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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妻子与情人-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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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像锥子一样戳到了我最重要的症结。

  谭A弦并不对我的沉默生气,相反,她以少有的大度对我说:“李新.我是真
心爱你的。我们心心相印的历史,也是好几年了,要叫我一时割断,真是舍不得。
就让我作你的情妇吧!这是我自愿的,你没有责任。我向你保证,我绝不破坏你的
家庭。”

  我被她的话感动了,同时,她的话也稳住了我的心,使我的心理上解除了最大
的顾虑。但我知道,我绝不能立即喜形于色,如果我立即说:“好,只要你不破坏
我的家庭,我就答应你!”那我就真不是人了!我只是淡淡地对她说:“这对你太
不公平了。”

  “我们之间,不要说公平不公平,只要你爱我,我就心满意足了。——你爱我
吗?”

  你叫我咋办?我想江河你遇到这种情况,也一定会感激涕零地说:“我爱你!”
我就是这样说的。

  我们立即拥抱在一起。

  这样,不破坏我的家庭,就成为我们两人之间默认的约定。——说到这里。李
新打住了话头,深深地呷了一口茶。

  以前听李新讲话,姚江河总觉得有一种不太舒服的滋味儿,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他也说不出来,可今天,他听得特别入迷,李新短暂的停顿,他也等不及了,问道
:“谭A弦又怎样违背了你们的约定了呢?”

  “不要慌嘛,说起来真是气人呢!”李新又呷了一口茶,接着他的故事往下讲——
有了那个不成文的约定,我们就更加大胆,更加放肆了。只要不让我的妻子知道,
什么事情都像没有发生一样。有一位哲人说过:“任何错误在被人发现之前都不叫
错误。”那段时间,我对这句话理解得特别深刻,而且坚信说这话的哲人也与我有
同样的经历。

  江河,男女之间的事你是知道的,任何一方有了外遇,哪怕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只要自己的丈夫或妻子不知道,就万事大吉了。现在这个社会,又不像五六十年代,
把男女私情看成仅次于阶级斗争的罪恶。晚上,我开始学会不归家了,总是推说公
司有事,尤其是我当了副经理、经理之后,这个理由就更充分。我的妻子是相信我
的,每次我电话上告诉她我不能回去,她都要千叮万嘱,叫我注意身体。

  如果我说我晚上接待外面的客人,跟他们谈生意,她必定嘱咐我要尽量少喝酒
。我的肠胃很不好,酒喝多了要出事的。在我和谭A弦私通之前,若我真的有事不
能回去,妻子这样嘱咐我,我心里甜蜜蜜的,恨不得这嘴也能从电话上送过去,狠
狠地吻她。可是现在,我嫌她罗嗦了,往往是她话还没有说完,我就把话机扣上了


  电话一搁,我和在一旁静听的谭A弦都兴奋得无以言表,只差没有大声地欢呼
胜利了。我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在屋子里疯闹。闹过一阵,华灯上来了,夜市热
闹起来了,我们就相拥而出,选那最偏远的角落或者最豪华的酒吧,去吃小吃,麻
辣烫,去唱歌跳舞。我们轻松而又自在,觉得这个社会实在是太美好了。

  当然,我们也有担心,确切地说,是我一个人担心。我担心被人发现,事实上,
我妻子是不出门的,她下班回去,不是读点儿闲书,就是做些织毛衣之类的女工活
。她虽从小生活在城市,却对这城市有些隔膜,不喜欢它的喧嚣。我所担心的,是
被妻子的朋友发现。别看她不喜欢交往,朋友却不少,因为她对人坦诚,又乐于帮
忙。即使我和谭A弦勾肩搭背地走在最阴暗的角落,也觉得背后有熟人盯着我们,
时不时地回头张望。这样做的次数多了,谭A弦就有意见了,有一次,走进一个精
品店前,我又这样做,因为妻子的那些朋友都是爱美的,有好几个对精品都有特别
的嗜好。谭A弦看来早就猜测到我会这样做,我的头刚一转过去她就一把将我推开
了,气冲冲地往前走去。

  我吃了一惊,因为她的动作来得太突然了。可是,我还是没有忘记将周围看个
明白,见确实没有相识的人,才急急忙忙地往前追去。

  谭A弦分明是往前走的,可我追了很长一段路,竟然不见她的影子!我着慌了,
也不怕人发现,就站在街心四处看,并时不时地喊一声:“A弦!”

