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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错梅by: 海上竺-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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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错梅叹气,他早猜到了这一节,定是礽阳这话恼了今上。 

  “我不稀罕甚么太子妃。” 

  “错梅!”礽阳敛眸,恨声道,“我家老头威胁了你甚么?” 

  “没有,只是礽阳…” 

  错梅用力挣脱开礽阳的怀抱,注视着他俊朗的脸庞。 

  “我不会放弃你。而你,必须当皇帝!” 

  第十八章 

  本抱着决心,打算和皇上拼个鱼死网破的礽阳,听闻到错梅说要他做皇帝的话,不由错愕。 

  他呆呆地盯住错梅,忽而自信地笑了起来。礽阳展臂一把搂住错梅,柔声道: 

  “你等我…” 

  “好。” 

  “那好人再给我亲一个。” 

  错梅皱眉,俯身将礽阳压于自己身下,狠狠言道:“你这禽兽,仍缺调教。将来宫中佳丽三千教我如何放心!” 

  “都两天没吃饭了,我哪有力气与你‘禽兽’。”礽阳仰面傻笑道,“就算宫里再多人,我也只想见错梅你一个。” 

  “好孩子,如此哀家也放心了。”皇后娘娘听闻礽阳终于肯用膳了,握住错梅的手,欣慰地笑开。 

  “母后请好生休养。若没有别的事,错梅先行告退。” 

  “孩子…”皇后娘娘急切地唤住错梅,嘴唇微微颤抖,神色却又迟疑了起来。 

  “母后?” 

  “孩子…”皇后的眼中晕起泪光,“哀家看着你和礽阳长大。知道你从来都是一心一意为了礽阳好。你为他做的,礽阳不会忘记,我们皇家也感激你。” 

  错梅闻言,心中一酸:“母后…”竟哽噎得说不下去了。 

  错梅回到王爷府中,刘以农大步迎向前:“如何?” 

  “以农,我与他说了。如此也好,至少他的孩子将来有一天,能名正言顺地活下去。” 

  “你不信他?”刘以农注意到了错梅失魂落魄的神情。 

  “我信他,我是信不过自己。”错梅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轻声道,“如果这是命。我怕自己,还熬不到那一天,心先死了。” 

  次日晨,太子礽龙归西,鸣丧钟,举国哀悼。 

  第二日,新太子礽阳即位,大赦天下。 

  “原二王妃,错梅接旨。” 

  错梅毕恭毕敬地跪下。安静地聆听自己的命运。 

  “…念其昔日贤良淑德,准其带发修行于白马寺……” 

  错梅垂下眼静静地听,他的心里再也听不到公公尖锐的声音,只听见礽阳当日如咒语般念在耳边的那一句。 

  “你等我。” 

  京城外远近闻名的三叹亭,是饯别远行人的最后一站。一叹伤离别,再叹求珍重,三叹从此天涯各自苦相思。 

  “以农,别送了。”一人一马,背后簇拥着一群护送的官兵,身着居士粗布衣的错梅抱拳向挚友作别。 

  “错梅!”刘以农趁旁人不备,往错梅手里塞了一个蜡丸。“一路珍重!” 

  “以农,你今日去送过他了。”东宫殿上,太子礽阳屏退了诸人,只留下昔日好友。 

  “事到如今,以农我仍需你的助力。” 

  “可我处心积虑,机关算尽帮了你们这么久。到头来,不仅你二人、连我自己也是依旧一无所有。”刘以农的脸色疲惫不堪,红着眼苦笑道。 

  他垂首抚摸着系在腰间的一块冰玉翡翠,那是当日他赠予一位风华绝代的少年的信物。那个人曾经瞪大美丽的眼睛,叫嚣着就算用金山银山来换也绝不还他这块翡翠。 

  “以农,”礽阳走上前按住好友的肩头。 

  “你我如今都是一样的苦。你要甚么,我知。以农你再助我一臂之力,你失去的,我帮你讨还!” 

  刘以农闻言抬头,他在礽阳的眼神中发现了一种陌生的坚毅。这是破釜沉舟的决心,他已再不是昔日得过且过的二王爷,而是意欲驾驭苍生的天之骄子。 

  既然都打算把天下托付于我了,那么普天下的人,就不该有我无法得到的!父皇! 

