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其他电子书 > 中国空军创世纪背后的故事:鹰神 >

第14章

中国空军创世纪背后的故事:鹰神-第14章

小说: 中国空军创世纪背后的故事:鹰神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的眼睛可不能瞎!现在咱们不是参军了么?刚刚才做了几天人呐……你的家,我的家,你受的苦,我遭的罪,才有个头!要是让我瞎了眼,那老天爷也太他妈不公平了!”苗云满腔悲愤,痛苦地说。
  “哥,你要是……我……我一辈子侍侯你。”明子哭得更加厉害。
  苗云乐了:“小妹,我瞎不了,咱们还有好多事儿要干呢?你侍侯我?不跟我耍小孩脾气就行啦!”
  “那你不要我……”
  “用我要你干什么?共产党八路军要了你!比什么都强,比什么都好!”
  “不,哥,我让你要我!”明子非常激动。
  “好,好好!我要,我要!来,用干净毛巾把哥眼睛给捆紧点儿!”
  “唉。”明子用一条白毛巾把苗云的眼睛扎起来。
  “小妹,你不是让哥哥要你么?来,看看画的那只大鸟,下边写的什么日本字儿?”
  “好。”明子急忙抽出一支火把,照着大白门的字:“隼……式……”她慢慢完整地念出来:“一九四三年,大日本空军……隼式……战斗机……发……动……机!”
  苗云猛地站起来:“什么……?”
  “隼式……战斗机……发动机。”
  “发动机?”苗云又追问了一句。
  “就是,就是……飞机里头的机器!”
  “好,有它,咱们就能飞!”
  “是啊!”
  “还写着什么?”
  “此库共存:一百箱,为五十台,内有器材五十箱……”
  “小妹,我们找到啦。还不少!”
  “对!”望月明子也兴奋地说。
  “来,小妹,把库门打开!让哥哥瞧瞧都是啥玩意儿。”
  望月明子推开画“隼”的大门,高举一支火把,泪流满面地说:“哥,你看吧!”
  苗云猛地把毛巾从脸上扯下,脸上流着的是血和泪……他大叫着:“我们有飞机啦!”


  《鹰神》第三部分

  《鹰神》第三章(1)

  1
  湛蓝的天空,微微起伏的田野里,寸把高嫩绿的玉米、高粱苗儿随风抖动,和车辙两侧冒出来的蒲公英、油麻菜一样,勉勉强强装点着这可怜的春天。
  一辆胶轮大车,在空旷寂静的山岭上缓缓走着,在解了冻的土路上那深深的车辙里颠簸着。拉车的马不时停下来喘气……加上赶车的老板,车上一共坐了三个人。车老板头戴软胎日式战斗帽,上身是伪满的协和服,下身穿一条苏军的马裤,脚穿带钉子的日本兵大皮鞋,这一套半新不旧的衣裳,可以说是当时最流行青年装,往脸上一看,这人原来是航校的田虎。车上还有一男一女,女的梳条细长辫子,上穿“阴丹士林”布小褂,下穿黑色布裤,因为扎着裤脚儿,那双绣花的旧布鞋就很显眼,她就是望月明子。那个男的半倒在装马料和马草的大口袋上,一身农民打扮,用一块旧纱布缠着双眼,他是苗云。
  温煦的阳光暖烘烘的,加上田野上吹过的清新气息,使人困倦。“车老板”田虎正在打盹儿,苗云蒙着双眼,也不知是睡是醒。只有明子,瞪着眼睛,忧愁地望着前方。他们好像一路上把话已经讲完,久久地沉默。
  突然,明子惊叫地喊了一声:“中队长,你看!”
  田虎猛地睁开双眼,拉住缰绳,跳到地上:“什么?”
  “地平线上……”明子用手指着。
  “啊,那是工厂的大烟囱,还有,水塔……”
  “长春到啦?”明子惊喜地问。
  “到啦。”田虎不大高兴地回答。
  苗云一下子直起身来:“到啦,老田?”
  田虎严肃地说:“大妹子,你犯纪律啦。”
  明子看田虎认真的样子,就紧张地说:“我……我没有啊,中队长。”
  “又来啦,这是敌区!送老苗去长春治眼,就是到敌区去治眼!你是不是想让国民党兵把咱们都枪毙啦,怎么还叫我中队长呢?”
