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怡北京大妞儿的贫嘴爱情 (全文-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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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改变命运??我,呸!!!
我扭脸儿看了一眼michael,又看了一眼面前的姐姐,这陈年的烂谷子还不是烂芝麻,反正都一股脑儿的想起来了。不能都在这儿傻站着啊,我想打个圆场儿麻利儿撤,抬胳膊看了一眼没带手表的左手,“时间差不多了哈,再不走就迟到了。”
“那什么,要不,那个,那什么,你那个,要不,这么着”michael站在原地,不敢用抓耳挠腮这个词,但用手足无措也绝错不了,“你帮我打电话取消了吧。改天再去。”
“啊?什么?”好嘛,这下,改我疯了,“呦,那不成啊,特重要的事儿嘛不是?”
“恩,但公司今年的圣诞晚宴也很重要,”michael手里的公文包这会儿是左手倒右手,右手倒左手,不够他折腾的了,“我还是留下来商量一下吧。”
“这样吧,照您刚才的安排,我把文小姐带到人事部去,让chirs她们接待一下。咱俩现在就走。”其实,我是故意的,哇哈哈。
“别别别,今儿实在不行。你替我推了吧。”边说,边做出一个“请这边走”的姿势,把胳膊一伸,将我姐引了过去,“来,您这边儿请。”
我姐顶着一张石膏脸跟着进了michael的办公室,门“砰”地关上了。
王芳站在前台的圈里,我一般念juan4,看得不亦乐乎。估计她打上班儿到现在,也没见过我们大猫儿这么勤儿过。(北京土语:基本上等于殷勤的意思。)
我此时此刻是格外的激动啊,没想到michael大猫儿竟然是他,哈哈,我当初用来狐假虎威的,老给我买好吃的的,还天天呵喽着我的哥哥。不过有什么说什么,真是岁月刀刀催人老啊。我小时候,觉得他还挺好看的,高高大大的阳光型哥哥。怎么十几年没见,一下子就颓成这样儿了呢?
是我的审美水平随着我的个人品味日渐提升,还是他的相貌指数一路低迷呢?管他呢,反正又遇到他了,真好。
我有点儿得意忘形,吹着口哨儿一路往茶水间走,没吹两下,就想上厕所了。
在茶水间泡了一杯咖啡,一杯奶茶,我姐这个人平时喜欢喝事事儿的英式奶茶,其实鬼知道是不是英式的,别人怎么忽悠她,她就怎么信,这点上,我俩差距很大,我就偏爱猴王茉莉花茶,10块钱一大包的那种。
调好了咖啡和茶,刚要端出去,打扫卫生的阿姨就进来了,“呦,小文怡,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啊?有啥好事儿啊?”
“阿姨,瞧您说的,我能有什么好事儿啊?”
“刚来的那个特漂亮的女孩儿,是你姐姐吧?”阿姨凑上来挤眉弄眼儿地小声儿问。
“啊?哦,嗨。那什么,阿姨,我先出去了哈,等着饮料呢。”我一侧身儿风速冲出了茶水间。
王芳,一定是王芳,肯定是她干的好事儿。这孩子传闲话儿的速度太快了。而且什么话,到她这儿都要经过添枝加叶,变本加厉,火上浇油的环节方可再次传播。
“邦,邦”我敲了两声儿,推门儿就进了michael的办公室,只见我姐坐在沙发上,michael坐在姐面前的茶几上,一看到我,嗖下就站起来了。
哦,我忘说了,在我们公司,一般找有单独办公室的人,通常都是“邦,邦”敲两声儿,就能推门进去的,这都成为一个不成文的习惯了。
“哦,wenny,那什么,文怡哈,放这儿吧,我跟你姐聊几句。”Michael不知道和姐聊到哪儿了,黑着张脸,右手攥着拳头放在嘴前面,紧张的不行。
“哦,那行。你们聊吧,我出去,还有好多工作没干完呢。”我踮起脚尖儿,越过michael的肩膀,对我姐挥了挥手,她看了我一眼,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又把视线切回到michael身上,我在她的眼神中丝毫没看到当年的仇恨,这和曾经恨不得疯咬人家几口的姐,有点儿大相径庭了。于是,我知趣地撤了。想想看,也是,毕竟过去那么多年了。就算是杀父之仇,也该江湖一笑泯恩仇了。