  错梅被送进白马寺的第十夜。漫天无风,亦无半点月色星光。 

  一个身着夜行衣的矫健身形,翻飞出了白马寺的高墙,脚下轻功几点,倏忽间已经来到了后山静穆的塔林。 

  错梅警惕地打量四周,此处是埋葬圆寂高僧的陵园,鸟兽鲜至,更不见半点人迹。错梅疑惑地看着手中的字条,那是当日刘以农塞在蜡丸里的,约好让错梅今日塔林相见。 

  突然,一阵婴儿的细碎哭声撕裂了夜空的静籁。 

  错梅心一阵狂跳,循着啼哭声疾步而去。扒开一座石塔底座上的杂草,他看见了一个绸缎包裹的孩子。包裹里只有一张上好的宣纸,草草地书写了孩子的生辰八字和名字:继阳。 

  字迹是刘以农的。错梅双手颤抖,小心翼翼地将孩子捧入自己怀中。那婴儿竟乖巧地不哭了,他咂吧着小嘴,往错梅的怀里依偎。感知到这个小小的、温暖又柔软的存在,这些天经历了大风大浪都不曾掉过一滴眼泪的错梅,顿时泪流满面。 

  “乖儿,”错梅唔咽着轻声道,“咱爷俩一起,好好地活下去。” 

  第二日,白马寺方丈得知,错梅在散步时捡到寺外一个弃婴收养。当然,此事也被寺外监视错梅的大内探子报上了宫中,终究不了了之。 

  第十九章 

  刚进白马寺的时候,每一天,他望眼欲穿地数着时日,光阴流逝缓慢得教人难捱。 

  可转眼间,竟已是春过了夏,秋转至冬。 

  一年。复一年。又一年。 

  “义父!”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从错梅诵经的佛堂门外传来。 

  错梅停下手中念珠回头,看见一个小脑袋在门后张望着,亮晶晶的眼眸像极了他的父亲。 

  “继阳,”错梅微笑着朝他招手,“快过来磕头。” 

  三岁的继阳好奇地抬头看佛龛和佛案上的无字牌位,老老实实地跪下来磕了三个响头。 

  “义父,”继阳舒服地窝在错梅的怀里,仰头看牌位,小手指着道,“那牌子上面为什么没有写字画画啊?” 

  “因为不能写。” 

  “为什么不能写呢?” 

  “继阳,”错梅郑重其事地按在自己的心口对他言道,“有些人的名字即使无法写出来,我们也要把他们放在心里,牢牢地记住。因为他们是对于我们非常重要的人!” 

  继阳摸着自己的小胸口,似懂非懂地认真点头。 

  “这牌位所供奉的,是对你很重要的人。继阳,你每一次见到它,都要拜它。记住!” 

  错梅凝视着牌位,清明的眼神渐渐黯然了下来。 

  错梅从山门信步而出,拾阶而下。自太子礽阳纳了第二位妃子之后,错梅被允许能在白马寺方圆十里之内行走活动。 

  如往昔,茶馆小二一看是白马寺里的居士来了,领他到了僻静的座位,招呼上一壶清茶。错梅轻轻地抿茶,装作无意地审视四周。往日自己身边常出没的,那些乔装打扮的大内探子几乎都消失了。 

  难道是因为,自己朝夕礼佛谨言慎行的生活终于让皇上放下了心? 

  或者,是因为礽阳他已经忘记了我,我是一个没有必要再监视的庶人了? 

  错梅的心里五味杂陈,磨起了煎熬。 

  看似已是世外之人,可是他的心上,始终系着一根绵长的线,弯弯绕绕地牵到俗世里的繁华京城。这牵挂,明明苦痛无比,却放不了也割不断。 

  每次下山,他都会特意去镇上最热闹的茶馆,点一壶清茶,安静地坐着,听身边的人们闲聊政事家常,小心地不放过任何关于当朝太子的话题。 

  从茶客的嘴里,错梅听说当朝太子东征西战平定外患,听说他雷厉风行百官臣服,听说今上龙颜大悦赐予他珍宝古玩无数,听说他,纳了两房姬妾齐人之福。 

  这些让人啧啧称道的故事,听得错梅也湿了眼眶。 

  礽阳,若我的离去能为你带来无上的荣耀和光明前程,那么,再大的悲伤也是我心甘情愿的。我会为你诵经祈福,愿佛祖保佑你成就一世明君!保佑你的子孙后代荣华富贵! 

