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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浪荡江湖之 药师 (中)-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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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銮殿上灯火通明,小春喘够气,抬起头来瞥了眼……
  再瞥了眼……
  “奶奶个熊——”他吓得大叫。
  空旷的金銮殿内余音缭绕,“熊熊熊熊熊熊熊熊——”地回荡个不停。
  从金銮殿殿前的屋脊上垂下了条绳子,绳子高高吊起个身穿黄袍的人,而且那个人,头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只剩颈部以下的尸体而已。
  “父王——”
  在小春受惊的同时,齐雨长啸怒吼,双膝一屈,笔直跪倒在雪地上。
  金銮殿内空荡荡地,只有几个趴在地上动也不动的内侍与侍卫,皇城里头一片死寂,连方才敲丧钟的人也没敲了,鬼魅阴森的气氛蔓延在这本该热热闹闹的大年夜里,让此处宛若死城一般,静谧得吓人。
  “人死不能复生,四皇子你节哀顺变吧!”殿檐上忽有阴冷笑声传来。
  小春定睛一看,原来屋脊上老早就坐了个人,只是那人靠着没星没月的夜色将身影藏得好,加上屏气凝神隐藏气息的功夫又高,所以直到对方发声了,他才发现还有活人在。
  只是当小春仔细看了几眼,将对方看清楚以后,眼睛差点没瞪到掉下来。
  “大师兄——”小春鬼叫了起来,声音都抖了,“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被八大派围攻得跑去躲起来避风头了吗?”
  “兰罄你竟敢弑君犯上,这可是诛九族的死罪!”齐雨站了起来,怒目相向。
  “九族?我兰家九族早在八年前就被诛光了,哪里还有什么九族?”兰罄也在屋脊上站了起来,凛冽寒风里,他笑得花枝乱颤,邪魅的眼里却尽是杀机,周身弥漫着强烈杀意。
  师兄今儿个可是杀戒一开,遇神斩神遇佛斩佛,谁挡谁就惨。小春看了小心肝噗噗噗地直跳,浑身冒冷汗,从来没这么惊过。
  望了一眼黑蒙蒙的天,小春这才想起今天是兰家八年死忌之期。而从师兄对皇帝下毒那年算起,也满三载了。
  原来那凶狠的毒与要死不活的疼,是师兄让皇帝为自己一家服的丧,今日期满,师兄便来取皇帝的脑袋了。
  只不过皇城里一片寂静,想来那些无辜的宫女嫔妃侍臣守卫们,也一起被送下去陪皇帝老子了。
  “唉……”小春叹了口气。
  数以万计的禁军在他们之后随即赶上,全奔至金銮殿前。
  禁年统领下令弯弓射箭,但齐雨立即挥手阻止,急切地说:“不行,会伤了父皇遗体!”
  小春在一旁是雾里看花不清不楚,也不晓得齐雨说这话究竟是真心怕伤到他的皇帝爹,还是害怕为了捉拿凶手罔顾先皇,之后落人口舌。
  几百士兵遂执刀执枪,一个叠一个,层层堆叠攀上金銮殿顶去,一批要解下皇帝遗骸,一批则朝那兰罄而去。
  突然,就在那眨眼瞬间而已,那些士兵痛苦地捂着胸口,一个接着一个从屋顶上摔落。
  当他们摔到地上时,小春连忙跑过去,发现这些人脸色全都变黑,活脱脱是中毒症状。
  小春才想往怀里拿药,却发现自己让人捆得像棕子似的,双手无法自如活动,跑过去想让齐雨替他解开,才跑了一半路又想到齐雨肯定不会那么好心替他解绳索,心念一动,索性自己运气劲断绳索,但却没想到这么妄动,先前和云倾打斗时所受之创再度复发,又叫他一口血喷了出来。
  “赵小春,你怎么了?”齐雨见状大惊。
  “死不了。”小春淡淡抹去血渍,从怀里掏出独门解药,随手勾了一个还活着的起来,先喂了他一颗,跟着要他去救其他人。
  小春跟着往齐雨跑去,连忙道:“快把那些人叫下来,我大师兄擅用毒,奶奶的——爷爷我没料到这大魔头今日会来,只带了一瓶万灵丹而已,根本不够救人!”
