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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中国空军创世纪背后的故事:鹰神-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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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丈……夫!”
  “丈夫?”此时白衣人才抬头看着明子,眼光充满怀疑和迷惘:“他是当兵的吧?”
  “不,不是!”明子镇静地回答。
  “那怎么,他的眼睛好像是叫……”白衣人欲言又止:“打针,吃药再看看吧!”
  “我们还要再来吗?”
  “住在哪儿?”
  “远着呢,乡下。”
  “乡下?”白衣人死死盯住明子看,使明子感到有些古怪。白衣人又说:“交钱吧,十块大洋。”
  明子取出,放在桌子上。白衣人数了数银元:“乡下人有这多银元哪!”挨个又把银元敲打一番。之后说,“这是药。”
  说到此,白衣人猛地站起来,死盯着明子说:“他不必来了!你明天一定要来取药!不然,他眼睛会瞎的!”
  明子并没有惊慌,反而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这双眼睛,就平淡地说:“好吧,我来!”
  突然,“白衣人”用日语讲了一句话:“你是日本人!”
  明子一愣,但又马上就平静下来:“请你说中国话好不好!?”
  此时,苗云由一位白发老医生扶着走出来,眼睛上已经换了干净的纱布。老医生问明子:“你是他的妻子吗?”明子回答:“嗯。”
  老医生说:“要好好照顾他,还有希望。”
  “多谢啦!”明子慢慢扶苗云走了出去……
  白衣人急忙走到老医生身旁:“教授,是毒气吗?”老医生说:“嗯。”
  “他是八路军?那个女的是日本人!谁介绍他们来的?”
  老医生很不高兴:“玉子,你管这些干什么?花钱就可以来治病!还改不了你那当兵的脾气!攒点钱,我们好回日本。没钱……会死在路上的。”
  6
  望月明子领苗云走出胡同,春日的阳光照得他们暖暖洋洋,一扫刚才在室内的阴暗和药味。看样子明子心情也开朗起来,她兴奋地说:“哥,眼睛能治好!饿了吧?你先吃点儿东西。”
  “吃点儿!”苗云同意地说,“好接着赶路。”
  明子安排苗云坐在胡同口的大石头上,让他一手拿玉米饼,一手拿水瓶。当明子看着苗云大口大口吃着饼子时,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哥,你吃着,有件事我还得去问问医生!”
  苗云惊讶地:“啊。”明子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毅然奔回那个诊所。
  明子推门进去。阴暗中,看见白衣人坐在那儿,摆弄一摞摞银元,明子的到来令白衣人有点吃惊。
  “大夫!”明子说,“明天我不能来取药了。”
  白衣人问:“怎么?”明子反问道:“今天为什么不可以把药带走呢?”
  “好吧。”白衣人站起来,走到明子面前说:“请跟我去取药。”白衣人领着明子走进一个小房间。望月明子有些不安,有些后悔,因为看出了这间屋子不是药房,而是一间既零乱又肮脏的卧室。
  “白衣人”猛然转过脸来,把口罩取下冷冷地说:“你还认识我吗?”
  明子一愣,觉得并没见过此人,坦然地说:“不认识。”
  白衣人笑了笑:“望月明子!”明子这才开始有些紧张:“你?”
  白衣人说:“你不用装不认识。还记得通化、屯田营、开拓团吗?”
  明子吃惊地:“啊?!”
  白衣人又说:“还记得那次检查尿样……”明子听到此处,一幕幕悲惨的往事,出现在眼前。此刻,她不但没有害怕,反而从心里产生一股强烈的憎恨!“啊,是你!”
  “是我,我叫惠玉子……北九州人。”
  “要是在解放区,我会枪毙了你!”明子恨得咬紧牙关。
  “这么说,你是共产党的人喽?”惠玉子问。
  “是又怎么样?我要你老老实实给病人治病!”明子大声地说。
  “你要我,还是我要你!”玉子一步步向明子逼近。“你要干什么?”明子大声说。
  “不会伤害你……我看你一掏就是十块银元,手里还有多少?咱们凑在一起,第一批回日本!”