  当白马寺中依旧是云淡风清,晨钟暮鼓的世外生活,千里之外的京城里却是暗流涌动,风云突变之际。 

  正值春暖花开,皇上的寝殿已经换上了花团锦簇的薄纱帷帐和素雅的花鸟屏风,分外风雅得趣。然而殿内的宫人们,似乎还生活在寒风凌厉的冬天里,蜷缩在台阶下个个瑟瑟发抖。 

  “礽阳,”皇上瞅了一眼四周把自己团团围住的侍卫们,宽袍下隐约已见刀光剑影。长叹道“你这三年来,处心积虑结党养羽,不就是为了朕的一纸诏书么?也罢,我便准了错梅回京!” 

  礽阳毫不退让,冷冷道: 

  “父皇,儿臣不明白您的话,儿臣要的不是甚么诏书。儿臣要的怕是父皇您给不了我的。父皇您当朝这么些年,也辛苦了。如今就由儿臣来替你扛下。儿臣听说江南的琼花开了,不如父皇您陪母后去散散心罢!” 

  “错梅师傅!”一个小沙弥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方丈请你过去。御林军,御林军将白马寺包围了!” 

  错梅立刻从蒲团上起身,心怦怦直跳,言道:“小师傅先行,我这就来!” 

  他抱起继阳来到堂后,迅速将昔日刘以农给的襁褓和生辰纸条从箱底取出来,教继阳拿好,又把一笼养在堂后的鸽子给继阳提了,紧张地吩咐道:“去义父常和你捉迷藏的后山石塔林,在那密室躲好,一日之后要是义父不来,你就放了这鸽子,等一个姓刘的叔叔来找你。千万不要到处乱跑!” 

  继阳是个聪明的孩子,见义父神情凝重,乖巧地答应着也不多问。 

  眼见着继阳往后山塔林跑去,错梅理理衣饰,往方丈室而去。 

  “人呢?怎么过了这么久还不见人!老和尚你别诓朕!” 

  还没走到方丈住所,已听到屋内传出了熟悉的火爆怒吼声。错梅闻声顿时红了眼睛,这是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的声音! 

  错梅冲入方丈室,怔怔地望着眼前身着龙袍一脸威仪的男子,踌躇不前,已被来人一把死命抱住! 

  穿着龙袍的男子像个孩子似地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呜咽道:“错梅…” 

  错梅也不禁悲从中来。 

  于是,新帝和前王妃二人,很没有风度地在佛堂里抱头痛哭起来。 

  一边的方丈诸人摇头轻叹“阿弥陀佛”。 

  哭够了,哭累了,错梅放开礽阳,平静道:“你且跟我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一素一黄,两个人影,穿过碎石嶙峋的小路,来到后山的塔林。礽阳皱眉看着荒寂的光景道:“此处有人居住么?” 

  “义父!” 

  礽阳被小儿的喝声吓了一跳,定睛一看,一个小娃娃从杂草深处奔出来,笑着扑到错梅的身上。看着小娃娃甚是亲昵地依偎在错梅的身上,礽阳竟然有了醋意。 

  “呃…”礽阳看着眼前床榻上睡熟的小儿,眼角眉梢竟有一股说不出的熟悉,他下定了决心,“既然你这么疼爱这个孩儿,那就带着他一起回宫罢。” 

  “他不但必须跟你回宫,而且礽阳你要善待他。” 

  礽阳扬起了眉毛:“此话怎讲?” 

