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张国荣:随风而逝-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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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秘密通道进场，但他却选择了从正门进场，又任凭记者拍照，更不时向大家挥手，显得十分亲切。谭咏麟上前问他“他们说你忧郁症，为何我一点也不觉得？”张国荣听后立即转一转身，证实自己十分精神。当时，他整晚都满面笑容，上台时更风骚地亲吻了女主持潘芳芳的面颊，发言时也声音洪亮，并无沙哑，显得甚为健康……当初如此截然不同的报道，让人们今天在张国荣死因之“抑郁说”上也自然会分歧不小。而且后来披露的张国荣遗书也全然把人们的思路从“抑郁”两个字上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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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离去猜测三：不堪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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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国荣凡事都力求完美，已经46岁的他相当在意自己的外形以及在影歌迷心目中的形象。据称他已开始为日秃的头发而烦恼，并积极转型到幕后当导演。他曾公开表示，“演员只是棋子，导演才是整部电影的灵魂”。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保持年轻完美的形象，所以他在香港成立了“梦幻联队”制作公司准备转到幕后当导演。由于求好心切，还特别北上向姜文请教。但又因为压力过大，原本已经开拔到北京、青岛等地准备开拍的《偷心》只得停机。因此有人认为，张国荣深为工作压力所困，所以最后选择了自杀。但也有人认为，张国荣是因为同性恋的社会舆论压力过大，不死无以肩负。但这方面的可能性太小，因为2000年已经有新闻说，他答应免费为同性恋组织举办的“十大杰出同性恋报导奖”担任评判，以为香港同性恋打气，显示他终于肯公开其同性恋取向。既然3年前就为相关机构效力，那么现在才为性取向而自尽，此说显然难以自圆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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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离去猜测四：《偷心》未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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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国荣的突然辞世令人扼腕叹息，而生前，有一件事让他一直耿耿于怀、郁郁寡欢，那就是没有将电影《偷心》完成。这部影片凝结了张国荣无数心血，也是他准备由演员向导演转型的第一部作品。在剧本、演员等一切因素都筹备妥当之后，这部电影最终因为资金没有到位而没能开机，让他为此一直郁郁寡欢。目前，《偷心》的编剧、女作家何冀平说起了这部未竟的电影对张国荣的重大影响，她说张国荣为这件事投入了很多精力。从2002年春天开始，他们曾一起为《偷心》做准备，跑了上海、北京好多地方，连服装、道具、演员和执行导演都选好了，电影却没能拍成。
