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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血流-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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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荧火、、、、皓月、、、

“对了,大牛!”道明臣擦了擦嘴,“生意怎么样?”说完拼命把眼睛眨的象星星似的。

大牛也眨了眨牛眼,竖起四个指头,“不多,今天才赚了四十块”!

道明臣心中的那个乐啊!最起码有四万,才一天而已,现在黄帮赌场也没了,真是爽到了G点!警察那支票,嘿嘿,去跟鬼要吧,老子就没有,你能怎么的?

“给每个丫头回去都发500块奖金!”道明臣大手一挥。众饥荒贼纷纷用看白痴奥运会冠军的眼光来看着他。赚了四十,奖金一人五百?(哎,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公安小张想想自己那几个破工资,把自己煽了跟荷花做服务员的念头渡有。

荷花高兴的跳了起来,通过被弯成了圆弧的“栏杆洞”爬进半个身子,搂住了道明臣的脖子狠狠地亲了一口,是难怪她兴奋,家里的房子可以翻一次砖头的了,兴许还是他们村第一家告别草房的呢。众饥荒贼那个羡慕,那个嫉妒、、、啧啧、、、

道明臣下身没来由的一阵燥热,“小娘皮,干什么,松开!”赶紧把荷花推开。

吃饱喝足,胡子哥折了根草茎,做了个自造的牙签,先递给道明臣,然后自己也做了一根。舒舒服服坐在墙脚享受起来。

众饥荒贼看见道明臣已经吃完,没有谁发话,乌秧乌秧冲了上来,卢旺达和埃塞俄比亚的难民见了也要跪下叫声“师傅!”哪个不是双枪陆文龙,叉开的五指,就算安禄山来了,也要带是门生帖子。看着他们的吃相,道明臣脑海里只有一句苏大的脍致人口的好词可形容:“千骑卷平冈!”道明臣不由得平生第一次脸红,自己刚刚吹的牛原来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江边卖水)

小张公安在外面急死了,“哎、、留点给我撒!你们这帮狗日的!”有没有人留?众饥荒贼连盘子都有人舔,不缺人选。

道明臣看他们吃完了,把攒盒又递出去,栏杆又拉回原样,但栏杆想和以前一样笔直是不可能了。

挥挥手,把大牛送走 。道明臣转身问众饥荒贼:“你们家什么时候来保释?谁顺便把我也保出去吧,我出钱!”胡子哥叹口气,接过话头说道:“这倒霉事已经不是一趟了,保释花点钱是小事,关键是要砸石头,挣两天工分。麻烦的要死。那些暴力犯老是把我们当阔老,老是抢我们的香烟,看守所就属“硬骑”(强奸犯),三只手和我们地位低。哎,不是这赌瘾太大,我说什么也不会再进这鬼地方!”众饥荒贼纷纷诉苦,这个说我被人当过板凳,那个说被人敲掉大门牙。

道明臣把香烟一弹,问道:“黄帮怎么这么不负责?妈的,老子这趟出去自己开个赌场,保证安全,再不搞这等鸟气来受”!

众饥荒贼听得“赌”字真比吃肉还快活,纷纷问道:“老大,你准备开在哪儿?快说说?”

道明臣昂然道:“在海滩上搭个棚子,靠着我的露天餐厅,饿了,现成的吃的,警察来,先要从我那餐厅过,发个汛号来,立马就闪人,那么大个“纣臣墩”,哪儿不好藏人啊。再说,不行,就干他娘的,反正黑灯瞎火。”

门外的小张公安听了吓的伸了伸舌头。心道,你这家伙一身蛮力,挨你一家伙,怕是要功能紊乱的,下次行动我得离远点。

众饥荒贼听的大妙,想想,看到外面的小张公安,纷纷把手指按在唇间,“嘘!!”

