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对话 - 王江月-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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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点让莫文蔚庆幸的是，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了10年，她还是原来的她。“我越来越清楚，这一切，就是我一直想要的。”莫文蔚不想用“幸运”两个字，因为容易抹杀她的努力，但她找不到更合适的词儿概括自己的演艺之路。
她特别感谢电影《大话西游》，这部戏之后她的面前充满了机会。
不是最美丽但是最有魅力
形容莫文蔚的词出现频率最高的是“性感”，但是面前纤细修长的她根本无从考证这两个字。在她眼里“性感是一种态度，跟穿多穿少没有直接的关系。有人可能穿得很少，反而让人觉得恶心。我觉得让别人看着性感的同时自己也要舒服。”
“很奇怪，你的瘦却被众人视为性感；你长得不是很漂亮，但……”
还没等我说出下文，莫文蔚就插话道：“对不起，我觉得我非常漂亮……”
“我想说的是，你不是很漂亮，但却被评为亚洲最美丽的女性，你觉得女性的美表现在哪些方面？”我赶紧把自己的问题问完。
“还是看你怎么表现自己，有些人五官长得都很好，可是气质不好或者人格有问题，那她也是不美的。我认为美也是一种态度。我觉得有自信、有个性的女性最美。”莫文蔚的自信在刚刚不经意的对话中就有所体现，难怪有人称她不是最美丽的，但是最有魅力的。
“有人说你的笑容最迷人。”
“（笑）可能是笑声最迷人，我从小就非常爱笑。笑在我的生活中地位蛮高的，除了吃就是笑了。”这一点我刚想替她总结，因为采访伊始，她的笑声就吸引了我，采访过程中更是不时迸发出她无遮无拦的笑声。有时她的笑容还是她化解敏感问题的“杀手锏”。好一个智慧的女子。
“你觉得自己五官最漂亮的地方是……”
莫文蔚于是端详着镜中的自己，然后俏皮地张开大嘴：“我的牙齿。”
“这么爱笑的你也有伤感的时候吗？”
“当然有。可是很少在其他人面前表露出来。”
“不开心的时候怎么释放自己？”
“我是很少哭的，如果哭也是回家独自一人的时候。但哭其实很健康，当你心情不好、压力大的时候，哭就是一种释放，哭完了，人也就轻松了。”
莫文蔚的自信也体现在穿着打扮上，这方面她是公认的有品位。让她说说心得，她笑靥如花：“我觉得是不要盲目跟风，没有什么所谓流行，自己喜欢就好了。这方面要谢谢我妈，因为从小我就观摩她的穿衣打扮，她很爱漂亮。我最喜欢看妈妈穿旗袍了，非常美。”
莫文蔚第一次穿旗袍是在国外读书的时候，在学校举办的晚会上，其他的同学大都穿的是那种露肩的晚装。当穿着妈妈的旗袍的莫文蔚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时候，同学中泛起一片尖叫。曲线毕露，婀娜多姿的莫文蔚仿佛东方美的化身。
“妈妈现在还很爱漂亮吗？”
“是啊，所以她看起来更像我姐姐，不太像妈妈。”
莫文蔚遗传了妈妈会打扮的一面，还张扬了自己敢于变化的一面。她把其归结为是双子座“惹的祸”。“我的个性就是什么都想试试看，什么都觉得好新鲜，爱玩，过瘾，不害怕。”
莫文蔚自称是“百变白骨精”，拍完电影《堕落天使》后她曾经以光头亮相，然后跑去拍大胆的写真集。对此，她轻描淡写：“我觉得这没什么呀，可能是我从小就胆子太大了，所以根本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
