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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锋刃绮情-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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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练蛇阴狠精明,绰号代表他的性格。 
  他是兰小霞的表叔,在教中的地位也高高在上。绝剑不安份闹事,他极感不悦, 
派人把兰小霞召至堂屋,脸色很难看。 
  “小霞,是你唆使徐飞扬闹事的?”他余怒未消,口气凌厉。 
  “也没有什么啦!”兰小霞不介意他不悦:“徐飞扬对在这里劫皇贡,认为风 
险大条件差,我也觉得地点选得不恰当,所以向李雄探探口风。如果徐飞扬有意闹 
事,李雄恐怕尸体已寒了。” 
  “谁说要在这里劫皇贡的?胡搞。” 
  “表叔不知道?” 
  “我奉命在这一带搜寻水贼,恩威并施设法套交情,其他概不过问。你怎知道?” 
  “李雄已经透露口风。”兰小霞颇为得意。 
  “你违反守秘规定探口风?”赤练蛇脸一沉:“你知道教规吧?” 
  “是他无意中透露的,怎能怪我?”兰小霞说得理直气壮 
  “那一定是你有意挑逗他的。”赤练蛇不像一个长辈:“你在胡搞。这两个浑 
球,早晚会被你摆弄的打破头。万一你落在有心人手中,招出秘密会有何钟结果? 
哼!” 
  “笑话,谁敢在我面前撒野?即使徐飞扬不在我身边,三两个高手名宿我也对 
付得了。表叔,你在杞人忧天。” 
  家天下的组合,经常发生公私不分的事故,教规的权威性不易维持,执行不易, 
不健全的毛病浮上表面。 
  赤练蛇今晚就无法搬出教规,处理泄密的严重事故。 
  有其他弟子在场,赤练蛇被尊称为法主:私底下无人在场,则可以亲属称呼。 
叫一声表叔,问题就丢开了。 
  “是吗?你是愈来愈骄傲自负了。”赤练蛇大为不满:“我警告你,不要再挑 
逗他们互相仇视,李雄是咱们劫皇贡的成功保证,出了事我唯你是问。” 
  “表叔……” 
  “你滚吧!” 

  螳螂捕蝉,不知黄雀在后:两个跟从李雄的人,不敢跟得太近。等李雄三个人 
下堤,沿小径走向有灯光的农舍,这才向侧一绕,下堤进入茂密的树林。 
  有心人都来了,有志一同,以李雄为目标,为保护权益而奔忙。 
  李雄三个人花了一上午,偕同赤练蛇勘察西堤一带形势,甚至乘船在湖中巡弋 
了一个时辰,半公开地指示机宜。 
  自始至终,所有的人皆不曾涉足农舍以东的地面。 
  以东两里左右是漕河,河东是荒野。 
  漕河这一段宽仅五十步,两岸没有村落,前后十里左右,全是泽地或荒野,草 
木葱茏,芦苇遍布。 
  原有的田地绝大部分成了草地,地主与佃户已不知去向,名义上已是欠税充公 
的公地,根本就轮不到农民领耕。 
  向北不足三里,建有调节水位的水栅,目下湖与河水位相等,沿湖八座水栅全 
是并启的,船可以驶入湖扬帆远遁。 
  跟踪的人并不急于回高邮,大白天不需要紧锲不舍,利用湖堤往来不走河东岸 
官道,三五里外也可分辨目标的动静。 
  第一批四名大汉,最失出现在南西三四里,湖堤的巨大柳树下,一个个疲态毕 
露。 
  接着而来的三个人,其中之一是闹江夜叉黄河清。 
  双方都是熟识,见了面颇感意外。 
  湖堤经常有人行走,都是熟悉当地状况的人,或者是附近的乡民,他们宁可走 
湖堤而不走官道,有船代步的人当然走漕河。 
  正在寒喧,彼此对出现此地的目的心照不宣,当然也不免有意无意地,探询所 
获的消息。 
  北面,施施然又来了两高一矮三个村夫打扮的人。 
  矮身材的小厮眉清目秀,如果穿得漂亮些,真会让人误认为顽童,有一双灵活 
晶亮的大眼,走起路来蹦蹦跳跳精力充沛,一脸顽皮相,称为顽童名实相符。 
  三方的人皆没有兵刃,扮村夫并不适合,流露在外的气势,已明白表示不是安 
份守已的村夫。 
  “呵呵!诸位先到了。”那位相貌威猛的中年村夫,背着手领先走近打招呼: 
“该动身了吧!返回高邮脚程放快些,也要一个多时辰。呵呵!辛苦辛苦。” 
  “咦!阁下是……”闹江夜叉警觉地问。 
  “你不认识老夫,老夫认识你。你是闹江夜叉黄河清,今早和猪婆龙的弟兄联 
络上没有?” 