  兰罄耳朵灵,倒是听见了。“赵小春,你说什么大魔头?再说一次看看。”
  小春猛地一个转身,原本的焦急神情在见到兰罄后,刷地变了脸,连忙堆起笑容朝屋脊喊道:“师兄你听错了,我哪说什么大魔头了,我说的是大美人啊!”
  “哼!”兰罄佞笑,朝着小春说:“爱耍嘴皮子,好啊,上来多说点给你师兄听听,顺道让师兄疼一疼你。瞧,才放你在东方那里一个月罢了,看你瘦成什么样子,原本的包子脸都变笋尖了。”
  一旁的齐雨连忙将手下撤了下来。原来兰罄在整个屋脊和金銮殿上都下了毒,无论任何人只要靠近他或皇帝,都难逃毒发一死。
  “对了,东方呢?你们小俩口不是公不离婆、秤不离砣的吗?怎么,这会儿却没看到他?难道你二人感情真的淡得这么快,是他腻了你,不要你了;还是你厌了他,不喜欢他了?”兰罄轻声笑着:“没关系,受了什么委屈尽管告诉师兄,师兄绝对会替你讨刚公道,不会便宜那个欺负我们家小春的负心人。”
  被说到痛处,小春一张脸瞬间垮了下来。
  “这个师兄……真是讨厌……”小春咬牙,低声喃喃道。
  “顾着叙旧,要紧事倒是忘了。”兰罄忽而跃向前来,一脚踩在吊着皇帝尸体的那根绳上,动了动,皇帝的身体便跟着晃了晃。
  底下的人看得心惊胆战的,却又因为皇帝遗体受制于兰罄,无人敢向前去制止他这大逆不道的举动。
  兰罄从怀里拿出一卷评书,摊开来,抚了抚,说:“这是皇帝临死前立下的遗诏,才刚拟好,还热着的呢!”
  齐雨一震,立刻跨步向前,仰着头急切地注视那道诏书。
  “想知道继位天子是谁的,跪下来朝我磕三个响头,我就告诉他!”兰罄嘴角微微勾起,明明是那么冷艳美魅的一张脸,却笑得令人心里直发毛。
  “兰罄,那诏书不是你这等无耻贱民可以沾的,快将诏书交给我。”齐雨紧张地道。
  “哦?”兰罄挑了挑眉,道:“我这等无耻贱民可与四皇子你交易不下数十次,你别忘了,当初是谁告诉你东方云倾中毒的消息,今日又是谁提点你去河堤拿人。堂堂的四皇子居然落得与魔教合作密谋夺取皇帝老子的宝座,这无耻二字,也许该还给四皇子你呢!”
  小春听得兰罄一番话,转头,给了齐雨一个十分不屑的眼光,眼里仿佛在说着:我鄙视你!
  齐雨被小春这么一看,突地脸色发白。
  就在这时,兰罄静了下来,四周突然再没有半点声响。
  凛冽寒风忽然止了下来,片刻过后,再刮起漫天风雪。
  就在风雪之中,一个清冷飘然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的屋脊之上,令兰罄屏息了。
  “诏书,是我的。”淡然的冷漠声音从屋脊上响起,不带任何情绪的平板音调,几乎就要比周遭旋绕着的白雪还要冰冷。
  小春心里一紧。偏过视线,没想到见到的竟然是应该已经被他点了|穴,藏进药房密室里安然等待援兵的云倾。
  云倾仍是一身白衣,肩头上的断箭已然拔除,只留白衣上的些许暗红污渍。
  瞧云倾站得笔直身形轻盈的模样,小春整个人轰地愣住了。
  不该来的人,如何出现在此?
  照云倾所受的那道严重箭伤来判,他独自一人绝对没办法冲开|穴道,再加上根本无人知道他的藏匿之所,所以假如他能自行脱困,唯一的可能便是……
  “你没有受伤?”小春在底下努力地抬起头,朝屋脊上的云倾问着。
  云倾又是一阵无语,这次,他甚至目光只笔直望向兰罄,无法偏倚,完全不能往小春那里看去。
  “让我想想……”小春会意失笑,声音略略颤抖地道:“该不会……该不会你派兵围剿乌衣教是幌子,只剩一成兵力是幌子,中箭是幌子,一切的一切,只是将计就计,引你府里的乌衣教探子放消息出去,好把我大师兄引出来?”
