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第07期-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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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汉语诗歌表述上,“字之多义”是资传送“情至多绪”,也很难用西方人的实证法可以寻辨文理。例如“断肠”一语,是西医用手术刀切断了大肠、小肠或直肠么?显然不是。在蔡琰《胡笳十八拍》中,“空断肠兮思愔愔”,“断肠”是极言其悲伤之情;在白居易《井底引银瓶》中,“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断肠”成了倏忽间的一阵欢喜;在李白的《清平调》中,“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断肠”传达的是因香艳而销魂的感性迷狂;在马致远的《天净沙·秋思》中,“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那愁肠寸断之人,浪迹天涯倍思乡,一语“断肠”而尽得风流。而大量丰采的各地区的民间语言资源,更证明了“有限”的汉语能指“无限”的诗情意绪。况且,外来语言进入汉语以后,汉语对其有强大的改造功能和灵巧的更新功能(如“康桥”、“翡冷翠”、“粉丝”等等)。
时至今日,汉语越来越丰富、越出彩,在抵制英国化、美国化的过程中,汉语可能是最有效的一种力量。英文充其量是我们了解和认识世界的工具,而汉语才是我们母性的声音,是真正的根。遗憾的是在更年轻的一代人中,“计算机失写证”一族的队伍日见扩大,网络诗歌中汉字、拼音、英语混杂使用并力主“怪、错、别”,语言环境被污染,越来越令人焦虑。要获得主体性,首先要对汉语自我认同和自觉活用,这也是当今诗歌必须正视的一大课题。
自然,我们很高兴地看到,中国当今的诗歌已经结合“当代性”的解读而寻找着,也形成着新的生长点。然而,倘若我们获得“当代性”的代价只是认知“当代性”的命名而不能真正落实到大气盘旋的诗创造,仍然是件可悲的事情。思想的贫困化、构思的单调化、语言的粗鄙化等等就发生在我们周围。中国有中国的诗歌问题,有些问题可能也是这个世界通约性的问题。对于诗歌而言,全球化浪潮只能造成“同而不和”,本土化策略则执著追求“和而不同”——那才是中国当代诗人所期待的诗歌生态和文化理想。
本土化策略并不意味着一切都回到传统的文本、规范、典律,而是对自己的诗歌境况作出反思,对诗歌现象作出新解,对抒情方式作出改进,从而重建自身诗歌美学历史的连续性。本土化策略概而言之,或可用十六字归纳,即:汲古润今,汲洋润中,深入当代,自主创新。我们的目标是使当代诗歌再经历一次从语境到观念、范式、表达的“凤凰涅檠”,可能是既不“古”也不“洋”的,恰恰是集百年之功又有新的深度、力度和高度的充满现代精神的新诗歌。
本土化策略在中国诗坛具有天然的特长和优势。择其要者,我们至少可以进行下列的探索:
——发掘与整理丰富的古典诗论资源,由当代意识激活而自铸新词。
——探悉属于中国文化母题性质的诗话诗语,寻求其“变奏”的规律,重新获取生命力和转化力。
——研究中国诗歌中的生命情调,并由此考虑中国人的思维习性与基本品格的当代体现。
——在中国特殊的诗歌语境下,通过细读古今名篇,而获得诗作如何“以小见大”、“以一当十”的艺术效果。
——对超出本土范围的相关性诗歌问题也有自己的独立思考,在文化碰撞中“穿越西方中心主义”。
人文性资源与本土化策略,其实是指向一个问题:当代中国诗歌文化建设的核心价值。如今诗歌的“多元”状态,既证明了开放的图景,也期待着“一体”的流向,那就是作为理想、精神承担者的当代诗人,努力以“中国产品”获得走向世界的通行证。“天意君须会,人间要好诗”。再一个百年太久,但愿只争朝夕!
