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读鲁迅.鲁迅私下谈话录-第2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从上海东渡日本到东京中国留学生会馆,在那里的日语讲习所里学会日语。毕业后再去投考大学,那里的大学多咧,有早稻田,弘文,东亚实业……
·与孙世的谈话,录自孙光祖《鲁迅先生在孙
端的二三事》,文刊《绍兴鲁迅研究专刊》第15辑。
“像日本人这样欢喜结论的人种,恐怕没有吧!”
·与增田涉的谈话,录自增田涉《忆鲁迅》,文刊东京1936年12月1日《留东学报》第2卷第6期。
“日本真奇怪,布尔乔亚文士和勤劳作家会集在一堂谈论;这在中国是断不可用的。”
·与山本实彦的谈话,录自山本实彦《鲁迅的
死》,文刊1936年10月21—22日《日日新闻》。
日本人缺少幽默感,想法单纯而好发火。这是性子急的原故。
·与儿岛亨的谈话,录自儿岛亨《未被了
解的鲁迅》,文刊《鲁迅研究资料》第3辑。
现在有很多中国人到日本去留学,学习各方面的专业知识。但是,有一点是中国人所缺少而必须向日本人民学习的,就是日本人民的认真精神,正直,勤劳的品德。这一点无论如何是非学不可的。
·与儿岛亨的谈话,录自儿岛亨《未被了
解的鲁迅》,文刊《鲁迅研究资料》第3辑。
(一天,鲁迅与周建人一起去上海大戏院看一记录片。片中出现中国饿死人的镜头,听到台下日本女人们的鼓掌声、喝彩声;片中出现粮食运抵灾区的镜头,台下悄无声息)
“……别人饿死就这么高兴,别人有面粉吃,便不高兴了。”
·与周建人的谈话,录自周建人《关于鲁迅的片断回忆》,
文刊1945年10月20日上海《新文化》半月刊创刊号。
藤野严九郎先生像
这一把刀(指鲁迅的一把刀,刀是两面平的,没有血糟,有一白木的柄与套,套两半合拢,只用一白皮纸条卷粘住/编者)是日本——一个老武士送给我的。……老武士告诉我,这把刀曾经杀过人的。……老武士说,日本维新以前,有一回杀了三(?)个传教士,的确弄死得很惨,但不愿发表。不久美国就起兵问罪,兵船开进东京湾。日本无法抵抗,就叫闯事的人对美国谢罪。于是迎接美国军官上陆,坐在一边,闯事的人都跪在下面,一一切腹。其中一个切到中途,肠子流出来了,切腹者便拿住流出来的肠,拔出刀,将外露的一段割下,向美国军官投去,然后再把刀将自己切死。但到第七个切死后,美国军官不忍再看下去,因此便止住他们,不必再切。事情就此结束了。老武士又说:闯的乱子是这样结束了。但日本认为是件耻辱,许多人遂觉得急谋自强,绝不可缓。这是给日本维新的一个极大的刺激!
您所在的位置:再读鲁迅—鲁迅私下谈话录>正文回目录
第67节:与长尾景和的谈话
作者: 吴作桥
·与周建人的谈话,录自周建人《关于鲁迅的片断回忆》,文刊1945年10月20日上海《新文化》半月刊创刊号。
“藤野先生怕已经不在人世了吧!他的家族,怕都没有吧!”