　　何指出《偷心》是一部描写一个艺术家情感的电影，结局依然是何冀平一贯的充满遗憾的凄美结局。当时这个构想一出来，港方就有人要投资，但张国荣还是决定接受一个朋友推荐的内地投资人。没想到这个投资人出了问题，资金没有到位，使得电影流产。而张国荣又怕找别的人投资丢面子，于是电影的拍摄就被无限期搁置了，这对张国荣的完美性格无疑是个巨大的打击。何冀平说：“我刚一听到他自杀的消息，心里特别难过。我一直觉得，如果电影拍成了，他也许就不会这样了。我准备改编《天下第一楼》的时候，给他打了电话，我说如果再有机会，我还会帮他把电影进行到底。听得出来，他有点惆怅，似乎对那部电影念念不忘、欲言又止，我心里也觉得很不好受。”在与张国荣的接触中，何冀平觉得他没有抑郁性格，是一个随和、坦然、率直的人，但她也认为他有一种“高处不胜寒”的寂寞。人太成功了，有时反而找不到自己的寄托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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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人追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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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这世上真的有天堂？自我安慰的时候，深爱着他的朋友们会想到这一点。　　毕竟张国荣是这么一个温和善良的人，他曾经努力工作过，给大家带来了许多欢乐；他的生活曾有许多烦恼，他也尽力以真诚解决；喜爱他的理由有太多，喜爱他的人也有太多。他的生命已经不可挽回地中断，但无论如何，他的灵魂不应该同样遭遇悲惨。无论是身前身后，总有那么多善良的人们给予哥哥很多的祝福。但愿这就是哥哥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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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润发：我真的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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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殿霞（肥姐）：他是一个很漂亮、很干净的人
　　哥哥和肥姐从来没有合作拍过电影，没有想到竟然如此投缘。哥哥在死前撰写的遗书之中，有提到一句“多谢肥姐”。
　　“我不想多说。我先前知道哥哥死讯，希望不是真的。我不知道怎么表达，以前我同他之间不是叫名，是互相叫对方Honey。”
　　“如果认为这是种解决方法，就尊重。
　　“没什么，我们交朋友都是交心的，平时会互相打电话聊天，关心彼此的身体，也会问说闷不闷呀，要不要出来玩呀？
　　“感情是双程道，我疼他，他也很疼我的。知道我拜观音，每次出国他都会带观音图像给我。新年时没有碰面，不用我吩咐，也会送金桔给我。去年我动胆结石手术，他也经常打电话关心我。
　　“人人都说他很难相处。我觉得人的情绪有高有低。每次出去他都很合群，吃什么、玩什么，他都没有什么意见。他是一个很漂亮、很干净的人。”
　　头号劲敌谭咏麟：我们失去了一个好朋友
　　谭咏麟一直是哥哥事业上的头号劲敌，尤其是当时谭咏麟已在乐坛稳占一席，哥哥的出现无疑对谭咏麟构成一大威胁。为此，两位偶像在幕前斗个你死我活的同时，两派歌迷亦水火不容，不时互相对骂。
　　“在那个年代，有很多的风风雨雨，但私底下我们是没有什么的。那只不过是传媒对新闻的炒作，歌迷都很年轻，不能分辨清楚这些，就出现了歌迷与歌迷之间互相的吵骂，或者过份维护偶像的行为。但私底下我们是没有什么的，我们在见面时还有拿新闻来笑对方。”
　　“全部人都散掉了，大家都好痛心，好唏嘘感叹。我们失去一个好朋友，失去娱乐圈中一个好有质素的演员同歌手。艺人在很大压力之下就变得很脆弱，为什么会选择死呢？演艺人可能需要定期有心理辅导班去减少抑郁。
　　“昨天我们在开会时，听到哥哥的消息，我是很唏嘘、感叹，这什么会这样？我们失去一个好朋友，香港失去一个具有代表性的艺人与歌手。我在想，做艺人是否真的是这样，在承受这样的压力后变成这么脆弱，要做这样的决择？
　　“由于见面的时间不多，有的场合见面，也不方便说这么深入的事情。早前在报纸上见到说他胃不舒服，我都说，有机会就坐下来，交流一下心得，只可惜……”
　　初恋情人毛舜筠：我好难过、好伤心
　　哥哥的初恋情人毛舜筠在接到哥哥的跳楼死讯后，一个人在话筒旁边哭个不停，情绪久久未能平复。
　　“我都不知道这个事情，这个时候不知道该讲什么。”
