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对话 - 王江月-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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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在《英雄》中你首次跟张艺谋导演合作，张艺谋跟王家卫应该是作风完全不同的两个导演，对此你有切身体会吗？
张曼玉：有，两个导演性格不一样，背景不一样，导致了他们在拍摄现场对演员的调配以及对戏的处理都大不相同。跟他们合作让我感到兴奋的不是自己接演了两部风格迥异的作品，而是碰到了两个艺术手法和创作状态完全不同的大师级的导演。能上《英雄》这部戏，我更多是冲着张艺谋去的，我觉得张艺谋是一个很清楚自己要拍什么的导演，他拍的戏很准确，绝不会浪费演员的气力。你做了两次便好了，他绝不会让你做第三次，这和许多导演不一样。有很多导演总希望你多做一两次才保险，但张艺谋说OK就是OK，非常爽快，我最佩服的是他的自信。相比之下，王家卫是那种把一件简单的事复杂化的导演，譬如说，拍一个走一段路的戏，他经常要求演员在一些小节上尽情发挥，比如摸一下脚，望一望天等，所以一段戏他可以让演员试三四十次。但张艺谋就是要简简单单，干净利落，他不用演员那么复杂地去想。他的电影不太需要小节上的发挥，点到即止就行了。
记者：《英雄》是你拍得比较艰苦的一个戏，当初它最打动你的是什么？
张曼玉：《英雄》吸引我是因为它不单是一部大制作的武打戏，还有很多内心戏和人性的体现，有很大的表演空间。我特别欣赏飞雪这个人，她是一个很伟大的女人。我没有她的伟大，可是我们却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就是我们都很有自信，做事很有自己的原则，应该说我们都是性格很硬朗的人，可是，我却没有她敢爱敢恨，应该说我不会去恨人，因为恨人是很辛苦的事。
记者：有传言说《英雄》将是你最后一部武打戏？
张曼玉：我这些年很少接拍武打戏，是因为身体承受不了。我有颈椎病，而且剧中动作要反复做上几遍甚至十几遍，我的左侧锁骨常常被勒得肿大。拍《英雄》对我最大的难度是体力上的透支，不仅要打、吊钢丝；还要站在沙暴中念对白，沙一直吹进眼睛、嘴和耳朵里，真的很恐怖。所以《英雄》之后近期我可能不会接武侠剧。
记者：在演过的一百余部影视作品中，其中于你意义非同的一部作品是什么？
张曼玉：应该是《阮玲玉》，因为那段时期我很困难，但没想到在那么难的时候能拍出最好的效果，实在很不容易。而且“阮玲玉”这个角色的形象气质都挺适合我（据说当时导演关锦鹏最早觉得梅艳芳的外形比较接近阮玲玉，后来他看了《旺角卡门》认定张曼玉可以挑大梁，为了认证自己的判断，他先在《人在纽约》中尝试与张曼玉合作，果然看到她的非凡）。
记者：从艺这么多年来，该演的角色都演过了，现在还有什么样的角色让你产生冲动？
张曼玉：其实演员演一辈子戏都不会把所有的角色穷尽，人是最丰富多彩的。我还想尝试演一些从未演过的角色，这样对我更容易擦出火花，亮点也会更多一些。以我的经验，演不美的女人往往更出戏。
记者：作为一个在国际上有影响力的中国女演员，你是最有条件去好莱坞发展的？
张曼玉：我从来不刻意去做一件事情，也绝不会刻意去好莱坞。只要有好剧本，在哪里拍戏都一样。
我不认为自己是感情的失败者