“嘘个屁!我就让他听,他能怎么的。老子在越南抗枪杀人,回来这个那个,阿猫阿狗都管我,我还回来干什么?”道明臣一看到他们这胆小的样子就火大。斜着眼看着小张,道明臣一字一顿说道:“别把老子惹急了!”拳头握的“噼里啪啦”一阵暴响。

小张装作什么也没听到,赶紧两步并一步别的亭子间门口去了,一路走,一路腿打飘。他就是一良民,平时狐假虎威还好,碰到这样的,他心里也没什么底。

众饥荒贼脸上都写着两个大字“崇拜”。

第二十章 作秀

门外无声无息地冒出来两个公安,所有的饥荒贼都有点替道明臣捏了把汗。道明臣发现了观众的异样表情,回过头就看到两个高大的身躯站在亭子间的外头,宽阔的肩膀把五十瓦的灯泡的光线都挡的有点象晚霞的余辉。

一个人的精气神是骗不了人的。门外的两个绿衣全然没有小张公安的那种油条神情。岩石般的面容上刻画的都是坚毅。阴沉的光线和沉默给所有的饥荒贼都带来一股特压抑的感觉。唯一的例外是道明臣,他知道这事没法子善了的,还是来了。

手铐是在背后把手拷上的。作为拷法也是很有讲究的,拷在前面的多数是待遇要好点的,而拷在背后,则多少有点凶多吉少的味道。老练的饥荒贼在脸上甚至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本来,道明臣也的确没给人什么好映相。道明臣的心里却是万分的不乐意,不就是几万块钱么,至于这样吗?

当时每天在天都市区里按着“叮当”响的车铃,将城市装点的溢彩流光的纺织女工的月工资也就七十来块而已,道明臣他有点赚钱赚的昏头了,如果是偷窃超一万,当时是要枪毙的,他不是偷窃,但也是可大可小的,没有熟人,都是麻烦的很。

主审已经换人了。一张大报纸把他的脸遮的象旧社会洞房中等待掀盖头开苞的新娘一样严实。笔直的裤子中缝镶着红牙线,标志着他的主人是多么的严苟。无论是从气势看,还是从他的姿势,道明臣心里晓得今天怕是有点难过关了。多说“人不可貌相”,但是大多数人还是喜欢以貌取人的,道明臣也不例外。

俩公安煨钵大的拳头狠狠在后面没有任何征兆地砸上了道明臣的后背,一只膝盖也在肚皮上最软弱的腹部也来了一下,姿势的纯熟,让再老练的犯罪分子也要心惊胆寒。两个人一左一右架着道明臣的胳膊,一拳接一拳地猛掏,每一拳都把道明臣的身体打的屈起,好象一只煮熟的大虾,有几拳甚至把他打的滞空。整个房间里就只听到沉闷的“砰砰”声,十来拳一过,两个公安都在微微地喘气了。是呀,打人和洞房一样,都是力气活,想少用点力,想耍滑头是没有用的,要不然对方没感觉呀,加上道明臣半跪在地上的喘气声,整个房间里好象养了一群乳牛。

亮晶晶的诞和血丝从道明臣鼻翕里像粉丝一样垂下,整个身体像被掏空后又被塞进无数木屑的木乃伊一样,腹腔里全是充气后的鼓胀感和大脑的缺氧,双手仍然被反剪在背后。两个公安用那种天生有优越感的目光看着他,就象在看一条死狗。

“爽!”道明臣把鼻涕象吸粉丝一样又吸进了鼻腔。这样的感觉在离开军队后还很少能碰到。两个公安的脸色登时如同家里开了酱油栈房一般酡红。又是重重的一脚踏了上来,“去你妈的,傻B,老子打死你个傻B!”两个公安心中的火把赤壁都能烧着。好歹也是警察系统的散打冠军,怎么打了半天,这狗日的还能说风凉话,换了别人早喊“救命”了。

重重的皮鞋在道明臣的头上向踩蟑螂一般又是碾又是跺,悲惨的一幕连墙角的小强也吓的掩面躲闪起来,省的殃及池鱼。道明臣被踩的火起,一个头锤砸在最卖力的公安的脚底,把公安同志踉踉跄跄顶了个醉步。

“干什么?”听到这声威严的吼声,两个公安恨恨地停了手。人民日报终于降落了下来,一张熟的不能再熟的脸在道明臣的瞳孔里反射。

是那个一直在军营里马扁新兵的骗子,只是他的神情现在变的有点都让人不敢相信的庄严,哪里还有当初的猥琐。脸上的酒刺看来也抹了不少的“百雀翎”,灾情减轻了许多,由当年的榴莲变成了草莓。

