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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文怡北京大妞儿的贫嘴爱情 (全文-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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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我“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
“我什么我?我说你怎么才来的意思是,你们不急着结婚的话,你也不着急来家是怎么的?”
“瞧您说的,这不刚得空儿么。”我长吁了一口气,为自己终于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感到舒坦。
“朱镕基都没你忙!”老太太边说,边弯腰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唐老鸭的棉拖鞋,扔到了我脚旁,“来,穿这个,今儿你叔叔刚擦完地”,说完,看了我身边的小切一眼,指了指鞋柜,“自己拿拖鞋,把地踩脏了,你爸打死你。”
此时,小切的爸爸和姐姐,兵分两路,从不同房间聚到门口迎接我,甚是热情。他爹系着条脏了吧唧的围裙,满手面粉,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一脸灿烂的笑容,招呼我进屋儿坐,恩,一个相当和蔼可亲的老头儿,1米8多的个头儿,一打眼就能看出祖籍是内蒙,太有特色了。小切的妈是新疆人,不是维族哈,所以没有遗传一丁点儿达坂城姑娘美丽的细节。
虽然他们在北京的领土上扎根儿n多年,但小切还是以外地人自居,我觉得主要还是用来和别人盘道。遇到西北的,他就说自己是新疆的。遇到内蒙的,就跟人家狂侃长调。从小在北京土生土长,还号称自己是个老北京。这也就是赶上好时候了,否则,丫绝对是一个急于叛变和投靠新组织的汉奸。
因为他和他姐的多元化出身,我给他们俩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民族友谊之花s。
他姐和我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了,相互推搡着就双双栽倒在沙发里了。这个女人,我就不用过多的语言表述了,这是一个没立场,没观点,没思想,没主意,没信念,只盲目崇拜我的人。
“你们俩吃饭了吗?”切妈坐在我们身边,神速地剥开一个比我脑袋还大的桔子,放在我手里。
“吃了,吃了。”我接过桔子点点头,跟她假客气着。
“放屁,吃什么了吃了?”小切走过来,一把抓过我手里的桔子,掰了一半儿走,一张嘴就扔了进去,连牙都没碰到,这种动作,好像在篮球里有个术语,叫空刷。
“你这孩子怎么那么讨厌啊你?自己没长手啊?”老太太打了一下他的手,“文怡啊,你们怎么那么着急结婚啊?这刚多大啊?再说,你不打算再考察一下这个臭小子,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您是我亲妈吗?”小切一把搂过老太太,“是我亲妈吗你?”
“你什么东西,我还不知道,别回头把人家这么好的姑娘给害了。”切妈一边扒拉他,一边“恶狠狠”地说。
我抿着嘴看着他们娘俩,心说了,这个家庭的风气太非主流儿了,我赖克。就冲这个老太太,咱也嫁了,太逗了。
“想好了吗姑娘?这么小,刚毕业没几天儿就嫁人,你妈能同意吗?”切妈锲而不舍地问我。
“呵呵。”
“能,能,能,肯定得同意,必须得同意!!!”小切揪起他妈的胳膊,“做饭去,做饭去,别跟这儿添乱。”
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儿,扭头儿貌似很亢奋地对我说,“今儿晚上咱们吃羊肉胡萝卜饺子,你们仨玩儿吧,我去厨房给你叔叔搭把手儿。”
一听到“羊肉胡萝卜饺子”,这几个字,我的头瞬间就大了。如果说这世界上有什么东西,是我小文同志绝不吃的,那绝非羊肉饺子莫属了。那东西,不管怎么做,不管谁做,我是一个都塞不下去。上一次吃,距今已经有相当长的一个历史时期了。还是在幼儿园的时候,吃完哇哇吐了1钟头,自那之后,再没碰过。
但毕竟第一次来他们家,他妈又那么热情,我还得假模三道地表现出很期待的样子,并从沙发里站起来,拿出一副捋胳膊挽袖子要去帮忙的架势,结果一把被他妈按回沙发里。理由是“瞧你那双手,你能会干什么啊?”
我强烈预感到一场即将降临的灾难,老太太进了厨房后,我惴惴不安地问小切:“羊肉饺子?”