·与增田涉的谈话,录自增田涉《忆鲁迅》,文刊东京1936年12月1日《留东学报》第2卷第6期。
“我们两人之间很熟悉,所以我没有什么顾虑,可以随意连续谈上几个小时。”
·与长尾景和的谈话,录自长尾景和《在上海“花
园庄”我认识了鲁迅》,文收武德运编,北京
图书馆出版社1998年1月版《外国友人忆鲁迅》。
“适当地对付一下”,“如果知道有中国人出现的场合,迫不得已,欺骗一下也不过分。”(指镰田诚一适为在乡军人,鲁迅赞扬其面对中国人时欺骗上司的行为/编者)。
鲁迅、内山完造合影“小镰田病时,遇到了一个熟知中国历史的日本人,那人谈中国历史时,说中国过去曾经受过许多次侵略,也谈到什么时候受到元人的侵略,听到这时,小镰田‘啊’的一声脸变了色,他临死时还叫着‘天啊,让我好起来呀,我要回到上海去重新作人啦。’”(镰田过去认为中国侵略过日本,后来才清楚,那是元人,中国也曾受过元人的侵略,于是感到自己过去误会了中国人,要忏悔了/编者)
·与镰田诚一的谈话,录自横地刚作,王惠敏译
《鲁迅与镰田诚一》,文刊《鲁迅研究资料》第14辑。
你虽然身穿和尚服(松本系日本佛教高野山真言宗的僧侣/编者),还是日本人哪!还是带着枪来的嘛(松本在1932年12月30日送海婴一玩具水枪/编者)!
·与松本勇乘的谈话,录自吉田旷二著,村尾沙耶佳、李恒伟
译,新华出版社1996年9月版《鲁迅挚友内山完造的肖像》。
我虽然对松本氏有些出言不恭,但他却很难体会到中国人的心理,他是心地善良,充满热情的人,我们成了好朋友。儿子非常喜欢那支小水枪。我虽然告诉他这是玩具,但同时对要去干大事的自己不免产生几分愧意。
·与×××的谈话,录自吉田旷二著,村尾沙耶佳、李恒伟译,新华出版社1996年9月版《鲁迅挚友内完造的肖像》。
“所谓的中国和日本的知识分子合作(指室伏对胡适说的中日两国知识分子合作共创东方文明的说法/编者),无论是中国的知识分子,还是日本的知识分子,不是都还没有公开地发表过什么意见吗?尽管日本的新闻界谈了些什么,但其中重要之点是变成了‘伏’字。不变成伏字,就会抹杀自己的良心,歪曲自己的思想,隐瞒自己的主张,这样才能实现中日知识分子的合作吧。我最后什么也没有写,因为也变成伏字了。”
·与浅野要的谈话,录自原胜(浅野要)作,陆奘场译
《紧邻鲁迅先生》,文刊《鲁迅研究资料》第14辑。
日本与中国关系深厚。即使在留学时,日本人的生活与中国人的生活也只不过隔了一层纸,相近的地方很多,正因如此,相互的缺点也暴露无遗。要问中国人,就每个人来说,到底对日本感情怎样?这没什么可谈的。
·与圆谷弘的谈话,录自圆谷弘《与鲁迅谈话》,文收圆谷弘著,1936年9月东京有斐阁版《中国社会的测量》1991年第5期《鲁迅研究月刊》转载。
中国没有军备。没有力量的均衡就没有真的亲善。要想同日本结成真正对等的亲善关系,中国没有对等的军备力量是不行的。国与国之间的关系,如果没有力量的均衡,就只能或者是奴隶,或者是敌人。对现在的中国人来说,与其说日本是敌人,不如说政府更是敌人。日本方面以为蒋介石是抗日的首领,中国人却认为他是日本的朋友,日本方面给了他很多好处。中国人如果当奴隶就安心当奴隶;现在的中国连奴隶也当不了,有的只是一片混乱。
·与圆谷弘的谈话,录自圆谷弘《与鲁迅谈话》,文收圆谷弘著,1936年9月东京有斐阁版《中国社会的测量》1991年第5期《鲁迅研究月刊》转载。
中国,旧的不保存,新的不建设。站在中国的彼岸所能看到的,只是阿拉伯一样的沙漠!
日本想用所谓的“亚细亚主义”一词,来与中国取得一致。但是,日本用军队来维持中国的时候,中国就已经是日本的奴隶了。我想,日本打出“亚细亚主义”的幌子,也只是日本的一部分人的想法,这并不是日本人民说的话。
日本人也与中国人一样,不能自由地说话吧?即使对“亚细亚主义”,日本的人民与中国的人民也不可能以同样的想法接近。中国,必须由中国人自己走出路来!