  来来往往的都是些似曾相识的面孔,只是不见谭A弦的行踪。

  我傻乎乎地到处找,像个初恋的少年。那情形,任何人看了也不会相信我竟然
是通州城最大的百货公司的副经理——那时我还是副经理——结果,谭A弦就跟在
我的后面,我往前走多远,她就跟着走多远,但绝不在我眼皮下露相。我找得好苦,
腿软了,心灰了,通州城的大街也差不多被我逛完了,她才慢摇细摆地走到我前面
来。

  你说这可恶不可恶呢?

  我顿时来了气:“你藏到哪里去了嘛!”

  谁知她的气比我更大,几乎是吼着说:

  “我为什么要藏呢?我就那么贱,那么见不得人啦!哪里是我藏,是你的眼睛
溜到别人身上去了!”

  江河啊,要是我聪明,我那时就该听出危险的信号了。你看,她以前也和我一
样,认为这种事情是应该隐蔽些的好,可是现在,她要求公开露面了!天啦,我后
来回忆起来,这是多么危险!

  但当时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层意思呢。我把所有的智慧,都用来阻止她的吼
叫了。

  “A弦,不要吵,听话,不要吵。”我像安抚孩子似的。

  她哪里听从我的劝告呢?不但不听,声音还更大了:“我不配让你这样对我说
话!你心里想的我是清楚的,在你心目中,我根本不是人,而是你的床上用品!”

  天啦,这不是要拿话来杀我吗?我的骨头都吓软了,因为过往行人都停下脚步,
颇有兴致地看着我们两人。江河,你知道这种事总是逗人看的,那些无聊的市民,
不花一分钱就看一场录相,何乐而不为呢?我知道,如果再呆上一分钟,就会吸引
成百上千的人,危险抛去不说,把我这副经理的皮都剥光了!我架起她就走。

  我把谭A弦弄回了公司的楼上,也就是平时我休息的地方,你那一次是看到的


  “你发了疯是不是?”关上门,我就威风起来了,依我当时的心情,恨不得煽
她几个耳光。

  我以为谭A弦还要跟我大吵的,结果我错了,她扑进我的怀里,伤伤心心地哭
起来。

  你叫我咋办呢?——

  李新直直地盯着姚江河,好象要姚江河给她指出一个办法似的。

  姚江河急于听下面的故事,问道:

  “你当时咋办的呢?”

  他的声音,好象因为长久的沉默而变得空茫。

  “你等一会儿吧,我去方便一下。”李新说。他出门到盥洗室去了。

  姚江河完全被李新的诉说营造的气氛笼罩了,有好几次,他都把自己想成了李
新,并为此紧张得发抖。

  为了摆脱这种情绪。姚江河站起来往杯子里续了茶水。

  李新回来了,一坐下来,就把姚江河刚刚续上的茶水喝去大半。

  “当时么,真把我难住了?”李新接着说——她这一哭,再一次把我的心哭软
了,我的气也消去大半,竟也迷迷登登地把她揽在怀里,可怜巴巴地问道:“你为
什么要这样折磨我呢?”

  她哭得更凶,断断续续地说:

  “我知道我做得过分了……我错了……可是李新,你不觉得我可怜吗?跟自己
心爱的人逛逛街,却像小偷似的,我实在感到痛苦……你能理解我吗?”