张曼玉情路崎岖，早先曾与导演尔东升相恋，最终这段恋情无果而终。1998年因与法国导演奥里维耶·阿萨亚斯（Olivier）合作电影《迷离劫》坠入爱河，既而闪电结婚。四年后两人的婚姻亮红灯，张曼玉主动向媒体宣布离婚。同年传出其与老搭档梁朝伟的绯闻。
记者：对曾经的这段婚姻后悔过吗？
张曼玉：不后悔。与Olivier相处的这几年，是我人生中一段重要的经历，为我带来很多美好的回忆。我当时很喜欢他，就去了法国生活，放弃了自己的事业及朋友，那时候我觉得很值得，因为我感觉生命丰富了很多，不只是一个只懂买名牌的香港女明星了。我很怀念在巴黎度过的那段普通女人的生活，在家里有时会自己下厨做中餐，有更多的时间看电影、看展览、听音乐会，有时就骑着脚踏车四处逛，即使是坐地铁都不会有人烦。
记者：阿萨亚斯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张曼玉：我十分尊重Olivier对艺术的执著，从他身上我学习到不少新的知识。他的电影具时代感、影像强，题材的探讨也够深入，即使不再是他的太太，我也会是他的忠实影迷。可惜我们两人都很专注自己的兴趣，渐渐发现我们彼此不再适合共同生活。虽然我们分开了，但彼此仍很珍惜曾经的友谊。
记者：有没有为这段婚姻做些努力，比如尽量去适应对方，不要把自己的态度那么鲜明地亮出来？
张曼玉：不行。我是一定要把自己的感受说出来，否则肯定睡不好。我希望每一天、每一件事都清清楚楚，让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最后，无论好事坏事，我都会接受。
记者：当这段婚姻结束那一刻，你的心情怎样形容？是极度的难过？
张曼玉：结束一段感情当然会感到难过，可是难过也不是件坏事，这种感觉虽然让我很痛很痛，但我视为人生的一种体验，索性好好去难过一场，把握难过的时间。我觉得人每一刻的感受都很重要，好好去感受每一件事、每段感情，无论好坏结果。我不怕伤心的！
记者：现在的心情怎么样？还有信心去面对新的感情吗？
张曼玉：我十分享受现在这种自由的生活。虽然离婚了，但也不觉得自己感情是一片空白，我经历过很多段感情，每一次都是很快乐的，都有美好的回忆，所以我不认为自己是感情的失败者，也不觉得这一次经验就一定会影响下一次的恋爱，每个故事完了就完了。其实爱一个人结不结婚真的并不重要，以前没结婚的时候，就会觉得女人到了某个年纪总是要结婚的，但结过之后发现，无需再为那一纸婚约而紧张。
记者：你宣布离婚的时候，恰好也传出梁朝伟与刘嘉玲分手的消息，于是很多人把你和梁朝伟联系到一起？
张曼玉：当初听到这种传闻时我很吃惊，后来又觉得很好笑。我与伟仔认识太久了；如果双方有感觉也不用等这么多年才日久生情吧。我们只是好朋友，你想想，我在十八九岁时就与他合作，那时都没什么，何况到现在这个相对比较成熟的年龄。
记者：你们在银幕上的合作非常默契，听说生活中也可以分享对方的心事？
张曼玉：我与梁朝伟是同时起步，中间我们没有合作，到了王家卫的《花样年华》，我们又碰到了。与他合作，我不用分心，可以专注演戏。在他面前，我可以抛开顾虑，例如补妆啊，换作其他的演员，我就会说声抱歉。我觉得生命中有他这样一个朋友，感觉太好了！他是个很温柔的人，只要你心情不好，他会在一旁陪着你，要你别生气，别难过。其实，世间爱情不难找，但友情难找，我跟梁朝伟应该算是“知己”。
记者：你欣赏什么样的男人？
张曼玉：我喜欢的男人要慷慨，我不喜欢小气的男人；还要有生气和幽默感；最根本的一条是要懂得爱他人。
记者：你憧憬的未来家庭生活是什么图景？