“完菜了”小切重重地拍了一下脑袋,“完了,我把你不能吃羊肉饺子的事儿给忘得一干二净。”
切姐非常关切地凑过来问,“你吃过之后最恶劣的结果是什么?”
“死。”我斩钉截铁的回答到。
这对儿“民族友谊之花二人组”的爹妈,虽然在北京生活了那么多年,但还是保持着父辈的民族和地域习惯,就好吃个羊肉。而羊肉饺子,据说是他们款待客人的最高待遇。既来之,则吃之,退路已然是没有了,豁出去吧。
“万一我今天出现意外怎么办?”我问切姐。
“没事儿,门口500米就是医院。”
“姐,万一,我死在250米的地方呢?”
“没事儿,你舍得死,我就舍得埋。”
“别,别埋,别埋,我舍不得。”我作为靶子,成为小切和他姐的餐前开胃“菜”。
他爹妈的手真快,10多分钟后,5道凉菜和3盘热气腾腾的饺子就呼呼啦啦地堆了一桌子。老太太亢奋地招呼我坐在她身边,又是倒醋,又是添辣椒油,搞得我坐立不安。我在亲妈家还没过这待遇呢。
老太太坐在我左手边儿,小切坐我右手边儿,老头儿和姐姐,挤在我们对面儿,笑嘻嘻的不怎么说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张罗,全桌子就忙了老太太一个人儿。用“上蹿下跳”形容不太合适,但“满场飞”还是挺精准的。
老太太一刻不得闲儿地给我夹菜和饺子,我斜眼儿看着小切和姐姐,用绝望的眼神儿向他们求助,竟没一个人站出来替我扛事儿。
我屏住呼吸,吃进一个饺子,嚼都不嚼直接生咽下去。老太太看到我这个样子,还问呢“饺子好吃吧?”
“唔,唔,好吃,真好吃。”
“你看你这孩子,桌上这么多,你着什么急啊,又没人跟你抢,好吃就多吃。”话毕,好嘛,一筷子又夹了2个到我碗里。
席间大家谈笑风生,我的脑袋一片麻木,只隐约的听到她妈说,现在结婚是早了点儿,但也不反对等等等等。
吃到第15个他那热情洋溢的妈夹过来的饺子,我胃中一阵翻滚,直顶嗓子眼儿,连忙捂着嘴,直奔洗手间,一掀盖儿,吃多少,吐了多少。等我漱完口,从洗手间仪态万方的走出来,刚好听到他妈说:
“结吧,结吧,越快越好。这事儿,不能拖。”

(六十七)

饭局,不,家宴是如何“华丽转身”的,咱就不说了。吃过饭,恨不得我从椅子上起身,老太太都得搀我一把。搞得我心里直想说“臣等退下吧,朕亲自来。”
就这样,我和小切开始稀里马虎的准备起结婚的事儿。
但凡要买一样儿东西,首先得去专卖店看看不是?为了博得我爹娘大人的钟爱,小切同志装出前所未有的忠厚老实,少言寡语,把沉默和儒雅这项根本和他自己完全不沾边儿的优良品质发挥到了极致。到我家走访了这一趟,一顿晚饭的功夫儿,就成功地从“经销商”手里,拿到了我的“使用权”,当然“产权”还是永久性的归属于我们家老头儿老太太。
小切在那天的良好表现,让全家人至今难忘。北京的老太太都很务实,不知道谁教唆的他,第一次上门儿,竟拎了两桶5公斤的福临门植物油,1箱山东红富士,1 袋泰国香米,2罐吴裕泰的茉莉花茶,2瓶茅台,还给我姐的崽子买了一辆遥控汽车。
望着那满地的农副产品,我直勾勾地盯着他,“你当你是看农村的穷亲戚呐?这都什么玩意儿啊?”
