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0-李世民私密生活全记录-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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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一个近侍走进来,朝李世民拱一下手说,“裴寂裴大人求见。”
说曹操曹操就到,李世民会心地看了看大家,对那近侍说,“快快有请!”
裴寂走路有些打晃,脸呈猪肝色,显然刚喝过酒,他甩手甩脚走上来,刚要跪地叩头,李世民忙搀住了他:“裴大人免礼,免礼。”
裴寂也不言语,从怀里掏出一张圣旨,递给李世民,喷着酒气说:“传位的圣旨我替你讨来了。”
“真的,”李世民兴奋地几乎要叫出声来,他接过圣旨,细细地看着,手有些发抖,也难怪啊,李世民虽从大风大浪中闯过,但毕竟才是二十七岁的人啊,面对朝思暮想的皇帝宝座,心情怎能不觉得激动?
“殿下,”房玄龄走过来,看了一下传位圣旨说,“请殿下上表固辞。”
为何不收下这天下的礼物?有人不满地看着房玄龄,房玄龄抖抖袖子,说:“虽然传位诏书已至,殿下仍须上表谦辞,以绝天下之谤。此所谓‘三辞而诏不许,然后受之’。”
众人听了大笑,李世民把圣旨交于房玄龄说:
“这事你尽快去办,另外登基大典的事现在就可以筹备了,叫太史令算个好日子。”
吃过晚饭,魏征奉召来到了东宫,李世民把遣他去安抚山东的事一说,魏征连连点头说:“理应如此,理应如此。”
见魏征答应地如此爽快,李世民非常高兴,当即让房玄龄拟旨升其为“谏议大夫”。
魏征似乎对升官一事不感兴趣,拱手道:“魏征出使山东前有一事相求。”
“说!”李世民静听魏征提条件。
“请殿下尽快答应我以前提出的礼葬太子、齐王一事!”
“这事当然要办,”李世民说,“等你从山东回来再说,另外这事想安排在登极以后。”
这皇帝宝座李世民是坐定了,登基大典的筹备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房玄龄挥舞大笔,替李世民上表固辞,言辞恳切。高祖自然知道这“谦逊”的含义,他以前好像也干过,于是下诏不许!一而再,再而三,大家心照不宣地玩着“谦逊”的游戏,同时加紧登基大典的准备工作。日子也看好了,就在八月八日。这当儿,李世民正和长孙无忌等人合计在哪登基。长孙无忌说:“在太极殿吧,那才是皇帝号令天下的地方。”
“我看不合适,”谏议大夫王珪说,“太上皇尚在世,若占了太极殿于礼于情都说不过去。不如把登基地点设在东宫显德殿,以示对太上皇的孝敬。只要殿下驾驭天下有方,在哪里都是天下的中心。”
“这话说得有道理。”李世民赞成的点了点头。这时,一个东宫参军走进来,小声对李世民说:“磁州刺史送来有关魏征的密报。”
“噢?”魏征安抚山东,已走了十来天了,他在磁州有什么不轨行为,竟有人密报他的事,李世民甚觉奇怪,打开蜡封的密报细细看起来。
事情说起来也是一件不大不小的事。磁州土地爷王刺史好像抓住了原东宫僚属魏征的什么把柄,在密报中煞有介事地说,磁州知悉秦王诛灭反贼李建成、李元吉的消息后,在通往山东的大道上设置了层层关卡,严防李建成、元吉死党逃往山东。七月中旬,抓获了两个重要人犯,一个是前太子千牛李志安,一个是齐王府护军李思行。三审六问,确信两人逃往山东,图谋不轨,因派差役押往京城交刑部处理。哪想押送两名人犯刚出磁州界,迎面碰上魏征一行人,魏征拦住官差并说:“我乃谏议大夫魏征,奉皇太子令,宣慰山东,听以便宜行事。我受命之日,前宫府左右皆赦不问,今又锢送思行等,谁不怀疑,虽太子遣使,谁能信之?我不能顾避嫌疑,不为国虑。且我蒙太子以国士相待,安能不以国士报之!”说完,魏征强令打开枷锁,纵两犯自去。差役慑于魏征奉谕出京,不敢有所违抗,只得回来报告刺史府,刺史府不敢自专,故上报东宫请令定夺!
