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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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完个囫囵话,就冲了过来。只到这时候,才明白为什么那些红胡子出工不出力了。
“还打不打?”程青衣把散乱的头发理了一下,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她的脸上还是那种令道明臣光火的倔强。几个红胡子看着她的泪水转来转去的眼睛,面上满是不忍之色。
大牛看到道明臣的眼睛给了他一个颜色,咬了咬牙,大步走过来,一把揪住程青衣的头发,另外一只手扭着她的胳膊,象拎着一个鸡崽一样,将她提到了一张新做的赌台前。
程青衣没有一丝挣扎,她只用一双眼睛盯住了大牛,大牛没敢和她的眼神对视,大牛感觉她的眼光象极了一个人。
深邃的眸子里只有疯狂。
赌台是新做的,刨花和油漆混合成一股好闻的味道,铺在上面的天鹅绒在灯光下散发着童话里才有的光泽。四个角都古雅的直角,上面雕着古朴的花纹。
程青衣的眼睛被对住了这个直角。“还吃不吃供奉了?”大牛问道,他的舌头在舔嘴唇,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大牛舔嘴唇就是要见血的前兆,就和道明臣的笑一样有异曲同工的用处。他的脸左边写着狰狞,右边写着狠毒。傻瓜都知道,不答应的后果就是一只眼睛。
“大哥!”几个红胡子全都望向了道明臣,欲言又止。其实不只是他们,场内的所有打手都打心底忍不住有点佩服这个女孩子。
“当然吃。”程青衣的眼睛里已经没有泪水,只有不屈。被倒着提溜着的充血过度的脸上浮现的只有倔强。大牛明白,这个女孩的脑袋就是被砍下来,大概也就是这句话了。大牛的手在发抖,他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么倔强的女人,他没有料到。
真的要废了她的眼?大牛抬头看向了道明臣。
“臣,算了。”荷花把自己的手放在了自己男人的手掌上。“这个妹妹一定受过很多苦,你就不要为难她了。”
道明臣拍了拍她的柔荑,朝大牛点点头。
青衣的嘴角依然咬的紧紧的,几乎要出血。
“你面前有两条路。第一条,每个月拿五千块走,我保证你的兄弟手足会在一夜间全变成残废。”道明臣冷笑道:“还有一条路,你和你所有的人都跟着我,今天你被人指使的事我当没发生过。”
“你是在威胁我。”青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她努力想把衣服的皱折熨平。
只可惜,皱折还是皱折。
“你要是个男人,你今天就活着走不出去了。”道明臣活动了一下手指,“想知道为什么吗?”
“、、、、、、、、、、、”
“我在你的眼睛里看到了桀骜不训,你要是个男人,迟早会有一天和我分庭抗礼。我不喜欢把威胁留到最后才解决。还好,长着这双眼睛的只是个女人。”
“为什么我是女人你就放过我?”程青衣似乎带着很多的疑惑,毕竟还是小女孩,问话的时候,天真的样子尽现。
“这个世界是男人的,女人不适合江湖。”道明臣带着一丝赞赏的神情继续说道;“不过,你可以算是个例外。但是你想在天都闯出更大的名堂,几乎可以断定是不可能的了。”
“为什么?”
“就因为你是个女人。没有哪个男人喜欢被女人踩在脚下的,江湖尤其是这样。江湖不只是血勇的时代了。其实我倒是很希望,能在一个世界里,和对手们真刀真枪地对博,而不是象现在这样的成天玩钞票。小丫头,我今天可以让你有一百种死法,你相信不相信?”道明臣的眼神从居高临下变成了欣赏。
“这个我相信。”
“那你还不顺着我的意思?”
