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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文艺2[1]_派派小说-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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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牛的眼睛
  有一次,我和一位农人与他的水牛一起下田,我看到那头水牛的巨眼是红色的,像烧炙过的铜铃,我问起那位农人,他说:“所有耕田的水牛都是红眼的,因为他们被穿了鼻环。”据说很久以前,当水牛没有穿鼻环,没有下田的时候,它们的眼睛是黑白分明的,在耕田以后,他们没有流泪,却红了眼睛。
  我想到,如果没有真正的自由,任何动物都是有感应的,水牛如此,你看过真正快乐的猪吗?
  乞丐的钵子
  我把钱放在一个乞丐的钵子里时,有个好心人走过来对我说:“台北百分之九十九的乞丐都是假的,你当心他拿你的钱去花天酒地。”
  我说:“只要做了乞丐就没有假的,因为他伸手要钱的时候,心情就是乞丐了。心情是乞丐的人,即使他四肢完好,孔武有力,家财万贯,他仍然是个乞丐,更值得同情,值得施舍。”同样的,一个穷人只要有富有的心情,他就是一个富人了。
  比目鱼
  在市场买了一条比目鱼,只有一半的肉,听说比目鱼是皇帝吃了一半丢在海里的,台湾人叫它“皇帝鱼”。
  煎着比目鱼的时候,我突然为难起来,因为我请一位外国朋友吃饭,如果把无肉的一面朝上,他会以为我请他吃鱼骨头;如果把有肉的一面朝上,翻鱼身时,他会以为我事先吃了一半;如果我告诉他皇帝的故事,他是绝对不能相信的。
  最后我把比目鱼留着自己吃,自己做剩下的半个皇帝,中国古人碰到不可理解的事,总是相信皇帝的。
  鸟的心情
  即使这世界有了飞机,我总是还羡慕着鸟。
  尤其当我在烈日下赶路,一只鸟突然的啾啾飞过,一晃眼就到了我要去的山上。那只鸟也许早上还在田野上觅食,午后,它已经飞过好几个市镇。飞机比起鸟来是笨拙的,因为即使我有飞机,也不能看到一片芦苇美丽就随兴飞入。
  但这世界上只要有鸟笼,有溜鸟的人,我就知道我并不真的想做一只鸟,只想有鸟的心情罢了。
  风知道山
  我躺在田野上看山,山不高,但姿形优美。
  我努力的想像着山那一面的情景,也许它刚播种不久,有一片新芽的绿,也许它已经是收割后的苍凉,虽然我那样想着,但完全不能确定山那边的风景,除非我站起来,爬到山的顶上去看。
  阳光从山那边转来,它知道山那边;风从山头吹过,它知道山那边;鸟飞过群山,它也知道山那边;只有我不知道,因为我没有上山。这时我感觉在山之前,我是多么渺小,那不是一座高山,因为我懒得上山,它就格外高了。
  海拔五百
  有时候只要往上走几步,不要太高,只要走到海拔五百米,世界就完全不同了。
  本来我们是抬头看世界,可是就在海拔五百的地方,我们既可以府视也可以抬头,天更广了,平芜拓得更大,人的心也就远大了。
  我们不必像爬山专家,到五千或者一万的地方,把名字刻在石上,他们说那是“征服”。但是,有了征服,就没有完全自由的心情。登山专家只看见山顶,不像我们,能享受海拔五百的乐趣。
  声音的灵魂
  深夜里坐在小屋中听音乐,是我最爱的事,音乐固然是美的,但就是看着唱片上旋转的唱针,也可以把人从时空中超拔。
  那唱针一圈一圈画着唱片,竟好像是磨着音乐家细致的灵魂,却在千百里外千万年外的时空被不同的人磨着,藉着灵魂的苦磨,音乐洗涤了更多的灵魂。
  灵魂真是个奇异的东西,愈磨愈清明。
  我的家
  我走过一座黑暗的树林,遇到一位住在林中的人,除了他的木屋,他几乎没有财物,可惊的是,他还是一个青年,并且安之若素。
  我问他:“你这么年轻而强壮,为什么不到山外去打天下呢?”他疑惑的望着我,指着那一片树林说:“这儿是我的家。”以一种无比肯定的语气。
  走出树林,已是黄昏了,我看到脚下的城市华灯万盏,那里是许多人的家,也许住了很多富有的人,但从远处看,每一个人的家只是一个小小的窗口。



