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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圣地-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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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氯衔恋纤康娜怯猩衿嫘灾实摹U饩褪撬邓徽搅腥搿袒崴腥系穆律衿嬷斡咧弧W源�1858年以来,仅仅有69例——从1978年以来只有5例——现在伊迪丝·穆尔将是第70例。” 
  第一次雷杰引起了无动于衷的詹姆特的注意。“真的吗?真有这回事?” 
  “您可以进一步去证实。可以直接打电话到亨宁大主教的办公室去证实。告诉他我跟你说的一切。” 
  “我祝贺您,”詹姆特很随意地说,但已经很感兴趣。“这对你们俩人来说是一件好事。” 
  “对我们俩是好事?”雷杰说着,一跃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可是惊人的消息,会轰动整个世界。一夜之间,伊迪丝将蜚声国内外,成为一个活生生的神奇人物。人人都想同她会面,是的,每一个人。事实上,她将再次去卢尔德,会成为人人注目的中心,会得到荣誉和尊敬。她可能就是圣母玛利亚重返卢尔德期望见面的人。现在,我的建议是,琼·克劳德斯,除了那五万英镑以外,我准备将伊迪丝算在内,伊迪丝·穆尔,一个被钦定的神奇女人。您明白了吗?让伊迪丝伴随您的朝圣团充当顾问。是的,您可以想象一下,您的下一次旅游朝圣团的收入就会骤然大增,在餐馆里——在你扩充并且改进设施之后——伊迪丝会成为一颗举世关注的明星。事实上,作为餐厅的女主人,她将会获得殊荣。为了能够看上她一眼,听她讲一句话,能够同她握一握手,甚至同她共进一次餐,人们会纷纷涌到我们新的神奇的餐厅来。他们会不惜多花费点,也要上这神奇的餐厅用餐。您的收入至少会比现在翻上一倍。我敢说,甚至会得到三倍于现在的利润。一方面,安排朝圣者到卢尔德;另一方面,让他们到餐厅来,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伊迪丝·穆尔,这个最神奇的女人,她将会成为您的,也是咱们共用的无价之宝。”雷杰控制住自己的心情。“现在,您对此有何看法?” 
  詹姆特表情冷峻的面孔第一次隐隐约约地浮上了一丝笑容,似乎难以捉摸,但确实出自内心。他站了起来,伸出了手。“雷杰,我的朋友,现在您说出了我的心里话,为我们的合伙握握手吧。” 
  雷杰也笑了起来,握着詹姆特的手。“我们今晚要在克布里斯餐厅庆祝。伙计,请您务必光临,去见一下这个神奇的女人。” 
  米凯尔·赫尔塔多坐在一辆停放在塞拉诺街口上的一辆布满尘土的蓝色潘达牌小车上,对面就是大教堂正面入口处的铁门,他一直聚精会神地候在那儿,盯着学校的学生和马德里的主妇们,此时他们正纷纷地走进教堂,参加九点钟开始的弥撒。这是他们第十天也是最后一天在这儿监视了。如果今天他们的猎物来到这儿,像前九天上午那样,那么他们一切都就给了。今天晚上他们将在街下的地道里安放上烈性炸药,明天早晨他们就会引爆,将他们憎恨的死敌置于死地。 
  赫尔塔多看了一眼手表。“现在,你得进去了,”他低声对坐在他身旁的姑娘说,“如果我们的目标按时到达,五分钟后他就会在这儿出现去做弥撒。” 
  “一定得去吗?”朱莉亚·瓦尔德斯不解地反问道。“为何去呢?他在明天早晨决不会到教堂来。” 
  “为了再确切地证实一下。”赫尔塔多说。 
  “我想让你更近一点看清他,咱们得明白无误地确定他就是路易斯·比诺,负责国防事务的副总理,而不是别人。快去吧,朱莉亚,这是最后一次了。” 
  “父亲的话没错。”她耸了耸肩说,然后笑了起来,他们两人都笑了。这句逗趣的话使他们都很开心,因为她只有十九岁,而他,在她眼里是一位长者,已经二十九岁了。 
