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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星座盔甲-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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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聚集了下等神灵,要用忘却的树林来封印这孩子的记忆。因为自己的过去,这孩子在长大之前可能会走些错误的道路。如果那女孩子出生了,你……”    
    “为什么非要让这个可以不出生的孩子这么受苦呢?”    
    “她为了怀上这孩子,一直很努力。你难道不知道现在是没有办法吗?这孩子从出生开始,就和另一个孩子一起成为他们最恐惧的存在,他们为了找到他不惜任何代价,但始终没能找到,就算万一找到了,到那时候这孩子也已经拥有无穷的力量了。”    
    “气氛怎么这样?”    
    莫尔克刚一踏进浓雾堡就说,浓雾堡剩下的人们只是用沉郁的表情安静地看着莫尔克一行的归来。    
    莫尔克问守门的士兵说。    
    “发生了什么事?”    
    门卫好半天没说话,然后才吞吞吐吐开口说:    
    “族长大人他……”    
    “族长他怎么啦?……”    
    “去世了……”    
    “什么?”    
    “刘娣呢?”    
    门卫顿时垂下脑袋,结结巴巴说:    
    “小,小姐也去了别处……”    
    莫尔克没等他说完就冲了进去,他一把拉开族长的房门,果然不见族长,只有几个黑色的布条悬挂着,莫尔克立刻发疯般朝刘娣的房间跑去,房间好久没人住了,里面只是一片凄凉。莫尔克冲着外面大叫: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有人回答他。    
    “叫卢玛德来。”    
    住在另外一栋的卢玛德立即跑了过来,他一看到莫尔克就心神不安了。    
    “这儿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二部分第6章 巨人的没落(2)

    可卢玛德没有给他任何回答。    
    “浓雾堡现在再混乱,却怎么可能到这种地步?”    
    莫尔克的喉咙里涌上一口血,他蜷起膝盖,一下子瘫坐在原地。    
    “我问你怎么可以这样!刘娣,刘娣哪儿去了?”    
    这时卢玛德才开口:    
    “族长大人是自杀的,我们发现晚了,小姐去了哪儿我也不知道,从昨天就不见了。”    
    “自杀?你是说自杀!”    
    莫尔克的眼睛里溢满了泪水,可他却发出一声苦笑,战士们互相交换眼色,注视着他的下一个动作。    
    “你说是自杀……说是自杀……一个疯老头的自杀。”    
    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莫尔克用手摸摸挂在空荡荡房间里的黑布条,抓起战士们的衣领一个个反复盘问,可他们的回答都是一样。    
    对于族长哈仁达怪异的自杀行为,莫尔克和其他战士一样感到疑惑,可莫尔克眼睛里含着的泪水却分明是为哈仁达而流,不是因为平时对哈仁达的尊敬,也不是因为是他未婚妻的父亲,也不是因为对他有私人的情感,此时他的眼泪是对浓雾堡家族象征人物的眼泪,是对族长遇害而依然泰然沉寂的浓雾堡家族感到失望的眼泪。    
    莫尔克这样呆坐了一会儿,然后他看着卢玛德,现在这种情势下,已经是他未婚妻的刘娣怎么会不在。    
    “她现在在哪儿?”    
    卢玛德没等前面的战士开口就连忙说:    
    “在日漠得山。”    
    “葬礼呢?”    
    “我们……”    
    “全是笨蛋……”    
    莫尔克猛地站起身,几名战士跟着他往外走,卢玛德也在其中。    
    出了浓雾堡,莫尔克一刻不歇开始飞奔起来,在浓雾堡还从未有人看到过这第二把手真正奔跑的样子,他跳跃的高大身躯让人感到喘不过气来,跟在他后边的战士们害怕触怒了莫尔克,谁都不敢说话。莫尔克心里暗道:    
    “我居然相信了你们这些混蛋跑出去打猎,都是我的错!他妈的,我真不该出去……”    
    那天以后,极度异常的哈仁达歪斜的眼光看谁都不顺眼,莫尔克只好暂时离开浓雾堡,而且刘娣因为父亲每天都不停流泪,他们约好了把婚期推迟到哈仁达状态好些以后,这样莫尔克才有了空闲可以出去。    
    可是因为族长病情加重,浓雾堡的精兵良将大部分出走,使得情势更加混乱,莫尔克才无可奈何地只好半途返回。    
    “我不信。”    
    一到达埋葬族长的山头,莫尔克立即止住了脚步,一直跟在他身后飞奔的战士们气喘吁吁,一屁股瘫在了地上。    
    “谁让埋的?”    