第六部分总管一切的长孙无忌
看了磁州刺史的密报,李世民把密报递给王珪,说:“你看看这事当如何处理?”
王珪接过密报,浏览了一遍,反问皇太子李世民:“殿下觉得魏征做得如何?”
李世民哈哈笑道:“孤托付得人,可无忧也。”
王珪内心十分佩服新太子的大度和远见卓识,举一反三建议道:“李建成、元吉党羽,虽经敕令赦免,但仍不自安,有些地方官吏,为邀赏赐,常常告官追捕,造成了许多不安定的因素,请殿下再下一敕令:‘六月四日以前事连东宫及齐王,十七日前连李瑗者,并不得相告之,违者反坐!这样才能打消所有人的顾虑,安定人心,稳定局势。”
“行!”李世民爽快地答应道,“马上把这条敕令拟发下去!”
几经磨难几番死里逃生的秦王,终于迎来登上大位的这一天。武德九年(626年)八月八日,一个大吉大利的日子,东宫内外,布置得花团锦簇,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虎贲御林军挺胸凸肚,持枪翱刀,沿甬道两边次第排开,显示皇家的气派。手持朝天大喇叭的乐手们,鼓着腮帮,拉好姿式,静听乐官的命令。显德殿前,总管一切的长孙无忌,左观右瞧,检查完这个,又检查那个,指指点点,反复强调,生怕有哪一个细节出纰漏。
“长孙大人,殿下叫你。”一个近侍走过来说。
“我这就去。”
时已至仲秋,为了防止登基大典时有树叶子落下来煞风景,东宫的树叶子早被杆子打了好几遍,但秋风乍起,仍有不少树叶子无可奈何地落下来,飘落在崭新猩红的地毯上。长孙无忌一边快步往后殿走,一边指着地上的落叶命令随从:“叫人拾,快,随落随拾!”
李世民像新郎倌似的,站在殿里让近侍们侍候着,今儿是登基大典,这繁琐的舆服制度可不是闹着玩的,穿什么颜色,穿什么质地,先穿什么,后穿什么,一点也马虎不得。宫女们捧来沉甸甸的玄衣纁裳,小心地给新皇上一件件套上。玄衣纁裳故名思义上黑下红,衮服上绣着十二章纹、上衣有日、月、星辰、山、龙、华虫、火、宗彝;裳有:藻、粉米、黼、黻、此所谓日月星辰,取其照临;山,取其稳重;龙,取其应变;华虫(雉鸟)取其光明;粉米,取其滋养,黼为斧形,取其决断;黼为两兽相背形,取其明辨。反正所有的花纹图案都有讲头。
李世民摇摇头,这些章纹看起来有些杂乱,但仍不失庄重,李世民在镜子前左顾右看,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见长孙无忌进来,笑问:“孤这身衮服好看吗?”
长孙无忌也微笑着点了点头,从近侍手中接过那前圆后方、前低后高、作俯仰状、前后各有十二旒的大冕,戴在了李世民的头上,说:“这礼冠一戴上,就更是一个皇上了。黄帝尧舜垂衣裳而天下治,殿下英才天纵,君临天下后,必将给我大唐带来无尽的洪福。”
李世民整了整大冕,望了望镜子中的自己说:
“其实好多人都不知道,孤当皇帝不是为了追求权位,而是想真真正正为天下人谋福。”
长孙无忌连连点头,以无限崇敬的目光看着面前这个马上要成为皇帝的人,表示他对“为天下人谋福”那句话的深深认可。
“太上皇那边怎么样了?他还没决定来不来?”李世民问。
“是啊,太上皇也不说来,也不说不来。不过我们已准备了两套方案,决不会对太上皇失礼的。”
“还有一个时辰登基大典就要开始了。”李世民望了望窗外说,“你亲自到临湖殿去一趟,联系一下裴寂,确保万无一失。”
“好,我再嘱咐一下赞礼官,马上就去。”长孙无忌拱拱手走了。
天变冷了,但高祖和谁斗气似的,仍赖在临湖殿不走。秋风从清冷的湖面上吹来阵阵悲凉,高祖因年老伤情而变得混浊的眼睛不时地透过窗棂看着湖面,那里有他无尽的哀愁,也有他数不清的安慰,好像能突然从水面上升腾起他的李建成、元吉和十个孙子的影子。他又想起了老妻窦氏,他多少次喃喃地对她说:当了皇帝又怎么样,还不是照样要老,要死,若不刻意去追求个皇位,也许老妻你也不会死,一家几十口快快活活地生活在武功乡下。人,怎么也都是过一生,我们姓李的也不能霸占这个皇位万万年啊!当了这个皇帝,将来又有多少腥风血雨在等待着我们李氏子孙。
“皇上。”裴寂见高祖又陷入了沉思,忙唤了一句。
“别叫我皇上了。”高祖无力地摆了摆手。
“那……皇上,您还去出席登基典礼不?”
