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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妻子与情人-第43章

小说: 妻子与情人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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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嗨唉罗唉罗么也么哦么哦么也嗨唉罗唉罗啊嗨啊拿下来唉(伴)唉嗨唉嗨嗨嗨嗨!

  嗨嗨嗨!

  嗨嗨嗨!

  这近乎无词的“歌”,便是有名的《洲河号子》,雄浑悲壮,充满地动山摇的
力量。

  木排远去了,歌声还在连山和镜花滩上回荡着,尤其是那富有节奏的“嗨嗨嗨”
的声音,象像在宣誓,又像在示威,更像是昭示巴山儿女的壮志雄心。

  一直到下午三点半钟,明月想到四点钟还有一节课,便恋恋不舍地回校园去了


  这时候,姚江河与夏兄两人,正在大街上汗流浃背地找她呢!

  上午十一点多,夏兄写完一篇读书笔记,伸了伸懒腰便出了寝室,约上正读书
的姚江河,一起去找明月。作为长兄,夏兄第一次请客,非常兴奋。

  刚出宿舍大楼,同楼的一个化学系的研究生就递给姚江河一张两百元的汇款单
。自然是妻子顾莲寄来的。附言条认认真真地夹在汇款单的里面,露出隐隐约约的
圆珠笔字。姚江河扯出来,见妻子在窄窄的纸上密密麻麻地写道:“江河,我生了
几天病,一直躺在床上,钱寄晚了,你一定受了不少苦吧?现在我好了,你不要牵
挂。快放假了,用钱的地方多,比以前多寄了一百。等你回来。”

  看过附言,姚江河明朗的心情又郁闷起来。妻子生病在床上躺了几天,想必不
是小病.自己却盲然无知!妻子那么好的一个人,又那么精明强干,嫁给自己不知
图个什么!她虽生在小地方,却不是那种市侩女人,只图钱财。结婚的时候,自己
连一件衣服也没给她买,只送了她一条真丝围巾,她竟像得到无价之宝,小心保管,
并不时地炫耀于她的女伴。妻子看重的是才学,如果我还不发奋努力,在自己研究
的领域做出贡献,就真真不是人了!

  姚江河第一次发现自己对妻子有心痛的感觉。正兴奋着的夏兄见姚江河心事重
重,知道他肯定是收到妻子寄来的钱,心里反而不好受,也就不再说话。

  到明月的寝室楼下喊她,没有应声。门卫说,她没看见明月回来。

  “莫非还在输液了”夏兄疑惑道。

  “我们去看看吧。”姚江河说。

  两人又说着话,向校医院走去。

  在半月湖畔,他们遇上了给明月扎针的老医生。老医生主动向他们打招呼:
“二位好。”

  姚江河与夏兄也向他问了好,继续往医院方向走。

  老医生看着他俩的背影问道:“你们是不是去找师妹?”

  “呃”

  “她早走了!”

  接着,老医生把当时的情形说了一遍。

  “她说没说要办什么急事?”夏兄问道。

  “没说。但看她那样子,的的确确有一件重要事情要办。”

  “她朝哪个方向去听的你知道吗?”

  老医生还是摇了摇头。

  “怪呢,分明说中午你要请客,为啥招呼也不打?”姚江河叨咕道。

  夏兄也觉得不可理解。

  但既然她那么着急,两个作师兄的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咋办?”夏兄问道。

  “找吧,还能咋办!”

  事实上是没办法找的,诺大一个通州城,哪里去找!

