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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重华 中部-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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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治不好也没关系,有我和爹在,断不会再让你出什么意外了。”男子边说边哭,当真是情真意切,若不是清楚的知道自己没有失去所谓的记忆,重华当真就要跟着这对万里寻亲的父子抱头痛哭,一家团圆了。 
这两人找上自己到底有何目的,是受人指使,还是另有图谋? 
不要怪他太小心,实在是这没来由找上自己的人,太诡异,再加上自己的身份——重华苦笑,仲骆的出现就如拉了序幕,带着一桩桩一件件的连续毫不迟疑的向重华袭来。 
“……你如何确定我是你大哥,认错……”认错了也不是没可能。 
“儿啊!为父养你二十六载,难道还有认错自己儿子的可能?”老人目光灼灼,那青年也跟进“大哥虽瘦了好些,但面貌倒还不至认不出。”破涕而笑,俊朗的面庞丰神沐绣,动人非常。 
重华苦笑,加上他在娘胎里的时间也凑不够这二十六载,更何况他的面容是不是还不是由得他们去说? 
三年前他以头部重伤之由借机假装失去以往记忆,又于面部划伤彻底好掉之前寻觅草药改变肤色,维持干黄/色泽,仙族本身拥有的恢复能力早在仲骆受伤的时候他就已经有所认识,重病无药的那段时间更是让他体验个充分,普通的人怕是死个十次都有了。 
重伤未愈,又在大雨之中淋了三天,想不死都难。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重华试探的问。 
那青年立即掏出半块玉玦递到重华面前,又拿了半块出来,正巧和那半块玉玦合成一体,看的出来两块玉玦本是一对。 
“这是传家之物,别人是万万没有的。”神情急切就怕重华不信他似的,可他这边还没反应,那本来坐着的县丞,见了那玉玦却是面色大变,扑簌簌的跪在地上,浑身颤抖。 
“ 下官不知郡守来此,罪该万死,有所怠慢之处还望郡守及公子恕罪。”言罢不住叩头,暗骂自己没有眼色,这几人拿了孙家信物前来找他,本只道是孙家家人,自己一个堂堂县丞礼遇至此已经够了,没想到却是孙家两个头号主子,这下可是糟了,那县丞悔的肠子都青了,刚才自己竟然还坐着,这、这简直就是罪该万死,又狠狠磕了两个头,才稍解心中丧悔。 
重华看着手上玉玦,眼熟,是他的东西没错,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出处,想他以前身份之尊,玉器珍宝太子宫中到处都是,若样样都记得,父皇就不会说他资质愚钝了。 
那青年与老者理都不理旁边死磕头的县丞和里长,径直看着重华“若不是春花姑娘拿了这玉玦去当,只怕现在还找不到大哥,真是天意啊!” 
前几日有人将玉玦呈上郡守府,他和父亲忙命人寻线找来,终还是找到了这个人。 
重华抬眼去看春花,却见父女俩滩在地上,满脸惶恐,再看看旁边还在磕头的县丞和里长,恍然,这是吓到了,这么说来,自己的反应好像满有问题的,重华深思,上前将春花父女拉起来,总这么坐在地上可不行,只希望自己这次莫再连累这对父女了。 
“这玉玦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他可从头至尾都没记得他有戴那个在身上。化身花匠甚至连印信都没拿,那块只能看顶不上什么用处还占地方的石头他拿来作什么? 
“还能从哪里,还不是你——”春父拉了下女儿,没看见那边的县丞和里长现在都还不敢起来吗?这些人咱得罪不起啊!又想到女儿偷偷拿了人家的东西,还私自当掉,春父更是两腿发软,对着重华就要下跪。 
“小马,我求求你,春花他不是故意的,我知道私自拿你的东西不对,可是春花,春花也是——我求求你看在,看在我们家救过你一命的分上你饶她这一回吧……”春父老泪纵横,他就这么一个女儿啊! 
重华愣怔还真是自己身上的?慌忙将春父拉起来,安抚了之后才问:“那玉玦真是我身上的?”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自然也不会记得这玉玦,当时你昏倒在河边上,那只猫压在你胸上,那玉就在猫爪子边上。”这样的事平常人一辈子也不见得能遇到几回,他可是记得清楚,就是眼前这个孩子死尸一样的躺在那里,身上脸上到处都是尖石划的伤口,还有那头上的大口子,吓人啊! 