看着道明臣又是鼻涕又是青紫的脸,主审一脸的不相干。他用肥硕的指头习惯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那只鼻子似乎还是和以前一样,活象糨糊糊上去的。而骗子老兄的指头似乎也没了当年的“鹰爪功”风采了,没有把他的鼻子象扯开木栳族女孩衣服那样干脆利落的抓落。

“聂明语是你的叔叔吧?”骗子居高临下地问道。

“没错。”道明臣心里有点隐约感到点什么。聂明语正是前线的那位照顾了他很长时间的父亲的故交。

“聂叔叔也是我叔叔的老朋友了,我和他也认识了很长的时间!我是天都市政法委副书记陆泊凌。退伍后刚刚好被组织上安排到天都工作。”陆书记带着点得意看着道明臣自抱家门。

“那我也可以喊陆书记一声‘世兄’哩!”道明臣涎媚地说道,脸上青红交织的样子看起来特猥琐。

陆书记的脑后立马出现了一排痱子。

看到陆书记尴尬地干咳了两声,道明臣打蛇随棍上,“陆书记也是前线退伍的老兵吧?”

“当然”陆书记声音陡地拔高了一个音阶,“我是一等功臣,解放勋章的获得者。主动要求转业安排到地方支持四化建设的。”

道明臣没敢再开口,他怕自己开口说话会先把夜饭吐出来。恶心归恶心,当然脸上还得表现出很崇拜的表情。这种表情显然很是让陆书记受用。

陆书记好整以暇地眯了口龙井,看着道明臣,“来说说你的情况吧,怎么回事?”

道明臣适当地把表情换成有点“风波亭”的味道,“我没干什么啊,就是去打麻将来着。”说到打麻将的时候,还偷偷看了一眼陆书记,就好象调皮的孩子做错事情似的。

“你好象开了家饭店是吧?看来赚了不少啊!那怎么会威胁办案人员?还对人家小女孩说那种话?”陆书记斜也了道明臣一眼。

猪尿孚被戳穿了。

亏的道明臣脸皮厚,有点急智,“我哪有啊,我是在教她学习呢!”

“乱弹琴!”陆书记越发的威严,“你这样会给人家很不老实的感觉。没请你吃电棍,蹲狼狗笼子算好的了!”

道明臣心想是啊,他们没想请我吃电棍,差点请我吃镀锌钢管,脸上赶紧装出那种傻不溜秋的笑容。

陆书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自打你回来,你叔叔就一个劲打电话过来,托人让我照顾你,你看看你现在落魄的样子,这样的事给他老人家知道,他会着急成什么样。我刚刚的安排,你不要介意,总归要给人家做点样子的,弄点交代。”

道明臣突然在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居然还有人惦记着他。忙不迭对陆大骗子说:“陆书记,出去我请你去我的傣族风情大排挡吃海鲜!”

陆书记听到傣族俩字,情不自禁打了个寒战。

突然,陆书记屈起手臂,将身子弯成一支弓状,将脑袋从桌面上凑了过来,像极了择人而噬的雄狮,满脸含威地小声说道:“下个月八号我结婚,在市政府招待所,你也来吃酒吧?”道明臣微微提溜了一下眼睛,假作不经意地点点头。在两个身后的公安看来,这只是他在低头忏悔。看到道明臣的样子,书记大人也不经意地捏了捏盛满了还没收到的红包的口袋。

看到道明臣低着头,陆书记收回脑袋继续大声地说道:“算了,这件事情我帮你问过了,有可能是冤枉了你,毕竟在你身上没查出什么支票嘛。但是聚赌这件事,你还是犯了很大阶级错误。在大是大非面前,我还是帮理不帮亲的,马上把你转到看守所,拘留十五天,怎么样?”脸上的大义凛然让再严格的政工工作者也无可挑剔。

道明臣把脸深深埋下,从他抽泣的声音和抖动的双肩,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了他的后悔与内疚。

