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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特工人生:"深喉"回忆录-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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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仔细考虑你的话。”他说道,而这意味着他将什么也不会做。在职位交接期间,我本来应该再留任一段时间,但是拉克尔肖斯却并没有向我提出这一要求。白宫已经迫不及待地希望我赶快离开联邦调查局了。




三小时费尔特(7)




  当拉克尔肖斯显然不会考虑我的这一重要建议的时候,我指示所有的联邦调查局高级官员推荐他们所属意的副局长人选,并直接反映给拉克尔肖斯。他们都遵从了我的指示,提出了四个合理而且精明干练的接替人选。我对此感到十分振奋和安慰,但是拉克尔肖斯却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与此同时,白宫也一直在考虑新局长的人选,并且最终集中在了三个人选身上:克拉伦斯·凯利、亨利·彼得森和威廉·沙利文。洛杉矶的马特·伯恩本来也是一位十分合格的候选人,但是由于在审理埃尔斯伯格案件期间,约翰·埃利希曼曾和他密会谈论出任局长一职的事情被透露给了报界,导致他被淘汰出局,可以说这一结果在一定程度上是外界的压力所造成的。

  在上述三人中,只有凯利和沙利文可能被选中。亨利·彼得森被列入名单只不过是为了向国人展示一下,即其他有才干的人士也得到了考虑。在迈阿密共和党全国大会召开期间,凯利曾经担任安全顾问,并被誉为执法专家。而沙利文则是白宫真正心仪的人选,他已经以他的行动表明,他甘当白宫顺从的工具,而他对来自新左派的威胁的看法也与尼克松相吻合。

  拉克尔肖斯向我保证,尼克松正在考虑挑选提名一位联邦调查局职业探员来担当局长一职。为了让我相信这一点,他从四名副局长候选人中挑选了两个人报送白宫,请白宫派人与他们约谈。亚历山大·黑格和其他白宫助理与他们进行了约谈。但是这些约谈都是敷衍了事,其目的只不过是为了给人们留下这样一个印象,即联邦调查局内部推荐的人选亦在白宫的考虑之列。然而这些举动除了作秀,没有任何其他效果。

  最终克拉伦斯·凯利得到了白宫的提名,我们觉得,如果不得不从外部引入一位新局长的话,他不失为是一个不错的人选。联邦调查局的职员可以接受这一任命,因为凯利深受探员们的尊重,而且他曾在联邦调查局任职多年,并不是一无所知的新手。但是直至最后一刻,沙利文在排位上一直在凯利之前。当拉克尔肖斯告诉我凯利将获得提名时,他还对我说:“但是沙利文只差一点点就获得了提名。”说完他抬起手,用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下,两指之间的距离不超过十六分之一英寸那么宽。




“你在说谎”(1)




  1973年6月22日,我从工作了半辈子的联邦调查局正式退休。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些机构一再邀请我去演讲,并告诉我,如果我能够发表攻击联邦调查局的演讲,他们可以将我的演讲费用提高三倍之多,但是我拒绝了他们的请求。相反,我在许多大学安排了一系列演讲,并试图回击那些不断升高的对联邦调查局的批评和指责。

  但是我无法成为真正的一介平民。在1973年的下半年里,关于水门事件的报道充斥了报端和电视媒体,并且不断蔓延。1974年2月,我被召到负责调查水门事件的特别检察官杰伊·霍罗威茨的办公室。当时一位名叫弗朗西斯·马丁的年轻助理也在场。当我反复要求他们对此做出解释的时候,霍罗威茨说道:“你认识到你也许触犯了法律。”我并没有认识到这一点,同时我也告诉了他我的想法,但是他却不愿对此做出进一步的解释。