  他们在校园转了几圈,又到街上转了几圈,就回来了。

  中午饭夏兄虽然还是履行了诺言,请了客,但缺了一个人,吃得很没滋味儿。

  吃过饭,他们便到棕桐林闲坐。坐的位置,正是姚江河曾经坐过的偏角落。二
人仿佛同时想起了曾出现过的一场带有戏剧性的尴尬场面,坐下来就放声大笑起来


  他们一边闲聊着,一边将眼光四下里搜寻,企图发现明月的影子。

  夏兄本想把他昨晚要说的话对姚江河讲,但想到这里人多,环境也不恰当,就
把想说的话收回去了。

  尽管如此,这两个同学两年的学友,还没作过如此亲近地交谈,因此,各人的
心里都有一种异样的情感。过去,他们的谈话是简短的,而且夏兄总是处于被动的
地位,现在,他们平等了,像兄弟俩一样。人们之间的关系,唯平等才谈得上感情


  昨天到今天,姚江河还没有睡过一分钟,疲倦时时向他袭来,他至多打上几个
呵欠,又把那疲倦驱赶了。

  不知不觉,已到下午两点。

  “我们再去看一下明月。”夏兄说。

  姚江河没回答,却先起了身。

  寝室里依然没有。两人便走到街上,无目的地找,心里比上午着急得多了。

  到邮局门口,姚江河顺便取了钱,又沿着中心地带红旗路一段继续找。

  还是夏兄更有把握些,对姚江河说:“我们到镜花滩看看,她喜欢到那里去,
说不定有意外发现。”

  “不是说她要办急事吗?镜花滩上能办什么急事?”姚江河反驳道。

  夏兄一想也有道理,便不坚持,继续一个商场一个店子地看。

  凡是人群集散之所,他们都不放过。自然找不到明月的影子。

  如果不是因为她正在生病,不是因为她曾经昏迷过,两个人是不会这么费心劳
神的!明月毕竟是太任性了!

  走到通州商场的门外,姚江河情不自禁地向里面望去。里面热闹非凡,购物者
熙来攘往,生意与其他地方比较起来,简直有数倍的兴拢姚江河又看一眼上到二楼
的窄窄的楼梯,就跟着夏兄离开了。在楼上的那个房间里,不知又在进行着怎样的
战争!谭A弦和李新,不知又分别在忍受着怎样的煎熬!说不定,别的商场的经理,
还在妒嫉着李新的红火。那些在通州商场喜笑颜开的购物音,还在夸耀着李新的能
干。但是,又有几人知道他藏在衣服里的故事呢?

  又有几人能揣摩他那焦心如焚的痛苦呢?这正如自己,许多人在欣羡着我成了
熊笔教授的研究生,可又有几人能将我解剖开来,看到我牌子底下藏着的“斜呢?

  这么一路想来,姚江河就觉得:人生世间,那些自以为高贵者不必为“高贵”
而骄人,自以为卑微者也不必为“卑微”而忧伤,在“痛苦”面前,人人平等!

  因此,他开始注意从他身边过去的每一个人,他们的神情是大不一样的,有的
高傲,有的谦卑,有的快乐无比,有的愁绪满怀。而有的面色平和,双日静如止水
。从穿着上看,有的华贵逼人,有的时髦追人,有的平淡无奇,有的衣衫滥褛……
但是,不管哪一个人,心里都装着一本难念的经啊!

  这么想着,二人便到了“巴山魂”的雕塑前。于是,姚江河将他的思考在心里
总结道:不管是谁,只有给这个社会贡献了什么,人们才会永远记住他!

  已经到下午三点半钟了。

  “回去吧.她那么大个人,想必不会出事。”姚江河无可奈何地说。

  由于没能陪师妹看病,今天说请客她又不在,夏兄心里欠欠的,但又必须回去
听闻教授上课,便同意了姚江河的意见。

  他们从通川桥走回来。

  他俩的步子较明月快些,虽然路程比明月远,却同时在假山两边的夹竹桃林荫
道上相遇了。

  三人相视,久久无言。

  明月看他俩汗流夹背的样子,又看了看他们的表情,知道他们是去找自己的.
很不好意思。

  为缓解气氛,夏兄问道:”‘事情办了吗?”