2005年10月20日草于北京潘家园
在
1973年7月12日晚,我从宁夏贺兰县化建农场中宣部“五七干校”回到北京,当夜有雨,第二天一早,雨更大。但我不敢有误,撑一把雨伞,从美术馆近旁的弓弦胡同,冒雨到人民文学出版社报到。当时社会上派性还比较大,我之冒雨报到,是因为内心有一种紧张和惧怕。想的是: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工作机会,可别让什么派性给搅黄了。
人民文学出版社当时有个“第六组”,由李季、葛洛负责,是准备恢复《人民文学》杂志的班子,我落实到这个组。但《人民文学》复刊的报告,一直批不下来。1975年9-10月间,说《诗刊》可以复刊,仍由李季、葛洛负责,我被这两位领导带到东四南大街85号,在出版口的两间房子里,做起复刊的准备工作。
《诗刊》要复刊,这个消息是怎样传播出去的,我现在已无记忆,只记得,时间不长,来了许多稿件,摆满一个三屉桌,可谓盈尺。
复刊伊始,缺人,人员是一个一个汇集。例如杨子敏、龙汉山、叶然,就是先后由人民文学出版社那边过来,王春由中华书局过来。又如,刘章写信给我,希望能借调借用他,我报告李季、葛洛,经李、葛同意,他被借来。再如杨金亭,自己有编诗的兴趣,经我一个同学推荐,我报告李、葛,经领导同意,则正式调来。等等。
在《诗刊》工作一年多,最大的快乐是读到了一些好稿,印象犹深的作者是纪宇、李松涛、章德益、雷抒雁、石河。
最早接触的纪宇的诗稿,是油印的,好像还钉成一个薄薄的小册子,内容全是写造船厂的情与景、人与事的。李松涛的稿件是手写的,其诗其字都给我留下好印象,即流畅。他的钢笔字写得确实好,他的诗句也出来得自然、随意。他好像是上山下乡的知青,我至今记得他的组诗题为《深山创业》。
1973年10月至11月,我与崔道怡出差甘肃、新疆组稿。在新疆生产建设兵团,未见章德益本人,读到了别人提供的他的几篇诗稿,当时就觉得,他的诗虽锤炼不够,但思想和形式都有些奇崛闪光之处。《诗刊》复刊后又连续读到他的来稿,风格气质仍如当初的印象,被刊发的不少。
石河是一个三人的化名,主要人物是李绪源,还有一位叫杨澍,另一位说不上来了,是崔道怡和我在石河子见过的谈过的。他们三人化一名,写国际题材的诗,在当时产生了一定影响。
雷抒雁当时是军人,诗稿主要反映部队生活,抒战士之情,现在虽记不起具体篇目,当时也不知他在别处是否已发表过作品,在《诗刊》许许多多来稿中,他也是当时不凡的一位。记得,正因为觉得他写得好,曾专门请他来过编辑部,跟他交换意见,请他在某件作品的基础上或意境里,再发挥再扩展,写成一个组诗,他果然写出来了,当然也发表了。
从稿件上认识的这几位诗人,有的后来见过面,成了熟人,有的至今互不相识。然而我深感快乐,因为读到了他们珍贵的手稿、原件,那是一种特殊的精神享受。
2006年2月10日
我与
《诗刊》对于我,不寻常的是,刚一创刊,我就是一个热心的读者;而也就是从那时起,我才真正爱上了诗歌,并随后不久,又试着写诗并开始发表诗歌。因此,《诗刊》对于我说来,确实具有特殊的意义。
1957年,我正在天津南开大学中文系读一年级,《诗刊》一创刊我们班的爱诗同学们就拿到了它。当时的气氛,我觉得只有以“欢呼雀跃”一词来形容才够贴切。全班三十几人至少有十来个是诗歌的痴迷者,我当然也是其中之一。尤其是创刊号,大家争相传诵,除了毛泽东诗词外,一些大家认为新颖不俗、意韵深厚的短诗,也都在争诵之列。我和一些同学,很快便能整首背出,或交口称赞其中的佳句。在我的一生中,很少经历过如《诗刊》创刊并很快被大家看好这样热烈的文学现象,给我留下如此深刻的记忆。
《诗刊》“诱使”我习诗写诗,而我发表的第一首诗也就是在《诗刊》创刊那年的春夏之交。那是我先“发表”在中文系墙报诗专号上的一首诗,名为《小马枪》,只短短八行,表达了我少年从军时的一种心情。可能是因为感情真切吧,《天津日报》文艺副刊的编辑来采风时抄录回去发表在副刊上。本来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对我说来却是突如其来的惊喜!它毕竟是我诗歌的处女作,而且是在《诗刊》激励下“蠢蠢欲动”的产物啊!
1961年我大学毕业后,分配在天津作协《新港》月刊社工作,当领导上征求我意见时,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诗歌编辑,从此我写诗、编诗若干年。那几年,虽然出版了传记文学《吉鸿昌》、中篇小说《文明地狱》等,但写得最多的还是诗。两年以后,我又斗胆向《诗刊》投稿,头一次就被选中一首《山区姑娘爱说话》(好像是1963年2月号)。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我的诗主要是反映农村和海港生活为主。这是因为,我出生于胶东半岛农村,倚山面海,对那里的人情风貌极其熟悉,在编辑部工作时,每年有两次短期生活假,我无例外的都是回到父母俱在的故乡。过去的生活积累和新的生活的变化,使我比较得心应手地提炼成生活气息浓郁的诗。在1963年至1964年间,我先后在《诗刊》上发表了《山区姑娘爱说话》、《支书家的新嫂子》、《宣传员,小黑妞》、《林家姐妹》和《新港组诗》等。这里值得一提的是《支书家的新嫂子》的形成前后。那年春夏之间,我回老家“体验生活”,有天晚上我去童年时代的一位大朋友家串门。其时他已是村里的支部书记,正赶上两位农民因玉米地的一段纠纷来这里要求评理。支书还没说多少话,他的干练的媳妇却三下五除二地断了个清楚,双方比较满意地走了。这件事给了我以深刻的印象。但当时,我也被蚊子咬了个遍。
