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读鲁迅.鲁迅私下谈话录-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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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了我在《中流》第九号上发表的那篇遗嘱(实发表于1936年9月20日《中流》半月刊第1卷第2期的《死》/编者)吗?”
“噢,那是早的事了。(指鹿地亘在回答时提及的日本作家斋藤绣雨死前曾发表过一篇关于他的死的广告/编者)他很快就死了吗?”
·与鹿地亘的谈话,录自鹿地亘《鲁迅——
我的师友》,文刊1936年11月15日英文
《中国呼声》,转自《鲁迅研究资料)第12辑。
女吊开口怎么说,
(周建人答:“奴奴本是杨家女……”)
有人说是“良家女”不是“杨家女”。
(周建人说:“这是我改过的,因为领养童养媳之家并不是不良之家,故自称“本是良家女”反不合伦理。”)
(鲁迅同意这一意见,后来《女吊》中的行文便是“奴奴本是杨家女”。其实,鲁迅、周建人这一意见是错的。目莲戏原文唱词是“奴奴本是良家女,将奴卖入勾栏里;生前受不过王婆气,将奴逼死勾栏里。”参见人民文学出版社1982年版《鲁迅全集》第6卷第621页第〔13〕注解/编者)。
·与周建人的谈话,录自周建人《关于鲁迅的片断回忆》,
文刊1945年10月20日上海《新文化》半月刊创刊号。
你们看,我来编一本《情书一捆》,可会有读者?(关于《两地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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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与某书店老板的谈话
作者: 吴作桥
·与李霁野等的谈话,录自李霁野著,人民文学出版社1984年版《鲁迅先生与未名社》。
六七年前曾作一篇,似有五六百字,现在盖以近事,亦不过七百字耳,不能成书(指自传/编者)也。如每页四字,或可勉成一本,但天下岂有此等书乎?
·与××的谈话,录自闻超《鲁迅为何不作自传》,文刊1992年第3期《鲁迅研究月刊》。
我的传记在五六年前就已经写了,现在再添上去,也不过再写几行就够了,还是寥寥的四五百字。
·与某书店老板的谈话,录自茅盾在鲁迅逝世三周年
于香港的讲演,文刊1938年11月23日《新华日报》。
诗首句是指我自己婚姻的不满(关于《“灵台无计逃神矢”》)。
·与许广平的谈话,录自傀墨炎《鲁迅〈自题小像〉解读》,
文刊《上海鲁迅研究》第11辑,百家出版社2000年10月版。
那时我确无写处的,身上穿着一件黑色袍子,所以有“缁衣”之称(关于《“惯于长夜过春时”》)。
·与许寿裳的谈话,录自许寿裳著,人民文学出版社1953年版《亡友鲁迅印象记》。
这诗(指《无题·“钱王登假仍如在”》/编者)的意思,指的是杭州党政诸人的无理高压。
·与郁达夫的谈话,录自李文儒《〈阻郁达夫
移家杭州〉》,文收周振甫主编,河北人民
出版社1994年9月版《鲁迅诗作鉴赏》。
我的著作在自己本国里,还没有这样阔气装璜过的。(指增田涉译本《中国小说史略/编者)
·与许寿裳的谈话,录自许寿裳著,人民文学出版社1953年版《亡友鲁迅印象记》。
一札一札的旧小说,看起来也够受了(指为写《中国小说史略》而看旧小说/编者)。
·与徐梵澄的谈话,录自徐梵登《星花
旧影》,文刊《鲁迅研究资料》第11辑。
原想将盐谷温这部分书翻译出来(指日本作家盐谷温的《支那文学概论讲话》,陈西滢曾说鲁迅的《中国小说史略》是抄袭了盐谷温的这本书/编者),让读者们去客观的明了真相;可是觉得不值得费这样精力,所以只说明二十八篇中只有第二篇,还有论《红楼梦》的几点是根据那本书的,但他的次序和意见却很不同,其余二十六篇我都有独立的准备(后盐谷温书由孙亻良工译出,胡适看过后,在致苏雪林信中说:“盐谷一案,我们应该为鲁迅洗刷明白。”/编者)。
·与李霁野的谈话,录自李霁野著,人民文学
出版社1984年版《鲁迅先生与未名社》。
殆非肤泛之论(指鲁迅在《中国小说史略》订正版《题记》中的一段话:“中国尝有论者,谓当有以朝代分之小说史,亦殆非肤浅之论也”/编者),实际上正是‘浅薄之论’,所以郑(指郑振铎,据说“中国尝有论者”原作“郑振铎教授”,后应郑之请求改之/编者)本人讨厌。(增田涉云此句应从字面的反面理解。实际也不对。此句中之“非”,不当“不是”讲,而当“一定”讲/编者)
·与增田涉的谈话,录自增田涉著,钟敬文译,
湖南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鲁迅的印象》。
尽管自己的东西还有着许多缺点,竟被加以利用(指日本人宫原民平著《中国戏曲小说史概说》中许多部分是依据鲁迅的《中国小说史略》/编者),对此感到抱歉。
·与辛岛骁的谈话,录自辛岛骁作,任钧译《回
忆鲁迅》,原文刊1949年6月东京版《桃
源》创刊号,译文刊《鲁迅研究资料》第3辑。
因为有人讲坏话说,现在的作家,因为不会写古文,所以才写白话。为了要使他们知道也能写古文,便那样写了;加以古文还能写得简洁些。
·与增田涉的谈话,录自增田涉著,钟敬文译,
湖南人民出版社1980版《鲁迅的印象》。
“实际上是我在非难王国维那样的批评方法”(指鲁迅在《小说史略》中提到《红楼梦》时的一段话,即“王国维且诘难此类”,“以为亲见亲闻者,亦可自旁观者之口言之,未必躬为剧中之人物也。”王国维诘难袁枚《红楼梦》系曹雪芹记其亲闻见说,认为所谓“亲闻见”也包括亲自听说的。鲁迅认为王国维的说法不对,仍支持袁枚说/编者)。
·与增田涉的谈话,录自增田涉著钟敬文译
湖南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鲁迅的印象》。
你可拿去(指《域外小说集》/编者)送送人。我译的很不好,词不达意,没有文气。我虽然喜欢文学,而文章写不好,所以不大敢写。
(祝静远说:“先生为什么如此谦逊!”)