张曼玉：一个好男人，一对健康快乐的儿女，最好还有一个牧场，可以供我随心所欲地刷油漆、种菜。
我更喜欢享受过程之美
有一种美女，在20岁时艳光四射，但随着岁月的流逝，美丽逐渐隐去，人也越发诚惶诚恐，年龄是她的心头大忌；还有一种美女，20岁时说不上美丽，但时间久了，竟越发耐看起来，甚至还凸显出一种夺人的魅力。经得起时光雕刻的女人才是真正的美丽，比如张曼玉。
记者：岁月在你的脸上似乎没有留下痕迹，而且很多人觉得成熟的张曼玉更有味道，你自己有什么经验之谈吗？
张曼玉：其实在养颜上我没有很特别的东西，平时我喝水比较多，尽量多吃蔬菜和水果。每天保养皮肤也非常重要，像去年拍《英雄》期间，外景地风沙漫天，气候干燥，我的脸全都起皱开裂，不得不每天使用润泽的护肤品，否则真是非常可怕。另外心境和心情也很重要，我觉得在一个女人的生命中，最重要的是爱心与开心。凡事我讲求“顺其自然”，只要尽力了，结果如何不会太牵动我的悲喜。而过程之美是每一天都能享受到的，所以我每天都很快乐，整个人看上去当然很精神！
记者：你在穿衣打扮上的品位一直颇为人推崇，平时花在这方面的时间特别多吧？
张曼玉：怎么会？与很多职业女性一样，一般来说我的时间很紧张，不可能把一天中好几个小时放在应该如何选择衣服上。我的穿衣宗旨首先是舒服，平时上街购物我一般穿得很随意，除非是酒会、Party我才会穿得比较正规，但不会像许多人那样在好几天前就为穿什么而大伤脑筋，我会在出门前几十分钟内把衣服搞定。当然这需要独到的眼光，还有一些基本经验。但很多时候我的选择没什么道理，我觉得穿衣达到一定境界，仿佛高手出招，是没有对与错的。
记者：有评价说你是最优雅的女人，你怎么理解女性的美丽？
张曼玉：我从来不认为外表漂亮，或者事业成功的女人是最美的。女人应该善于用不同的角度看事物，多尝试些新鲜的东西，多有些好奇心。另外，我觉得女人心胸开阔最重要，因为这样的女人不小气，不会有妒忌心，会有一种成熟、大气之美。
从不卖弄性感
朱茵与现任男友，Beyond乐队成员黄贯中相识于情人节，如今他们已经一起度过了五个情人节。在朱茵眼里，男友是一盏灯，照亮了她整个世界。面对记者，朱茵禁不住感叹爱情的神奇：找到未来，方向不再迷惘。她一直认为这个世界上有如电影里那种纯真的、感天动地的爱情。她崇尚从一而终，因为真爱是永远的。
见过几次朱茵，印象最深的是在贺岁剧《开心就好》的拍摄现场，娇美的身形、顾盼灵动的眼神以及松弛自然的表演让人眼前一亮。最近一次见她，是在她出席雷达表（RADO）北京记者会的现场，她穿了件黑色吊带蕾丝短裙，蓬松的短发向上拢起，妩媚中透着性感。跟《开心就好》中那个不谙世事，多愁善感的“ABC媳妇”有着鲜明的反差。
洗尽铅华，眼前卸了妆的朱茵轻松自然。甩掉10厘米的高跟鞋、穿上随意的恤衫、清爽的短发加上一张素面，娇小的朱茵像一只惹人怜爱的玉兔。采访之前，朱茵连说她最近特别忙，在香港与刘嘉玲、张柏芝赶拍电影《欲望都市》，筹备新专辑《迷恋》，为正在香港上映的新片《心寒》做宣传……“突然有一个可以敞开心扉的时间，竟然有点不知所措。”朱茵绽开笑颜，性感的嘴角盛着浓情蜜意。
连朱茵自己都搞不明白刚出道时一直被视为“玉女”的她，为何几年后被加冕上“性感女神”的称号。“我一点不觉得自己性感，我不明白大家为什么这么说，可能是大家太捧我了。”生活中的朱茵的确跟性感画不上等号，玲珑的身材、略黑的肤色，倒有些“俏黄蓉”的神韵。
在朱茵眼里能称得上性感的是刘嘉玲，她曾是朱茵的偶像，现在有机会跟偶像合作拍电影，朱茵显得很兴奋。“我觉得刘嘉玲才是性感到骨子里，一举手一投足都很有女人味。”
