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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混沌栖溯-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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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对我胃,恶魔……”西亚大笑,没有人可以随意践踏他人自尊,更何况是他们这群自傲比天高的恶魔,但欲成大事不拘小节,如果连这点忍耐性都没有,那这游戏,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四个人多无聊,多你一个,应该会很有趣,对吧!”西亚道,语罢手腕一转一抬,青色的小刀往颈前用力一划,颈脉的血液就这样泉涌而出,血染四周。
  “以萨谜尔……”他轻轻地说着,手里不知何时也多了一把紫艳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往颈处一割,紫色的血液跟着爆出流窜,“记下了,我会让你很有趣,有趣到你没有时间喊无聊。”他冷笑。
  第二个五分之一的世界,就这样,到了他手上。
  不久后,他确实是让所有人过了一段挺难忘的日子,那种记忆鲜明到即便是时间过了这么久,但冰月一提,西亚还是记起了他。
  我爱做什么就做,有谁管得着吗?
  ──贝尔杰布布
  贝尔杰布布是个让人很捉摸不定的恶魔。
  说他独断,可却偏偏思考详密,说他任性,可却偏偏心思算尽。有的时候你会觉得他的思考很简单,但有的时候你又会觉得他城府实在太过深沉。
  他的表现、他的行动往往出人意料,他的心思、他的策划往往让人难以捉摸。他就像个充满机关按钮的大墙挡在你面前一样,你可能选到无机关的安然度过,也有可能会选到十死不生的活地狱。
  所以在移动城时萨罗斯就曾经这样说过,他最不敢惹的是冰月,最不想为敌的是西亚,而最猜不透也最感威胁的却是凯拉安祺。
  专断妄为,喜怒无常──这是评价。
  高深莫测,阴险狡猾──这,也是评价。
  当一个恶魔拥有两极化的评价时,就表示了一件事,可以的话,最好,也最该,别碰也别惹。
  向来都是这样的,他想做什么,就做。谁,都没有资格约束他,不敢,也不能。
  很少人,可以去摸透凯拉安祺的真正想法。
  就好比现在,不会有人料到,也没有人会想到,堂堂的公爵恶魔竟是愿意封起所有魔界回馈魔力,接下了这场以自己世界为战利品的挑战道理一样!
  这种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让自己败于当下的作风,饶是冰月再大方,也绝无此冒险的意愿在。
  可凯拉安祺做了。
  十天十夜,整整十天十夜不眠不休的缠斗,从天上打到地下,从山前打到了山后,换来的只有两个字。
  “过瘾!”凯拉安祺大笑,扬起的手在瞬间出现了一件暗色的长袍,一开一甩间,就这样将那袍子给披上,转身,面对来人。
  “我输了……”来人单脚屈躬坐在地上,许久后才苦涩地一笑。紫色的长发散落于地,依稀间,还多了一股很浓的腥味在。
  “输得可甘愿?”凯拉安祺走到他身边问,身上的银饰随着步伐的前进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甘愿……”他点头,“所以,动手吧!”干脆地闭上眼靠着膝。
  沉默,凯拉安祺沉默,来人亦无欲多言。
  时间,似乎又过了很久……
  “理由。”
  “?”
  “给我个不甘愿的理由。”
  “……听假话还听真话?”
  “有差吗……”凯拉安祺挑眉,双手自然地环于胸前,“假话。”
  “假话是……我输的心甘情愿,所以动手吧!”
  “……真话。”
  “真话是,我输的不甘不愿……”他抬眼,“能做我对手的本不多,我的实战经验不足,会输,无可厚非,但不甘,是事实。”
  “很烂的理由……”凯拉安祺狂笑,伸出了手指抵在唇间,“不过,我可以接受!”
  甩袍,划过。当手掌舞动袍子划过腰下的瞬间,“轰”的一声突然响起,左膝上方顿时炸凹直见骨,暗褐的血液混着肉末喷洒,听觉里,还多了点重物落地的扰动声。
  “五分之一,我就让你输的心甘情愿。”他狂妄地宣布,决定了!就是要让这个恶魔输得心服口服不可。
  “以萨谜尔……”扬起了手往自己的膝上一炸,几近断骨的疼痛却是让他连眉头都没皱,“你会知道我所言不假!”