我对你是用不着谦逊的。
·与祝静远的谈话,录自祝静远《回忆鲁迅先生》,文收绍兴鲁迅纪念馆1996年编印《乡友忆鲁迅》。
花钱太多,对你的生活不无影响。……我经济状况无论如何比你强,因此一定要还钱(指黄源送鲁迅的6本德译本《果戈理选集》,书价18元/编者)……如果你有钱另当别论。我有个老朋友,叫蒋抑卮,是个银行家,我自己出版《域外小说集》时,先后向他借了一百五十块钱,“他有钱,至今还没有还。”
·与黄源的谈话,录自黄源《纪念鲁迅先生》,文收上海
文艺出版社1979年版《鲁迅回忆录)第2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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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与常惠的谈话
作者: 吴作桥
我们需要这样的文章,作者所批评的日本的缺点,也正是中国人的短处;文章也生动活泼,比方巾气十足的说理文章有力量多了(关于《出了象牙之塔》)。
·与李霁野等的谈话,录自李霁野著,人民文学出版社1984年版《鲁迅先生与未名社》。
这些人(一些攻击鲁迅译《出了象牙之塔》的人/编者)是用“左”的言词骗人的。
·与李霁野等的谈话,录自李霁野著,人民文学出版社1984年版《鲁迅先生与未名社》。
一个日本人写信给我,称赞我译的厨川白村的著作说:不料“无名”(此人将“未名”社中之“未名”理解为“无名”/编者)的译者比有名的译者倒还译得好。
·与李霁野等的谈话,录自李霁野著,人民文学出版社1984年版《鲁迅先生与未名社》。
我准备翻译日本厨川白村的《苦闷的象征》。
你拿来(指丰子恺的译本。时丰译已开始连载,每日登一段/编者)我看看(后常惠连送三次丰译/编者)。以后不用拿了,我就要翻译了。
·与常惠的谈话,录自常惠《回忆鲁迅先生》,文收
湖南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鲁迅诞辰百年纪念集》。
这是一部有独创力的文学论(指日本厨川白村的《苦闷的象征》/编者)既异于科学家似的玄虚,而且也并无一般文学论者的繁碎。作者在去年大地震(指1923年东京大地震/编者)里遭难了。我现在用直译法把它译出来。
·与许寿裳的谈话,录自许寿裳著,人民文学出版社1953年版《亡友鲁迅印象记》。
想翻译《小约翰》的念头起过多次,但觉得困难不少,迟迟没有动笔。
·与李霁野等的谈话,录自李霁野著,人民文学出版社1994年版《鲁迅先生与未名社》。
“开手就让你翻译童话,却很有些不相宜的地方。”
“咳,这本书(指由许广平译,鲁迅校改的译品《小彼得》/编者)实在不容易翻。”
·与许广平的谈话,录自许广平著,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版《欣慰的纪念》。
“那章,我已看过了,你拿去先发表了吧。”
(黄意思慢点发表,省得让鲁迅赶译)。
“不,翻译比写文章不吃力一点。我想一天译一张稿纸,老是不工作也不好的。”
(黄又说:“那末把文章登一半吧。”)
“不,接不下去时再停止吧。”
(关于《死魂灵》)
·与黄源的谈话,录自黄源《鲁迅先生》,文刊
1936年11月1日上海《文季月刊》第1卷第6期,
转自四川文艺出版社1997年版《大鲁迅先生》。
这是必然的;在学习的过程肯于常常翻字典已经是很好了。我正在译《死魂灵》,有时也感到很吃力,也常常要去翻字典的。
·与邹鲁风的谈话,录自邹鲁风《党最亲密
的战友》,文刊1956年第20期《中国青年》。
果戈理的《死魂灵》是一本很不好译的古典名著,里面有不少19世纪的餐具等,我往往要翻许多辞典才能译准确,真是苦不堪言。
·与胡风的谈话,录自梅志著,北京十
月出版社1998年版《胡风传》。
这番真弄得头昏眼花,筋疲力尽了。我一向以为译书比创作容易,至少可以无须构想,那里知道是难关重重(关于《死魂灵》)。
·与许寿裳的谈话,录自许寿裳著,人民文学出版社1953年版《亡友鲁迅印象记》。
翻译(指译《死魂灵》/编者)起来很吃力。
·与周粟的谈话,录自周粟《鲁迅印象记》,