  “回日本?!”明子从来就没有想到这件事。
  “早晚都得回去,我们是日本人,不能在中国呆一辈子呀。”
  “我恨日本人,我已经是中国人了!”明子讲得斩钉截铁一般。
  玉子从床上拣起一张报纸:“你看,有规定:你就是嫁给了中国人也不行!日本妇女,凡在投降后与中国人同居或结婚的一律遣送,不准暗藏!”
  明子大声说:“共产党不听国民党的。”
  玉子又说:“报纸上说民主联军从哈尔滨派来一个代表叫李立三,取走了五十万元流通券,确定在老少沟和永吉这两个地点交接。”
  明子摇着头:“我不信!”
  “那个瞎子是你丈夫?”玉子问。
  “是又怎么样!”
  “他的眼睛是叫一种毒气侵蚀坏的。”
  “啊!”明子为之一震。
  “这种毒气我们一般都设在金库、武器库和特别机密的洞穴里。他中了这种毒气,就是说他到过这些地方,发了大财。国民党军队正穷得发疯呢!你看见刚才那个国民党中央军的飞行员,是专门从上海、南京往东北走私‘盘尼西林’和黄金的,我要是告诉了他……你现在要是逃跑,你的丈夫两只眼睛就会烂成窟窿!咱们一块儿回家,回日本吧,有了金条和银元,就是再困难,也会过上幸福的日子。”
  惠玉子激动得小白脸涨得发红,眼睛闪亮,一步步向明子逼近……
  7
  傍晚刮起了大风,这是在松辽平原上少见的春风,刮得天昏地暗,沙石横飞。大风中,望月明子搀扶着苗云吃力地走着……
  明子搀扶着苗云好容易挣扎到鸡毛小店门口,没想到此时从大门里走出一个女人。细高挑儿的身材,紧裹着一件米黄色的风衣,脚上是一双女式高腰皮鞋,显得十分匀称、大方。看不清她的脸庞,因为头和脸都蒙在一条白纱巾里。他们险些撞在一起。苗云因为过于疲劳和虚弱,一下坐在地上。
  “怎么,他病啦?”穿风衣的女人想把苗云扶起,明子也急忙搀起苗云。那女人看见苗云头上缠着纱布,就问:“眼睛坏了?!”
  “嗯。”明子说毕,就扶住苗云往院子里边走。
  “来,到我这儿来!”那女人说。
  “我们住在东厢房!”明子说。
  “我是医生!”那女人大声说,然后扶着苗云走进正房……
  女掌柜端了一铜盆热水走进正房说:“方小姐,水来啦!”
  方小姐,也就是那位穿米黄色风衣的女人,如今换了衣着,一身手术时穿的医用服,头上还戴了顶白帽,正在剪掉倒在一张半旧椅子上的苗云眼上的纱布。她回头对掌柜说:“拿过来。”
  这一回,看清了她的脸!消瘦的脸颊,大眼睛,弯眉毛,鼻梁很高,嘴巴很小,可以说是位十足的漂亮姑娘。
  室内陈设简单,仅比东厢房多了一张床和一个书桌而已。因为没有火炕,就觉着很宽敞。方小姐剪下苗云头上的纱布之后,把贴在眼上的方块纱巾取了下来,翻开眼帘一看,不自觉地“啊!”了一声。
  “怎么样?方小姐,上午才换的药。”明子说。
  “你端水盆!”方小姐说毕,就用温水擦苗云脸和眼睛:“太脏了,眼睛坏成这个样,再不保持清洁,那会很危险!”
  “会瞎吗?”明子担心地问。此时,方小姐才注意了明子:“你是他什么人?”
  “我……”明子欲言又止。“是病人的妻子!”站在一旁的女掌柜说。
  “你是怎么照顾他的?”方小姐用手缕了缕苗云的头发:“多少天也没洗了吧?”她又用棉球儿擦了擦苗云的脸。“多少泥啊!这么脏,再好的药,也治不好他的眼睛。”
  明子惭愧地:“是,医生!”女掌柜在一旁说:“他们的生活太苦了!”