  就这样,他,拿到了另一个五分之一的世界。
  于是乎,当银简化地将事情说了一遍,当四大公爵沈静地思考对策,当视线不经易地落抵在窗外的那个世界时,自然地,凯拉安祺忆起了他。
  所以说,我从一开始就该杀了他!
  ──阿斯塔罗特
  阿斯塔罗特是魔界里最美也最残忍的恶魔。
  他的美是让人起鸡皮疙瘩的那种美,他的残忍是那种逼人至极限不可的残忍。
  黑发黑眸的他拥有最纯粹的血统、最美艳的外表和最残忍的性格,这样的性格,这样的容貌,说是恶魔中的恶魔,当之无愧。
  所以当他只是萨罗斯的时候,烁乐就已经找上了他,所以当他还在移动城时,便已经开始了往后夺取魔界的种种策划。
  这种恶魔,成为四大公爵之一,太理所当然。
  欲望,那是萨罗斯所管理的,所以西亚的世界周表是时钟铺散,凯拉安祺的周表是文字围绕,冰月是白雾弥漫,而他,却是丝线交绕。
  世界,那是魔界公爵的象征,但严格来说,不过是把自己所有的魔界领土占有的更彻底一点而已。
  魔界的大地会反赠魔力,可,得先付出魔力,而这种付出,很大。即便是萨罗斯,一个世界的大地也已经是他所能供应的魔力最大极限,贪多嚼不烂,所以不能多,但,也没兴趣少。
  萨罗斯是个很谨慎也很不多事的公爵,对他来说,吃亏的事情绝对不做,除非有更大更有诱惑的利益摆在他眼前,否则很难,也不大可能会打动他。
  之所以会跟这个恶魔见面,一是因为他的行为,引起了他的某些兴趣。
  二十个天使被丢在殿堂前,背部羽翼全数撕扯殆尽,所有天使莫不已是昏厥,而那人的手上正残留着染血的白色羽绒,看起来,就像个染色的手套一般。
  “打个赌,如何?”
  “喔?”
  “我将从其他三位公爵手里拿走他们五分之一的世界,如果我胜了,你就必须给我你五分之一的世界,如果我输了,这二十个天使含我在内,任你处置。”
  “听起来我吃亏很大哪!”萨罗斯不屑地冷笑,鄙夷的眼神扫过一旁的天使,二十个天使和一个恶魔换他五分之一领地?就算是这个恶魔真的非常难得也罢,他怎样都不觉得这赌注有这价值。
  “是吗?”那恶魔笑,极轻极浅的那种淡笑,“如果我输了,你将得到一个最得力且最忠贞的手下大将和二十个天使玩物,如果我赢了,充其量你不过是输了五分之一的领地而已,以阁下的性格,这五分之一也不过就是所谓的‘寄放’。契约实现是一回事,后续的抢掠夺取又是另一回事,不是吗?”