  “我是犯……错误了!”明子真诚地说。
  “我说大妹子,在校里临走那会儿,张开林不是千叮咛万嘱咐嘛,别治不上眼,把咱们这三条小命交待在长春……”田虎说得很严厉。
  片刻,苗云好像为了缓解这紧张气氛似地说:“那国民党的‘双十’协定就算……”
  田虎气愤地说:“算个屁!老蒋从天上派来接收大员,从海上用军舰运来了新一军……”
  “这仗,还要接着打呀!”明子不安地问。
  “不打还行?”田虎说。
  “这个时候去长春……”明子很紧张。
  “国民党一占领吉林,哈尔滨就去不了啰。不到长春来治,瞪眼让苗云变成瞎子呀?”田虎认真地说:“一切事儿按校里决定的办。相信我这个‘老侦察’,我在,保你们出不了事儿!”
  “你不是很快就回去了么?剩下我们俩人……”明子忧心忡忡地说。
  “你的思想负担还挺重呢。”田虎说,“啊!大妹子,前面那棵独立的大树,是不是桑树啊?”
  明子看了半天:“我也不认识。”蒙着眼睛的苗云说:“这时候的桑树花儿该掉啦,结了白色的桑葚儿。”
  “是桑树!”田虎说,“那座庙呢?”
  “有大庙还能看不见,没有啊。”明子说。
  “奇怪!”田虎有些不安,“让咱们在桑树旁边的庙前等。来的人呢?走,过去瞧瞧。”田虎走向那棵大桑树,明子下车跟在后边,他们围树转了一圈。明子发现了一座不到两米高,用花岗石雕琢出来的小土地庙:“不会是它吧?”田虎上前瞧着,也说:“不会这么小啊!”
  明子念着小石庙上面贴的对联:“庙内无僧风扫地,佛前无烛月当灯……”田虎急忙掏出一个小本,翻了半天,大声地念:“保佑一方”。是它!他一屁股坐在草地上。
  “找到啦,找到啦!”明子大叫着奔向苗云。
  苗云惊讶地问:“找着啥啦!”明子高兴地说:“哥,接头地点!”
  苗云就问:“啊,有人吗?”明子冷了下来:“没有。”
  “嗨,”苗云说,“你别喊啦。”田虎一骨碌爬了起来,走到大车前,用沉重而严峻的口气说:“小苗同志,你怎么搞的?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参加革命队伍快半年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你这样能叫我放心把你留下陪老苗治病……”
  “田……大哥!我……我不是故意的呀!”明子吓得快要哭了。
  “还有,你这条辫子,不是早叫你梳起来么!已经到了接头地点,还拖拖拉拉的。”
  “我梳,我就梳……”说着明子从小挎包里掏出一块小镜片,放在石小庙上,取出木梳对着它慢慢梳着长发。
  田虎走到苗云跟前:“下来走走吧!”苗云跟着他下了车。
  田虎边扶苗云下车边说:“老苗,还发烧么?眼睛还在流浓血么?”
  “我要喝点水。”苗云说。田虎把日式军用水壶递给苗云说:“唉,把个铁打汉子弄成这个样儿……喝吧。”
  苗云接过水壶大口喝着:“老虎,到了这儿,你该往回走了吧?”
  “谁说的?”田虎说,“不把你安顿好,我哪儿也不去!”
  苗云说:“天儿暖和,就要开飞了,别耽误了你飞行啊。”
  田虎看着苗云:“你操这份心干什么?”说着,感动地抓住苗云的手说:“黑大个儿,我给你透露点儿军事秘密,把你这位刚提起来的警卫连长给撤职啦……”
  苗云坦然地说:“我早说干不了,应该撤!”
  田虎继续说:“还有呐,同意你进飞行队,开飞机!”
  苗云愣了半天,一下子扑过去,狠狠抓住田虎的胳膊:“你要再跟我打哈哈,就是瞎了两只眼,也要揍扁了你!”
  “要骗你,我是孙子。这都啥时候啦,还能开玩笑。好好治眼,啥事儿都别管!就是拉下点科目,还有我田虎呐!”