“你说我去不去?”
“那……您不去了?”
“哎——”高祖叹了一口气,“我谁也不想见,待会儿大典时,我要一伤心,流下泪来,会煞风景的,还是你代表朕去吧。”
裴寂指了指放在卧榻旁的衮冕:“这礼服皇上怎么也得穿上,等登基后,新皇上来,您还得受贺呢。”
“我会穿的,你去吧。”高祖对裴寂挑了挑眉毛,“你看,那边不放心,又派长孙大人来了。”
裴寂回头一看,果见长孙无忌来到了殿门口,忙站起来,以示尊重,待长孙无忌给高祖行过礼,裴寂拱手说:
“都准备好了,传国玉玺、受命玺、皇帝行玺、皇帝之玺、皇帝信玺、天子行玺、天子之玺、天子信玺,这八玺都准备妥当,待会就送往显德殿。”
第六部分新皇帝李世民
裴寂的言行举动明显有巴结新贵的味道,长孙无忌对此也习惯了,他看了看旁边站着的掌管玺宝的符宝郎,符宝郎挎着七、八个描龙画凤的小黄布包,黄包里鼓鼓囊囊,显然放着人间重宝。长孙无忌点点头,拱手对高祖说:“太子殿下盼望皇上能驾临显德殿,接受太子、文武百官及藩国使节的朝贺。”
高祖摆了摆手,也不说话,正眼也不看长孙无忌,裴寂忙代答道:“皇上身体欠安,诏请皇太子便宜行事。”
不去正好!长孙无忌松口气,这省了我们多少繁文缛节,皇太子也可以正大光明地南面升座,接受来自八方的朝贺。
一切准备妥当,吉时也迈着坚定的步伐阔步来到。宏亮悠扬的钟声回荡在皇宫内外,回荡在每一颗平静和不平静的人的心中,乐官眉毛一挑,手一挥,上千名吹鼓手喇叭朝天奏起了朝天乐。文武百官、藩国使节和百姓代表各按规定的方位站好。赞礼官一声吆喝,但见新皇帝李世民身着大衮冕,迈着八字步,从偏殿昂然而出。大家一见,没别的,磕头吧,忽啦啦跪倒一大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谢万岁!”
