做了。
手臂环过夕晴的肩,将她的脸按进自己的胸膛,敦贺莲喉咙有些发紧,手心莫名渗出些汗来,有点紧张。
以往,他还不曾这样安慰过她,他们之间相处得虽没什么界限,却似乎也超越了性别一样,如今,摘下面具,许久不曾以真实相对的两人,却让他突然清晰地意识到,夕晴是个女孩子。
她不是看上去那样无坚不摧,她也有害怕的事情。
她怕自己变成毫无感情的冷血机器,害怕自己丧失了爱的能力,所以彷徨,所以无措,所以焦虑。
一瞬间,他都懂了。
“别在意。”他说,声音不高,却有一贯令人信服与安心的质感,“我也不会演。”
敦贺莲不是没谈过恋爱,在美国,他也交过几个女朋友,可是每次交往不过几个月,对方都会提出分手,理由也千篇一律,认为他不爱她们,可是凭良心说,敦贺莲真的没有戏弄她们的意思。
久而久之,他也放弃了尝试的想法,觉得不谈恋爱也无所谓,看见别人对恋人牵挂思恋,他也并不觉得羡慕,甚至有些想象不到那究竟是种什么感觉。他清楚自己没有过真正的爱,但却无法从自己所有的情感里挖掘出这一种来表达,所以他的感情戏总是游离于表面而没有深度,经不住推敲。
他不能想象,一个男人为了理想与信念,明明与爱人近在咫尺,却始终无法下定决心牵她的手,给她承诺,与她共同拥有一个家,是多么痛苦的煎熬。
土方不是不爱紫苑,不是不珍惜她的感情,只是他早已认定了一条路,那条路上充满了考验、危险与未知的恐惧,他不能、也不忍让心爱的女子与他一起承受。他怕自己给不了她想要的幸福,怕牵了她的手却无法紧握到最后,怕兵荒马乱的世界葬送她年轻的一切,他拼命想要将她推离自己身边无法躲避的危险,想要她离这样刀头舔血、没有明天的生活远一点、再远一点。
于是,她被当成了礼物,送到了其他男人身边。
而无形中成为推手之一的他,却再也没有立场和资格做任何补偿。
那锥心刺骨的悔痛与折磨,可望而不可即的幸福憧憬,都成为了清晨露珠、海市蜃楼,一碰就碎。
也只有用一张坚毅的、面无表情的脸,来掩饰极致的痛与爱。
两人各有难言之隐,彼此沉默了一阵子,夕晴从沮丧中缓过神来,蓦地发现自己正靠在敦贺莲肩上,一时脸有些红。
就算私下里再怎么熟,这种姿势也是不常有的,夕晴还不至于忽视了两人之间的性别差异。
只不过绮念也就是刹那的想法,想她自己对爱情望而却步,那一位却是个从始至终都不知道“谈恋爱”三个字怎么写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