　　“我想说得很少，其实这件事……哥哥走我好难过、好伤心，我失去了一位我很小就已经认识和很疼爱我的好朋友。更难过的是，我曾经很不开心时，哥哥整天陪我谈话，他讲的话还在我耳边。
　　“我想他心情差、情绪低落和好绝望，但他没有给我机会陪他、帮他一起走过这段除了死，可以解决的路。
　　“我不想说，其实我认识的哥哥是个成天去开解人的人，我以前不开心都是他开解我，我不觉得会是这样，那个不是哥哥！
　　“哥哥做的一定是不对，这个选择是错误的，但这个真的不是哥哥，他不会选择这个方法去结束生命，他是很爱惜生命的人。”
　　前女友杨诺思：我好震惊
　　当年曾经与哥哥拍拖的杨诺思，对于哥哥的跳楼身亡，在接受记者访问时以平静语气说：
　　“好shock（震惊），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没有想到他会跳楼！”
　　“在我眼中，哥哥是个很细心的男朋友，善于照顾别人，但他又是一个情绪化、追求完美的人，故他会将一些不愉快事情不停扩大。”
　　恋人倪诗蓓：我不相信
　　哥哥和模特儿出身的倪诗蓓，也曾经传出过恋情。而且两人还曾被视为金童玉女，在新闻媒体前亲昵合影，但后来恋情也划上了休止符。
　　“这事太突然、太可惜，我不相信是真的。”
　　“人有时在一刹那间会想不开，这时候特别需要好朋友在身边开导。”
　　周润发：我真的不明白
　　周润发、钟楚红与哥哥私底下是很要好的朋友，经常有见面，并且还曾合作拍过多部片。4月1日那天，周润发夫妇在钟楚红家中吃晚饭时获悉哥哥逝世后，感到非常震惊和伤心。
　　“实在不明白他为何要选择去死。几个月前我才去过他家吃饭，当时唐唐都有在场。我与红姑（钟楚红）获悉此噩耗后感到很痛惜，因为他的死对演艺界来说是很大的损失。作为朋友，我也损失了一位好友。”
　　“最后一次见到他都不觉他有什么不妥，所以真的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轻生，刚才钟楚红听到他自杀，手心直冒冷汗，不能接受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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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凯歌：另一个程蝶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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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家卫：他是一个传奇
　　在哥哥跳楼身亡的消息传出后，和他合作过影片《阿飞正传》、《春光乍泄》和《东邪西毒》等片的导演王家卫，发表声明慨叹。
　　“我们感到非常的震惊，也非常的难过……这是一个无法弥补的损失。”
　　“哥哥是一个伟大的艺人，也是一个真挚的朋友。在我们共事的日子，有非常愉快的时刻，也有争持不下的时候，因为我们都是有自己想法的人”。
　　“他常笑说自己是一个传奇，我们有时也会这样戏称他，但没有想过传奇竟是在这种情况下完成。我们会永远怀念他，愿他安息。”
　　黄百鸣：哥哥是个重感情的人
　　香港演艺界，老板兼导演黄百鸣在听到哥哥去世的消息也感到十分突然，还以为是愚人节而遭受记者的愚弄。但是，在确认消息属实之后，他表示对哥哥的逝世感到十分惋惜，并表示几年前曾与他合作，觉得其为人相当友善，很容易接近。
　　“哥哥拍我的影片最多了，像《倩女幽魂》呀，都非常卖座。当年哥哥唱了一阵歌后退出圈子，移民加拿大，还是我把他拉回来，拍了复出后的第一部电影《花田喜事》。他是个非常好的演员，现场拍戏很合作，对新人很照顾，宣传时也很配合，“哥哥”他非常重感情，以前每次过年都会打电话给我拜年，但今年过年很奇怪，没打给我。年前有一次我打电话给他想谈下半年合作拍戏的事，可惜后来两边一忙没见到面。没想到现在这么突然就走了。”
　　柳影虹：他对待事业很坚强
　　柳影虹是从前活跃在香港的著名歌手、主持人，现在已退出演艺圈。她亲眼见证了哥哥出道的“第一次”。
　　“1977丽的电视台举办歌唱比赛，我担任主持人，哥哥首次出道就是参加这一届的比赛。当时他选的歌较长，于是评委们严肃地警告他必须三分钟内唱完，哥哥说不行，评委们板脸说，这他们说了算。哥哥拿到第二名的成绩后，丽的台高层与他签约，并且告诉他，月薪一千元，哥哥听了特别高兴，当听说台里为了维护形象，上班必须坐计程车时，哥哥情绪就下来了。后来他们了解道，哥哥家境虽好，但他并不愿找家里伸手，就连报名费五元钱，还是向家里六姐借的。”