  发生在霍罗威茨办公室里以及随后在水门大陪审团面前所进行的质询,只不过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焦点集中在1973年帕特·格雷在参议院批准任命听证会上所提交的一份声明,即联邦调查局的档案中没有关于基辛格对白宫助理和新闻记者实施窃听一事的纪录。这的确是真的,因为据我所知,局长助理威廉·沙利文将所有的纪录都扣留在了他的办公室里——而没有归入联邦调查局的官方档案之中——随后沙利文又将这些纪录交给了助理司法部长罗伯特·马迪安。

  但是霍罗威茨却想证明格雷犯有伪证罪。他交给我一份字迹非常模糊的文件复印本,似乎是一份备忘录的影印件,日期标明是1973年2月26日,也就是在格雷出席参议院批准任命听证会的前两天。影印件上没有抬头,表明这并非官方的联邦调查局备忘录。该文件简略地描述了基辛格所实施的每一项窃听活动,包括对一位海军文书官以及对一位国家安全委员会海军代表的助理实施的窃听,后者曾涉嫌向专栏记者杰克·安德森泄露敏感信息。

  当我告诉霍罗威茨我想不起来曾经看过这份备忘录的时候,他丝毫没有掩饰他的愤怒。他语气严厉地对我说,这份备忘录是由联邦调查局的国内情报处提供的,而负责该处的助理局长爱德华·米勒已经证明,他曾经于2月26日将这份备忘录送到我的办公室里。我相信米勒所说的话,并且如实地告诉了霍罗威茨。但是我每天要阅读上百份的文件,其中很多都与窃听活动有关,我不可能记得我看过的所有东西。

  盛怒之下的霍罗威茨不会相信我所做的解释。没有我的证词,就很难以伪证罪起诉格雷。他希望我能够证明我曾亲手将这份备忘录交给格雷。但是这实在是荒谬可笑,因为如果我连这份文件都记不起来了,又怎么能够作证说我曾经将该文件交给过格雷呢?

  霍罗威茨大怒,并冲我喊道:“你在说谎!”

  “你是在迫使我做伪证,以便你们能够以同样的罪名起诉格雷,”我回答道。

  当我面对大陪审团时,这一幕又重复上演,而每一次霍罗威茨重复他对我的指控时,他的语气都会变得越来越严厉,并充满敌意,而陪审员们也受到了他的态度的感染。他们对我的态度和质询表明他们所相信的是霍罗威茨的陈述,而并非我的解释。

  经过两天的交锋,霍罗威茨把我叫到邻近的一间房间里,对我说道:“你在撒谎,想掩饰格雷的罪行。他的所作所为已经对联邦调查局造成了严重伤害,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

  “我没有理由掩饰格雷的罪行,”我答道,“也不想让我自己夹在中间。你看,我可以按照你所希望的那样去作证,使我自己免遭麻烦,但是我的确记不得了,因此我也不会这么做。”

  霍罗威茨好像没有听到我说的话一样,语气冰冷地继续说道:“你的确做过某事却作证说自己忘记了,这就是做伪证。你这样做使我别无选择,只能起诉你犯有伪证罪。”

  我并不怕他的恐吓,说:“我愿意接受测谎仪的检测。”




“你在说谎”(2)




  霍罗威茨语带嘲讽地说:“由你们联邦调查局的探员来进行测谎,能有什么用处?”

  “联邦调查局早已经不再使用测谎仪了,你可以让你们自己人来操作。”

  他站起来说道:“我不相信测谎仪的作用,无论是由谁来进行测谎。”尽管我一再坚持要求进行测谎,他却毫不理睬。

  回到陪审室之后,他再次询问我那些关键的问题,而我的回答则又令他感到十分不满。最后他跳起身来告诉我,我将遭到起诉。他把我送到门口,临别之际告诉我:“以后我会再找你的。”

  四个月后,特别检察官再次找起了我的麻烦。6月初,我接到了从联邦调查局打来的一个电话。局里希望与我约谈,以便调查联邦调查局的有关信息被泄露给《纽约时报》的问题。1974年6月13日,主管探员安杰拉·兰诺和乔治·米德勒来到我家找我。我此前并不认识兰诺,但是我知道他正在华盛顿地区分局负责配合对水门事件的调查。