  我能不理解吗?我当即说:“亲爱的,我能理解。”说了这句,我却迷们得不
行:理解归理解,以后该怎么办呢?这些明明暗暗的日子,到底还要过多久呢?

  听了我的话,谭A弦便踮起脚尖,抱住我的头狂吻起来。我也不去想别的了,
情绪一上来,什么事都忘记了。那一夜,我们两人都特别风情。第二天一早,还没
有尽兴似的。虽然吵了架,可我们都觉得没有发生过。

  俗话说:没有千年不漏的茅草屋。我和谭A弦的事,终于被我妻子知道了。

  那一天,我故技重演,照例给妻子告了“假”,说公司要从成都某厂家进一批
货物,货主已到通州,我要和他们在办公室作长时间的谈判,如果时间太晚,我就
可能在公司里休息了。

  妻子照例温柔地答应了,照例对我干叮万嘱,并说近来风传通州流行“二号脖,
在外面吃东西,一定要小心为是。我照例不耐烦,她话音未落,我就把电话搁了。

  那一天,我和谭A弦没有出去——要是我们出去就对了——她坐在我的腿上津
津有味地对我说:他们那中日合资公司里有一个日本小伙子在追求她!

  我做出津津有味地听她说话的样子,实际上心里充满了醋意。

  我问道:

  “那小伙子长得咋样?”

  “不错!”谭A弦很干脆地说,“你知道日本人的五官是长得不错的,就是个
头儿矮了一些。可那小伙子不矮,至少比你高半个头,而且比你壮实,跟他走在一
起,一定有可靠的安全感。”

  谭A弦那一副洋洋自得的夸耀实在让我受不了。那一刻,我觉得她的心离我太
远了,我只想把她从我腿上推下去。

  “既然这么好个男人,你就答应他吧。”我的口气是生硬的。

  谁知谭A弦根本就不把我的坏情绪当一回事,咂了咂嘴说:“我正这么想呢——
不过还没有最终作出决定,我还要考验他一阵子。”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你嫁给了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到日本去了。”

  谭A弦兴奋进来,憧憬地说:“当然!我不羡慕日本别的地方,就想到富士山
去看一看。那里的雪景太迷人了。”

  我怒不可遏,直杠杠地说:

  “就怕还没走到富士山,你的地位就被别的女人取代了!”

  谭A弦的表情立即忧伤起来,沉默片刻,怅怅地说:“那也没关系,至少我拥
有片刻的主妇的地位。”

  我知道我又惹祸了,语气和缓了些:

  “亲爱的,你以前不是保证过吗?为什么近来你常常提到这个问题呢?”

  谭A弦凄然流下泪来,幽幽地说:

  “我毕竟是一个女人,而且不是一个坏女人,我不想这样不明不白地消耗我的
青春,我要有个家!”

  这却不是我能给他解决的了,我只得说:“那你好好去找个男朋友吧……但我
不希望你找那个日本人……这么多中国男人,为什么一定要去找个日本人呢?……
请你原谅,我对日本人天生有一种恶感,在街上见到他们都要怒目而视,更不要说
自己心爱的人去嫁给他们中的一员了!

  “你恨日本人我管不着,我嫁给日本人你也管不着?”谭A弦冷冷地说。

  “当然,当然,各人有各人的思想,各人有各人的自由。只要你愿意,就答应
嫁给他吧。”

  我这一句话是真诚的,却把谭A弦气得暴跳如雷:“你对我一点儿也不留恋,
只想把我推出去了事,你卑鄙!卑鄙!”谭A弦边骂边从我腿上跳了起来。

  她的声音太响亮了,好象要把屋子震炸一样。那时候,不过只是晚上八点钟,
公司还在热火朝天地营业,她歇斯底里的吼叫,一定被那些顾客和柜台小姐听到了
。虽然柜台小姐都已习惯了我和谭A弦之间的关系,但我毕竟是公司的领导,此事
张扬出去,毕竟不光彩。然而,我要制止她的吼叫,没有别的办法,只有轻言细语
地求情了。

  “你说有个日本小伙子在追求你,我为你祝福,又有那一点错呢?”