  “好家伙……”闹江夜叉急退两步,快速地从衣内拨出一把尺二手叉。 
  “老夫是扬州暨钦差所辖,盐税署的督税丁。”中年村夫毫不介意那把锋利的 
三股手叉:“姓韩,你就叫我韩税丁好了。从扬州跟踪那个京都李雄来的,留意他 
在仙女庙河面丢失的船,能有多大的神通,向水贼追回来。诸位获得多少消息,可 
否见告?” 
  七个人脸色一变,闹江夜叉更是打一冷颤。 
  扬州盐税署的税监暨禄,名义上专征盐税,赶走了原来的盐政大臣,把原额百 
十万两一夜之间跳涨三倍。 
  由于督税区,与另一税监高采重叠,暨禄并不以专征盐税为满足。也插手其他 
行业的辑私搜刮,因此两个钦差府的走狗便互别苗头,那些称为税丁的凶神恶煞, 
凶残的程度令人发指。 
  地方龙蛇与两督税署的税丁,明暗间皆有来往,狼狈为奸各展神通。 
  但高邮地区的地方的龙蛇,只要抓住报复的好机,便会用残忍的手段痛加挞伐。 
  好在盐税署的走狗并不重视高邮地区的财源,平时很少前来走动。高邮盐督税 
署的走狗,则往来走动勤快得很。 
  淮安地区的税监鲁保,也有人在这一带走动。 
  闹江夜叉是扬州至淮安这段河面的大豪,正是盐税署税丁的报复对象,在船上 
塞一包盐,便可连船带人充公判罪,再连攀带咬,灾情惨重。所以一听是盐税署的 
人,闹江夜叉心中叫苦不迭。 
  “韩爷,小的只是跟来看看而已。”闹江夜叉说话的嗓门也变了:“并不曾与 
任何人接触,哪能获得消息?” 
  “你说。”韩税了向另一名大汉一指:“你好像是飞天虎的人,消息要灵通些, 
是吗?你贵姓大名呀?” 
  “小的姓王,叫王三。”大汉倒还镇定:“昨晚曾经上船去查问,他们共雇了 
十二艘船。” 
  “查出什么了?” 
  “这几天都在湖中拦截船只,查问水贼的下落,蠢得很。”王三把查到的消息 
乖乖说出:“雇的船夫,都是樊良镇和界首集的人,与水贼多少有些牵连,怎会带 
那些人拦水贼的船?所以迄今为上,没找到任何一个水贼眼线。” 
  “看来,他们真是来查水贼的了,你说呢?”韩税丁转问闹江夜叉。 
  “应该是。”闹江夜叉肯定地说。 
  “应该?” 
  “李雄来了好几天,请来协助的人正陆续从扬州赶来会合,并没干预任何外务, 
的确全力追查水贼的动静。他们京都来的人,人地生疏,没有本地人合作,不可能 
在本地建根基,所以,我们相当放心冷眼旁观,不想积极介入他们追查失物的事。” 
  “猪婆龙在何处?” 
  “不知道,可能躲到湖西天长泽一带避风头,怕这些京都来的人,要求官府相 
助,出动舟快搜湖。这些人来头不小,高钦差府的人就不管他们的事。” 
  “老夫已经查出他们白费心机,一船值两三万银子的行李收不回来,无利可图, 
不再过问了。”韩税丁表示放手:“记住,你们如果查出水贼劫获的行李有下落, 
务必通知本署的人,咱们会公平的均分。后会有期。” 
  “何不到河下乘船回高邮?小的能弄到船。”闹江夜叉讨好的提出邀请。 
  “不必了,乘船太慢。”韩税丁拒绝邀请:“再见。” 
  三人脸上有莫测高深的笑意,施施然散步似的南行。 
  “这个家伙像白痴。”闹江夜叉等韩税丁三人去远,冷冷地向同伴说:“真要 
查出私货行李的下落。咱们会通知他们吗?简直妙想大开。” 
  “他们也想在让咱们夺回之后,和咱们均分。而且,咱们也无法在水贼口中争 
食。”王三说:“他们打的真是白痴主意。夜叉,咱们去找船,走。” 
  高邮的地方龙蛇,与各股水贼多少有些牵连,甚至有交情。怎么可能帮着外人 
查所劫的财货? 