  “老虎,”苗云问,“我不明白,这两天你怎么老‘刺儿’苗凤呢?”
  “啊哈,心疼了是不是?那叫‘战前训练’。动不动就是抹鼻子流眼泪的小丫头,要单独留在长春陪你治眼睛,不训行吗?”
  此时,已经梳好头的望月明子朝他们走来。“啊,老苗,明子这姑娘不错啊。可惜你晚了一步,要是在你们没参军之前,办了事儿,现在就不用‘二八七团’,也不用假扮夫妻进长春,省老事啦。一个中国人,一个日本人,这辈子就别想成双成对啰……”
  明子听见此话猛地站在那儿不动了。此时,田虎回头才发现了她,为了掩饰他最后的几句话,好像对明子特别高兴似地大声说:“唉呀,大妹子,像,太像了!”
  苗云一愣:“像什么哪?”
  田虎笑了起来:“像你媳妇呀,你瞧……这辫子梳成小发髻!阴丹士林布小褂,脚上这绣花鞋……哈哈哈!”
  苗云叹了口气:“我什么也瞧不见,她为了帮我治眼睛,干了不少她不愿意干的事。”
  明子用手摸了摸发髻,拉了拉衣襟,脸上出现一片忧伤而又激动的神情:“我愿意,我干什么都愿意。”
  此时,苗云一愣!低声说:“路那边是什么?”田虎说:“矮土坡,乱草!”
  苗云侧耳静听,说道:“有动静!”他话音未了,只听“哗哗啦啦”一阵响动,从土坡上半绿了的矮草堆中,爬出一只大母猪,接着就是“哼哼唧唧”的十来只小猪仔,连滚带爬地随母猪滚下土坡。“是猪。”明子说。
  猪的后面紧跟着钻出一个人,他身材不高,瘦小枯干,长时间没剪的头发,像一顶黑帽子扣在头上。虽然已是春天,仍穿着一件半大棉袄,没有扣,敞露着胸脯,下身穿一条单裤,脚上是一双露大脚趾的布鞋。脸上也不知道抹了些什么,又黑又黄,只有那一双小眼睛闪闪发亮。手里放猪的鞭子杆短梢长,见了苗云他们,还故意甩了一下。
  双方相对无言,还是小猪倌首先打破沉默:“这桑葚儿还不能吃,要等变成紫红色那才甜呢!”
  田虎问一句:“小猪倌,离长春还有多远?”
  “远倒不远,可你们天黑前进不了城啰!”猪倌轻松地说着。
  “那为什么?”田虎追问了一句。
  “要过国军三道‘卡子’呀!”猪倌说:“还是先找个店住下吧。”
  “店?”田虎一愣:“啊,对啦,住店!”
  小猪倌诡秘地说:“住店嘛,就跟我来。”
  2
  这座小院可以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像东北土财主的小城堡。正房两大间,东西厢房各两小间,院中有井,院墙是象征性的,用泥和稻草堆砌的,不到一人高,惟有院子门楼修得比较讲究。
  苗云乘坐的马车停在门前,小猪棺用鞭子一指,念着门上的对联:
  “老爷儿落山君何往,公鸡打鸣儿我不留!”横批“鸡毛小店”
  田虎高兴地说:“对对对!是这儿。”小猪倌转过脸儿一笑:“你来过这儿么?”“没来过,我说这儿是旅店。”田虎问,“猪馆,你识字?”
  “就认识这几个字!隔三差五接住店的,他们念,我也就学会啦!”小猪倌嘿嘿地笑了笑说,“过不去‘卡子’,都住这儿。”他把猪轰进大门说:“正房有人住,东厢房空着呢。”接着喊:“掌柜的,住店的来啦。”
  一位五十开外的妇女端着一铜盆清水从西房走出,碰上给猪送食的猪倌,两人凑在一块儿,小声说了些什么,女掌柜就推门进了东厢房。
  厢房的门是木制左右开的两扇,窗户是贴窗纸的木窗。这是一间小套间,里间有火炕,外间有灶火台和一张八仙桌,虽然简陋,但也干净。
  进屋后,苗云倒在炕上,明子在他一旁整理衣物。田虎在外间桌子旁抽烟,思索着什么。发现店掌柜进门来,他连忙站起。
  女掌柜正捧着一盆清水走进来,她消瘦、冷峻、鬓角已生白发,个子很高,穿戴也很整洁,蓝色大围裙系在腰间,显得很洒脱、很精干。田虎打了个招呼:“掌柜的!”
