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其他电子书 > 中国空军创世纪背后的故事:鹰神 >

第3章

中国空军创世纪背后的故事:鹰神-第3章

小说: 中国空军创世纪背后的故事:鹰神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崔月兰哭出声来:“谢谢大哥!”望月明子也跟着喊出一句“谢谢大哥!”
  黑夜中,看不清苗云的表情,他把鹿皮小袋塞到崔月兰手中,转身走去。月兰回头又把小袋交给明子。
  阵阵秋风,慢慢地把那支长长的“松明”吹灭。
  天刚蒙蒙亮,苗云、崔月兰、望月明子躲在“国道”旁的草丛里,向外张望。“雪虎”趴在他们身后。大道上一片宁静,毫无人迹,但隐约可以听见远处传来的枪炮声。
  苗云一只手拍在地上:“糟啦,什么地方在打炮。”
  “打仗啦,”崔月兰说“听说是俄国人打日本人。”
  “嗯”苗云说,“反正是打起来啦。”
  远方又传来一片人呼马嘶的声音,然后就是无数逃难的老百姓,携儿带女,车拉马驮的人群,顺着“国道”,往远方奔跑。
  崔月兰对身边的两人说:“咱们也跑吧。”苗云紧锁眉头:“往哪儿跑?”
  此刻,听到一种巨大的发动机的响动。“这是什么动静?”苗云问。
  崔月兰侧耳细听,然后用日语向明子问了一句:“是火车吗?”明子想了想,摇了摇头。那声音越来越大。苗云慌忙叫她们两人趴下。
  顺“国道”的正前方驶来了坦克。坦克上坐着几个黄发碧眼军人,背着转盘冲锋枪,戴着船形帽,手里拿着刚刚砍下来的葵花的圆果盘,一边吃,一边笑,还说着一些他们听不懂的话。
  靠近了,可以看见坦克上画着一颗很大的深红色的五角星。这个庞大的钢铁巨兽驶过后,“国道”又安静下来。
  苗云把身上背的一部分东西取下,“这个果篮子你拿着。”他把篮子交给了月兰。“这个你拿着。”苗云又把小口袋玉米交给了望月明子。然后说,“咱们穿过‘国道’,有一条山路去通化。跑得要快,要是‘老毛子’的大家伙再来,恐怕就没命啦。”月兰和明子一同答应着。
  苗云见四处无人,就轻喊了一声:“跑。”三个人冲出草丛,往对面跑去。第一个是苗云,第二个是月兰,第三个是明子。眼看就要越过“国道”,只听月兰叫了声:“唉呀!”苗云回头一看,原来是月兰篮子里的野果,洒在了“国道”上。
  崔月兰正在拣地上的野果子,已经过了“国道”的苗云,拉着望月明子喊:“别要了,快跑过来!”“雪虎”也跑过“国道”。月兰好像没听见似的,还一个一个地拣着。苗云大声叫:“别拣啦!快过来!”
