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耐基成功全集之三为人处世哲学-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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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主管,甚至会成为他们主管的顶头上司的可能。 对于这个问题,我们曾提供了一个解决的方法,不过采用这个方法的主管却是少之又少。这个方法就是,公司主管可以培养没有科技背景的部属来 做接班人,这样,部属威胁上司的机会就会大为减少。在公司“领养”接班人的好处,就在于有选择的余地,不像亲生的子女,完全没有选择的余地。 不过,由于主管都想选择条件好的年轻人,所以有科学、工程学背景的人,常会屏雀中选,而徒有人文背景的人,则常遭冷落。公司主管就像飞蛾扑火 一样地,不能抗拒地选择最可能超越他、也最让他害怕的理工科毕业生,来 做接班人。
这也就难怪,在 1958 年至 1963 年间,培育接班人的主管人数有显著的 降低。艾瑞克森对“培育接班人”所下的定义——“生产并指引下一代”,显然太过简单,并且与事实不符。这种说法不但没有说服力,更忽略了这个 阶段的人,每天所经历到最重要的心理问题。
60 年代末期,政府降低了国防及太空竞争的预算,以致 1969 年时,科 学家和工程师也不再被视为超人。到这时,我们本来以为培育接班人的风气会就此恢复,而接班人的人选也能扩展到人文科学的毕业生。不过,结果又 出乎我们的意料,因为一支新的生力军,又把这两种背景的年轻人挤到后面去了——企管人才成了企业界的新宠儿。
70 年代企管硕士在企业界受宠的情况,和 60 年代科学家以及工程师受 宠的情况,有诸多相似之处。培养接班人的欲望仍然深植在公司主管的心目中,只是现在他们的目标都放在企管硕士的身上。若以数字来看的话,43% 的主管,在 1973 年都表示企管硕士是公司的中坚,可以左右公司发展的方向,而科学家与工程师只得到 11%弱的票,比 10 年前降低了 80%。
然而,这些新的企管“超人”对公司主管的威胁,和理工人才所带来的 威胁一样大。同样地,公司主管又不自觉地被这些青年才俊吸引。大家虽然认为他们缺乏经验,却又认为他们可以表现得比现任的主管更好。另外,跳 槽的问题也使接班人的培育更加困难。这群 70 年代的宠儿,跳槽率一直在20%到 40%之间(和 60 年代科学家及工程师的跳槽比率一样高)。接班人 的培育于是变成了十分谨慎的工作,而且主管与接班者之间通常也只能维持短暂性的关系。
80 年代早期,这阵热潮又过去了,企管硕士到处充斥,市场容纳不下, 加上他们无法在景气萧条的 70 年代和 80 年代早期替公司创造奇迹,所以1983、1984 年开始,电脑科学家又成为企业界的新宠儿。不过,这一回,他 们受宠的情况和前两个阶段的宠儿有戏剧性的不同:调查结果显示,1964年,52%的公司主管认为,科学家和工程师可以掌握公司的发展方向;1973 年,43%的主管认为,企管硕士是公司的中坚;但 1983 年,只有不到1%的主管觉得,可以让电脑科学家拥有决定事情,及左右公司方向的权力。企业 界主管要找懂得电脑的员工,但他们却不认为这些人可以掌权,电脑科学家只是拥有特殊技术的人才,就像铅管工或电气技师一样,不同的只是电脑越 来越吃香,在 1984 到 1989 年,美国将会花费数百亿在电脑工业、硬体、软体的发展,以及电脑人才的培育上,使得电脑科学家像镀了一层金一样,这 是铅管工人所不及的。有趣的是,这次疯狂的迷信电脑魔力的人,不再是公司的主管,而是年轻员工和学生。显然,上两个阶段的教训,使得公司主管 较知道如何掌握自己的方向了。