  恶魔里从不讲究什么道德仁义,除了契约的不可违抗性外,非契约的行为要怎么做那是各凭本事。
  “你倒是挺了解我的嘛!”萨罗斯眯眼,枕着头斜靠着椅背,开始盘算起这场交易的利益。不可否认,他欣赏眼前的恶魔。
  要知道公爵恶魔的力量几乎是势均力敌的,他们没有办法正大光明的互相交锋,所以大部分的动作全都仰赖底下的贵族行事,拥有一个技压群雄的贵族是所有公爵都渴求的事。
  而眼前的恶魔确实也的确够那份资格,但,也同样地,若是一不小心的话,他也将很有可能成为另一份威胁,即便会达成这份威胁的可能性很小,即便这份威胁即使成形他也有办法扭转回来,但节外生枝这种事情实在是不符合他的作风。
  萨罗斯从不小看任何力量,就像他自己常说的“没有力量不代表没有威胁性。”是一样的道理,很多东西,是没有办法用力量直接下去做平衡的。
  理智告诉萨罗斯,他不该也不应为自己找这种不确定的麻烦,他大概已经可以看到,眼前的这个恶魔将不是他的助力,而是阻力。
  但,阻力也可以是助力。
  萨罗斯也很清楚,因为魔力馈满的关系,所以四大公爵没有办法互相掠夺土地来增加世界,世界不释出,很多资源在无形中便形成了一种独占状态。
  第五公爵的存在会带来一番腥风血雨,但同样地,也可以带来一次规模不小的版图重整。
  况且若真是让其他三位公爵释出了部分土地,自己也不见得可以再置身其外。一旦其他公爵可以外扩世界,这矛头很难不指向他。一对一他有把握,一对多他只怕也占不了太大便宜。细细思考才发现,眼前的恶魔似乎没给自己第二条路的选择,打他提出这个建议的开始,便已是决定了唯一的方向。
  “也许,我该趁现在杀了你才对。”萨罗斯盯着殿下的恶魔轻喃,他现在唯一能做的第二个选择就是杀了他避免后患无穷,可这点他想得到,底下的恶魔,想来应该也想到了才是……
  等等!他该想得到!
  “恶魔,你这可是拿命在跟我赌吗?”想到了这点,萨罗斯忽地坐直了身,饶有兴味地看向他。是吗!原来如此啊这个恶魔自始至终只给了自己两条路──要,就答应,要不,就是杀。
  “你……可还真敢赌啊!”想通了这点,萨罗斯忍不住冷笑,这种以命相搏的请求,他倒是……很久没有尝过了。
  思考,不动。
  时间流逝,仿佛之间,又过了许久。
  “恶魔,你叫什么名字?”
  “以萨谜尔……”
  “好!以萨谜尔……”萨罗斯一手轻抬至耳,“刷”的一声将耳上的耳环直接扯下,黑色的血液顿时喷在那耳环上头,只看得他手一扬,那耳环立刻转变成了一卷泛着黑光的契约纸,“就让我看看你是如何从那三位公爵手上拿走那五分之一的领地吧!也顺便告诉你,我从未打算给你五分之一的领地,可以给你,我就可以拿回,望你可小心了。”
  右手轻轻一挥,黑色的契约纸当场焚烧殆尽。
  “阁下不必担心……”以萨谜尔张手朝空中一抓,那张本该烧毁的黑色契约纸就这样完好地出现在他手上,“我会随时等着准备好迎接阁下的大驾光临!”语罢便将手指咬破,在那张黑色的契约纸上签下了恶魔的约定。
  接下来的日子,一如萨罗斯所料,他是成功了。
  “欣赏”是冰月给他五分之一的关键:“施舍”是西亚赐赠的五分之一:“对决”则是凯拉安祺承诺的最后五分之一。
  然后才发现,对自己,那恶魔的策略是“诱惑”。
  不同的恶魔,不同的策略,不同的面貌,他的目的只有一个,为此,任何手段都可以用。
  萨罗斯不禁赞叹,看来,他是为自己找了个不小的麻烦了。
  但感叹归感叹,契约之行不得不实践,于是乎,以萨谜尔拥有了足以跟所有公爵一较高下的能力与魔界大地。
  动荡魔界百万年的历史正式展开,五大恶魔正面交锋,为的,就是补满那份缺损的五分之一。
  在这期间,战况最惨烈的时候,冰月的世界曾经一度削减到仅剩二分之一,西亚的领土也曾经稀少到仅剩五分之一大,凯拉安祺的世界缩小到仅有原先三分之一左右,就连以萨谜尔自己也不虞幸免,曾经到仅存五分之二的大地,而波动最小的萨罗斯,则是始终没有小于四分之三的世界过。
  然,或许可怕的不是他们互相掠夺到怎样惨烈的地步,而是不管他们的世界再怎样的悲惨,他们,全都有办法再次掠夺回来。始终,可以这么说,到最后所有的公爵始终都固守住了那五分之四的的世界。
  这种你抢我夺的世界争霸就这样在魔界整整持续了一百万年,一直到以萨谜尔将自己的世界彻底打造完成为止。
  斗了一百万年,公爵们是累了。
  以萨谜尔世界的告成让他们不得不正式承认他这第五公爵身份的存在,于是乎,这场斗争到此暂告一段落。
  接下来的日子,就该是大家暂时休养生息的好日子了,想斗的、想夺的,就等大家养精蓄锐好再好好重新开打。
  是!要夺的、要斗的,就等大家休息够了再展开,本是这样想的,可没有人会预料到,竟是再也无那份可再动荡魔界大地的机会在了。
  那一天,是以萨谜尔的正位大典,是他用了一百万年的时间光阴换来的魔界公爵之名,是他不惜用生命跟所有公爵恶魔数度交锋之下才攀上的最高峰,是所有恶魔毕生梦寐以求的一刻钟。
  这种谁都不会舍弃的殊荣,他却舍弃了。
  那一天,那一刻,在以萨谜尔自己的世界里,在那著名的雅其拉雅峡谷之上,他纵身跳下,自爆而死。
  消息传来,举座皆惊,就连萨罗斯都呆了好半天。
  不明白,真的是不明白!