重华这才确定那玉玦真是从自己身上得来的,但却不是自己带来的,是——云生兽。 
当日自己把那云生兽带回太子宫,因公孙傲之被压入天牢之事匆忙而去,将云生兽随手给了迎接而出的大侍女,那云生兽当时黑猫一般,自然讨女孩子欢喜,不难想像听说此物乃神兽之后所受到的非凡待遇,脖上被系上个玉饰也不是没有可能,而他对宫中的东西向来也不当回事,再细看那玉玦,想起方才那县丞所说的郡守之类的话,推算一、二,已然清楚了几分,松下口气。 
孙胜白与父亲对望一眼,看着面前这个面色不佳,身体单薄的人,此人真的是阳浦吗?可那玉玦确实是从他身上得来,更何况三年前发生的事与春家父女所言正好合上,再加上此人当时重伤,若非身有极为正统的仙族血统如何能活着站在这里? 
当年他们父子将家族信物呈献于大将军阳石,表明效忠太子,阳石和青家与他孙家有大恩,这次遭逢大变,他们怎也要护住阳家这唯一活下来的子嗣才是。 
对于孙家父子的认亲,重华无力驳斥,毕竟他现在是个失去记忆的人,你要他如何反驳?说他记得他不是孙郡守的儿子?不是孙胜白的大哥? 
何况他的来历如果真被深究的话,无疑会给他惹来更大的麻烦。 
此时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确定了玉玦的大概由来,但对方的目的依然不明。 
静者,以不动应万变,对方言辞多有不足之处,找到他也只因为那块玉玦,也就是说可能这两父子因为这块玉玦把他误认成了谁,这个人他们没见过,却对他们十分重要,或者他们有什么地方需要这个人,所以才想将失去记忆的他带回身边,至少重华可以肯定这两个人不是他父皇派来的,不是三皇弟李家或者魏妃的人,也可以肯定这两个人暂时对他来说是无害的 ,既然如此他也没必要太过紧张。 
对方要试探他,他也尽可能的试探回去就是。 
只是重华千算万算没算到,孙家父子的试探来的如此之快亦是如此彻底。哭笑不得的听完这对父子对他身份的猜测,阳浦吗?记忆中此人只在阳石的带领下来过他的太子宫一次,远远的见过几面,阳石也不怎么提起这个侄子,更多的只是围绕着他转,说来自己这个储君还真是让他们操碎了心呢。 
三年前他被人偷袭滚入水中,易容之物早被冲洗个干净,他又不懂得易容之数,拿了草汁涂抹也顶多面色黄一些,先前还有细碎伤痕遮掩,现在除了肤色他和本来面貌相差无多,若不是人人都认定太子已死,现在的他还真不知道能活到什么时候。 
不过说起来这阳浦道还真与他有些相似之处,算起来代他死的那个替身也是从青家选出来的,不过他和母亲父亲都不相像,这到底跟青家的血有关系没有啊!还是自己的脸太大众化了? 
仲骆曾经说过重华其实面貌并不平庸,只是在众多耀眼俊朗的皇子中被比下去的,所以对一般人来说,重华怎么着也是风度翩翩。 
“当时,天京被锁,我父子得到消息的时候大势已去,可惜太子……太子已然被李家所害,将军也是死于非命——”言罢老泪纵横,却比刚才大声嚎啕多了那么几分真意,重华心下也是恻然,这么多年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详细听人说当年的经过,与市井流言自然不同,但却和自己的猜测相差无几。 
父皇的手段从来就没有弱过,可笑这些人还只道是三皇弟与魏妃的阴谋,皇帝永远是对的,只是被奸臣蒙蔽 了眼睛冤死了太子,期盼着所谓的平反。 
岂不知,功高震主四个字啊!青家外戚势力过大早已威胁皇权,父皇怎么可能不铲除。 
“你们又怎么确定我就是阳浦?”重华问出口,就算他们把那玉玦给了阳石,但并不见得阳石就给了阳浦啊!更何况这玉玦只不定被谁拿了去,或捡到呢,重华有些心虚的摸摸鼻子,也是听了那父子说他才勉强想起来,那半块玉玦是阳石献上来的,记得当时还不止一块,好似说过是各家的信物叫他收好,他也确实收好了,就是落下那么两三块,这、这也不能怨他,谁让阳石来的不是时候,那时小朝都快下了,哪有时间陪他罗嗦,想是不小心搁哪了被侍女收了去,后来又吊到云生兽脖子上,再后来就是这茬子麻烦了。 
造化弄人,莫非真是天意? 