呸,瞅我举这个例子,抽了自己一个小嘴巴儿,一屁股迫降到我的座位里,左想右想,都觉得这事儿太巧了。我是个心理搁不住事儿的人,拿起电话就给马小鸡拨了过去,“滴滴”了n声儿之后,还是没人接,估计这会儿她正“接客”呢,算了。
于是,又快速而连贯的按了几个号码,打给了小切,我捏着嗓子小声儿说,“先生您好,您还记得我嘛?我就是上次那个。。。。。。。”
“少废话,又闲得你长绿毛儿了吧你?”小切早已熟悉我用声音乔装的各类牛鬼蛇神。
“哎,我跟你说一逗事儿。”我特想第一时间和我的亲人们分享今天的八卦主题。
“高鹏说晚上有演出的票,你去不去?就在你们后边儿,21世纪,神秘园儿的演出。”
“不去,不去,今儿我忙着呢。我这边儿有大事儿,走不开哈,吼吼吼。”我翘着脚儿的高兴哦,发自肺腑的。
“你真不去?那我跟他推了哈。马小鸡也去,你不去?”小切肯定自己特想去,我知道他like神秘园的《田园》。
“不去,真不去,我跟你说哈,我……”
“得了,我先挂了,你姐夫招呼我呢。”
我几次都被打断,真郁闷。还没轮到我说话,小切“卡”就把电话给挂了。气死我了,就这点话,全憋我肚子里了。
(五十四)
闲得我没事儿,只能干活儿了,干了不知多久,michael推开门,姐从他身后飘了出来。两步就移我跟前儿了,“晚上你回家吃饭嘛?”
“啊?”我抬头貌似在看着她,实则脑子里在飞速旋转,百般琢磨这句话背后的深意,“啊,怎么个意思?回去吃怎么着?不回去吃,又什么情况?”
姐柔声细语的回答,这种状态在我家是绝少见到的,尤其对我,“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回家吃饭,我就等你一会儿。”
“哦,不,不,不,那什么,你自己回去吧。我不,不,不回家吃。我晚上有事儿。”
“行,那你好好工作吧,我走了。”姐又抬手指了指我身后。
我顺势扭脸儿看了一眼,未解。
“把毛衣穿上,你们这儿有点儿冷。”她说。
K,这是怎么个情况啊,我百思不得其解了。这是我姐嘛?是我平时把她妖魔化了,还是她今天装过头儿了?
“要不,你先拿上我的衣服。”Michael这份儿殷勤劲儿呦,看得我全身鸡皮疙瘩都够2斤重了。我无奈的低下头,继续保持默片状态。
他们俩并排往外走,我腾地跳起来,三步并作半步大踏步跑到我姐身边儿,一把抓住她,“小姐,借一步说话”。
“怎么了?”她惊讶的看着我。Michael知趣的往后闪了一步。
“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姐低着头儿,小声回应我,“少废话,放。”
“那什么,你就当我是个善意的提醒哈。”
“你说不说啊倒是?”
“恩,我说了哈,那什么,仅仅是个亲情提示哈。作风问题害死人啊!”我凑到她耳朵边儿,低声儿的贴心叮咛。
没料想,现如今好人做不得,她连理都没理我,扭身儿就走了。Michael也倒着小碎步跟出去了。剩我一人儿站在原地,哼,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就等着摔跟头吧你。
Michael说是送我姐到电梯,结果半拉钟头之后才回来。公司在燕莎,我们家住西坝河,这要不堵车,打一来回儿都够了,还能剩10分钟富裕。
我跟他前后脚儿进了办公室,他坐在写字台后面,两手撑在桌面上,眯着眼睛瞧着我。我则带着我一贯的流氓习气,拿着一打儿文件,啪啪地往另一只手上拍,边拍边眯着狞笑着。
“吼吼,还michael,麦你个大头鬼啊麦。你小子够能装的哈。”
“我装什么了我装。我就说看你眼熟吧,你还不让我说话。”
“你就真没认出我来?”我说着说着,就激动的一屁股坐桌子上了,“千万别用女大18变,什么越变越好看之类的,本小姐不吃这套。”
“美得你。你别说,现在再仔细一看吧哈,其实你变化不大,还是小时候那个刺头儿德行。”
“k,变化不大,你认不出来?”我从桌子上跳下来,又绕到写字台的正前方,“哎,我说,你怎么现在变这么老啊?大不列颠的盘子都刷遍了吧,够操劳的哈。哎对了,你刚和我姐都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啊?”