  就在此时,一辆放下布棚的“吉普”车,飞一般向崔月兰奔来,后面是一辆中型“吉普”,上面坐着十几个手持转盘冲锋枪、戴船形帽的黄发士兵。
  “吉普”车猛地停在崔月兰身旁。一个戴大沿帽、穿灰色呢大衣、肩上有花花绿绿的牌子的军人,跳下车,走到月兰身旁,吓得月兰一个劲儿往后退。
  这个军人脸上有八字胡须,笑起来一口白牙,他向月兰伸出手,月兰吓得直躲,引起车上士兵们哈哈大笑。
  那军官向前方指了指,月兰一个劲儿摇头。那军官叫月兰上车,月兰不上,从车上跳下一个年青士兵,拉拉扯扯把月兰拖上后座,风驰电掣般开走了。
  苗云和明子清晰地看到,开车前,月兰向他们所躲避的地方悲伤地望了一眼。
  5
  苗云在前,明子在后,跋涉在一条山间小路上。苗云不时回头望望后面步履艰难的望月明子。太阳已经升得老高,等他们登上一座小山头,来到一棵大树下时,苗云停下来等了一会儿,明子才跌跌撞撞走到树旁,大口喘着气。
  用手指着远方山谷里一片云雾,苗云大声说:“通化,通化。”
  明子明白似地点头,吃力地坐在树下。苗云把手掌翻了几翻说:“二十里……二十里。”明子点头表示明白。
  苗云从腰间取出水葫芦,然后打开背袋,拿出一块鹿肉,递给明子。明子摇摇头。苗云就坐在石头上吃喝起来。
  望月明子开始啜泣。苗云皱着眉头说:“你怎么就会哭?”明子却哭得更加厉害。与他们同来的“雪虎”亲热地趴在明子腿上,摩挲着安慰她。
  片刻后,明子缓过劲来,她用手指通化方向,表示那儿没有认识的人。
  苗云说:“你找日本人……日本……日本人,同他们一块儿回家。”
  “日本?”明子不解地摇了摇头。苗云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声,拿着水葫芦和鹿肉发愣,吃不下也喝不下了。
  山下有一条比小路宽,比“国道”窄的土路,可以行走双轮马车。在这条路尽头,出现一行人马,立即被苗云发现。“喂!”他叫了一声明子,拉她躲在树后,向那队人马窥望。
  像是一支残兵败将的队伍,正偃旗息鼓,悄悄前进。为首的骑着一匹日本马,个子矮小,三十来岁,身着连裤的卡其布黄军服,戴日式“战斗帽”,左腰间配带手枪,右胯下耷拉着一把日本战刀,惟一的职位标志是这个人胳膊上日军少佐的符号,他长得矮小却很敦实。
  后面大约共计有三百多人,四五辆双轮胶皮马车,车上除装了两门机关炮似的武器之外,尽是女人和孩子。走在车前车后和两旁的男人都穿军服,背着步枪,也还有三五人同那个少佐一样,骑着日本马。
  为首的少佐骑在马上无精打采,像是在打瞌睡。憔悴的面容、乌黑的眼窝,说明他已经筋疲力尽了。这是一支尚未放下武器的日军队伍和随军家属。
  “日本鬼子。”苗云恨恨地说,用手抓住腰间的枪和手榴弹。想了想,又把手放下来,然后把身上装水的葫芦、吃的东西统统放在一起说:“去吧,下面是日本兵,同他们一块回家吧,不是为了你,我就要宰他几个。”
  望月明子万分紧张,好像怕日本人似的。苗云把东西放在望月明子面前,回头喊了声“雪虎”,头也不回,钻进草丛里去了。
  那支行走的日军队伍前,两个军曹发现前方有一个目标,忙跑回头向那个少佐报告,队伍马上停止前进。
  少佐拿起望远镜细看:“一个女人,一个倒在路中央的女人,叫太一郎军医去看看。”
  太一郎,就是在屯田营“慰安所”的那个男医生。他拍马急匆匆地奔上前去,开头没有认出明子。当明子哭喊着:“我是日本人,领我回家吧!”他用手中那长长的当马鞭的树枝托起明子的头,马上就认出了她。
  太一郎吃惊地一愣,很快用手中树枝狠狠地抽了明子一下,掉转马头跑回队伍,向那少佐报告:“报告队长,她是农业开拓团的,被一个后勤装备联队征用当慰安妇。”
  “慰安妇?”少佐生气地拿望远镜又看了一下;“我们大日本皇军从来没有这玩意儿,那是军人的耻辱,让她滚开!部队出发。”
  小队很快就要过去。明子跳起来,拼命抓住最后一辆车的扶手,大喊:“我是日本人!请把我带回家!”
  坐在车上的惠玉子也认出了望月明子,她抬起脚上的高跟鞋,狠狠地往明子胸部踹了一脚。明子惨叫一声,滚落进路旁的阴沟里……这支日军小队继续朝通化方向行进。
  你想要回家,
  回去看樱花。
  秋天不开花,
  回去看妈妈。
  妈妈在何处?