乞丐求乞于富翁,富翁指半桶水,云:“喝毕,送你一块银元。”
  乞丐如牛饮,未几,水罄尽。
  富翁掏摸半晌,得一钱,打发乞丐。
  乞丐饮水过量,大泻不止,至晚,遍体冰凉,魂兮归去。
  一农夫欲葬之,取乞丐之钱购货,竟为假币。




 我不相信一切愿望都只是幻想,一切现实都不能再改变。
  我不相信真诚的心意会永远不被人理解,我不相信人生像风筝,总被别人的手攥着放飞。
  我不相信──
  大海的水会干,群山会没有绿色的生命。春天会没有盛开的鲜花,梅花会因为冰雪霜寒的封锁而败落。
  我不相信,前途都是不平的路,我不相信路上只有我一人在苦苦寻求。
  梅花独傲严寒,以飞雪为伴,最终迎来繁华的春芳。
  我不相信乌云会使太阳消失,我不信月亮的色彩会超过太阳的光芒。
  我不信大海不愿接受小河的贡献,我不信有了鲜花,春天会拒绝小草的生长。我不相信,有了人类创造的音乐,就不再需要小鸟的歌唱;有森林大川的雄伟壮景,人间就不再追求衣饰的漂亮。
  我不信世间万物一定要这样安排,不能换一换模样。
  但是,我相信,冬天过后就是春天!这一点,我深信不疑。














冷却了的君子兰热,却冷却不了我的情感。
  一颗小小的种子,裹着情谊和北国的风雪,远涉山山水水,而后落在我的案头,沐着江南的阳光。从稚弱的幼苗开始,历经两个年头,眼下已经互生着四对叶片。那宽宽的叶身,密密的叶纹,蕴含着我的多少期冀和喜悦。
  可是,它却生长得太慢。我默默期待,何时才是它的花期?
  前几天,在叶片的底部,又萌出了爱的热点,预示着将长出一片新叶。可是,君子兰却像紧闭着嘴唇,怎么也不肯吐露出来,我等待和观察着,几天后还是那么青青的一线。
  失望之中突然领悟,我是否少了一些情爱?!
  君子兰也在观察我啊!
  于是,我翻换了熟透的土层,荫灌了血一样浓的肥水,从渴望的眼神中,君子兰像领会了我的心意,爽快地将新叶吐了出来,嫩生生的,鲜活活的,像灵巧的舌头,舔着葱绿的嘴唇。
  花期尚远。
  花期在望。
  我坚信,那一朵需孕育几年的高洁的花朵,终将以色泽和芬芳,呈现在面前,给我以慰藉。