在这里,我们要研究几个培育接班人的典型。在这些例子中,公司主管 往往不知不觉地“领养”某一部属,并在工作上引导他。这些例子是从法律界及公共关系范围选出来的,因为这两个领域的主管较未受到迷信科技及企 管人才风潮的影响。
说教的欲望
大家都觉得亚瑟很能吃苦耐劳。一位和他共事甚久的同事这么描述他:“他人不错,又很有韧性,只要想要的东西,一定要得到手才罢休。”另一 位同事说:“亚瑟是很有立场的人,除非迫不得已,否则他绝不妥协。”
在学生时代,亚瑟并不突出。中产阶级的父母辛勤工作以送他上大学, 但在他大三时,二次世界大战爆发,于是他辍学到比利时参战,受伤回家后,又继续学业,大学毕业,又向政府贷款读研究所。他 39 岁时回忆当时的情形 道:“那时父亲去世了,我别无他途可走,所有课余的时间都必须打工来付学费。”他的老同学说:“上课时,他常常处于半昏睡状态,因为前一天工 作太累,又熬夜读书。真不知道他怎么撑过来的,要是我可受不了。”
毕业后,亚瑟成了律师界的一员。一开始时,他并不愿意受雇于其他事 务所,宁可一个人独来独往,自己开业。但正如他自己说的,他“喜欢美食,可是自己开业赚的钱却吃不起什么好东西”。所以当一家曾和他缠讼败诉, 且非常有名的法律事务所来聘请他时,他还是加入了他们。他也许不是什么顶尖的学生,但却是个很尽职的律师,法官和对手们都认为他“辩词有力, 反应灵活,准备充分”。由于他的努力,加上合伙人和同事的合作,这家事务所发展迅速,成了全美前 50 大法律事务所之一。
在亚瑟 40 岁的阶段,遇到了典型中年人的问题,他同时受到来自上和下 的双重压力。当他看到聪明、年轻的法律系毕业生,在事业阶梯上爬得比他快的时候,便毫不客气地表示:“受不了!”43 岁的他说:“真讨厌他们! 他们轻而易举的就有了成就!”
亚瑟那时是公司的资浅合伙人,因此薪酬也不如那些资深的合伙人。不 过他把自己的事业方向掌握得很好,决定专心在保险法上,所以并不像其他年届不惑的人那样容易在事业道路上迷失。
亚瑟 52 岁时,产生了新的欲望,他想选择一个可资训练的年轻人,他说:“这样我只要教一个人就够了,而不需要每次都告诉别人该怎么做。”亚瑟 一直都不是个好相处的主管,其中一个主要的原因,就是由于他喜欢发号施令,而不是一步一步的领导别人。不过他又想:“一定是我年纪大了,才会 有这种无聊的念头。”所以他又抛开了这种想法。
但在往后的几年,这个念头却不断地出现在他脑海里,寻找接班人的念头越来越强,这可从他对这群年轻人的评语中,看出端倪。54 岁的时候,他 讽刺这些新进人员:“瞧瞧他们!自以为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不必再学了!”
56 岁时,他口气已和缓了许多:“我知道他们很聪明,是课堂上顶尖的学生, 但他们老是不肯听我的话!”57 岁的时候,他说:“我看他们太陶醉在自己的成就里了,根本听不进我的忠告!他们竟说我没劝告过他们!我清清楚楚 地记得说过些什么话,他们却什么都记不得!脑袋像漏了一样!”