“滚一边儿去,你懂个屁。”小切把嘴帖在我耳边儿,超低声的说。
“你怎么不整4袋100斤白面,把我从娘家换走啊?以后我们家每次蒸馒头,他们都能想起,这是拿亲闺女换的口粮。”
可我那没素质,没格调,没品味的妈,看到这些“礼物”,眼睛恨不得往外蹦桃心儿。
我们家老太太的爱好,我记得我好像说过,就是去以家为中心,方圆500米之内的各大中小型超市血拼。拿着人家店里给塞楼门口儿的促销小广告儿,撒进超市四处找啊,挤破头的也得抢几样儿便宜了几毛钱的柴米油盐,放家里屯着,去之前也不提前统计家里的库存。曾有一段儿时间,我们家光打折的番茄沙司就5,6瓶。商家也够狠毒的,一卖就是3瓶儿,包装的都跟联体婴儿似的。
各种各样的烹饪原料,粮食,调味品,在她眼里都是好东西。一看就是打困难时期勒紧裤腰带过来的人。看见大米跟食用油,比见着亲闺女都亲。我爹就不用说了,这辈子对茅台这东西,只闻其名,不知其味。而我姐姐的崽子拿着遥控汽车,兴奋地恨不得认切作父。这都一家子什么人啊,太给我脸上抹黑了。
那天在我家进行的“面试”,他算是顺利通过了,当然,所谓的“礼物”仅仅是我妈认定他的一部分参考指标。那天,我们家收获了打我记事儿以来质量最高,次数最多的欢声笑语,一片祥和,温馨的看着都有点儿假。
不管怎么说,反正是远超我姐夫当年第一次来家里的局面,实话实说,那次怪我,席间本来都好好儿的,我久久地凝视着未来姐夫的脸,冷不丁的从嗓子眼儿冒出一句实话,打破了那紧张的场面,但却使局面陷入了群体窒息之中。其实,我也没说什么,就是对他不太悦目的长相提出了一个关于人类学的学术问题罢了。
我姐漂亮,她老公品相差点儿,其实也不大碍事儿。我寒碜,就得找个踅微周正点儿的,主要是出于对我们家族“系列出版物”的品质考虑,跟我个人好色完全无关,真的,真的无关。
我妈特喜欢小切,在这一面之缘之后给出的理由是,“这孩子真高”,“这孩子长得还挺精神”,“这孩子眼睛真大”,“这孩子声音怪好听的”,“这孩子看着就老实,少言寡语的,男人啊,就得话少,嫁人啊,就得嫁个老实人”。
听到后边儿,我实在是没招儿没招儿的了,要不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呢,再不拦着老太太,不定得被蒙蔽的瞎了眼说出什么呢。从相貌,身高,声线,品质,性格,最终上升到人性,总之哪儿哪儿都好,估计“丈母娘看女婿,越来越喜欢”,就打这儿来的,全民族的通病,我也就不予计较了。
总之,我妈这关指定是过了。在送小切出门的那一刹那,我爹抽不冷子拍了下他的肩膀儿,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让小切在多年后才幡然醒悟,但当时却相当迷惑不解的话“我闺女脾气太坏,您多担待。”
爹妈的表现令我非常震惊,以我妈一贯的刻薄,我爹一贯的冷漠,能通过这么短时间,就斩钉截铁的认定一个人,真太奇迹了。也不知道小切是真的好,还是他们急于把我扫地出门,并尽快把我的房间腾出来,象我爹说的那样儿,让家里清净点儿。
姐姐和姐夫,也跟着假模三道的送到电梯口儿,没说什么客套话,也没说什么大实话,免得让我爹妈这老两口儿败兴。虽然他们俩都不太喜欢小切,但他们是聪明人,眼见着都木已成舟,由不得他们了,何必再跟我叫劲呢?
那个春天,我和马小鸡作为两个准新娘,揣着两张我们在化工大学读研究生的同学给搞的学生月票,不是奔走在金五星小商品批发市场里,就是颠簸在大300去金五星的路上。有几次险些被查出来,但由于我们张口就管卖票的姑娘叫阿姨,气得人家恨不得把我俩撕碎了立马儿扔下车,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们俩一眼,也就保住了我我们百日蹭车无事故的记录。

(六十八)

“把音响搬咱们屋儿去吧。”
“放心,等他们一滚蛋,这俩屋儿都是咱们的。不用你动手,你倒是不怕受累哈?”
“让你搬,你就搬,哪儿那么多屁话啊?”