=
这样的晚上才真是享受,不开灯,点亮两支长长的蜡烛,蓝的、白的,放在地板上,一室迷失于光与影之间。
  躺在温软雪白的草皮上,听雨──滴沥滴沥──在窗外,后院憔翠,斜墙有天梯,雨潺潺而流,在那儿最是回荡,流经处,把心曲留下。后院的圆灯,还是个满月,灯色披着雨花。
  烛光摇曳,好借温柔的舌,贪婪的舐着雨夜的神秘!昏暗中,尚见斗室里一把张开的雨伞,和一绳临时晾在室内的衣裳,我双目昏花了,蓝雨伞是个安全的帐蓬,一绳衣裳是下弦月做的舟,我荡着舟朝篷而去。
  刚才踏雨,地原来是掩藏着一个世界,好像深深的湖,路灯在湖底倒竖,无数的涟漪呀,就泛着星星的目光。当平实的地面也充满了内容时,胸襟岂能不阔。雨夜,取笑着人浅狭的理性,告诉你世间有不能解释的国度。
  容许人有时做了小布尔乔亚,听雨之外,播一张唱片,也不需要古典的、艺术的,一首五轮真弓的《苏醒》,我已经满足,于是窗处有雨,心内有雨,悉悉索索的编织着,我享受着流泪。
  人生不能缺乏的,是雨夜──滴沥的、独自的雨夜。这样的雨夜里,天有泪,烛有泪;天泪有声,烛泪有形,唯有斯人面上簌簌流下的,是点点无声无形的热泪。
  石膏像
  念过这样的故事没有?有人自从得到照着爱人雕塑出来的石膏像时,便将爱情全部移寄在这石膏像上。
  没有什么可笑的,爱情的起端一般不是人与人之间的,而是人与石膏像之间的。
  一个神秘的美丽的灵,永远如一个石膏像那般动人心魄。瞧,那石膏像女孩微侧着头,双眸闪亮如星,欣惬的垂望着,鼻子小巧端正,薄薄的唇中带着永远的笑靥,真是我见犹怜。
  带着美的形象的一个未凿的灵,必有一份使人动情的魅力。爱情开始时很幸福地是一种欣赏和被欣赏的基础,可是爱下去又如何,人很容易地从欣赏转为要求了,尤其是发现所爱的再不是石膏像,而是另一个有独立思想活动的灵的时候,人往往要求对方变回一个石膏像那样投合自己,希望对方放到哪里便是哪里,并且确信一切都是为了对方的好处。爱情似乎一有发展便是悲剧,因为人都善忘,忘记最初纯是欣赏,后来变了要求。
  可能最高理想的爱情,是石膏像与石膏像之间的,他们永远保持距离,永远互无要求,永远互相欣赏。人若要有爱情,大抵只能是次一等的,大家在冲突中寻求容忍,永远不要求对方怎样怎样,别忘了最初被吸引的时候!
  哀的渐进
  恸哭 不要问我多少岁,至今我还有恸哭的本能,哭得石破天覆,自己的灵飞了出去,无所追寻,存在的只是不绝的哭声和眼泪,良久这一切渐渐平息后,才晓得自己已经一度释放回去。恸哭是最原始的自我放逐,没有文化,没有艺术,没有常理,然而,恸哭却又是求生者最彻底的表白──我们不过都是无奈的人。
  泣 泣常是双重的难受,自己听得见泣声,看得见泪水,好像化身为两人,一人悲伤的泣,另一人苦恼的看,不知所措。惟有连了这自己化身的另一人也渐渐冷漠基至麻木。于是悲伤的那个自己才停止泣声。还要垂泪多久才说罢了呢?千行泪,终究只能独自品尝每滴中错综颠簸的酸味。
  无形的泪 眼泪已经不听使唤了,连表达也觉无力的时候,我只能想像自己应该有泪水,干涸的眼,竟还有干瘪的心陪伴,二者都渴求眼泪的滋润,然而,无论如何你竟找不到眼泪时,心灵惟有泼辣辣的告诉自己,眼泪千行,也无法平衡心的沉重,我苦笑的捧住干瘪的心,回答说这心紧贴的不正是无形的泪。
  同路客
  小时候每每因为朋友间之睽隔而难过,倘若朋友变得冷淡无义,更令自己伤心,其实那时候尚不懂得友情的本质。徐??先生说:“交友只是人生寂寞的旅途偶然的同路客,走完某一段路,他要转弯,这是他的自由。在那段同行的路上,你跌倒了他来扶你,遇到野兽一同抵抗,这是情理之中的。路一不同,彼此虽是关念,但也就无法互相援助。但是这时候彼此也许就遇到新的同路客了。”
  随着环境的变动,任何人在每一个阶段中都会有不同的一群朋友往还,很多昔日的朋友,虽仍牵系心中,要保持亲密却是相当吃力,友谊我以为是很难永固的,能够超越时空依然屹立的友情,其实已经包含爱情的成分。仅是一时投契的朋友,散开后,即使重聚,各人在思想修养感觉上的改变,已经导致大家难以重建昔日的关系。然而所谓的知己朋友,起初交往时的情浓,令他们的在离别后的惦念中依旧互相吸引,即使分隔多年,相见还是如故的,这就是爱情的友情。
  纯粹的友情是自由的,今天萍水相逢,彼此尊重的欢聚,明天可以平淡的分手,基至忘记大家。带着爱的友情是浪漫的,却也可以是痛苦,因为“爱”里便开始要求恒久,便开始不能容忍更多的对象,一旦其中一方面对旧知己失去热情,或者将爱平分甚至转给了新朋友,另一方面只得默默承受,由是如今我祈求的,只是在一段同行的路上,彼此温暖的朋友。









