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言情][彩云国物语]云姬 作者:黯幽紫(晋江2015-05-07完结＋番外)-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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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祭祀一愣，随即激动地向前走：“血云大人，请随老夫到通路之间。”甚至不自觉的小跑起来。云姬与术士急忙跟上。
作者有话要说：　　

　　☆、六十五

　　六十五
　　……
　　“正因如此！所以，一刻也不能耽搁赶紧早点开门吧！？不明事理的那个臭老头！”
　　“就是这样！这是仙洞令君和御史正式的请求。是刻不容缓的，你们明白吗。你们再这么磨磨蹭蹭的话，我家那个冷血的御史——长官可是会直接杀到你们那边的神社里去，把你们那里变成凄惨的不毛之地连个毛都不剩的哟！？到那时你们就后悔莫及了！？”
　　……
　　云姬静静地听着通路中璃樱和秀丽逐渐变得自暴自弃的话语，脸上标志性的温和笑容更加灿烂。
　　祭祀看着云姬，同样保持沉默。巫女血云正在变为官吏云姬。
　　云姬想了想，在征得祭祀的同意后用手轻触通路：“十分抱歉，打断一下。这里是位于碧州神域幽门石窟的神社。”
　　通路那头静了下来，云姬的话清楚的传到璃樱、秀丽以及各个神社的祭祀、术士和巫女耳中：“本官尚书省尚书右仆射红云姬，奉旨辅佐碧州代州牧欧阳玉大人救灾。目前受仙洞省仙洞令尹羽羽大人之托，进入神域修复被毁的神器。”
　　“多谢血云大人施以援手。”通道另一头传来一片道谢的声音，虽然众人都清楚云姬是以官吏的身份与他们对话，但是他们感谢的是云姬以巫女的身份进入神社帮忙。
　　云姬语气平淡：“不敢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御史红秀丽大人拥有陛下的赐花，本官希望汝等可以将红御史的请求看作是来自王与朝廷的正式要求。本官失礼了，请继续。”
　　云姬的声音渐渐消散，整个通路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缥本家。璃樱和秀丽对视一眼，他们都意识到云姬说这话要冒多大的的风险。消息一旦传回贵阳，极有可能被御史台冠以“诈传圣旨”的罪名，那对云姬，对红家，甚至对王都是极大的打击。
　　璃樱又沉默了一会，一个人靠近了通路。
　　然而，通路里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璃樱大人，您还在那里吗？”
　　“嗯嗯……在。”
　　“让您觉得我们是一群顽固的臭老头，真是对不起呐。因为我们，最了解曾经的瑠花大人。”
　　璃樱抬起了头。
　　“璃樱大人，对于您之前那番口没遮拦的话，老朽委实感到非常吃惊。虽然很失礼，但是，说起来对于稍早之前太过文静的您而言，现在的您简直就如同换了个人似的。”
　　璃樱明白了什么：“……只是因为伯母大人，一直在积累着的那些东西，是我无论如何也做不来的吗？”
　　“正是如此。即使那个是几十年前的功绩也罢，然而一直守护着我们的都是瑠花，而不是您。令尊也是如此。在缥家也属于柔弱之人，由于无能，没办法之下好不容易才找到这最后的避难所，尽管只是瑠花大人一个人，但是，一直以来只有瑠花大人一人默默地守护着这里。璃樱大人，您想说的事老朽都明白。您是想说‘您与从前的伯母大人是不同的’——是这样吧？
　　“或许是有所不同。虽然不清楚在祭神仪式中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在这一级灾害的蝗灾中也将缥家的大门关上，她下达了这种前所未有的指示，也就是说……或许她已经不再是从前的瑠花大人了。这数十年来，缥家的空气正一点一点的变得沉重、污浊了。或许我们也是想直接确定瑠花大人最终还是完全变了也说不定。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就只能向前进了。尽管现在的瑠花大人已经变了，但是，年轻时的瑠花大人给予了我们很多，因此这件事是永远也不会改变的。”
　　“老人家……”
　　“璃樱大人……令尊，还真是个什么都不在乎的一个人。我们是不会追随他的。尽管，此时对于方才的您……我们还不了解。不过，却让我们想起了那位曾说着即使违抗那位可怕的大巫女，也要出去寻求帮助的瑠花大人哪……。因此，璃樱大人，老朽决定——追随您吧。不过，仅限此回哟。”
　　“正是如此。”缥瑠花的魂魄出现在璃樱和秀丽旁边，和秀丽简短的交谈后，所有的通路全部开放，“吾已从珠翠那听说了。——红御史，将汝的要求，看作是来自朝廷的正式要求。以缥瑠花之名，此刻马上，将缥一族及缥家辖下所有神社及寺庙的大门全部敞开。”
　　“遵命，瑠花大人。”
　　瑠花突然对云姬命令道：“血云，在结束之前一直留在幽门石窟等候。”
　　“遵命。”云姬毫不犹豫。
作者有话要说：　　