  浪迹走天涯。
  回不去家,
  回不去家……
  6
  一支奇怪的队伍出现在“国道”上,是把三辆胶轮车连在一起,第二辆车的辕子用钢丝固定在头车的后部,第三辆也用同样办法固定在第二辆上——就这么长度的车也容不下车上的庞然大物,后边还露出条尾巴。
  一共用了八匹马,三套。除了辕马一匹之外,二套三匹,三套四匹,就这样它们也拉得浑身是汗。因为拉的是一架不带机翼的飞机。
  十几个人,穿着不同颜色的军装,都打着绑腿,一律布鞋,个别人还有穿用麻绳打的布草鞋;他们面色黝黑,汗渍斑斑,衣服油污,而且每个人军服的右臂上,都留有曾戴过符号的痕迹。
  赶大车的老板,是一个彪形大汉,穿米黄色军装,不戴帽子,光秃秃的脑袋,满是汗水。其他人有的推,有的拉,都干得十分卖力。
  车老板一甩鞭子:“张团……”他欲喊又止,好像怕暴露出什么,忙改口道,“张开林。”
  一个矮个头、满脸胡子茬的人,直起了腰:“干什么,‘老虎’?”
  “喘喘气吧,马腿都发抖啰!”那个被叫“老虎”的人说。
  “是你的腿发抖了吧,田虎同志?”名叫张开林的人不耐烦地说。
  “就算是吧!太阳都五竿子高了,一天两顿饭,也该吃了!”外号“老虎”的田虎有怨气地说:“别当了大官,就不关心我们当战士的疾苦!”
  “嗬,田虎同志又摆连长架子了。”一个年青的小伙子说。
  另一个人插话说:“你犯纪律,什么连长不连长的?李树天同志!”此人看样子年纪大,其实并不老。
  “是!赵指导员。”李树天正经地回答。
  “别叫指导员,叫赵金元。”赵金元严肃地说。
  田虎哈哈大笑:“我说张开林,你这个纪律规定得别扭,我看愿意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是总部规定的。不是我!”张开林说。“吓,总部。”田虎缩了缩脖子。
  “好!”张开林下了命令,“不走了,开饭!”
  田虎给马拌好草料之后,和大家凑在一起,从挎包里取出一块比巴掌还大,紫黑色的高粱米面饼子,咬了一大口,吃得有滋有味:“真筋道,还甜滋滋的。”
  赵金元边嚼边说:“比起晋察冀的小米,有点硬。那小米,能嚼出油来!”穿深蓝军装的李树天说:“苏北的大米才有油哪!”
  田虎问:“老张,你在新疆学过飞行,那儿天天吃什么?”“馕!”张开林说。
  “馕是啥玩意儿?”李树天问。
  “这还不知道,就是“油炸鬼儿”。”田虎正儿八经地说。
  “油炸日本鬼儿?”李树天有点疑惑。
  “唉,你真土气!它个头儿比油饼大,也厚。大街上有的是,论斤卖。新疆嘛,沙漠大,狂风多,油炸以后,既不容易坏,又不容易干,上面还有葡萄干什么。是不是,张开林?”
  张开林脸上露出一丝无可奈何的笑意:“对对对!”
  李树天说:“老田真不愧是‘老侦察’,走南闯北。还有什么新情况?说说。”
  田虎笑道:“别给我戴高帽。有,我就知道咱们张老大有位黄头发蓝眼睛的爱人,和一个漂亮的小女娃儿。”李树天惊讶地:“真的?”
  “真的。”张开林说,“不过头发是黑的,眼睛有点儿蓝。她会俄国语,给苏联飞行教官当翻译。后来,新疆军阀盛世才出卖了我们,都给关进了监狱。她帮了大忙,做了和延安党中央联系的人,我……”张开林说得令人倍感温馨。
  “小女儿长得像谁?”李树天问。
  “当然像我。”张开林说。
  “像你,那不是丑八怪吗?”田虎大叫一声,引起同志们一片哄笑。
  秋日的太阳暖洋洋的,再加上人们都很困倦,许多人都有了浓浓的睡意。突然,田虎跳起来,跑向大车,从车上抽出一支俄式圆盘冲锋枪:“有人!”其他人也拿出了自己的武器。
  他们发现了倒在阴沟里的望月明子——她正在缓慢地蠕动。
  “一个小女孩,大惊小怪。”
  “她病啦?”
  “身上有伤!”
  “快,水!”