 那一天,我被邀去做客。
  一对新婚夫妇的两房一厅,目前让许多广州人眼红的居住条件,地毯、空调、墙纸,组合家具和高级音响,应该是应有尽有了。
  新娘子身着粉红轻纱,殷勤为客人送烟递水;新朗脸上溢出的笑容竟是如此的灿烂如此的自豪如此的幸福。
  环顾四周,我却坐立不安,不知道什么地方,总有那么一点点不对头,明确点,我却又说不出。
  过了几天,到外地出差,一下火车,朋友便订好了宾馆来接。
  走在宾馆那辅着红地毯的走廊上,突然之间,那种感觉又来了,一丝不安,一丝不对头,一丝忧闷的气氛。
  于是我明白了:
  那宾馆里没有阳光。
  朋友的新居里也缺少阳光。
  每天清晨,醒来的第一眼,没有唤起生命与爱心的温暖。
  每日黄昏,推开房门,迎接你的,不是光与影告别西窗前的那一片温柔与浪漫。
  每个假日,躺在摇椅中晃着,却无法沐浴那一份代表了岁月沧桑年华流失的辉煌与灿烂。
  只因为,房间里,没有阳光。
  都市的人不再依恋青山绿水,相反地,他们将自然用厚厚的纱挡住,宁愿终日坐在空调的轰鸣中。
  没有山的伟岸,没有海的飘然,没有风的轻柔也没有雨的忧烦。
  在那一刹那间,心,充满了落寞。
  于是知道自己此生此世再也做不了现代人,因为怎也抛却不了那一丝属于情绪却不属于现实的东西。于是知道生活中永远少不了自然中的风风雨雨和阳光,因为我无法在空调中封闭自己。
  就算一个人闷在宾馆里看电视,就算一天到晚被没完没了的稿件压得无法抬头,就算坐在一个没有空气的屋子里假笑着应付客人,就算宴席上周身充满了疲倦和不自在,只要一想到推开那一个小屋的门,便有阳光跳跃着来迎接,便有温柔的清风来照拂,便有花的芬芳草的清香,于是,我的心,便有了慰藉,有了欣悦,有了温情。
  那是一种让你不会再孤独的感受,那是一种家的感受。
  你的家,是否也给过你这一种感受。










某县某村徐老汉,今年65岁。十四年前老伴去世。留下12岁10岁两儿子,徐老汉既当爹又当娘,拉扯儿子清贫度日。
  近年来两个儿子相继成家立业,倾尽徐老汉一生积蓄。徐老汉老了,生活不能自理,可两个儿媳妇均表示不收留老汉,只好决定轮换着一家收养一年,但谁也不愿先养,又决定抓阄儿。
  阄儿偏偏让大儿媳抓中,她气急败坏地甩出一句:“真倒霉,只当养个儿子吧!”一辈子含茹苦抚养儿子的徐老汉心冷了,出于无奈,他竟当着两个儿子的面战战兢兢地给大儿媳跪下:“妈妈,以后我就是你儿子了!”大儿媳没提防老汉会有这一手,脸由红变白,由白变青。一旁的大儿子看不下去,顺手给媳妇一个耳光,大儿媳一气跑回娘家。
  三天后,徐老汉强支撑着身子来到大儿媳娘家,进门就喊:“姥姥姥爷!”说是来接“妈妈”回家。大儿媳的爹娘先是莫明其妙,得知原委后即将女儿臭骂一顿,令她向公爹下跪求饶。大儿媳一见娘家也不容,万分羞愧,方回心转意。







                           给老师的礼物
 伙伴们要凑份儿给老师买一件礼物,因为明天就是她的生日了。首先,我们得数一数钱。阿涅昂的算术在班里最好,让他来做加法。我们好开心:乔弗里拿来了一张5000法朗的大票子,这是他爸爸给他的。乔弗里的爸爸可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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