  “是的,你没错!你给日本人戴了绿帽子,感到光荣,感到自豪,是吗?”她
依然是吼叫着。

  她的话太尖刻了,与她那一副文静模样完全不相称。我简直被她的话吓住了,
立即故作姿态地说:“你以为我想你去嫁给别人吗?难道你看不出我很痛苦吗?”

  要说卑鄙,这才叫卑鄙,因为这些话完全是违心的。江河你说是不是?——姚
江河模模糊糊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听李新继续说下去。

  —我的这句话很灵验,谭A弦立即不再吼叫了,双目一闪,泪如雨下,泣咽之
声凄楚动人,过了一阵,将信将疑地问道:“真的么?”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呢?”

  说了这句.我自己部觉得自己卑鄙到了极点。

  可女人是不管这些的,除了特别有头脑的女人.绝大多数女人部单纯得既对爱
又可怜,谭Α弦的模样你是看到过的,她是单纯之中尤其单纯者,在好话孬话之间.
她宁愿相信好话,哪怕那好话分明是一句谎言。

  她又回到我的腿上来了”,并含娇带嗔地对我说:“我刚才是考验你的,实际
上没有那么回事。当然,有一个日本人是问我求过爱,但不是一个小伙子,而是一
个四十多岁的人。说起来可笑,他成天缠往我.信誓旦旦,说自己之所以在日本久
不成婚一就好象是为了专门等我似的,并说这是上大的旨意,有了你,我哪里还去
想这种事呢?别说他是一个矮敦敦的半拉子老头了,就真是我刚才说的高壮小伙,
我也丝毫不会动心。我对他说:‘去找你的日本姑娘吧,她们比我温柔贤惠得多!’
你猜他怎么说:‘整个日本岛上的姑娘.没一个我看得上的,不然,我也不会等到
现在了。你如果不答应我,我今生今世死不瞑目!’我差点儿笑起来,心想:是没
一个日本姑娘看得上你吧?但我是不愿意伤害他的,便对他好言劝慰,谁知他居然
哭起来了。我还差点被他的真心所打动——当然不是答应嫁给他.而是认为日本男
人还挺重感情的。他在公司的地位不高,刚被经理刻薄,我还暗地里想以后有机会
多多照应他一下。

  天啦。第二天发生的事你连想也想不到!”

  “啥事?”

  “他日本的老婆带着两个孩子看他来了!”

  “真的么?”我倒吸一口冷气。、

  “当然是真的!客观地说.他老婆长得很一般.又瘦又小.菜黄脸.像营养不
良的样子,但很懂礼貌.显然是一个敦厚贤良的女人。

  一个好女人嫁了这么一个色鬼,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下决心要收拾他一下!”

  听谭A弦这么一说,我连头也抬不起来了,我觉得她是说给我听的。但我不露
声色,含含糊糊地问道:“你怎么收拾他呢?”

  谭A弦显得越加兴奋,像做了一件壮举似的,绘声绘色地描绘道:“那天中午,
他们一家正在吃饭,我突然闯进去了一声色俱厉地质问那矮小的男人:‘她到底是
你的什么人?’我当然用的是日语,因为那女人不懂中文,我的话是必须让那女人
听懂的。矮小男人吓得满脸通红,小胡子一翘一翘的,那一副萎琐模样,任何人见
了都会恶心。女人不明白怎么回事,结结巴巴地说:‘我是他妻子啊!’我就装着
哭起来,骂男人欺骗我,‘你是说没一个日本女人你看得上吗?你不说你没有结婚
吗?你不是说你是专门等我的吗?

  ……’一连串的问话,逼得那男人更加矮小,好象马上就要钻入地底似的。这
时候,那女人哭起来了,接着两个孩子也哭起来,我就溜之大吉了。”

  “后来呢?”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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