只道断了,断了,没想到身边竟然还有这么一个东西。 
孙胜白一声苦笑,摸去眼角泪痕,笑道“将军一家被满门抄斩,监斩的时候我去看了,只有通缉你的榜文现在还挂的到处都是,哪有认错的道理。”他父子又怎是糊涂人,不是有那么几成肯定,怎可能贸然将自身弱点暴于外人,拿全族性命开玩笑。 
重华无语,孙家父子认定阳石不可能将这么重要的东西随便交给别人,但——交给他——重华嘴角抽搐,丢了都不知道怎么丢的。 
“以前也听说将军曾经将东西分交给信赖之人保管,以防万一,现在既然在你身上找到,看来是真的了。” 
孙郡守抹掉老泪看着重华“太子死的冤枉,将军死的冤枉,丞相死的冤枉,此仇怎可不报。” 说的激动“怎奈三皇子势力如日中天,李儒李伦等更是身居要位,大权在握,如今之计只有暗中积蓄力量,等待有朝一日能为太子平反冤屈,也对的起将军对的起青将军了。” 
“父亲说的是,只要铲除那些小人,陛下一定会了解太子的冤屈,为太子雪冤的。” 
重华看着同仇敌忾对李家咬牙切齿的孙家父子,叹口气,父皇要是真被人蒙蔽就好了,他也不至于把肠子断的跟线头似的了。 
“阳公子,如今时势实在不利,老夫冒昧将公子认为大子尧白,还望公子见谅。” 
“孙郡守也是为我着想。”你认都认了,我还能说什么?重华在心里嘀咕。 
“那么这以后还请公子委屈唤老夫一声父亲。” 
“这是自然,父亲。”没想到他还有叫别人父亲的时候,不过说起来眼前这个父亲可比父皇像父亲多了,至少不会把儿子的魂勾了去。 
“我儿不必拘礼。”孙郡守捻须而笑,重华知道以后自己孙尧白的身份就这么定下来了。 
只听孙父又说道“再几日就是士举之期,尧儿和胜儿一起上京吧,为父已经安排好了,首魁非你二人莫属,一旦入朝,于我大利。” 
车轮的声音咯吱作响,重华只感觉当头一个霹雳,进京赶考? 
拈着手中的半块玉玦哭笑不得,这还真是要他的命啊!要不现在收拾收拾包袱走人怎么样?他可对所谓的平反没什么兴趣,人都死了,平了反也活不过来不是。 
“ 我儿且将这玉玦收好,万万不可丢失。”孙郡守看来大约五十年岁上下,但依照仙族的外貌和年龄来看只怕出处就大了,对于仙族人来说面貌是最不能评定年龄的东西,这么说吧,只要成年以后,仙族血统越是纯正的人外貌越是年轻不显老态,寿命也就越长,比如阳石还有公孙贺等人,从他们的外貌根本就看不出来那几甲子的年纪,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眼前这孙郡守应当和阳石差不多年纪甚至还小上一些才是,但终究已经是过百岁的人了,寿命自然不能和阳石相比,大概再过个几十年也就到头了。 
孙家应当算是仙族贵族中较为中上的了。 
再看其子孙胜白,面目俊朗,人中龙凤,外表不过二十六七岁,但他身为孙家长子有个五十来岁也当不为过,可笑现在自己倒成了他的大哥,就不知道这两父子如何解释自己的来历了,孙尧白吗?凭空多出来一个人貌似很不好办吧! 