  扬州两个混帐税署的人,都知道龙蛇与水贼之间的这种关系,反而还要求龙蛇 
去找水贼,这位韩税丁的身份必定大有问题。 
  可是,闹江夜叉这些人,不屑深入探索可疑征候,也害怕与督税署的税丁打交 
道。 

  用欺骗手段布疑阵,将各方人士的注意力引开转移,虚伪的行动必须令人产生 
真实感,得有明确的连续行动令人相信是真的,不然决难在这些精明机警老江湖眼 
下,掩护真正的行动目标。 
  一连串无懈可击的行动,如期将各方牛鬼蛇神的注意力引开了,也让龙蛇们心 
中懔懔不敢干涉,置身事外乐得清闲。但也因此谣言满天飞,把横行五湖的水贼吓 
得闻风远遁。 
  附近找不到贼踪,就得深入寻踪搜索。一天、两天,牛鬼蛇神们发现李雄的同 
伴赶到了。 
  第三天一早,三艘快船从城北的新开河口水栅,快速地驶入高邮湖,升起风篷, 
向西驶向天长泽。 
  高邮的各路龙蛇有目共睹,三艘船上各式打扮的男女,数量不少于半百。 
  李雄一直就在舱面指挥,位于第二艘船上,传出的消息说,正大举出动搜捕最 
大的一股水贼首领猪婆龙。 
  嘲笑的人,比称赞的人多十倍。 
  凭几十个京都来的不知人物,在人地生疏的泽国水乡捉水贼,有如儿戏,肯定 
是白费工夫,甚至可能被水贼所歼灭,也可能被水怪蛟龙所吞没。 
  方圆千里的泽国水乡,除了有名的五湖之外,还有许多大湖小湖,地跨数州县, 
有些危险沼泽,自古以来就没有人涉足。 
  湖与河之间有水道相通,小船只通行无阻。水贼熟紧水道,凭三条船就敢深入, 
胆气可嘉,失败几乎已成定局。 
  活不下去的人都去做贼,水贼到底有多少,谁也不知道,反正附近州县的官兵、 
民壮、舟快步快,只敢在重要交通线巡逻,谁也不敢远离。凭三五十个外地人深入 
泽地捉水贼,不啻白送死。 
  湖西岸远在百里外,天水茫茫,风高浪急,船扬帆疾驶,浪涛中急剧升降摇摆, 
巨浪扑上舱面有如暴雨,除了舟子外,船外看不到其他人影。 
  门窗紧闭,人都在舱内歇息。 
  有些人开始晕船,大多数人皆躺下动弹不得。 
  高邮湖与西北遥远的洪泽湖,有水道相通,两湖风浪翻腾,狂风乍起,湖水壁 
立,蛟龙出水,水柱升上半天,湖面的舟船一扫而空。 
  每年遇风沉没的船极为惊人,北运的民生物质损失惨重,影响国计民生,因此 
出动无数人丁,开凿百里长河的内河以避风险。 
  目下高邮以南至邵伯湖的漕河,预定秋末冬初重新疏浚,大量竹木石材,正源 
源不绝从下江运抵扬州附近储藏。 
  后舱有四室,除了九名舟子之外。安顿了李雄与月华门的十二个男女,空间宽 
广,却没有人走动,大半的人躺下就不想起来,走动时东倒西歪,可不是愉快的事。 
  就算现在发现了贼船,也不可能发动追逐。 
  他们不是来追逐水贼的,只是计划行动的一部分。 
  从出湖口至赤练蛇的搜索区,水程足有四十里,船向西航,距离逐渐接近。因 
此高邮的地方龙蛇,根本没料到两处的人能会合在一起。 
  李雄不怕滔天的风浪,不时从后舱钻出,在舵房观察舵工控舟,注意航向是否 
正确。计划是他策定的,必须与船夫协同行动。 
  向东望,已看不见高邮城,隐约可分辨水天尽处,一线陆地逐渐模糊消失。 
  这表示航行已有一个时辰以上,离开东岸已有四十里左右了。 
  穿了蓑衣,里面的衣衫仍然湿了一部分,一个巨浪扑上后艄,船猛烈升沉,像 
一盆水倾在他头上,雨笠几乎被风所吹飞。 