·与圆谷弘的谈话,录自圆谷弘《与鲁迅谈话》,文收圆谷弘著,1936年9月东京有斐阁版《中国社会的测量》1991年第5期《鲁迅研究月刊》转载。
从前,无人走过的山野是没有路的。走的人,一个人,两个人逐渐增加起来,就走出路来了,而且越走越宽广。日中友好的路也是如此。互相谁都有各短处,但如果能跨越这些障碍,多加互相了解,就能成为友好的路了。
·与儿岛亨的谈话,录自儿岛亨《未被了解
的鲁迅》,文刊《鲁迅研究资料》第3辑。
这是困难的问题,究竟会逐渐变糟或者变好,是很难说的。第一,不知道日本在想些什么,和说些什么,也不知道中国在想些什么,不了解内心的人们中间的商谈,是最为危险的。
我认为中日亲善和调和,要在中国军备达到了日本军备的水准时,才会有结果,但这不能担保要经过几年才成。比如:一个懦弱的孩子和一个强横的孩子二人在一起,一定会吵起来,然而要是懦弱的孩子也长大强壮起来,就会不再吵闹,而反能很友好地玩着。
您所在的位置:再读鲁迅—鲁迅私下谈话录>正文回目录
第68节:与奥田杏花的谈话
作者: 吴作桥
·与奥田杏花的谈话,录自奥田杏花《我们最后的谈
话》,文刊《作家》第2卷第2期(1936年11月25日)
会渐渐恶化(指当时的中日关系/编者),要有大的动荡。……我认为,有强者和弱者同时存在,这就不容易和睦相处。是要打仗的。只要弱者不变为强者,打仗也是不会停止的。也就是说,中国的军备不能与日本匹敌,日中关系是不会协调的。如果双方力量相等,打起仗来,难免受伤,没好处。结果,只好亲善了。……
当前的中日会谈也会渐渐恶化的。不知道日本有什么打算,也不知道中国有什么打算……在这种情况下,双方会谈,最为危险。我是这样想的,正如同想从针眼中牵出牛来一样困难。
我也这么想,好像发生了冲突。——虽然这是我的直感。
·与内山完造的谈话,录自薛绥之《鲁迅与内山完造》,文收
天津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鲁迅生平史料汇编》第5辑(下)。
“为了解放我们被压迫民族同胞,即使祖国中华民国成了沙漠,也不停止与帝国主义的斗争。”
·与奥田杏花的谈话,见大渊孟《鲁迅逝世》,文刊1936年11月8日《朝日周刊》,转自陈福康译《松本重治忆鲁迅》,文刊《上海鲁迅研究》第9辑,百家出版社1998年9月版。
有一个英国人,在战争时断了一只腿,便装上一只木腿。以后他去游历非洲,非洲的野蛮人,都以为他是个奇人,所以大家都群集的围了他,那英国人气得很,便把木腿取下来,举在手里,向空中摇了几摇,才把那些非洲野蛮人吓跑了,再不敢来看他了。
·1927年12月27日与吴曙天等人的谈话,录自吴曙天著,1942年成都复兴书店版《曙天日记三种》。
等你从印度回来时,请你介绍甘地是如何一个人。
·与高良富子的谈话,录自周学鲁《内山书店史实寻踪》,文刊《上海鲁迅研究》第8辑,百家出版社1997年10月版。第三编“要永远思索和研究”——谈科学●第三编“要永远思索和研究”——谈科学●Ⅲ“要永远思索和研究”——谈科学
■论治学
“中国没有肯下死功夫的人。无论什么事,如果继续搜集材料,积之十年,总可成一学者。即如最简便而微小的旧有花纸之搜集,也可以窥测一时的风尚习惯,和社会情形的一般。”
·与许广平的谈话,录自许广平著,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第2版《欣慰的纪念》。