“不管你怎么说,我只要我的供奉。”程青衣嘟起了嘴,她的眼睛里写满了自尊和骄傲。
“我真是又喜欢又讨厌你这副倔强的表情!”道明臣拿出了一根香烟,旁边的红胡子马上帮他点着了,“我其实已经猜到了谁唆使你来捣乱的了,我更是喜欢你牙关紧咬,不出卖他人的样子,你符合了道上好汉的所有标准。”
“我不强迫你,你自己看着办。”道明臣对阿坤说道,“去拿五千块过来。”
钱很快就拿过来了,全是崭新的十圆票子,码的厚厚的。房间里每个人都闻到了钱上的油墨的香气。
“你知道么?”青衣毫不示弱地盯住了道明臣的眼睛说道,“我要是男人,十年后,天都一定是我的。”
“哈哈、、、、、、”道明臣笑得前仰后合,“除非天都没有我道明臣才会有这样的可能。”他就象在述说一件和吃饭睡觉一样正常的事情。
青衣的手已经伸向了钞票,突然,道明臣上来一把挽住了她的肩膀,“得了,小丫头,我在大酒店已经订了位子了,一起去喝一杯吧。”
所有的人都没想到道明臣居然会这么的无耻。大牛扭头看了看左右,好在都是自己人。青衣的脸红了一红,想挣扎,强壮的过分的臂弯,真的不是女孩可以抗拒的。
“这根链子你戴着一定很合适。”道明臣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个银链子,套在了青衣的脖子上,回头对着所有人说道:“叫青衣姐。”
几个五大三粗的打手还算玲珑,参差不齐地喊道“青衣姐”!
“我甚至有个错觉,你今天就是故意这样博得我的注意的。”道明臣悄悄向青衣说道。
“大哥,你真会开玩笑。”青衣的脸红了。
“哈哈,这样比你扳着个苦瓜脸好看多了。”道明臣笑的很愉快。
大牛和阿坤悄悄说道,怎么以前没看大哥笑的这么开怀过,欧必斯拉奇!
谁也没注意,青衣在低头时偷偷地笑了笑。
门外的人全都傻了眼,怎么进去以后,摇身一变又变成了一家人了。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们的马屁发挥。
刘思甜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结果,猛地掐了把大腿,“妈B ,怎么会是这样?”
掐的是老坝头的大腿。
老坝头倒吸了口凉气,“你掐我干什么?这么个泼辣的女人还真是不简单,这个道明臣也够奸的,把这个妞一收,面子上也好看,这个妞弄了大靠山,双赢。”
“她有什么不简单的,我怎么看不出?”刘思甜嗤之以鼻。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看到她刚刚楚楚可怜的演技,这个女孩应该不简单。能让月经哥收的人应该差不到哪儿去的。”老坝头回头看了看刘思甜,脸上全是坏笑。
“先别得意,这事还没完呢。”刘思甜暗暗想道。
第四十一章 当小鬼碰上了阎王
最豪华的“梅花厅”里,红木组套家具富贵的红光在两盏大型宫灯的照射下,把每个人的脸上都镶上了一层淫糜的枣红色。巨大的玻璃缸里,海草在轻轻扭动自己的腰肢,海瓜子、象拔蚌、太子蟹、美国红鱼在穿梭其中,鱼缸的后面还有个太阳灯,光线把鱼身上的美丽光泽全反射的清清楚楚;不过真正吸引人的还是鱼缸里那个美丽的女子,轻纱做成的衣服在水里象长了翅膀一样,随着水流和身体的运动,不时把最美的一面惊虹一瞥。没有人看请她的脸庞,因为长发在水中的曼舞将她的脸遮的隐隐约约,但是,光从水中动作着的匀称且修长的四肢,大家就都明白,这一定是个美女。
老坝头和刘思甜没有在大酒店吃饭的经历,第一次见到“美人捞”都有点惊艳的感觉。看到两个人惊喜交加的表情,道明臣丢给了管凌云一个眼神,管凌云会意,连忙清了清喉咙,拍拍手说道:“各位,请就坐!请就坐!喜欢吃什么海鲜,尽量点,本店的“美人捞”是特色服务,保证鲜活。”
个个都盯住了鱼缸里的小妞。没人挪窝。