“不能够,蒙傻子呢?你俩是分手之后第一次见面嘛今儿?”我实在是太好奇了,一点没掩饰的就直入要害。
“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吧?”
“是。”
“哎,说真的,激动嘛?没想到这么个偶遇法儿吧?特想感激我,但不知道怎么表达,是不是?奖金翻倍怎么样?”
“哈哈哈。”
“真的,真的,你激动嘛?反正我挺激动的。”我没和michael撒谎,我今儿是真激动,为时隔多年之后,还能见着他,而且,他还是我大猫儿。最主要是,我隐隐地觉得,又该有好戏上演了。
“恩,没想到,还真没想到。”Michael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们也都老了,好多事儿都能释怀了。”
“化干戈为玉锦啦?”
“帛!”
“哦。甭说的这么官方,你心里肯定还小鹿撞撞呢吧?”,我绕到michael跟前儿,把手伸过去,“肯定激动的快跳出来了哈。”
“哈哈哈哈哈哈。”我乐得跟什么似的。
“哈哈哈哈,跟小时候一样皮,皮猴儿一个”michael抱起我,“哈哈哈哈,比小时候沉3倍。”
正在这时,办公室的门开了,michael放下我,坦荡荡的继续笑着,可我不是。
看见王芳,我的脸就绿了。再看到王芳后面的人,我彻底昏菜了。还没等michael客气地往里让呢,我就冲出去了。
“哎,哎,你等等我。你听我说哈。”我一路追着小切往电梯间跑,他则头也不回的往前飞奔。
要不说事儿赶事儿呢,怎么那么寸,他刚走到电梯口,就来了一趟,也不看是上的还是下的,一步就跨进去了。更寸的是,电梯里,就剩下一个人的空地儿,把我仍在了外头,就在电梯门马上要闭合的一瞬间,我看到小切第一次恶狠狠的用手指着我,就那么指着我,好几秒种之后,又狠狠地对着我点了点手指头,电梯门关上了。
我赶着下一趟电梯下去的时候,刚好看到他气冲冲的走出大厦的大门。
哎,真是乐极生悲啊。
我蔫头耷脑溜溜达达回到办公室,王芳用惊愕的眼光看着我,我没好气儿的看她一眼,本来没想搭理,走都走过了,又返回来了。
“王芳,你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啊?”
“我打了啊,你没接啊。这男孩儿说找你有急事儿。我就带他进去了,反正快下班了,前台这儿也没人。”
“那你怎么不敲门啊?”
“敲了啊?”
“哦,嗨。算了,当我没问吧。”我都没劲儿说话了。
王芳走过来,一把揪住我的袖子,特真诚的凝望着我,“wenny,你放心,我和谁都不会说的,我保证。”
“保你个头保,我告诉你,刚那个男孩儿是我男朋友,刚那个女的,是我姐姐。咱们老大,是我姐以前的男朋友,我从小叫他哥哥,十几年没见,今天刚认出来。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吧,爱怎么传,怎么传吧。我无所谓。”
“我,我,我,啊?”
“句句属实,欢迎来电来函垂询。”我往我的办公桌走,背对着王芳洒脱地挥了挥手。
只听得我背后传来一句特让人搓火的话,“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这是我们的秘密。”
(五十五)
我回到办公桌前,michael一步跨出办公室,我估摸着之前一直“守株待兔”,攒词儿准备道歉呢。
“对不住哈,玩笑开大了,那男孩儿是你新男朋友吧?”
“什么叫新男朋友啊?就好像我生活多复杂似的?”