  方小姐:“苦?水总会有吧!”然后,对明子说:“你看看,你自己这手、这脸,头发上的草叶儿!可以说是蓬头垢面。就不怕你丈夫不要你吗?!”
  苗云动了一下身子,想用手去擦眼睛,方小姐急忙把他的手拉开:“不能用脏手擦!”接着对明子说:“你马上把他的手和脸洗干净,还有你自己的。等有了时间,我得把你打扮打扮,这么漂亮的小媳妇,一点也不知道干净!”说毕,从皮箱里取出一个带红十字的小包,从里边拿出药、纱布、小刀、小剪,说:“他的眼睛是受了一种有毒物质的毁害,又没有很好及时治疗,加上不讲卫生,反复发炎,情况才这么严重,搞不好会瞎的!”她说这些话时,非常认真。
  “小姐,他不能瞎,他要……”明子急得快要哭了。
  “要赶快想办法!”方小姐回头把手放在苗云眼前,摆动着说:“看得见吗?”
  “唔。”苗云拼命想睁大眼睛,半天才说:“一个白的东西在晃当……”
  方小姐:“好,今天晚上就不用包扎了。”她从包里又取出一块香皂,“香皂,拿去,把他还有你,都好好洗洗!”
  明子连忙说:“谢谢!谢谢!”苗云也一下爬起来,大声说:“谢谢你呀,同志……”
  方小姐一愣:“同志?”女掌柜接过话头:“啊,他把小姐当成八路军了。八路军在我们这儿呆过,他们里头才有你这样的好人!”
  方小姐:“是吗?一到东北就听人们说八路军好话,真想早一点见到他们!”“会见到的。”女掌柜说。
  “可惜我这儿没‘盘尼西林’,不然,打几针,就会有明显效果。”方小姐遗憾地说。
  “有!明天我一定进城去买。”明子坚定地说。
  还是月亮的夜晚,月光洒满这小小的客栈。正房里点着一支红烛,它的光芒比油灯亮得多了。灯下,方小姐边给明子梳头边说:“你叫苗凤?”明子回答:“是。”
  方小姐说:“你的皮肤真白!”明子不好意思地:“啊?”
  “多大啦?”方小姐问她。明子回答:“十七岁。”
  “这么小就结婚啦?”方小姐眨眨眼。明子红着脸:“嗯。”
  方小姐又问:“他对你好吗?”明子害羞地:“好!”
  方小姐给明子梳完头,取出一个小瓶,把瓶里的香水洒一些在明子头上。明子问:“是什么?这么香。”
  方小姐说:“双妹花露水!”明子连忙说:“我不要,不要!”
  方小姐打断她:“一天到晚你为什么这么紧张呢?”明子很难过地说:“我怕他的眼睛……”
  “有好药,有专科医生给他治,会好的!”
  明子猛地站起来:“小姐,你能给他治么?”
  方小姐说:“我在这儿等人,人来了我马上就得走!恐怕……”
  明子一下子给方小姐跪了下来:“方小姐,明天一大早,我进城买药。我怕,要是回不来,就把他交给你了!”她哭出声来。
  “起来,快起来!”方小姐拉着明子的手,“这是干什么?我等你回来!”
  “我要是回不来呢?”明子问。
  方小姐说:“怎么会呢?我一定等你!”
  明子擦着眼泪站起来:“我就是死,也要把他的眼睛治好!”
  方小姐非常感动地说:“没看出来,你们俩的感情这么深。”
  8
  明月挂在小店的房脊上。一片安静。灯全熄了,只有东厢房里间,露出微弱的亮光。屋内,倒在草口袋上的苗云已经入睡。望月明子却呆呆地坐在炕沿上发愣。灯油快干了,火舌也越来越小……
  明子突然翻起自己当枕头的小包袱,半天,从里面摸出一把“勃郎宁”手枪,她熟练地取下弹夹,数了数里面的子弹,然后用布包好,放在一个很小的篮子里,看了一眼苗云,吹熄了油灯,倒在炕上。
  忽然,她闻到一股香味,原来是方小姐的香皂在枕边。黑暗里,明子做了许多杂乱无章的梦:
  ……盛开的樱花。公园里的,还有日本英彦山区里,满山遍野。啊!那个日本陆军大将的塑像活了起来,冲着人群挥舞着军刀。
  ……通化屯田营,日本陆军慰安所里那个拉她上楼的日本兵……惠玉子正取下口罩,她不给自己“盘尼西林”,明子就开枪打死了惠玉子。赵金元、田虎、李树天赞称她这行动!