  张开林跑过去半扶起明子,用水壶往她嘴里倒了一点儿水。
  明子慢慢睁开眼睛,当她发现是一群军队士兵时,挣扎着想站起来,万分恐惧地用日语喊出一声“兵!”转身踉踉跄跄地向一片树林跑去。
  “小姑娘!”田虎喊了一声。
  “她害怕,叫她去吧!”张开林说。
  李树天大叫着指向小姑娘的背影:“你们看!”——“雪虎”从草丛钻出,上前叼住望月明子的棉袄。
  “白狼!”李树天举起枪。
  “那是狗!”田虎连忙制止,“狼尾巴是夹在两条后腿中间的!”
  几个人望向那只白色大猎犬,它正亲热地环绕着望月明子,像要保护她似的。大家这才放下心来。
  “你什么都知道。可我没听说过馕还用油炸!还有什么葡萄干!”张开林说毕大笑。引来同志们一片笑声,田虎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7
  太阳落山的时候,那支日军,来到一座十几户人家的村庄前。不过因为战乱,这个村庄已空无一人了。
  几个军官坐在一块石磨周围,个个沉默不语。还是那位矮小的少佐首先开了腔:“我们的左侧有一支俄国坦克部队,正在高速往前推进,看样子不像要停留在通化。”
  “通化城里,已经有将近两万多逃难的日本人。”白土上尉说。“都想往东走,通过朝鲜回家呀。”
  少佐苦笑一下,“唉,谈何容易。”“走一步算一步吧!”一个年纪较大的军官说,“我们后边是一支中国部队,他们进展缓慢,好像不是正规军。”
  “一支满洲国军改编的部队,他们连沈阳都进不了!”一个上尉说。
  “通化到底怎么样?白土上尉。”少佐问。
  “是沈阳方面领导的共产党军队。”白土说,“叫‘民主联军’,这些人很不好对付。”
  “你怎么知道?”少佐急切地问。
  “我们离开奉集堡机场的时候,”白土回答,“不是看到他们提出的‘民主、团结、自由’三大主张吗?”
  少佐苦笑一下说:“咱们是战败国了。不管他是谁,只要能让咱们和老婆孩子安全地回到本土就行了!”几个军官一片唏嘘。
  “好啦,伤心有什么用,拿出过去与‘B29’作战的精神来。一是要活命,二是要回家,这要求不过分吧!往东走,千方百计地往东走!好啦,解散,回去好好照顾你们的太太和孩子,走了十来天,太辛苦了。”
  “是。”几个军官站了起来。
  一个军官说“这村庄里没人,可能都躲在附近山里,不要乱动他们东西为好……”“需要警戒吗?”白土问。
  “要加强!把一门机关炮架到村后制高点上。”那个年纪大的军官说。
  少佐有些失落地说:“有这必要吗?那门从飞机上卸上来的机关炮,还不知道打响打不响呢。再说,早晚都要缴械投降,这是天皇的御旨。”说罢,转身走进一间土房里。
  月明星稀,秋风飒飒。
  一座残破的草房里,油灯下,坐着太一郎和惠玉子,两人面面相觑,愁容满面。太一郎首先打破沉寂:“苏联和中国军队已经进了通化。”
  惠玉子翻着眼睛说:“我知道!你说怎么办吧。”
  “就是绕着走,过了鸭绿江,”太一郎继续说,“北朝鲜有苏联兵,南朝鲜有美国兵。”
  惠玉子不耐烦地:“你这是给我讲课吗?我问你怎么办?”
  太一郎火了:“我还要问你怎么办呢?”
  “混蛋!”惠玉子骂了句,片刻后又说,“到通化是你的一招。不然,去长春!别忘了,我可是数一数二的眼科专家,叫军部弄来给当兵的治性病,真恶心!我要去长春,开诊所,赚钞票,随大批同胞回国!”
  太一郎软了:“别,通化也还有一万多日本人呢……”
  几个日本兵在村庄外站岗,转来转去。其中一个士兵突然说:“你们看!”
  三个人往前方草丛里细瞧,有两盏小灯笼似的亮光在闪烁。“是鬼火吧?”话尚未了,两盏小灯跳了起来!
  “一只大白狼!”
  “快打!”
  枪声未响,白狼后面跳起一只“大黑熊”,把胳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