“哦,口误,是你男友吧?你看看,这多不好,要不我给他打个电话解释解释?”
“你别添乱了,该干嘛干嘛去吧?没事儿,小case,这算事儿嘛?”我虽然心里已经七上八下了都,但嘴还硬着,为什么?好面儿呗!
“行吧,那有事儿,你言语一声儿。”
“涨工资!”
甭管有事儿没事儿,出了多大的事儿,我的贫劲儿似乎也改不了。说真的,我现在心里确实有点儿紧张,按理说,我真没干什么错事儿,但心怎么这么揪得慌呢?我也不确定是不是一种紧张情绪,但这种感觉,很像小时候考试没考好,背着卷子回家让家长签字之前的那种感觉,心悬在半空中,上不去,下不来的。
不行,我得冷静冷静,现在脑子里都乱套了。我是一个善于自省的人,而且是个知错就改的好青年,别说咱一身清白没犯错儿,就是犯了错儿,认错态度和修整姿态都是很积极的。经过10多分钟的缜密思考,我决定主动打电话道个歉,先平息一下他的怒火,再解释一下误会发生的始末,也许他也会觉得很好玩儿,很巧合,跟我一块堆儿高兴呢。
我深呼吸了一下,慢慢地吐气,一把抓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了过去,“嘟嘟嘟,嘟嘟嘟”的响了很多声,没人接。又拨,“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居然还不接。
我耐着性子又拨了几次,竟然还是不接我的电话。此刻,我胸中的怒火滚滚而来,一下子烧到了脑袋。你越不接,我就越拨,越拨自己就越急,到最后,已经快接近失控,脾气完全搂不住了。
在我连续拨了20多个电话,他始终不接的情况下,我的小宇宙儿终于爆炸了。我不知道你会不会也和我一样。有时候,当你打电话找一个人,尤其是你的男友。最初,也许打电话的目的,就是为了打个电话,而对方越是不接,你就越是要打,打到最后,还是不接,这个电话就会让你由撮火,变成气急败坏,胡想连篇,打电话给他的初衷早已记不起来,只要听到对方的声音,一准而儿就是一场战争的开始,比如我现在。
“喂?”
“你神经病啊你?我打这么半天电话你不接?你什么意思啊你?你到底想怎么着啊你?有事儿你就说,这算怎么回事儿啊?你过就过,不过就拉倒,别跟我来这套。”小切接起电话的那一刻,我也不知道这些话,怎么就从嘴里自己溜达出来了。
“你有事儿吗?”
“什么叫我有事儿吗?你问这话什么意思呀?我打电话你不接,我还要问你是什么意思呢?”
“你要没事儿,我先挂了。”他在电话的那一头,始终保持着不冷不热,半死不活的语气,气得我跟什么似的,火儿腾腾地往上冒。
“挂,挂,挂,爱挂不挂,刚刚你什么都不说,扭头儿就走,现在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说挂就挂,你还想不想好了,不想好,你就直说,这么着,算怎么回子事儿啊?”
“行,那就分吧。”
我拿着电话,一声儿不吭,一直靠深呼吸压着火儿,电话对面儿,能听到他浅浅地呼吸声,和来自更远一点儿的嘈杂声,沉默了大概有10多秒钟,“行,分,现在就分。这可是你说的,你别后悔,这可是你说要分手的。”
说完,我“砰”地就把电话给挂了,气得我呦。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你说,我多冤,本来就是个误会,我好意给他打电话解释一下,结果闹成这样儿。反正他还要再打回来的,等他再打给我,你看我怎么收拾他。
我边想边委屈,一觉得自己委屈,眼泪就不自觉地往下流,边流就边擦,不想让同事们看到,怕人笑话,也怕认栽。
从小到大,我妈都说我是头活驴,好话不得好说,得理不饶人,无理狡三分。明明自己有错儿,但死鸭子嘴硬,全都得讹在别人身上。每次她说我,我都跟她吵一架。老是冤枉好人,这怎么行,都是自己孩子,她明显就是针对我,从来不说我姐脾气不好,从来不说她矫情,什么糟的,烂的,都仍我头上。
不行,我憋屈地慌,第一时间把马小鸡给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