  “小春……”云倾黯然地喊了声他的名字。
  “天知道我还真以为你有难,笨得往几万禁军里头跳,什么仇都抛到脑后,心里迫切地只想着怎么才能救你!”小春摇着头,真不敢相信自己怎会如此天真,一而再地被骗,还傻傻地以为这一切双方都是出自真情真意的生死相许。
  “一切早在许久之前便已安排好,但我并不知道你会点我|穴道,更甘愿为我只身犯险。”云倾声音有些低沉,纵使大敌当前,这些事并不该这么快就被说出来让敌人听去,但见小春伤心的模样,云倾便什么也管不得了。
  云倾淡淡道:“那九成兵力前些日子便调回半数,阻挡禁军绰绰有余;我身上亦穿着天蚕丝护甲,敬王的箭并没有伤到我。但我绝非故意要如此对你,而是若不连你也一起骗下去,敬王便不会上当,敬王不上当,就引不出藏身幕后的兰罄。兰罄不死,我与你将永无宁日。”
  小春静了半晌,不言不沿。
  小春不说话,云倾也不说话了。
  齐雨则是死盯着那纸诏书不放。
  兰罄疑惑地望着云倾。他四周的毒竟没取了这个人的性命,低头见那小师弟一眼,心里大抵有了数,肯定又是这死小子的万灵丹。万灵丹里的药人血,能解上他惯用的一百零八种剧毒。
  兰罄忽然笑了出来。只是如今这局势,实在是妙。
  兰罄高声道:“小春师弟,你可得仔细瞧了,这就是老皇帝的好儿子、单月儿的好儿子!那两个人伤了我们还不够,把你拦腰砍了还不够,现下可怜啊,他家的儿子害得你心也陷了、魂也飞了,惨啊,真是惨啊!”
  “大师兄你明知道的!”小春抬起头来,气得朝兰罄吼,“当初你已经晓得云倾是谁,却还不告诉我他的身份。你故意让他劫走我,让我跟他来京城,看我和他越陷越深,就越遂你的意是吧!你这样做到底图什么好,快活吗?”
  兰罄轻轻笑着,缓声道:“是啊,看你们越痛苦,我便越快活。”他意有所指地深深望向云倾。
  云倾接触到兰罄的视线,只给了对方一个嫌恶冰冷的眼神。
  “帅兄……我们回神仙谷好不好……”小春深深吁了口气,疲累地道。
  他实在受不了了。这样尔虞我诈、算计来又算计去的日子弄得他心力交瘁,他不想最后身边连一个能信任的人也没有,那样实在太痛苦了。
  屋脊上剑气突起,无人理会小春的话,双方已经激烈开战起来。
  皇宫屋脊的黄|色琉璃瓦受劲力所击,碎了一处又一处,剑刃挥动处,风起雪乱,金銮殿上烟尘四漫,两个当世高手过招,威力令底下的士兵们咋舌不已。
  “师兄,我们回神仙谷好不好!”小春猛地抬起头,朝屋脊大喊:“皇帝已经死了,你仇也已经报了,你和小春回神仙谷好不好!我们别再出来了,以后和师父一起老死神仙谷内,再也不问世事,不理会外头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好不好!”
  小春一句无关紧要,令云倾剑尖一颤失了先机,兰罄冷冷一笑剑风扫过,震得云倾飞出几丈远,跌落在碎屋脊之上。
  “好,师兄随你回去,不过回去之前,先让师兄替你杀了这个负心人!杀了他以后,便能将一切了结,也才能慰藉你爹娘在天之灵。”兰罄道。
  云倾抹去嘴角鲜血,硬是撑着站起来再往兰罄迎去。
  慰藉爹娘在天之灵、慰藉爹娘在天之灵!是啊,慰藉爹娘在天之灵!小春喃念着,眼神一暗,心里头那道被撕扯过一次又一次的伤口剧烈泛疼,疼得他几乎忍不住要哭了出来。
  他抬头一望,望着顶上争斗不休的两人,遂奋力扯下龙吟剑,纵身一跃奔上了金銮殿顶。
  “他没那么容易杀,而且要动手也得是由我亲自动手!”小春赤红着双目,遥遥怒视着云倾。
  “小春……”云倾愣住了。
  “反正我对他而言只是月半弯的解药,解药完成了,便再也没有利用价值了,我这人太笨太傻,对一个不值得的人这么好,到头来却换得天大的嘲讽,这次,我是真真正正死了心了!东方云倾不是一个值得倾心对待的人,他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假的、骗人的!”小春发了疯似地朝着云倾那处吼去。他激动得手几乎握不住龙吟剑,令剑身传来一声又一声的嗡嗡细吟。
  “不怕,师兄在这里,有师兄替你做主。”兰罄状似怜悯地,朝小春一笑。
  “你先还是我先?”小春嘴角扯了扯,忍着泪,笑得凄怆。“这样吧,你是大师兄,我让你一剑,但你千万不能把他刺死了,剩下的绝对要留给我。我要给他第二剑、第三剑,挖开这人的心,把他的心剖了,跟着拿去喂给狗吃了!”