“妈勒个巴子的,坐啊。”道明臣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顺手一带把青衣也拽了坐了下来。另外一只手想拽荷花的,荷花早跑到鱼缸边去看希奇了,一边看,还一边拍巴掌,一脸的开心。
所有的人才回过神,赶紧找位置坐下。“梅花厅”和“琼花厅”一样,都是大包厢,可以放三桌。每个人都自觉的扎堆,包工头和包工头坐在了一起,马崽因为太多,一桌没坐下,分了两个人去了外面,外面的有几十桌“黑屁股”已经吃得眉开眼笑了。
“怎么了,你们两个老江湖也被这迷住了?”道明臣笑道。旁边的漂亮女服务员正准备给他倒酒,被他拦住了,他指了指老坝头,“得尊老不是。”道明臣说道。
老坝头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算是回礼。“这饭店老板不简单哦,很有脑子。想不到现在西区发展的也蛮快的吗。”
“你是说他?”道明臣的手指指了指正在忙的晕头转向的管凌云,“这个老板还算上路。其实现在做饭馆是蛮赚钱的,不过也还是要有势力,没势力还是不行。尤其是在高速发展着的西区。”
“他一个月给你多少份子?”一直没说话的刘思甜问道,倒酒的服务员替老坝头倒完了酒,又回来给道明臣倒,这回道明臣没再谦虚。
“我从来不和这些生意人为难。”道明臣拿起桌布把筷子擦了擦,“我的钱都是正路上来的。”
刘思甜不置可否地笑笑。
“你别不相信。”道明臣放下了筷子,“你问问那些包工头,我的水泥大沙,基本上都是市价供应他们的,最多只加了点手续费。其实赚差价就非常不错了,我不想太过分,象这样不是过的蛮好。我的三江阁舞厅的小姐哪个我克扣过她们的血汗钱?”
“那是,不抢光棍碗,不吞婊子钱。这是老规矩。”老坝头接口道。
“呵呵,我的小姑娘以前可是专门吃饭店的啊。”道明臣笑了起来,手拍了拍青衣的肩膀。
“没办法,我和手下的兄弟也要吃饭,只能这样。”青衣羞涩地笑了一下。她笑起来的样子是会让男人心疼的那种女人。
“要说没用,黄帮四虎真是没用,我的地盘从来就没人敢立什么字号,不象他们狗屁倒灶(天都俚语:不行的意思),地盘上还有什么小字号敢收保护费什么的。”道明臣说话的时候毫不避忌宿云微尴尬的表情。
“那是那是、、、、、、、、”老坝头赶紧附和道;“我们听说月经哥你手下的火车站居然连扒手都没有,这在全国都找不到第二家啊。”
“哦,有这么夸张?”刘思甜的眼神写满了不相信。
“呵呵,这事得问我。”小贝端起酒杯抽了一口,慢悠悠地说道:“众所周知,我们的地盘是抢来的,新疆人被灭掉以后,跟着轮到了阿莫,这两家摆平了,我招集过周围的小玩主开了个小会,我让他们今后全给我死回家去,如果有人敢再在外头欺行霸市,挖绝户坟踢寡妇门,我就不客气。结果我们的地方就没人敢再闹了。”
“真的假的?这些人这么好收拾?”刘思甜还是有点怀疑。
“也有人也不肯来着,说大哥你吃肉,咱们喝汤不碍您啥事啊。我拖了个铡刀放在那儿,我就问了他们说了一句,你丫是不是活腻了?结果没人再说废话了。”小贝把手中的杯子晃了晃,眼睛眯紧了。
“卧榻之旁岂容他人安睡!”道明臣冷笑道。
所有的人的心都紧紧地揪了一下。
“你真的能对这些小人物开刀?”老坝头掏出手帕擦了擦汗,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的地盘我做主。他们要是有人越雷池一步,今天我也许会用实际行动告诉你答案的。”道明臣有点惋惜地说道。
“骆四和大飞其实今天不是不想来。”宿云微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今天属他管的齐和尚的地盘出事了。”
“这事我知道。是禹王宫菜场的朝鲜族和骆四闹了纠纷了。”青衣接口道。
“我听说那个菜场一直是鲜族人的地盘是不是?”道明臣饶有兴致地问道。“吃啊!怎么一个个全楞在这儿?”