    “是火葬的,这坟墓只是装饰。”    
    “什么!火葬?谁这么大胆说让火葬?”    
    莫尔克望着哈仁达的坟墓火冒三丈,他咆哮着拔出锋利的宝剑,嗖地向一旁的岩石劈去,岩石“啪”的一声裂成了两半,可是没有人能给出他想要的答案,他们只是支支吾吾,莫尔克已经从他们惊慌的脸上猜到了什么。    
    “谁这么大胆让你们火葬的?你们知不知道在浓雾堡族长的地位象征着什么?”    
    莫尔克快步走到卢玛德面前,死死盯住他的眼睛。    
    “要是不老实交代,我绝饶不了你们!”    
    他的眼睛透出坚定的意志。但是仍然没有人回答。    
    “我让你们说话!”    
    莫尔克对准卢玛德就是一掌,这一掌正好打在伤口上,卢玛德禁不住轻轻地呻吟了一声,莫尔克睁大了眼睛。    
    “你以为用衣服裹着我就不知道了?这伤是怎么来的?”    
    卢玛德全身颤抖,莫尔克更加怀疑。如果他再不说话,莫尔克就会当场解决了他。卢玛德看着莫尔克的眼睛,艰难地张开嘴。    
    “实际上,族长大人的尸体不是后来才发现的,他自杀的时候我努力劝阻过,可失败了……”    
    一听见卢玛德没按约定好的而是自己胡乱回答,剩下的战士们纷纷不安起来,莫尔克步步紧逼,他向前迈出一步,面对面盯着卢玛德。    
    “想阻止什么?”    
    “族长大人拔出剑挥舞时,我上前阻止,所以被误伤,我们也没有办法,瞬间发生的事情,根本来不及……”    
    “现在就回浓雾堡,我要好好处理这件事,要是谁敢骗我,我莫尔克决不会放过他!”    
    站在前面的一名新兵被吓得不停发抖,莫尔克冷冷地看着他们,他们也压制着快要跳出来的心,偷偷观察着莫尔克的脸色。莫尔克感到根本问不出什么来,他对着哈仁达的墓碑行了礼,然后坐下,其余的战士们也都跟着依次行礼,莫尔克对着哈仁达的墓碑自言自语:    
    “我们一定会好好守护浓雾堡,让它和以前一样,不,比以前更加强大!”    
    战士们不知所措,只呆呆地望着莫尔克的背影。    
    “就在这边。”    
    红色铠甲哆哆嗦嗦地望着比尔梅德,比尔梅德摸了摸口袋里的珠子,可珠子却告诉他红色铠甲说的是谎话,因为它凉了下来。    
    “是这边?”    
    红色铠甲额头沁出冷汗,比尔梅德对他的这副模样感到奇怪,怀疑地射出两道威严的目光。    
    他蓝色的眼睛里闪出一个淡淡的红色斑点,随着眼球飞快地转动。    
    “要是敢骗我,马上削了你的头。”    
    比尔梅德用他特有的毫无表情的面孔和低沉的声音警告着红色铠甲,因为他分明想掩藏什么。    
    “我……我怎么敢对您……就,就是这里。”    
    红色铠甲擦着汗连忙回答到,比尔梅德紧盯着他。    
    “那好,就在这等。”    
    过了一会儿,仍然死一般的寂静,什么也没出现,红色铠甲浑身像风暴中的白杨一样抖个不停,就在他想偷偷逃跑时,比尔梅德飞快踢出脚下的一块小石头,瞬时红色铠甲惨叫起来,他的一只脚踝断了。    
    “混蛋,竟敢骗我!”    