“部队居然培养了你这么个笨蛋!你是怎么在部队学习生活的?你说,你是不是辜负了部队对你的殷殷教诲?”陆书记继续作“恨铁不成钢”状地痛骂道。

听到这么大的动静,屋子外的看守都把脸忍不住趋在门上张了张。

道明臣把手铐“啪”一声挣断了,着实把身后两个公安吓了一跳。他发疯似的解开衣服,指着肚皮上的伤疤说道:“是的,我愧对了部队,我愧对了党对我的培养,组织的信任,但是我也不想的啊,离开了部队,我彷徨,我徜徉,我徘徊,我找不到生活的方向、、、、我下次不敢了、、、、”道明臣在心里这时暗暗好笑,老子原来就不是什么退伍军人,是劝退的,等于开除。你这个大书记当年在军队混的也好不到哪里去,傣族妇女的木棒请你吃了个饱。当然这些龌龊事是不可能讲出来的。伴随着他纷乱思绪的依然是肩膀无声的抖动和快速滑落的泪水,以及以头抢地的悲惶。

陆书记看得热泪盈眶,“不要这样嘛,改过了还是好同志!”转过脸抹了抹眼泪对一个公安说道:“去把庞头找来。”

道明臣从埋在指缝的空隙里看到,无间道老大风风火火地出现了。“陆副书记,问出点什么了没?”无间老大急急问道。

“老庞啊,你们的证据很不足啊!”陆书记斜也了一眼,继续说道:“首先是根本就没有在他身上找到所谓的支票,赃物都没有,怎么定论?我已经请他吃过‘生活’(天都俚语,揍的意思)了,据他反映,没这么回事嘛?”

无间老大把书记拖到一边,悄悄问道:“陆副书记,你是不是下手重了点,这小子有帮退伍兵战友,听说全是杀过人的,你看小王他们拳头都打他都打肿了!”看了陆书记一眼,继续正气贯长虹般说道:“当然,我不是怕打击报复,我是想不要冤枉一个无辜的好人!”

年轻的陆书记大手一挥:“嗳,毛主席教导我们,要不惧危险,迎难而上,要实事求是,马上把他送到看守所拘留十五天!”

无间道老大点点头道:“也好!让那帮暴力犯杀杀他的锐气。说实话,这趟我们抄了不少赌金,还查封了间屋子,任务完成的还是很圆满的,也可以到此结束了。”

陆书记对两个公安偏偏头,示意把道明臣带回去,转头亲密地搂住无间老大的脖子说道:“这事你来处理吧…老庞啊,下个月初八我要结婚了,我老婆是农村信用合作社的社长的闺女哟!来吃酒吧,在政府招待所!”

无间老大捏了捏自己干瘪瘪的口袋苦笑道:“一定,一定!”

陆书记得意地也捏了捏自己的口袋,里面又多了一个没收到的红包。

贪污受贿,自改革开放后始盛。

第二十一章 燃烧吧,怒火!!

道明臣换号子是在半夜,睡眼惺忪的他被连拖带拽地拉到吉普里,连西服都没来的及拿。道明臣只在军队蹲过禁闭,对于这个拘留所和看守所的区别还不是很了解。现在看来似乎也就是看起来更加阴森点,岗哨多点。

进了号子才知道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靠墙一排水泥大通铺,全是睡的满满当当的,半空中游离着难闻的尿骚味。躺在那的人全都侧着脑袋看着他,冷冰冰的表情,都是满脸的江湖味道。

看着睡的满满的大通铺,道明臣问正在关门的管教干部:“干部,我睡哪儿啊?”管教干部翻了翻白眼,先用眼睛送了两个免费的汤团给他,然后嚷道:“海龙,今儿有个新来的,你给安排下!”

大门刚刚关上,听着脚步刚刚变的小下去,大通铺上的人全部跳了起来,睡在最外头通铺上的一个二十锒铛的年轻小伙慢悠悠地爬起来,问道:“你丫干嘛的?怎么这晚进来?看你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不会是强奸犯吧?”别的犯人七嘴八舌地嚷道:“有什么吃的没?”“有烟吗?”“扒了他的衣服,这狗日衬衫挺不赖!”

道明臣笑道:“看各位大哥面目狰狞,此地又是乌烟瘴气,看来我是没地方睡了!我的衣服不赖?是不赖,培罗蒙的。”

二十锒铛的小伙跳下来就是一脚:“你小子大概不知道这里面的规矩吧?得喊‘报告’!”小伙得意地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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