  赫尔塔多看着她下了车,穿过街口,来到教堂大门下的空地,在台阶上汇入了参加弥撒的人流,登上台阶后进入了教堂。 
  朱莉亚,真是一位好姑娘,赫尔塔多不禁想到,这么小的年纪,就这么勇敢,无所畏惧。能有这样的姑娘加入到他们的事业中真是幸事。朱莉亚比其他人早两个月从毕尔巴鄂来到了马德里。当时她已在马德里大学做入学前的登记手续,准备在秋季入学,然后她一方面熟悉这个大城市,一方面设法寻找每月200美元的公寓,以便她的伙伴们到达时居住。他们的头,奥吉斯汀·洛佩斯,通过家族关系认识了她,对她对民族解放运动的忠诚颇为满意,两年以前便接纳她加入了ETA组织——尤斯卡狄·塔·阿斯卡塔苏纳秘密组织,又被称为巴斯克民族解放组织。在赫尔塔多同她一道开始工作时,对她的聪明机智就很赞赏。尽管,严格地说起来,她并不是他所喜欢的那种类型的女人——鼻子和下巴大大,还有身材太矮,太粗壮(在他从事写作的岁月里,他总是喜欢那些身材苗条、纤弱的女子)——他还是与她睡了几次。但他们俩从未相爱过,不过他们彼此都很尊重,他们作爱只不过是出于生理需求和寻找乐趣罢了。如果说朱莉亚有什么缺点的话,就是她把宗教信仰带到了民族解放运动中。 
  他再次看了一眼手表,已经过去了好几分钟,这时他想到了在公寓内的两位巴斯克战友,正焦急地等待着这最后一次侦察,渴望准备好明天的暗杀行动。 
  突然,赫尔塔多注意到,在教堂大门前聚集的人群中骤发了一阵骚乱。从他眼睛的余光里,他偶然地注意到有三辆政府部门的轿车,一辆,二辆,三辆,前后咬着尾巴一起到达了那里。中间的一辆是栗色的奔驰牌轿车,里面坐的一定是路易斯·比诺。确实如此,这家伙刚从奔驰车上下来,坐在另外两辆车上的保镖已先下车把他夹在了中问。奇怪的是,比诺一边读着一张报纸,一边向教堂门口走去。 
  比诺是一个丑陋的老头,身材矮小、臃肿,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当他侧身面向一位保镖时,只见他那尖嘴猴腮的脸上浮现着笑意。他把报纸递给了保镖。赫尔塔多不禁奇怪起来,因为比诺平时很少笑。比诺是一个阴险的人,尽管是佛朗哥的朋友,但却被国王留任为负责国防事务的部长。他笃信宗教,顽固保守,在内阁政府成员中,是ETA组织的主要敌人,顽固地反对巴斯克自治。此时,赫尔塔多想到,这个卑鄙的家伙受惩罚的时候到了。 
  赫尔塔多望着比诺走进教堂,他想——比诺一定是去教堂祈祷,这个狗杂种,这是他最后一次祈祷了。 
  明天,路易斯·比诺将会同卡雷诺·布兰可上将一起命归黄泉。 
  赫尔塔多想象着比诺、布兰可以及其他恶魔,在但丁所描述过的火焰升腾的地狱中备受煎熬的情景,他感到非常快活。 
  赫尔塔多不能否认,由于1973年巴斯克民族解放组织成功策划了对布兰可上将的暗杀行动,这使得眼下暗杀比诺的计划进行得比较顺利,几乎是轻而易举。 
  在佛朗哥逝世后的动荡时期,巴斯克民族解放组织暗杀了布兰可上将,那次行动已被人们淡忘了,已经成了西班牙的历史。然而没有一个巴斯克人会忘记,特别是ETA组织的头头奥古斯汀·洛佩斯,和米凯尔·赫尔塔多及其他人。在1973年ETA成员——他们有十几人——谨慎地监视布兰可上将的行踪,他们发现每天上午布兰可上将总是到这个教堂来参加弥撒(作为一名虔诚的天主教徒,比诺部长也仿效此习惯)。 
  参与1973年暗杀行动的巴斯克人,弄清楚每天上午布兰可上将到教堂的路线后,就在教堂附近的一条必经之路上租下一幢地下公寓。他们夜以继日地在街道下面挖了一条18英寸高的地道,然后在地道三处安放了75公斤炸药,然后把引爆线同电线接通到公寓内的一间小房间里,在这里可以清楚地看见布兰可上将的出现。 
  在那个富有历史意义的早晨,布兰可上将乘着他那黑色道奇轿车驰来,在通过地道上面时,炸药被引线点燃。 
  布兰可上将连同他的轿车顿时被炸飞到五层楼那么高。 
  那情景令人难以想象。 
  明天早晨,路易斯·比诺部长,巴斯克人的死敌,也将会一样被炸飞。 