  掌柜看了苗云一眼:“快给病人洗把脸。”声音很洪亮。明子从里间出来,接过脸盆,返回里屋。“她是谁?”女掌柜有点惊讶。
  “她……她是他媳妇……”田虎说。女掌柜盯着田虎的眼睛:“这年头,带这么俊的小媳妇陪瞎子,不担惊受怕?”
  “……没人侍侯他呀!”田虎为难地说。
  “那好吧。两个男人一个女的你们打算怎么睡?”女掌柜说得很严肃。田虎一愣:“我不住这儿。”
  “行。”女掌柜点点头,“跟我们半拉子猪倌住一起去吧。”
  “不!我要连夜赶进城!”田虎说。
  女掌柜瞟了田虎一眼:“你进得去么?”
  “我有办法!”田虎掏出两块银元,掂了几下,叮当乱响:“这个……”
  “啊,行。”女掌柜无动于衷。田虎接着说:“这个,先交店钱!”
  “不忙,到时候一块算。”转身要走时又说:“上房住着贵客。你们要安静点儿!隔三差五有国军治安队来查店!小心呐。”
  田虎不以为然:“我们都是种地的,到长春来是给瞎子治眼。”
  “看出来啦,你们是种地的!”女掌柜转身走了出去。两人微微愣了一会儿之后,就凑到苗云跟前。
  “奇怪!她怎么这样冷冰冰的。”明子觉得莫名其妙。
  “怎么样?这就叫‘敌区’。不管它,我们是给老苗治眼睛!管他国民党屁事!”田虎说,“我马上进城!”
  “田……大哥!”明子有些担心。田虎问:“你们都没有带武器吧?”
  苗云回答:“没有!”明子迟疑了一下:“我……也没有!”
  “那就好,别自找麻烦!女掌柜是冷冰冰的,可她说的话,还是很有用!我马上进城,明天天亮前赶回来。你们要多加小心……”
  “老田,小心哪!”苗云也很担心。
  “放心吧。你们要注意上房的贵客!”田虎的话尚未说完,门外传来一阵汽车马达声。
  “老田,外面来了汽车!”苗云说。
  汽车停在大门外的刹车声,十分刺耳……他们听见大皮靴走路的动静,接着就听见一个清脆的男子的声音:“老爷儿落山君何往,公鸡打鸣儿我不留。鸡毛小店。嘿嘿,半文半土,有意思。”靴子声来到了院里。
  田虎把纸窗户捅了一个洞,他看见了来人的下半身,雪亮的高筒皮靴,美式将校呢质马裤,手持一条刚抽芽的柳枝,不时敲打着自己的皮靴筒。然后大喊:“有人吗?老板在哪儿!”
  听见西厢房门响,传来判若两人的女掌柜温顺的声音:“长官,你找谁呀?”“那位小姐!”男人说。
  “方小姐呀,她到坡上转悠去啦。等等吧!”女掌柜细声细气地说。
  “叫我在哪儿等?把门打开。”男人说。
  “这不好吧,长官。”
  “别啰嗦,打开。”
  “好好。”接着就是开正房门的声音……
  “是来找正房什么小姐的!和咱们没关系!”田虎从桌上取了一个挎包,说:“我走啦!”田虎同苗云紧紧地握了握手,又同明子打了个招呼,走了出去。苗云和明子呆坐了半天,静等着田虎的脚步声消失……
  田虎急匆匆走在山岗上,春天的黄昏即将来临,落日离地平线还有一丈多高,东南方却已升起一轮圆月。当田虎停下脚步,回头向鸡毛小店张望时,看见对面山坡那棵桑树下,现出一个女人窈窕的身影……
  3
  望月明子倒完洗脸水,重新换了盆清水端到东厢房时,苗云正在炕上、地下乱摸着,像是在找什么东西。明子问:“哥,你找什么?我来吧。”
  苗云停下来说:“我找马料口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