    他眼中本来已经模糊的红色斑点再次清晰起来,红色铠甲正抱着受伤的脚在地上滚个不停。比尔梅德的瞳孔一下变得血红,他干脆一刀砍下了红色铠甲的脚踝。听着一声声的惨叫,比尔梅德的眼睛又恢复了蓝色,他紧紧闭上双眼,每次做这些事就好像他有两重人格,好像有一把锋利的锥子在脑子里疯狂地扎着他,他陷入了极度的疼痛和混乱,这时他好像又听到了几年之前那奇怪的幽幽音色。    
    “比尔梅德,你一定还记得吧?”    
    瑞贝璐抬起手指,在比尔梅德的眼睛上掠过,比尔梅德立刻点点头,好像有种不可抗拒的强大魔力贯穿了自己的身体。瑞贝璐轻轻摩挲着他的脖颈,那里面埋藏着比尔梅德从未曾体验过的快乐,瑞贝璐手指尖的力气渐渐变大,瞬间比尔梅德好像要窒息。    
    “你来这里是因为你的父亲,你不应该出生在世界上。”    
    “……”    
    “你的父亲最终也背弃了我,我亲手杀了他,你知道吗?”    
    瑞贝璐轻柔却强硬的声音围绕着比尔梅德的身体。虽然对父亲的秘密一无所知,但他并不把父亲放在眼里,比尔梅德用微弱的声音回答:    
    “瑞贝璐大人,我很清楚。”    
    “天命所使,你应该返回人类世界。”    
    瑞贝璐用指尖轻轻按住比尔梅德的额头,比尔梅德发出禽兽般巨大的嚎叫声,昏倒在地,等他再睁开眼时就感觉自己正在水里发抖。    
    “啊……”    
    红色铠甲的哀号声把他唤醒,比尔梅德振作起精神,自言自语:    
    “我一定按您的吩咐完成任务。”    
    一阵头痛欲裂的感觉向他袭来,比尔梅德狂叫着,红色铠甲被他这一举动吓得全身发抖,比尔梅德发疯般用一只手捶打大树,那棵树转眼间变成了碎块。    
    “到底怎么回事!”    
    一行眼泪从比尔梅德眼中缓缓滑下,正在这时,比尔梅德突然仰起脸,他慌忙把手放进口袋摸出那颗珠子,珠子闪着耀眼的红光。    
    “这附近……”    
    比尔梅德一把抓起红色铠甲的衣领,红色铠甲胸口发出“咔咔”骨头破裂的声音,他全身散架瘫倒在地,比尔梅德露出残忍的微笑,对早就吓得魂飞胆丧的其他红色铠甲们说:    
    “全都去死吧!”    
    比尔梅德眼睛里的红色斑点慢慢变大,不知不觉间整个眼睛都变成了红色,他抓住红色铠甲的脑袋使劲扔出去,红色铠甲无力地滚出老远,比尔梅德对自己说:    
    “必须再见到她!必须实现她希望的!不是吗?只有这才是靠近她的路……”    
    他像失去了理智的野兽般一把拽起红色铠甲,鲜红的血液从红色铠甲的头顶流出,他已经死了,可是比尔梅德仍然发疯般使劲摇晃着他的身体大叫:    
    “回答我!我叫你回答我!”    