“不论做哪次新造型，我都是为了开心好玩，剃光头、拍写真，这都是我自己愿意尝试的。可惜现在我不能随便改变发型，因为接了个洗发水广告。”至于性感与穿衣服多少的分寸，莫文蔚有个经典的诠释：“我一直觉得衣服穿得简单，有POWER最好，我不想身上有太多累赘的东西在身上。”
但是如此豪爽、外向的莫文蔚偶尔也流露出一些小女人的韵致。
“我非常爱看电影《悲情城市》，莫名其妙每次看到一半就会哭。”
“我最害怕的，蟑螂啊！一看到蟑螂，我就会‘啊’这样子缩起来！”
“减压的方法就是吃吃喝喝，然后回家跟我的猫玩，我养了三只猫呢！”
“我喜欢收藏娃娃，有些是小时候留到现在的，也有歌迷送的，自己见到喜欢也会去买。现在我的房间娃娃都快堆成山了。我最喜欢的卡通形象是史努比。”
此时，莫文蔚面颊微红，目光温暖，笑容妩媚。
看透爱情
曾听身边数位男士称莫文蔚是他们的梦中情人，不知生活中的莫文蔚是否体会到此种爱戴。她顾左右而言他：“其实我的女性歌迷更多一些，这让我很开心。因为作为一个女艺人能吸引更多的女歌迷更难，异性相吸很正常。”
不过生活中莫文蔚一直深深爱戴一个男人，他一直是她心中的白马王子，他是张国荣。她最爱他那首《风继续追》，因为这是她喜欢他的第一首歌。
“我还没进娱乐圈就看见过张国荣，那时我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女生，他参加一个歌唱比赛，我被主办方选为给他献花的人。当时我觉得他很特别，歌唱得很动情。我记得他穿白色的西装，在舞台上又唱又跳，很帅！”
让莫文蔚欣喜的是有一天自己竟能跟他合作，还成为了好朋友。她眼里张国荣是一个非常体贴的人，对身边的每个人都特别好，不会令合作者紧张。在不久前的纪念张国荣的演唱会上，莫文蔚献上了两首歌《侬本多情》和《春夏秋冬》。
“现在的白马王子是谁？”
“现在没有白马王子了，只有小时候才会幻想白马王子，长大后会觉得那些非常虚幻，根本无法实现。”
在莫文蔚的感情世界中出现过三个男人，德国初恋男友、周星驰和冯德伦。三个人对她有不同的功效，用她的话讲“德国男友教会我德文；星仔教会我品红酒；冯德伦教会我谈恋爱要开开心心。”
莫文蔚的现任男友冯德伦还是张国荣“介绍”的，有一阵儿张国荣想自己导一部戏，女主角定的是莫文蔚，男主角想找冯德伦，于是他把两人约了出来。那次冯德伦给莫文蔚的印象是话不多，长得很帅。
但在媒体面前，莫文蔚很少谈及冯德伦的其他。“我从头到尾都没有主动公开过感情的问题，我自己不爱谈，但大家老爱问，我又不想一点也不说让你们失望，但是传来传去，就不是我原先的话了。”
再度谈起曾经的两个男友，莫文蔚一脸轻松，“初恋男友现在是一个企业主管，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爸爸了，但样子没有太大的变化；周星驰是个天才，他看人很准，当初就是他听了我唱《大话西游》中的一首歌，就断定我可以走唱歌这条路。”
问她与周星驰这段恋情最深的感受，她扬起头想了一会儿，继而调侃道，“只记得戏里谈恋爱，戏外品红酒了”。
经历三段恋曲，莫文蔚已“看透”爱情，于是新专辑唱《看透》时别有感触。“不愿让你看透我的卑微，我却看透你爱得我好累，假如毫无保留在你面前让一切崩溃……”
“你怎么解读幸福？你觉得自己幸福吗？”
“如果你处在一个幸福的氛围中，你一定要清楚自己是一个幸运之人，要感到欣慰。最惨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还不停地抱怨。”
“你觉得美好的感情和稳定的婚姻是幸福的一种表现吗？”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你就会觉得是一种幸福。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想要婚姻的，有些人很开心自己过一生。”