　　☆、六十六

　　六十六
　　此后云姬一直留在神社中修复“羿之神弓”，碧州的情况也渐渐稳定，欧阳玉的才能在这里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
　　因为云姬不是缥家人，根本没有神力，她能够成为巫女只是因为瑠花为她的乐器赐名。在赐名完成的一瞬间，乐器就成为了一个媒介。只要乐器被供奉于缥家神社中，乐器的主人就可以暂时性的拥有神力。甚至瑠花可以将自己的神力通过乐器输送到云姬身上，使云姬在短时间内拥有极大的力量。一般情况下这样的巫女阶位不会很高，而云姬能够成为首席巫女依靠的却是同时对琵琶和古筝两种乐器的绝妙掌控。
　　云姬在蓝州时供奉了琵琶。至于古筝，则是供奉在了仙洞省。云姬成为右仆射之后，经常去仙洞省给羽羽送文件，就在羽羽的建议下悄悄供奉了古筝。如今缥瑠花一死，云姬立即失去了神力，等到下任大巫女重新赐名之后才能恢复，并且就算恢复了神力，云姬本人也会进入长期的虚弱状态。
　　但云姬没有时间休息，早在几天前云姬就接到了悠舜的传信，她在自己的神力消失的下一刻就离开了神社，以最快速度赶回贵阳。当然，她没有忘记让“影”通知欧阳玉，不然的话又是一起高官失踪事件。
　　在离开碧州的前一天，云姬接到了召她回京的正式诏书，同时得知新任大巫女缥珠翠已经为自己的乐器重新赐名，无奈之下放弃了处理刚入手的情报的想法，马不停蹄赶回贵阳。此时，对刺杀羽羽的仙洞官的审判已经结束。
　　云姬简单整理了一下因长期赶路而凌乱不堪的外貌，然后直接冲进了刘辉的寝室：“抱歉，我回来晚了。”
　　所有人都看向云姬。而云姬只是向刘辉微微欠身，然后在悠舜的面前跪下来，在刘辉惊讶的眼神中执起悠舜的手虔诚地贴在自己的额头上：“大人，您作出决定了吗？”
　　“是啊。”悠舜微笑着，扶起云姬。然后保持着那个降了霜似的微笑，平静地站起来：“看样子，我的使命就到此结束了。”
　　云姬平静地站在悠舜身后，指间夹着那把薄如蝉翼的刀片。
　　白雷炎一脚踢开门，与刘辉背靠背站立，小心翼翼地防备着。几十位“牢中的幽灵”悄无声息的出现，站到几人面前。
　　“他们是来迎接我的，能否请你们不要动手？”悠舜如此说着，毫不犹豫地走向刘辉的对立面。
　　云姬站在原地，有一些犹豫。
　　“姬，你为什么回来？”悠舜停下脚步，不曾回头。
　　“跟随您的脚步直到最后，哪怕背叛一切。”云姬的声音虚无，不再犹豫，快步来到悠舜身边，扶着他向外走去，“大人，十分抱歉让您特意停下来等候。”
　　悠舜刚要说话，“干将”、“莫邪”从天而降，插在两派人之间的地板上。刘辉凭着直觉抢先一步拔出双剑。同时刘辉注意到云姬看了一眼悠舜，后者轻轻摇头，径直走了出去，云姬的身影也随之从刘辉的视线中消失。
　　当晚，邵可、楸瑛等人保护刘辉前往红州，十三姬留守后宫。
　　次日，奉诏回京的尚书右仆射红云姬随尚书令郑悠舜一同失踪的消息传遍整个朝廷。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码得我无限纠结……