  “再半个时辰便向北绕,小心了。”他向舵工附耳大声说。 
  “放心啦,逆风行驶反而安全。”舵工也大声叫。 
  当然不可能逆风行驶,而是斜向航行,两面转折,航程增加一倍以上。 
  不需他耽心,他并不能指挥船夫控船,摇摇晃晃向后舱门走,风浪似乎更为猛 
烈了。 
  舱门自行拉开,他不加思索一冲而入。 
  “不要出去。”他大叫,拦住身形急晃的阴神传灵姑,转身急急拉上舱门。 
  “哦!你像落汤鸡。”阴神传灵姑嫣然一笑,往昔阴森不苟言笑的面孔不见了: 
“快到西岸了?赶快换衣,水好冷。” 
  “早着呢!”他扶着舱壁向前走,摘下雨笠:“你想出舱?出去一步就成了真 
正的落汤鸡,我穿了蓑衣,就几乎湿透了。这一天一夜,没有你们的事,安心歇息 
不要出来走动好不好?” 
  推开舱房的门,阴神跟着抢入。 
  他先是一怔,随即泰然卸除蓑衣。 
  这是他的舱房,女人不宜进入。 
  阴神取了挂着的面巾,递给他拭脸,大方中透着亲昵,毫无仓促窘态流露。 
  “我先出去让你更衣,有些事和你谈谈。昨晚我们赶到,信差随后到达,忙得 
不可开交,没有机会和你商量。”阴神向外走。 
  衣衫大半湿透了,不换不行。换妥毕,拉开舱房门,粉颊微红的阴神略一迟疑, 
泰然入室。 
  “请坐。”他盘起赤脚落坐:“传姑娘,请不要问及行动有关的事,反正你只 
要知道,一切按计划行事,情势皆在有效控制中。” 
  他只有一个小包裹,表示离开高邮,便不会回去了,也表示行动正式展开。 
  “我只想知道,杭教主何时可以赶到。似乎你把所有的人皆带走了,怎么不等 
杭教主便展开行动呀?” 
  “杭教主不来了。”他笑笑:“按计划,他的船保持在贡船前面或后面三里左 
右。船一入漕河,上航的船速度慢。信差则走陆路,可以飞赶传讯。信差比你们慢 
半个更次,按行程,贡船必定在今晨辰牌末离开扬州。” 
  “什么?贡船到了扬州?”阴神吃了一惊。 
  “没错,信差是昨天近午时分动身的,四个时辰多一点赶了一百二十里,够快 
的了。”他仍然说出行动有关的事,也觉得目下已无绝对守秘的必要了:“贡船速 
度慢,而且很懒惰,辰牌末解缆,巳牌正恐怕还没离开三汊河码头,再沿途耽搁, 
我们有充分的时间等候他们入网进罗。” 
  “老天爷,你真的有神机妙算才华。我猜想可能在淮安黄河渡头动手,门主则 
认为可能在淮安宝应中途。今早上船,还以为你在故布疑阵呢!你是说……” 
  “今晚。”他说得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今晚?可是,船向西行……” 
  “还得转北,故布疑阵,然后突然掉头,顺风顺流直抵邵伯湖。好好歇息养精 
蓄锐,明天……”他的嗓音变得低沉,神情有点萧索。 
  “李兄……”阴神发觉他神色有异,不安地问。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叹了一口气:“明天,我们这些人中,到底有哪 
些人看不到明晨旭日东升,只有上苍知道。你,我,都可能劫数者难逃,看不到贡 
船内的财宝。我精心致划的周详劫贡大计成功了,却无命享受。可是,我愿意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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