  ……方小姐给她梳头,田虎跑进来叫:“快点,婚礼马上开始。”方小姐惊讶地说:“他们不是已经结过婚了么?”张开林严肃地说:“中国人怎么能和日本人结婚呢?”明子听此话忍不住痛哭起来……
  明子在哭声中醒来。她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就脱去上身的小褂,里面是一件无领无袖的背心,重新躺下,默默地自语:“再也见不到他了!不会再见面了……”
  她猛地跳下地,慢慢走到苗云的跟前,半跪在苗云的身边,轻声叫:“哥,哥!”也许因为声音太小,并未把苗云叫醒。突然,她倒在苗云身边,把苗云搂住。苗云这才惊醒:“谁?”
  明子小声说:“是我!哥。”声音是颤抖的。
  “你要干什么?”苗云拉开明子的手臂。明子哭泣着说:“哥,我拿什么报答你的恩情,我什么也没有!只有……哥哥,你抱抱我吧,亲亲我吧!”
  苗云猛然坐起,用力把明子推到地上,摸起身边的木棍,拄着它摇摇晃晃走出房门。在月光下,他喘息着坐在门前地上。万籁无声,月色如水。
  沉默了很长时间,明子才跪在苗云的背后,哭着说:“哥,我错了!我不对!你打我吧……”片刻,苗云转过头来说:“你们这些日本人哪!把我看成什么了……”
  明子扑到苗云怀里:“我知道错了,哥。”
  苗云摸着明子头发说:“到什么时候,你都是我的妹妹!”
  ……
  东方出现鱼肚白色,远远传来鸡鸣。
  明子一个人,挎着那个小篮子,走出小店大门,没有人送她。虽说她不是一步一回头,却也是走走停停,等她爬上山坡,站在那儿回头望时,影影绰绰看见小店门口站着一个人。
  苗云手拄木棍,倚门相望。
  方小姐从正房走出来,站在他背后说:“走远啦……”
  明子的影子消失在山岗上。
  9
  那个穿皮茄克的军人,今天全副军装,驾驶着一辆敞篷美式吉普车,闪电一般奔向长春大房身机场。到达机场大门时,被一个全副武装的门卫拦住,大声喊:“站住!”
  他把车停下来,摘下墨镜,奇怪地向里边望去:有几辆警车,一小队武装士兵,把守着飞行员休息的那座平房。“出什么事儿啦?”他急问。
  “抓走私犯。你是驾驶员吗?”门卫问他。
  “不,管油库的!我得先去油库看看。”说毕,调转车头,急匆匆驶往来时的方向。
  从哨兵室跑出一个军官,问哨兵:“他怎么又回去了?”哨兵回答:“他是管油库的。”
  军官望着远处的烟尘说:“不像!”说完取出一张纸,纸上印着不少人的单身照片:“是他吗?”指上面一个人。门卫仔细辨认:“就是他。”
  军官念着纸上的文字:“飞行员,上尉,付杰人!走私集团的小头目!”“快!”军官收起纸,急乘上一辆带斗的军用摩托车,和一个冲锋枪手急速冲出大门,追赶那辆吉普车。
  付杰人一手扶着驾驶盘,另一只手摘掉大沿帽,脱了军装上衣。横冲直撞冲进市区,到了车站前的过去日本人建的大和旅馆门口,跳下车,跑上楼,关上房门。
  片刻,他又从房间走出,换了一身深色西装和一顶呢礼帽,手里提着一个箱子,挤进车站前的人群,消失了。
  付杰人急急忙忙走进大经路三十九号诊所的小院,院内鸦雀无声,推门进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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