我们很容易就会认为亚瑟的评语只不过是,自力成功的人年纪大了,脾 气暴躁而发的牢骚罢了,这也是近几年和他共事的年轻人所下的结论。他们说:“他把你叫进办公室,只是想说教,谁要听那种无聊的东西!”不过, 这个故事的底层还有更深的意义。让我们再看看玛丽的例子。
玛丽的年纪大概和亚瑟相当,但她的工作范围是在公共关系方面。我们 第一次见到她时,她 39 岁,她开自己工作的玩笑说:“没有人一开始就决定做公关的,都是在做了其他工作之后,才忽然发现自己已经一跤跌进这个领 域来了。”她原来的兴趣在制作纪录片,希望自己能走入电视界。她以一贯兴奋、快乐的口气告诉我们:“我很上镜头,而且人家都说我很有说服力。” 不过很可惜,星梦未圆。
玛丽在大学时,主修的是英文,以为自己会走上写作一途,替妇女杂志 写短篇小说,或替连续剧写故事大纲等等,不过毕业后,她才发现,现实与理想间有很大的差距。她最先的几个工作,是在工厂做秘书,她并不喜欢这 种工作,但“没办法,找不到别的工作。”
她为这家工厂工作了 12 年,人家都说她“工作卖力”、“总是超前进度”、“很合作”等等。她渐渐升为公关部门的主任,她觉得这个工作“绝不乏味, 这点我可以保证。”但工作余暇,她还写短篇小说自娱。她说:“我已婚,有两个小孩,本来觉得自己可以写写薇薇夫人那种专栏,谈谈厨房啦、孩子 啦、邻居啦等等琐事,不过却一点灵感也没有。”
一件发生在她孩子学校附近的车祸却改变了她的命运——一辆车子撞上 学校校车,有两个孩子死了,三个受了重伤,而她的孩子却正好在车上!当她听到这个消息时,差点昏倒。
幸好她儿子除了鼻子流血、牙齿破裂之外,并无大碍。等到几星期后, 痛定思痛,玛丽便着手调查,发现政府虽然为小客车订了许多安全标准,却没顾到大客车乘客的安全,于是她就这个题目写了一篇文章,发表在当地的 报纸上。
玛丽很得意地说:“这是我写的东西,第一次被登上报纸。”既然已起 了个头,她便决定继续写非小说类的评论文章。她现在对自己时间的利用整个改观了,从前她总认为她工作是为了金钱的酬劳,而写作纯粹是自娱,白 天是替工厂做非小说类的工作,而晚上则为自己与社会大众写小说,然而现在工作和兴趣这两个领域就更接近了,维持了十几年的分界线也终于消失 了。
就在这年,她跳槽到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共关系公司,“天啊!现在整天、 甚至整个晚上、整个周末,都要做这种工作了。”她想。接下来,她在这公 司工作了 7年,一直到她 41 岁时为止。然后她又带了一批精英,跳槽到另一 家小公司,后来就一直待在那里;这小公司也一直保持稳定的成长,终于发 展到相当的规模。
玛丽把功劳归于工作本身的性质。她惊叹着说:“你有没有想过,这种行业在二次世界大战以前根本不存在。看看现在它发展得多快啊!”她 21 至 39 岁共事的 20 几位同事,却都一致称赞她聪明、有信心、专心,所以做任何工作都会成功,他们都异口同声地赞扬她的成就。
与部属的摩擦
玛丽 40 多岁的时候成为公司主管,也很顺利地度过这一段危险期,她天 生就是很有原动力的人,而公司发展的速度使她鞭策自己更努力,以在这个阶段毫无困难的居于领导地位。她的部属也不断地指出他们要很卖力,才能 跟上她的进度。她从未因为工作停顿而和部属发生冲突。
然而,当她进入 50 岁的阶段,却无法继续与部属和睦相处了,“她到底 怎么啦?”一位助手在她 53 岁的时候问道。在她 55 岁生日之前,另一个部属也说:“她好像受够了!”另一个马上接口讽刺说:“受够了什么?我们? 还是她自己?”