  经过一段长期的沉默之后,这一次恐怖行动将会提醒政府注意,ETA组织,准备竭尽全力为解除250万生活在西班牙北部的巴斯克人的奴役枷锁而斗争。 
  赫尔塔多自己心下承认,他决不是一个生性好斗和具有破坏本能的人。自从他能够拿起笔来写作的时候起,他就是一名作家。是的,作家总是沉溺于幻想,而且凭借想象使自己如愿以偿。他已经出版了三本书——一本诗集,一本关于维加的剧本,还有一本以加西亚·洛尔卡的生平为素材的短篇小说集——当佛朗哥的恐怖政策危及到他自己家庭的生存时,他便毅然决然地投笔从戎。他已经意识到,单靠文字决不能够在同统治者斗争中取胜。因此,他加入了ETA组织,拿起了武器。 
  他正想知道是什么耽搁了朱莉亚这么长的时间,正在琢磨时看见她从教堂里冒了出来。 
  他发动起车,等她上车在他旁边坐下后,便开着潘达车向着塞拉诺街驶去。 
  赫尔塔多眼睛紧盯着来往车辆,专心致志地驾驶着,时间已经很紧迫,一定不能发生事故。他问朱莉亚:“确实是他吧?” 
  “确实是他。正是路易斯·比诺部长本人在那里。” 
  赫尔塔多兴奋异常。“他就是咱们的目标,明天我们就炸死他。干得好,朱莉亚。多谢。” 
  “不要客气。” 
  赫尔塔多沉默了一会儿。“是什么耽搁了你这么长的时间?” 
  “我会告诉你——”可是直到来到格兰维亚街,在这宽阔干净的大街上缓缓行驶时,她才说。“有件事真有趣,”她说,“我听见比诺的一位保镖和一位官员正在闲聊,我便停下来偷听。似乎是昨天比诺接到巴黎的一位新闻记者的电话。一位法国的红衣主教举行了一次记者招待会,他发表了一项关于卢尔德的公告。” 
  “卢尔德?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刚刚发现圣女伯纳德特的日记。圣母玛利亚告诉她,就在今年,我想就是在三周后,圣母将重返卢尔德显灵。这事真有趣,是吧?” 
  “没什么特别的。最有趣的是明天我们向全世界宣布的消息。” 
  “也许是吧,”朱莉亚迟疑地说着,从手提包里摸出一支香烟。“不管怎么说,那消息使得路易斯·比诺很开心,即使是在做弥撒的那种极其庄严的气氛下,他都无法掩饰住喜悦的表情。以前我可从未看见过他这么开心地笑。事实上,他进教堂时,一直在读有关卢尔德的报道。” 
  “噢,是的,我看见他读报纸了,”赫尔塔多说。他已把车从格兰维亚街开向他们居住公寓了。“得尽快让其他人知道,他们现在也许正在准备炸药,今天晚上我们就得安放好,明天上午就有好戏看了。” 
  十分钟后,赫尔塔多已经步入大厅。他对这公寓,这幢楼及邻居都很满意。尽管租金昂贵,但是这儿十分安全,因此用去的每一比塞塔都非常值得。公寓是中上阶级住宅,居民大多数是白领阶层的富裕人士,因此不大会引起西班牙保安警察的注意。 
  来到门前,赫尔塔多听到里面电视机开着的声音。“他们一定是把炸药准备好了。”他一边小声地对朱莉亚说着,一边取出钥匙打开了房门,走了进去。屋里光线很暗,窗帘已拉上,灯也关着,很明显是为了更好地看电视。他把顶灯打开,令他惊奇的是,房间里面除了奥古斯汀·洛佩斯外别无他人,他们的这位头儿独自坐在椅子里。洛佩斯出生于圣巴斯蒂安,体格健壮,外貌粗犷,浓黑的眉毛,茂密的胡髭,脸膛宽大,面颊上有一个凹凸不平的伤疤。他正专心致志地看电视,连头也未抬一下。 
  “嘿,你好,奥古斯汀,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真没想到。” 
  更令人奇怪的是洛佩斯的穿着。他身穿一套西装,打着领带。在赫尔塔多的记忆里,以前可从没有看见他如此穿着过。 
  洛佩斯抹了抹他那大胡子,从扶手椅上站起来,向着赫尔塔多和朱莉亚点了点头,然后走过去关上电视,随即又回到椅子上坐下,点上一支雪茄,赫尔塔多也跟着坐了下来。 
  “你来得正好,有好消息告诉你,”赫尔塔多说,“我们刚刚完成对路易斯·比诺的最后一次监视行动。我们已经知道,明天上午九点钟他要到教堂去做弥撒,路线和程度与这十天完全相同。我们已决定明天上午解决了这条猪猡。”赫尔塔多环视了一下房问。“其他人都到哪里去了?” 