  “办了。”

  “什么事那样急,招呼也不打?”姚江河还是有些生气。

  “没来得及。”明月抱愧地说。

  “这样也好!”夏兄说,“你帮我节约了不少钱!我本来是要大大地请你们一
顿,你一缺席,我与江河就随便了。你猜我们吃的啥?一人一碗龙须面!哈哈……”
夏兄那神情,开起玩笑来特别可爱。三人都笑了。

  “但你得补!”明月对夏兄说。

  “你不请假缺席,晚上该你请客。”夏兄憨憨地笑着说。

  他以前讲话,是结结巴巴的,畏首畏尾的,现在完全改变了,不但异常流畅,
还很幽默。

  “中午是我请的啊,不信你问江河。”

  “我还没吃呢!”

  明月撒起娇来。她以前在夏兄面前,甚至姚江河面前,是从来不撒娇的。她那
一副顿脚噘嘴的样子,可爱极了。

  “呵,原来是这样。”夏兄说着,便到旁边的店子里去给她买了蛋糕来,椰榆
道:“你只有吃干蛋糕的福份了,本来想请你吃牛肉拉面.但已经来不及了。”

  他知道明月依然带有草原上的习性,喜欢吃牛肉拉面,故意逗她嘴馋。

  明月接过蛋糕,故意说:“你们不知道.我最喜欢吃的就是这蛋糕了!”说着
大口大口地咬起来。

  三人走到他们上课的小教室里,见闻教授已等在那里了。

  “同学们,我特地来告诉你们一声,今天下午的课不上了,改在晚上七点钟到
楼底阶梯教室听我和黄教授的讲座。我得回去准备一下。另外,今晚上听讲座的人
很多,除了本校的老师和学生,还有省上的领导和部分外国专家,希望你们准时到
达。”

  闻教授很激动,说话的声音有点发抖。三个研究生从来没有看到自己一向沉稳
的导师这么激动过。交待完毕,闻教授就离开了。

  三个研究生没有急于离开,在教室里坐了下来。他们都被导师的激动情绪感染
了。

  “看来,闻教授与黄教授的和好是真心的。”夏兄说。

  “一般人的和好,可能只表示某种关系的协调,但他们两人和好,先秦文学的
研究就有更为广阔的前景了。”姚江河说。

  明月听他这样讲,像抓住了辫子似地大声说:“又开始贩卖你的理论了!”

  姚江河知道她指的是自己关于伟人和平凡人的理论。他正了正声色,严肃地说
道:“我已经修正我那理论了。”

  这让明月吃惊,不相信地说:“苦于年形成的观点,不是想修正就能修正的。”

  姚江河下意识地望了望窗外的天色。骄艳的阳光丝毫不减威风,把肥大的梧桐
树叶晒得蔫蔫的。

  “信不信由你,我是真正修正了。坦白地说,我那理论是为所谓的伟人的劣行
找借口,并在潜意识里把自己幻比成伟人。事实上,每一个人在人格上是平等的,
谁都不比谁高贵,谁都不比谁卑微。

  我刚才的话,并不能成为我没有修正的证据,闻教授与黄教授的和好,的的确
确可以产生效应。”

  明月和夏兄都看出姚江河心绪不宁。

  这时候,明月自然而然地想起被自己偷窃的那幅裸体画来。心里本来一直是疙
疙瘩瘩的,见姚江河这副忧愁坦诚的模样,也便打心眼里原谅了他许多。

  夏兄对他们的谈话一直是懵懵懂懂的,只是从双方的话语中听出一星半点的意
味儿来。他并不深问,为把气氛弄得昂扬些,以便与这美好的日子相陪衬,他问明
月道:“你今天到底去办了什么事?好象显得特别高兴的样子?”

  “高兴?”

  姚江河也说:“是的,你比哪一天都显得漂亮,显得兴奋。”

  明月沉默了一阵,喃喃道:“是的……我应该高兴。”并不把话说下去。

  姚江河等不及,催促道:“如果是可以公开的秘密,就说出来吧,就权当我跟
夏兄苦苦找你的报偿!”