“你想要婚姻吗？”
“无所谓啦，我觉得这要看缘分的。”莫文蔚又绽开了笑颜，她没有看我，但从镜子里我看到了她笑容中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艺人的爱情通常是身不由己的，莫文蔚也不例外。
好在34岁的莫文蔚是个想得开的女人。
张曼玉 我的世界不留白
有一种美女，在20岁时艳光四射，但随着岁月的流逝，美丽逐渐隐去，人也越发诚惶诚恐，年龄是她的心头大忌；还有一种美女，20岁时说不上美丽，但时间久了，竟越发耐看起来，甚至还凸显出一种夺人的魅力。经得起时光雕刻的女人才是真正的美丽；比如张曼玉。
“明星只是一时，演员才是永远”
张曼玉原籍上海，生于香港，八岁时随家人移民英国伦敦。1982年，17岁的张曼玉放暑假回香港，无意中被广告商看中，便留下来拍广告片。1983年18岁的她参加“香港小姐”竞选，荣获亚军和“最上镜小姐”双重称号，并随即与TVB签约，一直工作至1985年。她的电视剧处女作品是《画出彩虹》。
记者：香港很多艺人都是“选美”出身，当年参选“港姐”就是想进入演艺圈吗？
张曼玉：我从小就有明星梦，参加香港小姐竞选，是我最有勇气的决定。我一直很怕与别人比较，读书的时候，一切比赛活动我都怕参加，因为我怕输！参加港姐比赛是我进入演艺圈的机会，因为我知道就算落选了，还有机会当演员，我太喜欢演戏了！那时候，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在英国的母亲，她一直很支持我。
记者：当初那个长着可爱兔牙的你可能没想到，若干年后自己会成为演技、气质皆为人称道的大明星？
张曼玉：我一直认为戏如人生，在演艺圈中的经历，加速了我的成长。虽然我是演戏，可是每一次都好像经历了不同的人生，所以在我生命里如果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乐观面对，因为我什么都经历过了！我的事业发展中间有一段不是很顺利，但我也没有特别不开心，只是想专心做自己的事，我不喜欢跟别人比较。
记者：你方才说事业有不顺利的时候，通常面对挫折你怎么调节心态？
张曼玉：我都是靠自己来开解，我不愿意让疼爱我的人伤心。拍完《英雄》很多人问我怎么理解英雄？我觉得英雄有很多种，大大小小，我觉得有付出的人，都算是英雄。我在演艺圈打拼那么多年，有今天的成就，完全是因为我追求的东西很简单，我很享受这个过程。
记者：不论幸福与否出道以来你的成就是有目共睹的，先后四次获得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女主角奖和台湾金马奖最佳女主角奖。你是当今很多演员心中的偶像，很多人都想知道你成功的秘诀？
张曼玉：我不觉得我的成绩值得多么大书特书，只是自认是一个努力的人，碰巧也适合演戏。平时大家在一起玩儿的时候，可能别人都在喝酒唱歌，我会静静观察别人的小动作；譬如看一部电影，我会想，究竟是什么在吸引我、感动我？我并没有刻意去做一个艺术家，但我有自己的底限：就是要对得住自己所做的事，绝对不制造垃圾，浪费自己也浪费公众的时间。
记者：从港姐到炙手可热的明星，你觉得自己最大的变化是什么？
张曼玉：26岁的时候，我悟到了：明星只是一时，演员才是永远的。我从来没奢望要成为什么国际巨星，如果全世界的人都认识我，那么我去哪一个国家都很难找到自己的空间。我很享受以前在法国过的那种自由自在的生活，那里的人生活很有品位，也充满艺术气息，所以，我只想做一个简单的张曼玉，做一个好演员！