　　☆、六十七

　　六十七
　　郊外的一间草庐中，云姬将檀木盒交还给悠舜：“这个还是您带走比较保险。您要我准备的东西都在屋里，数量应该够了。还有，黎深大人来贵阳了。”
　　“我知道了。”悠舜将木盒收好，安慰般得轻柔的抚摸云姬的脊背，“你一个人在贵阳要小心，好好休养，到时候想办法去那里。”
　　云姬点头：“也请您多加小心，凛夫人那边就交给我吧。”
　　半夜，云姬悄无声息的睁开眼，垂下的右手骤然一扬。一道银光闪过，刀刃划开皮肉的声音清晰可闻。
　　“呀，真可惜，再深一点就好了。”云姬点燃一旁桌上的蜡烛，“凌晏树大人，进入房间之前敲门是礼貌。”
　　“我想悠舜是不会在意的。”晏树笑着将止血药洒在颈上的伤口处，“不影响发声简直太幸运了。”
　　静静思考问题的悠舜开口：“晏树，这一切都与云姬无关。”
　　“要怪就怪她选择和你一路同行。”晏树说着，躲过云姬发出的银针，抽出匕首与云姬缠斗至一处。
　　短暂的失去神力和连日的奔波让云姬很快就体力不支，动作慢了下来，被晏树抓住破绽一下击飞了手中的银链。晏树将云姬逼到墙角，封住她所有的行动。
　　“结束了，红云姬。”
　　云姬微笑着，看着晏树将匕首一点点的推入自己胸口，随即失去了意识。
　　晏树丢下云姬，环视草庐，怀念的转着圈子：“来这里真是久违了呢。好像回到了以前一样嘛，悠舜。”
　　悠舜靠在藤椅上，与晏树聊着。外面的雪仍在纷纷扬扬的下着。
　　“悠舜，我不认为有比我脑筋更好性格更坏的冷酷恶党。能把我惹怒的就只有你。我最喜欢你不可爱这点，……也最讨厌这点。”
　　……在小小的好像玩具箱般的草庐里，响起了什么清脆折断的声音。
　　旺季和陵王在一边看着司马迅给晏树处理伤口。旺季微皱着眉头：“悠舜就不提了，你确认红云姬已经死了吗？”
　　“那一刀插进了心脏，在没能及时救治的情况下，应该活不下来。”晏树的声音有些沙哑，“况且我把她丢在了隐蔽的角落，不会有人注意到她的。”
　　“希望如此。”旺季的表情并没有因为这个回答而有所变化，“红云姬可不是红秀丽。”
　　政事堂，旺季早已代替了悠舜的地位，各部门长官表情各异的等待着什么，一片死寂。
　　“旺季大人，请问还是找不到郑尚书令与红右仆射的下落吗？”管飞翔似乎只是出于对二人单纯的关心而有此问。
　　旺季冷冷的回答：“这我可不知道。他们放弃了官吏的矜持在这时离开朝廷，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
　　凤珠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平息怒火：“人人都知道，他们是在您的手下的‘护送’下离开的。”
　　破天荒的穿上高领官服的晏树插话：“让我们开始今天的议题吧，不要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门外响起一个虚弱的声音：“的确，与整个国家比起来，悠舜大人与我的性命无关紧要，根本不值一提。”
　　众人齐刷刷地将头转向门口，殿门缓缓打开，逆着光线只能看到一个纤细笔直的身影一步步走到殿中。旺季与陵王互相交换了眼神。
　　云姬停下脚步时，众人才看清她的现状：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苍白如纸；长发披散在身后，显得异常柔弱；右手紧紧按住左胸，一把匕首直直插在心脏的位置，鲜血将她水红色的官服浸染的更加鲜艳。
　　旺季突然感到后背发冷：他到底惹到了一个怎样的敌人？明明身受致命重伤，却一步步地走进王城。更可怕的是即使这样她还站得笔直，头脑清醒，脸上带着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六十八