　　“入行后，哥哥事业不顺，还让人骗去拍一部三级片，观众对他也看不入眼。一次在酒吧表演时，哥哥把自己的帽子丢向台下的观众向大家致意，谁知观众恶作剧般地将帽子扔回台上。在嘲讽中，哥哥依然以饱满地热情唱完了这首歌，回到后台他号啕大哭，趴到我肩上说不唱了，可第二天他依然准时上班。
　　“他就是靠这种不屈不挠的精神才有了现在的成就。”
　　温兆伦：娱乐圈少了神话
　　在哥哥跳楼自杀的那天，温兆伦经过哥哥坠楼的地方。
　　“傍晚我开车经过中环，文华东方酒店外聚满了人，不少警察在中环现场维持秩序，听人讲，那是哥哥跳楼的事发现场。我当时不相信这个说法的真实性，于是打电话询问了几个哥哥身边的朋友，他们告诉我，警方已经证实了坠楼者是哥哥。”
　　“好像哥哥摔到了马路中央，我看到那里有血迹。中环塞车很长时间，警方在一些地方设置‘铁马’（铁栅栏），并且更换掉了一些变形的栏杆，有人讲哥哥落下后掉在了上面。
　　“他的去世是华语歌坛的一大损失，我们失去了一位至爱的好友，歌迷们失去了一位心中的偶像，歌坛少了一种感性优美的声音，而娱乐圈则少了一个永恒的神话。”
　　陈凯歌夫妇：另一个程蝶衣
　　对于哥哥跳楼自杀，曾在1993年与其合作《霸王别姬》的著名导演陈凯歌，是在北京友人聚会上接到香港朋友的确认电话。
　　“太震惊、太难过了，这不成了另一个程蝶衣吗？本来我下一部电影的主演就是想找他，前段时间我和陈红到香港，还专门找了他一次，他手机一直都是留言，我还让香港朋友帮我转话，没想到世事无常！要说《霸王别姬》，可以说他就是活的程蝶衣，没有他就没有这部戏！他自己也跟我说过，这是他自己最喜欢的影片。太意外了，这种怅然若失的心情肯定要维持很长一段时间。”
　　“没有哥哥，就没有《霸王别姬》，这部戏也是惟一在戛纳、金球奖同时赢得欧洲和好莱坞认同的中国电影。后来我在美国拍片，彼此也断了联系，所以今年我筹备新片时，再次想到了哥哥。春节后，我和陈红到香港，主要就是找哥哥，但给他打电话手机一直处在留言状态。听香港友人说，他患了忧郁症。因为已经定好去韩国的机票，我们就没有等下去……”
　　葛优：太可惜了
　　在葛优得到哥哥的死讯之后，他回忆起当年和哥哥合作《霸王别姬》时的情景。
　　“我们当时合作的时候他是腕儿啊，我还什么都不是呢。但是他真的特别优秀，他演的虞姬可以说没人能够超越。我听说一开始凯歌好像是想找尊龙来演，但事实证明（哥哥）是没人能替代的。有件事儿吧让我特感动，那年《霸王别姬》在戛纳得奖，他没有得影帝；后来正好第二年我拿了，路过香港，他自己开车来接我，请我吃饭，一点没有那种艺人相轻，特真诚地祝贺，当时还说要好好演戏，他也争取拿个戛纳影帝！”
　　“去年有一阵他好像自己要导部电影，希望我能在里面演一个角色，后来他来北京，还专门约我去王府大饭店见面，见面后他说不好意思，戏太少了，不好意思叫我演，后来这事就不了了之了。两星期以前，他好像又有新打算，和我经纪人联系了一下，说希望和我再合作一部戏，剧本有没有好像还不清楚，后来也没影儿了。总之一句话，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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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华健：他是天之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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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静：他是一个天生的艺人
　　在得知哥哥自杀身亡的消息之后，在《新上海滩》中与哥哥有大量对手戏的宁静闻讯后非常吃惊。早在1996年，她就与哥哥、刘德华一道出演了电影《新上海滩》，哥哥在里面饰演许文强，她扮演的是冯程程。片中的许文强就是一个悲情角色，最后死在乱枪之下，宁静想不到的是哥哥本人也死得这么突然。
　　“不可能，这不可能是真的。”
　　“哥哥不像很多香港演员那样爱耍大牌，剧组一般有什么工作餐他就吃什么，没有他的戏的时候他也会在一旁看其他演员表演。虽然那次是和他第一次接触，但是哥哥留给我的印象很好，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