“哦,成。那你刚就应该直接说,把音响搬咱们屋儿去。”
“我就这么说的啊?”马小鸡直起了一直弯着的腰,左手攥着几张布满灰尘的CD,右手小拇指小心翼翼地翘起,胡噜了几下因为流汗而贴在巨大脑门儿上的黄毛儿。
“不对,你刚说的是,把音响搬咱们屋儿去吧。这听上去,像是在和我商量。”高鹏是个爱较真儿的人,我们倒是都习惯了。
“你脑子里有蛋白质吗?女人的话,叫什么劲啊?”小切坐在地板上,边给打好包的纸箱子贴封条,边不耐烦的对着高鹏进行着大男子主义教育。
“人家俩的事儿,要你管?少废话,多干活儿,今天老子少揍你一顿。”
“恩,得嘞。”封条贴好,小切极其熟练的用圆珠笔头儿戳在不干胶条儿的正中间儿,胶带“啪”的一声断开,然后他用一只黑得看不出是人手的爪子,摩挲了摩挲胶条儿的边缘,站起身扭脸儿斜楞着高鹏,“你看我干嘛?我确实从来不跟我媳妇儿较劲儿。”
马小鸡趁着高鹏离开我们的房间,边收拾手里的东西,边探头探脑儿,有一搭没一搭地“刺探”着切妈给了我多少用于结婚的“玛尼”。
“2万吧,怎么了?”鉴于我对马小鸡婆婆抠门儿嘬手指头的了解,我小心翼翼的回答,压根儿不敢提老太太还送了我个传家和田玉镯的事儿。
“靠,我怎么那么倒霉呢?一分钱没给我不算,还捞走那么多?你说,我是不是就是那种传说中的赔钱货?”在马小鸡的人生中,婆婆大人是一块永远躲不过的头顶正上方的阴云。
“嗨,算了吧。别想那么多了,毕竟高鹏是个挺好的人。”我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宽慰她的方法。
“不行,定是命理出问题了。”马小鸡眯着眼摇头摆脑,右手的食指还随着头部晃动的弧线一起公转着。
“都什么年月了,结婚还指望爹妈出钱?”
“废话,你就是典型儿的站着说话不腰疼,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你好歹还拿了2万呢。”
“拿2万确实是,问题那是他们单位最后一批福利分房,我们俩加起来的钱也就3万,这不人家她妈才给的2万,那算是买房的钱,又不是给我结婚的钱。”
“靠,那听你这意思,他妈还得另外给你啊?”马小鸡坐在满是尘土和废纸的地板上,盘着腿儿就蹭过来了。
“这还没几天儿呢,你怎么成一财迷脑袋了?自打我认识你,你不就自诩是个视钱财如粪土,有着高尚人格和情操的新时代杰出女性吗?”
“哎,挣钱犹如针挑土,花钱犹如水泼沙。钱难挣,屎难吃。人间自有真情在,能挣一块是一块啊。”马小鸡的脑袋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旋转,如同那些电视里在学堂背三字经的小崽子们。
“我没觉得你们俩穷的穿不上裤子啊?”
“满拧,满拧,跟你们俩就没法儿交流,这根本就和穷富无关。结婚,娶媳妇儿,就得有点儿结婚娶媳妇儿的态度。他们家可倒好,一毛不拔,他妈估计还想靠我发家呢。你说,我爹妈给的嫁妆那么多,光美金就5000多,说是给丫高鹏出国做准备。我们俩这算是谁娶谁?我这老脸没地儿放啊,我在我爹妈面前,我,我,我,我恨不得对着墙抽大嘴巴子去啊。”
“得了得了,别叽歪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吧。”我和小切,实在是拿不出,什么至理名言来劝慰她。
高鹏在另外的房间收拾东西,我,小切,马小鸡,坐在脏脏的地板上继续收拾东西。突然,马小鸡一拍大腿,啪的一声,吓我一跳。
“我明白了,靠,我终于明白了。”
“你没事吧?魔障啦?要不,你再等等,回头你嫁我儿子,我们俩口子好歹给你整点聘礼,你给我们家当个童养媳吾的。”小切站起来,抱着一个封好的箱子,放在一堆箱子的上面,边拿马小鸡打岔,边在纸箱子上写了个8。
“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哈哈哈哈哈。有钱能使鬼推磨,看来也不能全信。”
“我跟你们俩说,我觉得那句话说的特对,人这辈子啥事儿都是公平的,老天爷给你这个,就不给你那个。”
我皱起了眉头,没太明白她何出此言,“给你哪个,没给你哪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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