  洛佩斯吸了一口雪茄。“我已让他们回圣巴斯蒂安了,”洛佩斯平静地说,“一位带着炸药乘小型载货汽车,另一位带着引爆装置乘快车走了。” 
  赫尔塔多眨着眼睛,不相信他听到的话。“您说什么?” 
  “我让他们俩回圣巴斯蒂安了,”洛佩斯说,“今天我让你和朱莉亚也回去,我来这儿就是来告诉你们。” 
  “干吗这样?”赫尔塔多说,已经把他弄糊涂了。“我不明白,明天我们的行动——?” 
  洛佩斯仍无动于衷。“已取消了明天的行动,”他郑重其事地宣布,“已经取消了——至少得暂时延缓。” 
  赫尔塔多走到他的头儿面前。“嘿,您到底在说些什么?出了什么事?” 
  “我告诉你吧。”洛佩斯说着,又点了一只雪茄。 
  “没什么好说的,”赫尔塔多说。“我们都已全部准备——” 
  朱莉亚一把抓住了赫尔塔多的上衣。“米凯尔,给奥古斯汀一个解释的机会。” 
  “他最好还是解释一下。”赫尔塔多怒气冲冲地说。 
  奥古斯汀在椅子上坐直身子。他不擅言谈,可现在他必须说清楚取消行动的原委。“昨天,在圣巴斯蒂安,我接到从马德里打来的电话,是路易斯·比诺部长亲自打来的。他希望马上同我见面,同我就巴斯克自治问题进一次预备性会谈,希望明天早晨他去教堂之前在他家里同他交谈。” 
  赫尔塔多惊呆了。“您见过路易斯·比诺了?” 
  “是的,第一次见到他。以前我们只是通过中间人联系。可是这一次,他希望我们能直接接触。因此我与他面谈了一个小时。当然,这也是第一次,我还发现他准备讨论我们民族事业和自治的要求。” 
  对赫尔塔多来说,这简直不可思议,以前他从来也不敢想象的。“他同你讨论我们的自治要求?”赫尔塔多说。一个不吉祥的疑虑涌了上来。“他是否提到过我们的暗杀行动。” 
  洛佩斯摇了摇头。“他甚至没有丝毫的疑心。谈的只是我们的自由权利问题。”洛佩斯把燃着的雪茄烟放在烟灰缸的边缘上。“必须通过协商来获得咱们的自由。路易斯·比诺,这你知道,是个对宗教笃信不移的人。昨天,他已经听到巴黎红衣主教所发布的公告,那是关于圣母玛利亚要在卢尔德山洞重新显灵的事——你听说这事了吗?” 
  “人人都知道了,”赫尔塔多不耐烦地说,“那与咱们有什么关系?” 
  “噢,米凯尔,”朱莉亚说着又拉了拉他的衣袖。“让奥古斯汀讲下去。” 
  “很明显,这与我们和我们的未来大有关系,”洛佩斯继续说道。“比诺对圣母玛利亚重新显灵的消息深信不疑。他相信,这事一定会发生,而且一旦显灵,他认为这是上帝给他信号,暗示那些身在要职、拥有权力的人,让他们自己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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