他一个失去记忆的人,自然不用担心这些。 
孙胜白看着对面的重华,换了衣服去了尘土,配了华贵的饰物,俨然风度翩翩,佳公子一个,传言阳石长兄阳信之子阳浦武艺亨通,善使金弓,有百步穿杨之神技,偏又生的文雅似书生,与其父其兄皆不像,今日看来确是如此了。 
“大哥可能忘记了,此玉玦乃孙家祖传之物,分龙凤两枚,各分为二,便是四块,”说着孙郡守也从衣襟里拿出一块与重华手中略为相似的玉玦,加上孙胜白手里的那块正好三块。“这四块玉玦无论是哪一块都可调令孙家一切权势,里面更包括孙家死士。”死士?重华一惊。 
当年孙家父子将龙凤两环各分为二,进献于大将军阳石,依附青家,表明忠诚,如今太子冤死,青家溃散,孙家勉强保存下来,已然大不如前,但烂船还有三分好钉,更何况这孙家本来就是为了应付不时之需才存在的,在旁人眼中孙家不过是万千贵族中的一个,但又有谁知青家着力培育的死士就掩藏在孙家,防备的就是此时这样的时刻,可是事情太过突然,太子死于祸乱,阳石公孙贺等中心人物亦死的突然,如今象孙家这样的存在就如散沙一般,洋洋洒洒,难聚为一,不错,青家当初暗中扶植的势力绝对不可能只有孙家一处,重华想到了,孙家父子自然也想到了,了然,原来阳浦还有这个用处。 
重华苦笑,看来无论是阳浦还是重华都很有用处,想来当初的扶植计划是由阳石暗中操作的,姨丈公孙贺估计也没少参与,早料到父皇的举动了吗?但你们大概没料到父皇连我也不会放过吧,所以才有了今日这种场面,势力分布,知情的人却早就死个干净,没有一个出头的人,散沙成什么气候,有时候重华不得不承认,他们英明的皇帝实在是算露无疑,看来他的死还真是必须,要不然现在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呢! 
朝廷动荡于百姓于社稷尽皆无利,重华啊重华你死的也不冤呢! 
画卷提诗 
“臣等恭迎陛下回宫,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 
“陛下”华妃立即迎上前去。 
待看见仲骆手中所拿之物后,明显一愣,再看仲骆身后随侍竟然抱了一堆这东西更是惊讶。 
显然其他人也很快注意到这一点。 
更有眼尖的已经开始拍起马屁“陛下如此关注民生,实在是百姓之福,天朝之福。” 
端坐于御座之上,仲骆显的有些心不在焉,华妃若有所思的看一眼仲骆手中的东西,总觉得这次陛下回来有些不同,但到底哪里不同却又说不上来,他以男子之身留于君侧,三年间得陛下恩宠不断,即便陛下男妃人数大增,但哪一个可以博了他的颜色? 
“陛下,怎拿着这东西?”巧笑倩兮的为仲骆把酒斟满,撇一眼旁边的魏妃,笑的得意。 
“可有人识得这东西?”仲骆将手中之物示前,看向宴上百官。 
一时间竟然满朝皆静,华妃一笑。 
“中夜不比各位大人,自小生在乡野,这物倒是识得” 
见仲骆看向自己这才满意的接着说,却漏看了魏妃唇边一抹幸灾乐祸的诡异笑容。 
“爱妃道是说说。”仲骆揽过娇倚过来的中夜,继续把玩手里的物事。 
“不就是山药,俗名地瓜,以前常拿来吃的,都腻了。”中夜知道仲骆对他过去多有怜惜,此时借机拿来博取君王疼爱正是时候,果然见君王眼中更是怜意。 
“中夜听说这山药还有个典故呢,什么来着?好像叫啊,对了怀芋——”好似猛然想到到什么,嘎然止声,霎时周围寂静的落针可闻,似乎连呼吸都顿了下来。 
果然是山野间的贱民,祸从口出四个字可不是随便写写的,魏妃掩去唇边艳笑,在中夜脸上打了个转,心下鄙夷不过就是一张脸,更是身为男身,还妄想和她争宠,真是不自量力。 
“怎么了,怎么不说了,怀芋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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