　　六十八
　　凌晏树状似关心的问：“右仆射大人，郑尚书令呢？”
　　“不知道。我醒来时就被丢到了城门口。”云姬用手熟练地点上几个穴位，暂时止住又一次流出的血，“倒是凌黄门侍郎您，就没有先确认悠舜大人的死亡再离开吗？”满意的看到众人变了脸色，“还是说，我给您造成的伤势已经严重到让您来不及确认了？”意有所指地看向晏树的脖子。
　　“果然当时不应该想看你慢慢失血而死的样子而把匕首留在你身上。”晏树遗憾地摊开手，“如果直接拔下来的话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了。”
　　云姬轻轻点头：“您说得对。”笑容瞬间消失，眼神变得凌厉，“门下省侍中旺季大人，鉴于郑尚书令失踪，本官身受重伤需长期休养，请您暂代尚书令一职，不知您意下如何？”无视投射到自己身上的复杂视线，“本官相信您可以将这个混乱的朝廷打理好的。”
　　“如果我没记错，你效忠的对象是红秀丽？”旺季叹口气。
　　云姬有些不甘：“悠舜大人也是，如您所想，这是他的意思。”
　　“我明白了。”旺季颔首，“右仆射就到悠舜府上休养吧，在那里应该可以让所有人安心了。”
　　“多谢您的好意。”云姬第一次放肆地笑出声来，“那么，我就静候真正的王诞生的那一天到来。呵呵，只要对国家有利，我站到哪一边都无所谓。”
　　旺季微微欠身：“右仆射请以身体为重，保持情绪平稳。”环视四周，视线停留在凤珠身上，“不如请黄尚书送右仆射离开。”
　　凤珠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抱起云姬，向旺季微微点头后转身离开。
　　叶宗庚前几日就接到云姬的消息在郑府等候，迅速对云姬展开救治。
　　凤珠和柴凛焦急地等在门外，终于，叶宗庚边擦着汗走了出来。
　　“怎么样？”凤珠迫不及待的询问。
　　叶宗庚点点头：“等她醒过来便脱离了生命危险，之后好好调养就可以慢慢恢复了。”
　　“欸？”柴凛有些惊讶。
　　“这孩子与常人不同，她的心脏是长在右面的。那一刀只是伤了肺叶，仔细调养就不会留下病根。”叶宗庚简单的解释。
　　凤珠和柴凛同时松了一口气。凤珠告辞：“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同僚们还等着这个消息呢。”
　　柴凛引领叶宗庚走向书房：“叶医师，请随我到书房开药方吧。”
　　深夜，云姬在床上昏睡着，脸色依旧苍白。
　　恢复真身的黄叶悄然无声的出现在云姬床前，略作沉吟，便伸出手轻触云姬的额头。一股红光从云姬体内射出，在空中凝成一个玄奥的符咒。黄叶端详片刻，轻笑：“真是好运的孩子，居然将自己的部分生命与血之琵琶一起封印起来。”屈指一弹，符咒渐渐破碎，最终消失不见。此时，一种难以言喻的奇妙感觉传遍云姬全身的每一个角落，血之琵琶的封印悄然解开。
　　黄叶最后看了一眼沉睡的云姬，像来时一样悄然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六十九

　　六十九
　　云姬醒过来时，凤珠正坐在她的身边，似乎要伸手触碰云姬的脸颊。见云姬醒来，迅速收回手，端过一旁桌上的药碗：“云姬醒了？先把药喝了吧。”
　　云姬本想接过碗，却被凤珠阻止，只得就着凤珠的手将药喝下。“让凤珠大人担心了。”云姬仍显苍白的脸上流露出几分歉疚。
　　“下次不要把自己的性命也当做筹码，会让人担心的。”凤珠放下空碗，淡淡道。
　　云姬云淡风轻的回答：“正因为知道自己不会死，才敢把性命压在赌桌上。”顿了顿，问，“凤珠大人不是说要和我谈谈吗？现在我回来了。”
　　“秀丽已经可以独立行事了。”凤珠沉默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