“这是治学之道,有人偷偷捧住‘书目答问’死啃一下就向人夸耀博学的了,其实不过如此而已。”(此指鲁迅论治学先从书目入手/编者)
·与许广平的谈话,录自景宋《藏书一瞥》,
文刊1947年1月4日上海《文汇报》,转
自四川文艺出版社1997年版《大先生鲁迅》。
■论各学科
你们知道火是怎样着起来的?……不错。还有别的方法点火吗?太阳也可以点火的。
·与俞芳、俞藻的谈话,录自俞芳著,浙江人民
出版社1981年版《我记忆中的鲁迅先生》。
人既能捉蛇,又能打虎;不单能把老虎打死,还有本事把活的捉来,用大铁笼囚着放在动物园里供人观赏见识。推而广之,人能升天穿云,入地取宝,下海擒龙,还能生产粮食和创造财富。在今天看来,一点也不足为奇。生物学家告诉我们,人和猴子是表兄弟。人类积极的求进步,年长月久地进行革命,终于站起来走路了,但猴子守旧,不求进步,所以至今还在深山密林中,从这棵树爬到那棵树的生活下去。从类人猿进化到现在的人,不知经过几千万年,人类生理上的进化和生活上的改善,都要经过艰苦的斗争。……欲救中国于危亡,必须唤醒同胞,反帝、反封建,扫除一切障碍,再继续革命下去……将来总有一天会把反革命坏蛋们像毒蛇一样囚在铁笼子里,不准乱溜。……
·1927年8月19日下午在在山茶店与何春才等
人的谈话,录自何春才《回忆鲁迅在广州的
一些事迹和谈话》,文刊《鲁迅研究资料》第3辑。
我看,达尔文这人,也留心社会的,就只没有看出社会的阶级对立和斗争。他是生物学家,从自然界的进化进而推知人类的进化。倘自然界也是进行阶级斗争,那他也早就知道了罢。但这是在不同的人类社会,所以就只有让学经济的马克思来发现了。
·与冯雪峰的谈话,录自冯雪峰《回忆鲁迅》,文收
人民文学出版社1985年版《雪峰文集》第4卷。
“因为日本最近汉医复兴的福荫,中国的医术和文化都向后转了。”
·与山本实彦的谈话,录自山本实彦《鲁迅的
死》,文刊1936年10月21—22日《日日新闻》。
不过,倒可以利用这八个字(指张之洞在他的《劝学篇》中讲的“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八个字/编者)改为“中药为体,西药为用”。
日本人称中医为汉法医,其实我国西医两字,按习惯也改称洋医较为确切。应该把汉洋医融为一体。将来你回国以后,称你为东医,亦名副其实,不必依草附木,硬挤到西医界里去。
·与厉绥之的谈话,录自厉绥之《五十年前的学友——鲁迅先生》,文刊1961年9月15日《文汇报》。
一种叫做“草头郎中”的医生,他们用几种简单的生草药给人治病,往往有非常好的效果。
您所在的位置:再读鲁迅—鲁迅私下谈话录>正文回目录
第69节:论各学科
作者: 吴作桥
·与客人的谈话,录自许广平《关于鲁迅的生活与创作》,文收百家出版社2000年版《许广平纪念集》。
“我是学过医的……。我全不相信这些……这全是无耻的商人骗人的广告……治好治不好他们那里负责任,他们唯一是卖钱……比方说:白芨,大蒜,可以把坏了的肺子粘住,又是一种什么菜什么草……?吃了也可以把缺残了的肺子填补起来……吃的药是在胃里,怎么会填到肺子上去了呢?有的说:海上的空气可以疗肺病,我的一个作海兵的亲戚,整年在船上航海,他却得肺病死了!也许鱼不会生肺病的?……他人又不是鱼呀……”
·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