  明明是那样的渴求,明明是那样宁愿拿命换也不惜要达到的顶峰,就这样,说放就放,留下的,只有那个已打造完成的第五世界。
  没有人知道以萨谜尔到底在想些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为何以萨谜尔会这样做,但没有了世界原主的魂之契约,就算是四大公爵,也没有办法将以萨谜尔的世界瓜分掉。
  他们只能等,等着这个第五世界因为没有足够原主的魔力付出而慢慢地萎缩、消失,直至再度回归大地,这,没有百万年也得要几十万年。
  时间,可以冲刷很多事情,存在,也可以变得犹如不在。
  五十万年的光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第五世界,至今依然屹立在魔界中央,只是已经很少有恶魔会去想起那段腥风血雨了。
  然这个让人无法忽略但却又快要让人遗忘的世界,在今日,因为银的要求,因为凯拉安祺的提醒,因为众人的回忆,被彻头彻尾地想了起来。 
 
 
 
  
第八集 第三章 疑惑
 
  好不容易在绕了个把个钟头后才终于走到了会议厅,一进门白咰就毫不客气地坐下,先灌了两杯甘美的葡萄酒,这才心满意足地问道:“好吧!废话不多说,既然银也跟你们简述过了,想必你们也是有了什么线索才会聚在一块的吧!说吧!有什么线索可以提供给我们的吗?”边说边又倒了一杯美酒往喉咙里灌去。
  魔界的酿酒向来可跟天界一较高下,尤其是从萨罗斯这里拿出来的,堪称是极品中的极品,难得萨罗斯肯拿出来招待众人,不趁机喝他个过瘾实在是太对不起自己了,就可惜他没有两张嘴巴,不然一定可以喝得更痛快些。
  “听过热唇草吗?”没去理会白咰那副贪喝的模样,西亚缓缓地问出口。
  “热唇草……”白咰拿起酒杯轻轻晃动后低喃,脑子里正拚命地搜刮着那份微弱的记忆,“啊!”恍然大悟地拍了一下手,“西亚你说的可是那种只生长在雅其拉雅峡谷下段森林的魔界植物?”
  他想起来了,魔界热唇草,又称指路草,是一种可以指出迷途者心之所往的所在方向的特殊魔界植物,对厚!这不就是他们现在所需要的吗?
  “嗯!就是这种草。”西亚笑着点点头,白咰不愧是白咰,连这种稀有的魔界植物他都会知道。
  “这样啊!好!那凯拉安祺,我们走吧!”白咰放下了酒杯兴奋地准备起身,他记得那热唇草是只能生长在魔界的雅其拉雅峡谷的下段森林里,印象中……那雅其拉雅峡谷好像是在凯拉安祺的世界里来着吧!
  “呵……我说白咰啊,你是多久没来魔界了你……”凯拉安祺促狭地笑了声,“早叫你要闲着没事就过来晃晃,偏不听吧!先说了,那雅其拉雅峡谷可不在我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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