  错梅凝视着眼前的爱人,“你跟我来。”牵起礽阳的手,错梅把他带到了自己常年打坐的小佛堂前,指着案几上的一尊无字牌位,轻声问道: 

  “礽阳,你可还记得有一位北疆的女子……” 

  第二十章 

  “我不知道,我一点儿也不知道李姑娘的事!”礽阳烦恼地抱着自己的头,眼睛里已经泛起了泪光,“错梅你当时应该告诉我,让我来与你一起分担。” 

  “以你的脾气,一定会挺身而出。我怎能让你将罪过全都自个儿包揽下来,到时候触犯龙颜再讨个家破人亡的下场?再者,我也有私心。” 错梅的声音凝噎。 

  “我也怕,怕你知道李姑娘有孕后,心会动摇……” 

  礽阳怅然不语。 

  错梅絮絮低语道:“这场磨难,是你我的业障,却连累了李姑娘。三年来,我每日在这佛堂念经超度她,希望她在九泉下能过得好些。” 

  礽阳揽住错梅的肩头,郑重其事道:“错梅,李姑娘一定不会怪罪你。她若泉下有知,也会感激你的养子之恩!” 

  错梅无力地垂下头,像是听到了自己渴望已久的判决。他数年来的心头重担终于放了下来,泪水的闸门也被打开了。 

  “大坏蛋!你欺负我义父!”小继阳不知何时醒了,双手握拳冲上来护在错梅的身前,张牙舞爪的气势像极了礽阳,错梅被逗得扑哧出了声,破涕为笑。 

  “义父?” 

  “继阳,”错梅溺爱地搂住继阳小小的身躯,指着礽阳道: 

  “快叫爹爹。” 

  “为何你不肯与我回宫?”礽阳不可置信地挑起眉头,“错梅你在犹豫什么?” 

  错梅垂首道。“我不走。这里很好,生活得平静自在。” 

  礽阳很震惊。他本以为错梅会喜极而泣,甚至感动得像个害羞小媳妇似地随他回宫。不曾想到,自己日夜思念的爱人居然一脸云淡风轻地不想走了! 

  “你不走?那我这些年辛辛苦苦都白忙活了?为了你的平安,我忍气吞声地留下父皇钦点的姬妾;为了你的归来,我四处拉拢人心、培养党羽,连那个混帐老太师我都对他恭恭敬敬。如今你轻轻巧巧一句就不走了!” 

  “错梅,你别是看上白马寺的哪个美貌和尚了吧?”想到错梅一向喜好男风,礽阳心中的不安逐渐扩大,却以恶狠狠的话语继续充排场,“你要是真想礼佛,我明日送你到尼姑庵旁寄居。怕只怕你醉翁之意不在酒!” 

  “礽阳!你休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错梅被他这恶言恶语激得立刻上了火,他翻出黄缎封面的御赐休书扔到礽阳面前: 

  “我以甚么身份回宫里去?你的休妻?礽阳我为了你可以不管不顾一切世俗目光,可我也得考虑一下自己家族百余人的颜面!” 

  礽阳沉着脸一把夺过休书,嘶地一声扯下了纸张,若无其事地撕碎了就往嘴里塞。惊得错梅看着他一愣一愣。 

  “甚么休书?世间已无此物!我现在是皇帝。天下事我说了算,更何况我的家事!” 

  错梅眼含热泪,胸中已是荡气回肠: 

  原来你不曾变心,我终究没有错看你! 

  “咳咳,错梅…水!” 

  错梅正兀自感动,却见礽阳扼着喉咙满面通红道:“方才咽得太急了…咳…快给我水!” 

  “唉,你还真的是…什么都没有改变啊…” 

  礽阳看着眼前的男人终于绽开了笑容,心里觉得就算自己现下里被这纸团堵死了,虽然不太光彩,也总算是情有可原! 

  礽阳携着错梅的手,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错梅的小佛堂,朝着门外的侍卫扬手示意。不一会儿,白马寺外传来御林军洪亮的齐声高呼: 

  “恭迎皇后回宫!” 

  军士们呼声嘹亮雄壮,连三里地外正在埋头耕作的农户们闻声都惊讶地抬起头来。 

  错梅又感动又尴尬,这一来,自己的后路已经被礽阳生生堵了。 

  重新回到自己熟悉无比的宫闱,看着再亲切不过的园林亭台,错梅心中无限感概。 

  “错梅!你去何处?”长廊上,礽阳毫不顾忌地一把揽住他的腰,豪情万丈地言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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