凉菜只到现在还没人动筷子呢,气氛有点微妙。
青衣夹起道明臣刚刚搛给她的一块素鸭,说了声谢谢。
“那时鲜族人和齐和尚讲好了,每个月上供,菜场归他们。等换了当家的以后,现在他们就准备不认帐了。听说,他们又来了一帮贩马的鲜族人,专门把马贩到天都,宰掉卖肉。这些新来的一来,鲜族实力大增,加上齐和尚的地盘现在的确是很乱,骆四也是很头疼。”宿云微说道。
“朝鲜族很牛B的,我们在边境上时,听老毛子说,在他们那儿,最狠的就是朝鲜族黑帮,其次是越南黑帮,然后才是中国黑帮。”阿坤接过了话茬。
“穷狠穷狠,不穷怎么狠?玩命的只要有一个,你也会头疼的。”道明臣笑着看了看青衣,青衣低头在悄悄地吃着一只大虾,脸红的和虾子差不多。
“你跟骆四说吧,不行,就把地盘给我,我接手,三天之内,保证鲜族人服服帖帖。”道明臣丢下筷子说道,宿云微被他盯的有点起毛,赶紧摇摇头,“这事我做不了主。”
“妈我要是骆四,我拿火药枪崩了几个,鲜族人再彪悍,又能怎么样?”小贝猛喝了口酒,脖子变的红通通的。
“骆四已经完了,自从被你放倒过了以后,江湖上已经没他的位置了,出来混,面子丢了就完了。如果他没被你放倒,今天的鲜族人也不一定敢这样。”道明臣略带嘲笑地说道,旋即又转过头喊道:“拣条大点的银雪鱼来蒸了吃吃。”
“清蒸吗?”管凌云屁颠颠跑过来问。
“用橄榄菜蒸吧。”道明臣说道。
宿云微这时候的脸色很难看,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道明臣的话的确是有道理。
“不说这个了,我们来点刺激的玩玩吧?”老坝头打岔道。
“玩什么?”刘思甜这阵子光埋头猛吃,没找到话茬。
“坐怀不乱。”老坝头说道。
“妈B的老骚货!”刘思甜笑骂道。
坐怀不乱是一种下流游戏,黑话叫打波、观音坐莲。就是让一个女人坐在男人怀里,百般挑逗,谁老二硬了,谁罚酒三杯。这是黑帮的酒令。
“哦?”道明臣疑惑道:“人家不是说你老东西不行了么,看不出你还好这一口?”
“谁他妈的没事嚼舌头根子?妈我现在吃嘛嘛香,身体倍棒!”老坝头梗了梗脖子。
道明臣打了个响指,管凌云赶紧会意,打了个手势,把鱼缸里的那个女人叫了出来。女人的身体被水泡的白的很,手指间上面全是皱折。虽然包厢里有暖气,刚刚出水还是打了个小小的寒战。她的头发被水粘成一缕一缕的附在头皮上,轻薄的纱衣把美妙的侗体勾勒的玲珑俱现;这是个有着雪白的大腿,眼睛会勾魂的成熟女人。
游戏很快开始了。女人先去换了身衣服,说是衣服,其实就是件浴袍;她的嘴唇似乎还抽空补过了口红。
她坐在了大牛的怀里,纤细的手指轻轻地划过大牛强壮的胸膛,眼神迷离而空洞,粉红精巧的舌头慢慢在唇边舔了一圈,慢慢的,屁股也扭动起来,她的声音象鸽子在呢喃。两秒钟过后,她说,喝酒。
她又坐到阿坤的怀里,她的身体象蛇一样扭动,左手的中指含在了精巧的小嘴里,一进一出,有节奏地抽动着,鼻息有点粗重。她的手指轻轻地在红胡子的额头上点了一下,说道,喝酒。
她坐在老坝头的怀里,慢慢把老坝头的手塞在了自己袍子下的雪白大腿间,老坝头立刻熟练地套弄了起来,她闭上眼睛, 很陶醉的样子。过了不久,她嘻嘻一笑,说,老东西,快硌死我了。
还没坐到小贝怀里,小贝端起了一杯酒说道,我喝。
刘思甜到底是吃女人饭的,这个女人折腾了半天也没反应,只得泱泱地下来,脸上大有悻悻之意。刘思甜得意地笑笑,舌头伸了出来把鼻尖舔了舔,女人笑了,笑得很媚眼如丝。
一桌子的人只有青衣把头扭了过去。
轮到了道明臣,道明臣说我给你们讲个笑话吧,大家说不行,得公事公办。于是女人又坐到道明臣的怀里,女人笑的很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