记者：你觉得做“一个好演员”要具备那些素质？
张曼玉：首先要有丰富的内涵。尽量多些见识，除了自己学习，还要经常跟别人交流，要学会倾听，了解不同的人生、不同的文化。我相信三人行必有吾师的古训，从不同的人身上可以学到很多东西。其次要学会宽容。年龄小的时候比较偏执、任性，很难做到这一点，那时很冲动，想要的太多。我很高兴现在越来越平和。其实很多事情，退一步看，不过是过眼烟云，而真正应当把握的，不经意间已静静落在我们的掌心。我经常会想，究竟是因为我是这样的人，才能够当一个好演员；还是因为我是演员，所以这些感受才特别深刻！
记者：很多名人有这样的感叹—名气越大，朋友越少。你的切身体会是什么？
张曼玉：我更喜欢在国外交朋友，因为在他们眼里我不是明星。我经常有这样的体会，有时对方知道我是演员，会不知所措，然后会用很奇怪的目光打量我，他们会想张曼玉的皮肤真的那么好吗？脾气会很坏吗？每每这时我就很不自在。而在国外，少了那么多注视的目光，我就会感觉很Open、很自然，也比较容易交到真心朋友。我一直比较珍视身边的朋友，我有几位好朋友，平时大家都各忙各的事儿，不过，只要大家相聚，都感觉没有一点距离。这才是真正的朋友。
记者：都说女演员的青春就是本钱，年届不惑的你会为年龄忧虑吗？
张曼玉：40岁听起来很老了，但我觉得自己的心态比实际年龄年轻很多，而且随着年龄和人生阅历的增长，我越来越自信了，所以就没有什么好担忧的。其实女人不同的年龄段都有不同的光辉。我希望再过40年之后，我依然充满活力，做个开心的老太太。
记者：马上要到你40岁的生日了，今年有什么特别的愿望吗？
张曼玉：我从来没有生日愿望，因为我的愿望太多，生日才一天，哪儿装得下那么多愿望（笑）！
记者：你现在一年只拍一部戏，留给自己的时间最想做什么？
张曼玉：我喜欢旅游，现在还有很多国家没有去过；我还很想学画画，虽然我知道绘画很难。平常有空我喜欢去看画展，我特别有兴趣琢磨画中人物的眼神和作者当时作画的心境。
只要有好剧本 在哪里拍戏都一样
刚出道的张曼玉做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花瓶”。用她自己的话说，当选港姐后，她的心理还没准备好，就糊里糊涂开始演戏了，完全不知表演是什么。直至1988年接演了王家卫执导的《旺角卡门》才完成了表演的蜕变，1991年拍摄的《阮玲玉》让张曼玉收获了柏林国际电影节、香港电影金像奖和台湾金马奖三项最佳女主角奖。
记者：还记得第一次跟王家卫合作的感受吗？
张曼玉：当时我的演戏经验不多，以为表演只需做动作及表情便可以。刚开始拍王家卫的《旺角卡门》时我非常焦虑，因为导演每天都不给指示。记得我经常问梁朝伟导演到底要什么？他的角色到底是什么？伟仔叫我放心，他说导演不告诉演员任何事也属正常，因为导演的灵感不停在改变，就算今天告诉你明天还有可能变。
记者：你跟王家卫合作很多次，从最初的《旺角卡门》、《阿飞正传》到大家熟悉的《花样年华》再到正在拍摄的《2046》，有人称你是王家卫的御用演员，没有担心由此被定型吗？
张曼玉：我不担心。其实每次接拍一部电影，对角色的挑选都是由我自己决定，因此不管拍谁的电影，我还是在演自己认可的角色，当然就不会被定型了。
记者：你们合作过的作品中最经典的当属《花样年华》，你怎么评价自己的表演？
张曼玉：这个角色挺难演的，好在王家卫导演给了我很多时间。前前后后拍了15个月，慢工出细活吧。至于我自己的表演，应该说是不过不失，但还可以更好。
记者：在《英雄》中你首次跟张艺谋导演合作，张艺谋跟王家卫应该是作风完全不同的两个导演，对此你有切身体会吗？
张曼玉：有，两个导演性格不一样，背景不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