  明月沉吟了一下,肃穆地说:

  “我去为一个人送行了。”

  姚江河立即兴奋起来,问道:

  “为谁送行?是不是你秘密地谈恋爱了?”

  说过这句,立即意识到此话不妥,拿眼去看夏兄。

  夏兄坦然得没有一丝表情的变化,正笑咪咪地等着明月的回答。

  明月便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说了个明白。

  三人立即沉浸在对艺术家的惋叹之中。

  夏兄不明白的是,有名的摄影家那么多,为何明月对尚千里独自钟情?但是,
这些问题也是不便深问的,因为他并不了解情况,也不知道那幅题名《历史》的摄
影作品。

  明月说:“做了那件事,我特别轻松。不知为什么,我宁愿他把生命交给大河,
也不愿想象他那孤独的踪影。”

  姚江河默然以对,咀嚼着明月的话,觉得大有深意。

  这样谈了一会儿,明月想起自己还有输一瓶液的任务。便对二位说:“我还有
点事要去做,晚上见。看你们二位,是吃了晚饭再去听讲座呢,还是听了讲座再去
吃饭?”

  姚江河和夏兄都认为听了讲座再吃饭,这样从容得多。

  明月匆匆离别。

  明月去后,夏兄终想解除胸中的疑团,问姚江河道:“尚千里……,,没等他
把话说完,姚江河便知道他问什么,打断夏兄的话说:“尚千里有一幅摄影作品,
名叫《历史》画面的主体,是明月躬身拉纤的情景。这幅作品感动了许多人。”

  “明月拉纤?”

  “是的。”

  姚江河又把前前后后的经过给夏兄讲了一遍。

  与明月有那么长一段时间的恋情,意然不知道明月的这一壮举,夏兄大感惭愧


  他们从教室出来,就看见有关闻教授和黄教授将联袂举办讲座的大红海报已四
处张贴了。
    
    


 


                        第十四章(代尾声)

  明月输液回来,首先回到寝室,取出那幅裸体画来,认真地审视一遍之后,闭
着眼睛把它撕毁了。

  这段时间,明月有一个明显的感觉,就是她与两个师兄之间,有了一种比以往
任何时候都更为正常更为牢固的学友情谊。两个师兄和她一样,目标更明朗了.理
想更灿烂了,信仰更执著了。

  这是一个崭新的开始!

  因此,明月不想留着那幅画,在心理上蒙上阴影,影响与学友之间健康的友谊。

  将画撕碎之后,明月又从包里摸出剩下的火柴,将碎片烧成了灰烬。然后,她
一身轻松地去找姚江河与夏兄,准备听讲座去。

  这一次讲座的场面是盛大的,闻教授与黄教授并肩坐在台上。

  两人的表情都有些羞涩似的。贵宾席上,有省里分管宣传和教育的副省长,还
有来自加拿大、澳大利亚、日本等国的学术权威——这些白发苍苍的学者,无不对
中国文化具有浓厚的兴趣。整个阶梯教室里,黑压压的一片听众,走廊上也挤满了
人。摄像记者站在角落里,静静等候。

  事实上,闻教授和黄教授的发言都不能称为严格意义上的讲座,他们没有就具
体问题发表自己的学术观点,而是从当今学术研究的新形势着眼,谈论人文科学也
应发挥集团优势,共同策划,分头研究,统一汇总一这样产生的效益,将十倍百倍
于个人独闭书斋取得的成果,也将更加有利于社会,有利于时代。

  他们讲话的时间都不长,然而都异常激动,不时从座位上站起来,以拳击桌,
发出有力的声响。

  副省长讲了话,外国专家也讲了话,对闻教授和黄教授的观点大加赞赏,鼓励
后生珍惜光阴,发奋努力,宏扬中华民族的拼搏精神,宏扬中华民族的灿烂文比,
以新的姿态,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

  必须克服文人相轻之弊病,携手共进,方成大器!

  最后,闻教授和黄教授的手在台上紧紧地握在一起。

  当晚,省电视台和通州电视台都转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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