要注意,和亚瑟的情况一样,玛丽并不是由于工作速度降低,或是迷失 事业方向,才和部属发生冲突的。事实上,他们在 50 岁以后,工作得比 50岁之前更专心,生产力也更强,他们知道自己想做什么、要做什么,而且也 多半能把这些工作完成。然而,他们和部属的摩擦却越来越激烈。
玛丽对部属的评语也越来越不客气,不过她的方向和亚瑟不同。在 53 岁时,她指责部属说:“这真是世界上最懒惰的一群人了!我真想把自己隐形起来,偷偷地看他们的工作情形,我一定可以抓到他们偷懒。只有我在的 时候,他们才假装忙一下子。”55 岁时,她说:“他们以为自己很行,我和他们说什么,他们都说好,但却左耳进、右耳出。”57 岁时,她很生气地说:“我和他们讲不通,真的讲不通!我要帮他们的忙,他们却只会瞪着我傻看, 真是一群蠢驴!”而这时候,玛丽的部属比亚瑟的更相信自己的老板年纪大了,所以情绪不容易控制。真是这样吗?不错,他们年纪大了,身体比较不 好,视力衰退,背弯了,牙掉了,关节也有问题。两个人过了中年都发福了。
没有人知道玛丽的手和左膝关节都有关节炎的毛病,而亚瑟从前作战受伤的 右臀,现在又旧创复发了。有些时候,这些身体上的不适往往会使他们不快, 例如,玛丽56 岁时参加一项重要会议,结果关节炎发作,痛得根本不能专心 听别人在说什么。亚瑟也有类似的经验,55 岁的他说:“找不到一个可以舒舒服服坐着的姿势,简直是混球!”他们俩都受不了阴湿严寒的天气。
但是,他们的病痛在大多数的日子里,并不会发作,基本上,他们可算 是健康良好而活力充沛的人,虽然平时不常做慢跑、打网球等这类时髦的运动,但每天都不坐车而走好几哩路上下班,平时在办公室也不停地在动,病 痛发作的日子也不多。问题是,纵使在身体健康情况良好的日子里,他们仍不停地抱怨部属不听他们的话。
另外一方面,这类的抱怨,并不是中老年人的专利。我们也常常听到年 轻的主管这么指责部属。一位 33 岁的经理就告诉我们,他 26 岁的助手是个“笨蛋!”,另一位 34 岁的主管,指责 29 岁的部属说:“和他说话,简直 是对牛弹琴,不如不说!”表面上看来,他们的怨言和亚瑟及玛丽的没有什么差别,不过,基本上有个最大的不同,是什么不同呢?那就是——竞争。
20 岁至 40 多岁的工作者,常常公开地批评那些可能威胁他们的竞争对 手,贬低他们的能力,以抬高自己的身价。他们总不愿把任何到手的资料全部公开,让属下也分享,一定要保留一点儿,使自己知道的较多。他们尤其 喜欢强调自己在办事能力和聪明才智上强过部属,其实相对的,也是在发泄他们平时累积下来的挫折感。
不过,玛丽和亚瑟已经 50 多岁了,这个因素对他们已不再重要,他们所 指责的年轻部属,对他们并不构成任何职位上的威胁。也许 10 或 15 年前,他们会害怕其他人在升迁的竞争上把他们挤下来,不过当时他们对自己的事 业有清楚的方向感,所以不会像盖瑞和爱丽丝一样,到处乱忙。
现在,他们终于摆脱了被紧追在后面的部属赶上的威胁,不知不觉地采 取了下一步骤,他们现在可以真正诚恳的态度来对待部属了。
跳槽是个现实的问题
所谓的诚恳,是指在教导部属方面,而不是指金钱方面。他们并不会把 遗产留给部属,不过他们却很愿意提供自己这么多年来的经验。“在这 30几年里,我学到一些千金难买的秘诀,”亚瑟粗声地说:“可是这群蠢才, 竟然一点也不想听,他们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那么,究竟为什么会有这种沟通不良的问题,使这么宝贵的经验不能传达给部属呢?有两个因素, 其中一个阻碍了主管教导的动机,另一个又妨碍了部属聆听的欲望。让我们先看前一个阻碍因素。
亚瑟和玛丽的权力,包括教导和管理两方面,但真正要与部属讨论重要 的事情时,却有个基本问题使他们踌躇不前。亚瑟曾说过:“为什么要告诉他们任何有价值的事呢?他们通晓了以后,就会跳槽。”玛丽更小心,任何 有关商业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