文刊1936年11月1、2日《西京日报》。
我实在是该休息了。我为它(指《死魂灵》/编者)花的精力实在不少,何况果戈理的《死魂灵》他本来就没写完。
·与胡风的谈话,录自梅志著,北京十月
文艺出版社1998年版《胡风传》。
那(指《唐宋传奇集·序例》文末的四句话:“时大夜弥天,璧月澄照,饕蚊遥叹,余在广州”/编者)是我有意刺高长虹的。
高长虹自称是太阳,说景宋(即许广平/编者)是月亮,而我呢,他却谥之为黑暗,是黑夜。他追求景宋,他说太阳在追求月亮;但月亮却投入黑夜的怀抱中,所以他在那里诅咒黑夜。
·与郁达夫、许杰等人的谈话,录自许杰《回
忆我和鲁迅先生的一次见面》,文收上海文艺
出版社1979年版《鲁迅回忆录》第2集。
“因为这是谁也不做的事情,我来做罢”(指编《海上述林》/编者)。
·与鹿地亘的谈话,录自鹿地亘《鲁迅和我》,
文刊1936年11月15日《作家》第2卷第2号。
这一本书(指瞿秋白的《海上述林》/编者),中国没有这样的讲究的出过,虽则是纪念“何苦”——瞿氏别名——其实也是纪念我。一面给逝者纪念,同时也纪念我的许多精神用在这里。
·与许广平的谈话,录自许广平《关于鲁迅先生的病
中日记》,文刊1938年10月19日《申报·自由谈》。
这书(指瞿秋白《海上述林》/编者)纪念一个朋友,同时也纪念我自己。……总算出版了。下卷也已校好。年内可出版。这书不能多送,有熟人托你买,可打个八折。《译文》上能揩油登个广告么?
·与黄源的谈话,录自黄源《鲁迅先生》,文刊《文
季》月刊第1卷第6期(1936年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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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与赵家璧的谈话
作者: 吴作桥
我把他的作品出版(指瞿秋白的《海上述林》/编者),是一个纪念,也是一个抗议,一个示威!……人给杀掉了,作品是不能给杀掉的,也是杀不掉的!
·与冯雪峰的谈话,录自冯雪峰《回忆鲁迅》,文收人民文学出版社1985年版《雪峰文集》第4卷。
一定比我有更合适的人吧。……假如真找不到别人,就由我来担任也可以。但有一个条件,许多文学团体的刊物如“新潮”、“新青年”、“弥洒”等等,手头都没有,必须由出版社供给借用。……你们来找我同意为你们编选这本集子(指《新文学大系·小说二集》/编者)还是一件容易的事,检查官是否同意,你们倒要郑重考虑的。
·与赵家璧的谈话,录自赵家璧《记鲁迅先生与良友公司的几件事》,文刊1956年10月号《文艺月报》。
这奴隶(指鲁迅编之“奴隶丛书”,已出三种,即叶紫的《丰收》、萧军的《八月的乡村》和萧红的《生死场》/编者),是被压迫者,用来作丛书名,是表示了奴隶的反抗。所以,统治者和“正人君子”们,一看到这类字样就深恶痛绝,非禁止不可的。他们是要你做了奴隶,也不准在他们面前提起奴隶这名字,你应该说自己是“共和国的国民”,“自由的人民”。他们是懂得这个反抗的意义的。但有的统治者和有的“正人君子”,却又看作这是表示我们的安分,很好,你们也说你们自己是奴隶。……我现在有不同的看法,是我们应该把这些东西践踏在脚底下去的。
·与冯雪峰的谈话,录自冯雪峰《回忆鲁迅》,文收
人民文学出版社1985年版《雪峰文集》第4卷。
(增田涉指出《北平笺谱》中有个别笺画是拙劣的)
我也认为那是没有价值的,但是,现在是想表彰那死了的作家而选入的。
·与增田涉的谈话,录自增田涉著,钟敬文译,
湖南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鲁迅的印象》。
“便印一百部,总不会没人要的。”
(关于《北平笺谱》)
·与郑振铎的谈话,录自郑振铎《访笺杂记》,
文收《鲁迅研究学术论著资料汇编》第1辑。
我总是吃亏的,几乎每印一次画集,我都赔本,例如《引玉集》,《珂勒惠支版画集》、《士敏土之图》……这些现在统统都送光了。
·与白危的谈话,录自白危《记鲁迅》,转自1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