  小春的话,犹如利刃狠狠划过云倾的心。
  云倾只是怔怔地望着小春。
  方才在端王府里小春不是才不气了,怎么现下又发起怒来,还如此气愤,口口声声要置自己于死地?
  云倾知道是自己错了,害得小春伤心了。小春若非真的心被伤透,绝不会说出如此决绝的话语。
  云倾想开口,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他想对小春说,日后这些,可以一件一件慢慢教他,这样他便会明白,不再犯了。然而此情此景,小春似乎已经不打算再给他一分一毫的机会了!
  瞧着小春与兰罄一同举剑袭来,两人的身影剑招天衣无缝、合作无间。小春回到了兰罄身边,而不愿理会自己的生死了。
  云倾心口整个揪紧,疼得都要碎了。可是小春不知道……
  云倾望进小春的眼里,小春那双桃花眼里存在的,只有满满的憎恨与不凉解,再也没有温柔宠溺,再也没有执著深情。
  云倾执剑迎向兰罄,却不阻挡小春在他身上加诸剑伤。
  他知道小春很生气、很生气,小春只要一气便不笑了。
  他这期间一直想,不停地想,却惊讶地发觉自己从来不晓得要怎么让小春再对还开笑颜。
  原来,原来一直以来,都只有叫作赵小春的人会逗他笑,而他从来没试过该怎么才能让这个人收起泪水,解开愁眉。原来、原来一直以来,都未曾替小春设想过!难怪小春要说他冷情冷性了。
  突然,云倾一直望着不肯放的那对眸子,融了冰霜,眸子的主人对他展露了个调皮的笑颜,而后从眼里,缓缓绽开一抹深情的目光。
  云倾还来不及想那是怎么一回事,笔直刺出的银霜剑明明还差一寸才伤得了兰罄,却不知为何兰罄身后竟伸出了一双手紧紧抱住他,紧接着兰罄猛地前趋,脸上带着不可置信的神情,整个人往云倾剑上压了来。
  而后剑身“嘶”地,轻易穿透了兰罄右腹……
  也穿透了将兰罄死命搂住不肯放开的小春……
  兰罄木然地望着没入自己身体的剑柄,双唇微微张着,愣愣地任嘴角溢出鲜血来。
  云倾大骇,一张脸刷地瞬间苍白。他惊恐万分地立即将剑抽出,但随即只见血柱随着剑身的离开猛地喷洒出来。滚烫的血液在同时溅上云倾的脸庞,云倾完全分不清楚这血究竟是兰罄的,抑或是小春的。
  云倾圆瞠着瞬间化作赤红的眼,让突如其来的异变所震惊,无法相信地看着受了这么致命的一剑,仍不停发笑着的小春。
  “师兄,我想了想,还是不能让你杀他。”小春的唇靠在兰罄耳边,轻轻地道:“你要真杀了他,那我就算活着,也跟死没两样了。你师弟我一颗心……是紧紧系在他身上……再也没办法抽离的了……”
  兰麟捂着腹部的伤口,剧烈喘息着。“赵小春,你居然敢这么对我!”
  “放心,我在你身上下了麻药,现下应该已经开始发作了,所以你一点都不会觉得疼的。师兄你乖乖的,让小春带你回神仙谷,我们以后都别出来了,外头……外头没一个好人来着的。以后师父疼你……小春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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