问朱茵怎么看性感，她笑言“美好的东西，大家都会欣赏。”
“如果让你给性感下个定义呢？”
“我真不知怎样定义……”朱茵思忖片刻，继而若有所思道：“我觉得性感是一种气质，性感不是刻意的，一定是真情流露。现在一提性感，很多人会有一种很庸俗的想法，这实在令人遗憾。我觉得性感不同于肉感，它首先呈现的是一种美感。我不喜欢用‘喷火’、‘波霸’这类夸张的词语形容某个人的身材，这让我觉得很不舒服。如果有人这么说我，我会告诉他叫我的名字会较为亲切。”
朱茵最初被人评说性感是源于她拍摄的一个郭富城音乐特辑，片中她着三点式泳装亮相。之后，更有甚者说她在电影《制服诱惑》中有卖弄身材之嫌。“这种说法让我特别伤心，我从来不觉得自己身材有什么出众的，谈何卖弄？况且剧中我演的是一个有点像男生的女警！”
“很多男生视你为梦中情人，你觉得你最吸引他们的是什么？”
“我的朋友们说我的眼睛和嘴最性感，说我眼睛性感可能是因为它很纯净，我的喜怒哀乐都能从我的眼睛里表现出来，朋友们说我的眼睛会出卖我。至于嘴性感，我想可能是因为我常常笑的缘故，有人说我笑起来的样子挺迷人的。”话音刚落，朱茵又显现出迷人的笑靥。
让朱茵客观评价一下自己的长相，她调皮道“女人最不能客观评价的就是自己的长相。”她觉得自己长得比较有观众缘。虽然从小到大也听到别人赞她长得好看，但朱茵从不觉得自己是美人胚子。“所以每次在公众场合与大家见面，我一定会精心装扮，美美地出场，把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呈现给大家。”
在朱茵看来女人的美除了有外在的因素，也体现在平易近人，有真诚的心等内在美。“也就是说有独特气质的女人是最美的，如果有其他人可以取代你，长得再漂亮，魅力也是有限的。”朱茵说普通话有一点吃力，听她说完这番哲理之谈，不禁让我咂舌。
感谢《大话西游》感激刘镇伟
但凡漂亮的女人都是有些孤傲的，更何况一路走来朱茵有许多值得炫耀的“资本”。朱茵毕业于香港演艺学院戏剧系，四年大学一直拿着奖学金，大四时因毕业剧目夺得演艺学院“最佳女主角奖”；尚未毕业就被TVB相中，签约成为旗下一员；1992年，与周星驰合拍电影《逃学威龙II》后，朱茵的声名大噪；之后又因与周星驰二度合作的电影《大话西游》拥有了大批内地FANS。1997演而优则唱的朱茵推出了首张个人专辑。
朱茵甜美的外表，很容易让人以为她是个柔情似水的女人，殊不知她的个性极富棱角，所以在初出道的那几年，常得罪人，香港记者背后说她“漂亮但很难缠”。通常这种直来直去的个性不适合在娱乐圈发展。但朱茵否定了我的说法，她觉得在娱乐圈生存跟是什么个性并不存在必然联系。她很欣赏自己个性中“开朗、乐观、坚持、完美”的特质。
“当初为什么选择演艺学院？”
“我父母都有一定的艺术修养，我小的时候他们也有意在这方面培养我，再加上我自小喜欢表演、唱歌和跳舞。读大学时很自然就选择了喜欢的专业。”
朱茵称在自己的艺术道路上除了有父母和姐姐的支持外，对她帮助最大的是《大话西游》的编剧刘镇伟。“最难忘的是与刘镇伟的合作，他是个编剧天才，他写的对白精彩绝伦。我觉得他是一个从不浪费演员才华的编剧。”
朱茵坦言《大话西游》的巨大影响是她始料未及的。《大话西游》是她拍的最苦的一部戏，但收获也最大—无论是角色还是一起合作的人，都让朱茵一生受用。“《大话西游》里面是有一些哲学的内涵，打破了人们以往一些固有的认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