  一见面,兰诺就告诉我约谈地点不是在我家里,而是选在了我家旁边的一所假日酒店。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们的谈话将被秘密监听。我本想拒绝,但是最终我同意了这一安排,因为将我们的对话真实地记录下来也许对我有利。作为联邦调查局前副局长,我本来以为出于礼貌考虑,他们会在局长凯利的办公室与我约谈,但是也许特别检察官认为如果将我置于一个陌生的环境里,我会更容易屈服。

  我还没有在酒店房间里坐下,兰诺便向我宣读了我所享有的宪法权利。他把一张表格放在我面前,让我签名,以示一切都符合法律程序。我连看也没看,就在上面签下了我的名字,这令他感到很不满。我强压怒火告诉他,对于这套程序,我经历的次数之多超乎他想象。这令我们之间的谈话从一开始就不是很愉快。

  我问兰诺,这次调查是联邦调查局内部事务,还是特别检察官交待的任务。“完全是监察处的内部事务,”他说道。但是当我听到他所问的那些具体问题时,我坚信他是奉特别检察官之命而来,目的就是为了证明我向大陪审团撒了谎。

  由于在1972年总统大选过程中涉嫌舞弊而被联邦调查局约谈的唐纳德·塞格雷蒂告诉探员说,《纽约时报》驻华府记者约翰·克鲁森曾经与他联系,并向他出示了许多联邦调查局文件,塞格雷蒂对部分文件的内容作了比较详细的描述。其中非常重要的一份文件就是2月26日备忘录的复印件,而这也正是霍罗威茨千方百计让我加以回忆的那份文件。我向兰诺和米德勒重复了我曾对霍罗威茨和大陪审团说过的话:在我第一次到特别检察官办公室接受约谈之前,我这份文件没有印象。

  我曾经接到过克鲁森打来的一个电话,内容涉及基辛格实施电话窃听一事,但是除了拉克尔肖斯已经公之于众的有关信息之外,我没有告诉他任何东西。我从未将联邦调查局的文件交给过克鲁森或是联邦调查局之外的任何人。但是兰诺对我加以质询的目的很清楚,那就是希望我承认在霍罗威茨将2月26日备忘录拿给我看之前,我的确曾经见过这份文件。那样我就将因伪证罪而遭到起诉,或是被迫提供对格雷不利的证词。

  在此次约谈之后,我想对我的这种折磨应该结束了。但是在1974年11月中旬,《洛杉矶时报》和《华盛顿邮报》却开始在报纸的头版报道我向克鲁森泄露内幕消息,并且正在接受“调查”。1975年,参议院情报特别委员会的助理曾分别与我约谈——却徒劳无功,而且令人愤懑,因为对于我所说的话,他们对绝大部分内容都置之不理,而对少部分内容断章取义地加以曲解。

  此外,联邦调查局探员在对局里高级领导的腐败和滥用职权问题进行调查的过程中,也约谈了我两次。我承认曾经参加过几次由联邦调查局公款支付的宴请,并拥有英国军情五处、以色列情报局和加拿大皇家骑警特殊分部所授予的荣誉头衔。我还“供认”联邦调查局的展示科曾经为我制作了一些镜框,用于将胡佛、司法部长等人的照片悬挂在我的办公室里。




“你在说谎”(3)




  最后,众议院政府行为委员会的助理也与我多次约谈,目的是了解胡佛保存在他办公室里的文件和秘密档案的处理情况。12月,我应召到该委员会出席作证。听证会由委员会主席、众议员贝拉·阿布朱格主持,她似乎想控制整个听证会的进程,而且她所关注的并非是处理文件过程中可能存在的不当行为,反而对于我在联邦调查局档案中可能看到的一些有趣的流言蜚语更感兴趣。