    比尔梅德用带着神官骑士手套的手疯狂击打尸体的额头,伴随头盖骨破裂的声音,一股股的血柱喷溅到他脸上。这时,珠子微微热了起来,比尔梅德把珠子紧紧攥在手中,珠子的中央慢慢现出一幅红色的图画,这图画指示着什么地方。    
    比尔梅德露出残忍的微笑,慢慢直起身体。    
    “现在才回答。”    
    他抚摩着宝剑,残忍地狂笑起来,身上再也找不到从前的影子。    
    


第二部分第7章 泄露秘密(1)

    宽和卢博尔离开浓雾堡整整10天了,他们快步走着,突然远远地出现了一个村庄,卢博尔兴奋地说:    
    “去那村子看看。”    
    可宽不知是不是因为离开浓雾堡太久,一副着急的样子,卢博尔向那边大步走下去,宽无可奈何地跟在他后边,那是红色头发的女人生活的村子——密比尔。    
    村子所处的位置比想像中要平坦得多,要是有什么特别的,也就是不像别的村子那样有自己信奉的神灵。这附近不信奉神灵的村子大部分也都和浓雾堡一样,要么是有很多勇士,要么是受到怪物侵袭而混乱不堪,可这个村子却不属于这两种中的任何一种。    
    “问问那个人。”    
    “卢博尔,还是回去的好。”    
    “等等就知道了。”    
    宽跟着卢博尔走进村子的入口,村子里的人注意到有陌生人进来,全都流露出警戒的目光,宽和卢博尔虽然年纪不大,可他们高出普通人一头的身材,还有身上佩带的足足一克仑长的锃亮宝剑和面具,使得村民们神色慌张。    
    “对不起,我想请问。”    
    卢博尔拽住了正好经过他面前的一个年轻人,那青年大吃一惊,吓得拔腿就跑,他们只好走进一家开着门的商店向主人询问,可主人也吓得浑身哆嗦,说不出话,宽叹了一口气,    
    “这样的话……”    
    这时,一个拖着条假腿的老人向他们走来,老人看看宽铠甲上挂着的徽章,立刻开口问道:    
    “两位是从浓雾堡来的吗?”    
    一听到终于有人认识自己,卢博尔高兴地回答:    
    “对,对啊,您知道浓雾堡呀!我们想找个人……”    
    可非常意外,老人突然破口大骂:    
    “刚刚才平静下来,你们又来干什么?我们村子里有什么好东西……”    
    听到老人的责问,卢博尔慌张起来。    
    “这,老人家,我们……”    
    可老人丝毫不理会他,嘴里继续骂个不停。    
    “人类全都一样,也太过分了,不是吗?不是约好了不到我们村子里来了吗?又想把谁拖走?”    
    “拖……拖走?”    
    老人的眼睛布满了血丝,刚才偷偷吓跑的人们也一个个围过来,村民们一出现,老人更加来劲,大声嚷嚷着:    
    “反正我这老头子也活不了多久了,我再说清楚点儿,我弟弟就是被你们这些混蛋拖走变成废人的,回来以后还不到一年就死了,到底是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怎么变成这样的?到底你们要杀死多少人才算完?”    
    “老人家,我们对您说的一无所知啊……”    
    卢博尔感到村民们怨恨的眼光,态度郑重地说。宽急忙从旁边挤进来:    
    “老人家,您是不是弄错了……”    
    一听这话,老人立刻取下脖子上挂着的一块小铁片给大家泄露秘密看,那铁片上刻着象征浓雾堡的野狼模样的擂克颅,底部画着像地图一样的东西,卢博尔仔细观看花纹,瞬间他记起了在斯琶特山头的那座神殿墙上看到过的花纹。    
    “我弟弟的肩膀上烙有火印。”    
    “大家都来看看啊,这老人现在说的都是骗人的鬼话。”    
    听到老人大声叫嚷,宽猛地高声呵斥,他一把抢过老人手里握着的铁片,使劲摔在地上,然后他抓住卢博尔的胳膊。    
    “快回去!”    
    卢博尔被宽拽住,他连忙去看老人的瞳孔,那瞳孔和从前的实在是太像了。    
    “没必要再想了。”    
    “好,等等……”    
    “好了,卢博尔,回浓雾堡吧,就算浩天还活着也不会在这儿,我们想错了。”    
    可卢博尔只是出神地望着那老人,宽看他这样子继续说:    
    “为这些人,我们没有一句怨言和那么多怪物战斗简直就是傻瓜。”    
    卢博尔被宽粗大的手掌拽着,无可奈何地移动脚步,他很清楚这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可老人的瞳孔还是不断地在他眼前晃动着。这瞳孔和卢博尔曾经看到过的瞳孔重合在一起,猛烈地敲击着他的大脑。    
    卢博尔和宽往回走去,老人和村民们呆呆地站在原地,站在老人身旁的一个把帽子压得很低、衣着褴褛的男人走到老人面前,他就是那挖山芋的红色头发女人的丈夫,他妻子出事的消息早就在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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