文武百官重新列班站好,中间留出一条通道,大司徒裴寂捧着传国玉玺,领着捧着其他七玺的符宝郎,一路走来,神情庄重地走上御阶,念了一番腔,方把玉玺郑重其事地献给李世民,李世民稍微检看了一下,又转给身后的新任符宝郎。“吾皇万岁万万岁!”大家忙又跪着叩头致贺。
“众卿平身!”李世民趁大伙跪拜的时候,动了动被大冕(长二尺四寸,宽一尺二寸)压得有些发酸的脖子,他放眼望去,但见彩旗猎猎,仪仗就位,金吾卫甲士自殿前一直布列到大门外,百官俯伏跪拜致贺,行礼如仪,所有人等莫不振恐肃敬,无敢喧哗失礼。当皇帝和做一个藩王就是不一样,除了后殿的那个老爷子,普天下都跪在你的脚下。经历了这么多年的拼杀和血泪情仇,值啊!太值了!李世民心里默默地说道。“皇帝升殿了——”宣赞官吆喝道。
李世民缓缓转过身来,顿了顿,才迈步走进显德殿。显德殿虽不如太极殿高大宏伟,但经过半个多月的突击装修,却也呈现出一派金光灿烂、富丽堂皇的景象。镂空金漆御座设在六层台阶高台上,周围六根蟠龙金柱、梁、楣、天花板上都沥粉贴金彩画,更显皇家的尊贵。尤其气派的是,有四个身材高大的镇殿将军,站立于殿廷的四角以示威武。
李世民在御座上坐定,随后接受文武百官的朝贺,正式登上了皇帝大位,是为唐太宗。
太宗下了第一道圣旨,遣大司徒裴寂与长孙无忌祭告南郊,同时大赦天下,关内及蒲、芮、虞、泰、陕、鼎六州免二年租调,其余给复一年。
接下来就是赐宴百官,君臣欢饮,雅乐溢于殿庭。人生在世,吃喝二事,平常有什么高兴事,大家都要举杯庆祝,更何况皇帝登基这样大吉大利、人间第一喜庆的日子。
太宗平常不大喝酒,本身酒量又不算大,今天因为太高兴了,多喝了两杯,人有些醉醺醺的,在近侍的搀扶下,飘飘然回到后殿。老贤妻长孙氏早就迎过来,嘘寒问暖,扶他在卧榻上坐下,亲手为他卸下各式各样的服饰。
“朕让他们安排册后大典,你下一步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了。”太宗喷着酒气对长孙氏说。勤勤恳恳的长孙氏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欢喜,仍然做一个贤惠的妻子所能做的一切,她奉上一杯热茶,看着太宗喝了几口,又为太宗除去内袜,把他的双足放到热水里,轻轻地撩水为他洗脚。“这事让宫人干就行了,你一个堂堂的皇后……”太宗一边享受着爱意,一边责怪着长孙氏。
“皇后再尊贵,也是皇上的妻子,也要尽一个妻子的责任。”长孙氏想说出这句话,但终于没有说,仍然轻柔地给太宗洗脚。
热水洗了脚后,换上新袜,又穿上柔软的便服,太宗人变得轻松多了,他斜躺在龙榻上,刚才的醉意已变成融融的享受。
“杨氏到哪里去了?”太宗眯着眼看着周围问。
杨氏就是李元吉的妃子,那个在大屠杀的早晨梨花带雨、顾盼生情,被李世民从屠刀下一把拽出的那个女子。长孙氏见新皇帝想杨氏,不以为怪,对旁边的宫人说:“召杨氏侍候皇上。”
由于李世民的宠爱,加之长孙氏的大度,杨氏在东宫内受到很好的礼遇,隔三差五地陪侍李世民,如今正值南面升座的喜庆日子,回到后殿的李世民闲心一来,马上又想到了杨氏。
杨氏玉质柔肤,态媚容冶,袅袅婷婷地走进内殿。长孙氏一见,领着宫人识趣地退了下去。杨氏莲步移至卧榻,偎到了太宗的怀里。
“你愿意侍候朕吗?”
“愿意。”杨氏的声音像莺儿一样缠绵动听,她用兰花指轻轻地抚摸着太宗的胸膛,“妾常常从梦中笑醒,妾哪辈子修来的福气能得以侍候皇上。”
“你还想元吉吗?”太宗审视着杨氏的反应。
这话显然有些煞风景,见太宗又来问此类话,杨氏也不傻,忙躲开元吉回答道:“妾心里装的都是皇上您。”
太宗哈哈大笑,手点着杨氏的鼻子说:“朕就喜欢你这个机灵劲。元吉虽然死了,但朕也不会亏待他,过一段时间,朕还要隆重地礼葬他和李建成。”
长孙氏在外间等了一会儿,见杨氏脸红红的从里面出来了,方才走进去,叫宫人侍候太宗洗濯,完了又亲手扶太宗歪靠在卧榻上,方说:“后宫宫女上万,青春在宫内逐渐消磨着,好多人终生未被眷顾,毫无生命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