不过,回到天津,这段感受却促使我不能不写一首诗,头天晚上下班后灵感来了,写了一稿子,次日早晨醒来不满意,又蹲在床上就桌面又改成另一稿(那时我的办公室与宿舍是合二而一的)。寄至《诗刊》,幸于当年五月号上刊出。发表后,在当时京城举办正盛的诗歌朗诵会上经常作为节目之一,由北京艺术师院的教师史琳同志以山东方言朗诵,据说效果还不错。这首诗还被选人“文革”前唯一的《朗诵诗选》中(作家出版社)。后来我还自我解嘲地对诗友说过:“毒蚊子咬出了一首诗”。
“文革”十年中,我因《文明地狱》被打成以“美化资产阶级”为罪名的“特大毒草”而横遭迫害,但完全“落实政策”则是十二年后的1978年。不过,在1977年,《诗刊》与《北京文艺》几乎是同时发表了我的诗歌作品。《诗刊》于1977年8月号发表我的《念贺龙》两首悼念贺龙的诗。尽管很短,毕竟在我来说是十二年后的首次开禁,那种感慨系之的心情可想而知。在昏暗的麻袋中与整日拉车的重轭下早已不再企望还能重操诗笔,当时还真有些生疏了呢。但与之同时,确实也有一种解放之感,记得在那以后不久的悼念周总理的诗歌朗诵会上(首都体育馆内),又朗诵了我写的一首新作。这首诗是我由天津回北京探家时,在《诗刊》的办公室直接交给李季和葛洛同志的,而且李季当时就看了,并得到他们的首肯。
从那以后,这么多年了,一直与《诗刊》未疏离过。充分证明与它是有缘的。每在我的诗歌创作乃至生命历程的关键时期,《诗刊》都给我留下了良性记忆:在“文革”前我在诗歌创作进入状态的年月;“文革”后的转折时刻;新时期开始的跨世纪的关头,都有。屈指算来,已是四十多年,作者与一个刊物之间能够如此也实在是很不错了。
我觉得,《诗刊》办刊的路子一直是比较正的,而且对诗歌艺术的本身也一直是比较重视的。作为一家全国性的历史最长、影响最大的诗歌刊物,对于今后诗歌的发展无疑是关系重大。我对诗歌的真正的振兴前景是有信心的。在这当中,诗歌园地和诗人本身的共同努力至关重要。五十年的风风雨雨,不易;五十年走到今天,光荣。真可谓:世纪半阙跨世纪,东风有信又东风。
当代诗人群像
母亲头上的白发
是被村边水塘里多事的芦苇染白的
是被芦苇的儿女们的亲事染白的
是被灶膛里的火苗染白的
是被她缝补日子的心事染白的
母亲头上的白发
是她青春的咏叹调
有一根白发飘落在地
我便能听到她生命的声音
——《母亲的白发》
刘兰松,1936年生,河北省吴桥县人。中共党员。承德市民族宗教事务局科长,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音乐文学学会会员。曾任承德地区作协副主席,现任承德市郭小川研究会会长。自1958年开始创作,并在《人民日报》、《光明日报》、《诗刊》、《诗神》等报刊发表作品。曾多次在省市国家级获奖。并入选多种选集。主要作品有短诗集《人字瀑》、《那边风景》,长诗集《剑峰情》、《离宫梦》,散文集《凝望》、《欧洲六国行》,故事集《避暑山庄七十二景传说》,电视剧本《离宫春梦》、《紫塞风情》、《香妃》等。歌曲《美丽的热河泉》于1983年由河北电台播出每周一歌,《山庄有一群小鹿》、《远方的云》、《金鹿饮泉》、《小溪》1987年由北京电台音乐专题节目播出。《多采的风情流成河》由歌唱家演唱,中央电视台播出。
近况:
正在整理在欧洲六国写的短诗,计划出一本诗集。平时喜爱打太极拳、剑,准备去英国教练。
犁是硬弓
铧是利箭
你用千钧之力
绷紧全身的肌肉
迈开稳健的四蹄
拉紧呼呼春风
拽亮阳光万缕
头,倔强地向前低垂
两只犀利的角
直指远方,奔突而去……
在辽阔的大野上
你的犁铧放射一道道
力与韧性的深深轨迹
翻开,一个播种金色希望
生长花香鸟鸣与幸福的新天地!
——《春牛》
田牧,1940年9月生于河北省承德县。1958年5月于《诗刊》首发诗稿。写诗近50年。系河北省作家协会会员,承德市作家协会、郭小川研究会理事,文化馆副研究馆员。作品曾于《人民日报》、《光明日报》、《诗刊》等举办的全国性征文中入选、获奖,并被收入《世界华文诗选萃》等多种选集。著有《田牧诗选》。
近况:
依然坚持读诗、写诗。时有约稿函寄来,有选择地写给作品。喜赴诗会,与新老诗友切磋诗艺。坚持学习古典诗、民歌、外国诗和报刊新诗,进行诗歌创作。
晶莹的露珠,
闪耀成透明的文章。
沿着花草的野径,
体味重峦叠嶂——
篇篇醉人,
页页清香!
注释的源头,
是河?
是江?
啊,该是那大海,
快蘸着潮水,
品尝拔丝的太阳!
……
——《晨读》
步九江,蒙古族,1952年生于河北省承德市偏僻山村,从事新闻和文学的写作,在《诗刊》、《人民日报》、《中华诗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