  对情报部门大加攻讦和谴责的狂潮终于逐渐消退。1953年至1973年间,中央情报局探员曾经拆阅了二十一万五千余封来自或寄往苏联的邮件,司法部宣布对他们的行为将不予追究。中央情报局局长理查德·赫尔姆斯曾经批准探员强行闯入位于弗吉尼亚费尔法克斯市的一间房屋,以调查一桩涉嫌泄露国家安全机密的案件,对此司法部也宣布将免予追究。

  对于联邦调查局探员暗中潜入一个被疑为巴勒斯坦恐怖组织办公室的行为,司法部也没有予以追查。1972年慕尼黑奥运会举行期间,巴勒斯坦恐怖分子绑架多名以色列运动员做人质,此事发生之后,联邦调查局为了探明恐怖主义分子是否有可能袭击美国,才采取了上述行动。结果联邦调查局在那里发现了一大批居住在美国并有可能是恐怖分子的可疑人士。联邦调查局立即下令对所有可疑分子进行约谈,提取了部分可疑分子的指纹并拍照存档,以此来警告他们联邦调查局业已对他们的行踪加以监控。在我们看来,这一行动终止了巴勒斯坦恐怖分子在美国境内实施劫机、谋杀和爆炸的阴谋(只有一次例外,那就是恐怖分子曾试图炸毁纽约市的三个目标,但没有成功)。由于恐怖分子深信无所不在的联邦调查局对他们的行踪已了如指掌,因此没有人肯接受在美国实施恐怖袭击的任务。

  对这一结果格雷深感满意,并命令联邦调查局全力以赴地防止恐怖主义分子对美国发动袭击。在一次由各地负责的主管探员参加的会议上,曾有人问格雷,胡佛曾禁止探员暗中潜入民居或其他机构实施调查,以后是否可以取消这一禁令。格雷回答说,对于一些极为紧急的案件,只要事先得到总部的批准,探员就可以不遵守这一禁令。但是现在格雷却否认他说过这样的话。

  在我看来,格雷显然是想增强对恐怖主义的打击力量。格雷对崇尚暴力的左翼组织“地下气象员”十分关注,对于这一点从来没有任何人表示过怀疑。1972年7月18日,格雷曾针对这一组织给我写过一封短笺,告诉我可以“不受任何限制,竭尽全力加以追捕”。我相信他说这句话是真心的,根据他的这道手令,在调查国内恐怖主义案件的时候,联邦调查局又开始重新采用暗中潜入(民居或其他机构)的手段。而我也根据这一判断开始采取行动。




黑包工作(1)




  在20世纪60年代末和70年代初,联邦调查局在执法过程中处于一种腹背受敌的危险境地——联邦调查局不仅在华府面临着来自尼克松政府的挑战,同时还遭到了主要风行于大学校园、崇尚暴力的新左派的攻击。持不同政见者声称要绑架基辛格和来访的外国元首。还有人计划通过大规模的破坏行动,使首都陷于瘫痪。警察屡屡遭到袭击和暗杀。海洛因和迷幻药被提供给年轻人。全国各地的爆炸案此起彼伏。这些恐怖主义者公开夸耀他们信仰,他们与敌国的联系,以及他们试图通过暴力使政府垮台的企图。

  各种恐怖主义组织尽管规模不大,但却在不断发展。有些组织是一些敌国政府的直接代言人,而绝大部分恐怖主义团体则得到了这些国家的财政或其他方式的支持,而这些激进分子所采取的分裂和破坏行动,则正中那些敌对国家的下怀。

  最具威胁的恐怖主义团体当属“气象员”这一组织,该组织得名于鲍勃·迪伦所唱歌曲《地下思乡蓝调》中的一句歌词:“我们不需要气象员就能知道风向哪里吹。”该组织是从另一个左翼组织“民主社会学生同盟”中分裂出来的,而后者并不像“气象员”那样崇尚暴力。当该组织的很多成员或是亡命出逃,或是销声匿迹之后,该组织遂更名为“地下气象员组织”(WUO)。组织内其他依然活动并负责向那些逃亡人员提供支持的成员也承认自己是W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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