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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五岳一奇-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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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丛慕白点点头,幽幽地说道:“灵弟弟!我的问题都问完了,我应该谢谢灵弟弟你是如此诚实地回答了我。”
  祁灵从心里泛起一阵寒意,他感到丛慕白这种过份的客气,使他感到可怕,他不明白丛慕白姑娘为何变得如此生疏。
  祁灵一时的忘情,眼怔怔地望着丛慕白,没有说出话来。
  丛慕白脸上笑容,慢慢地仿佛冷冻在脸上,终于渐渐地消失在一声幽幽细叹之中,然后轻轻地说道:“灵弟弟!我须师妹幼时命运多舛,十数年的茹苦含辛,偷生忍辱,一心为着亲仇,真是红颜薄命。如果……”
  说到此处,丛姑娘抬起头来,望着祁灵,沉重而又幽幽地说下去:“如果,须师妹没有一个理想的归宿,那不仅是红颜薄命,而且是老天待人太欠公允,只怕姚师伯也要遗憾终生了。”
  丛慕白如此诚挚的语句,和诚挚的态度,使祁灵在无形之下,受了感染,他忘了自己心中的忧虑,而对丛慕白姑娘的话,起了同感,也不由地轻轻地叹喟了一声。
  丛慕白接着缓缓地说道:“灵弟弟!希望你和我都能够为须师妹,尽一分心力,为她找一个理想的归宿,灵弟弟!你愿意么?” 祁灵蓦然又是一惊,只好点点头,应了一声“是”。
  茅庵里,剩下的只有寂静,无边的寂静,丛慕白姑娘已然闭上了眼睛,调息入定,端坐俨然。祁灵虽然睁着一双眼睛,他的心情却为丛姊姊这种不知所以的问话,感染得有一份难言的茫然。
  夜尽了!在一片晓雾迷蒙之中,传来不断的鸟语啁啾,也传来断续可闻的村鸡远啼。丛慕白姑娘缓缓地睁开眼睛,轻轻地吁了一口气,低沉地说道:“灵弟弟!累了你一夜未曾阖眼,好生叫人过意不去。”
  祁灵一跃而起,推开茅庵门扉,伸了两下手臂,朗声说道:“丛姊姊!你如此处处时时与小弟客套,这才使小弟过意不去。”
  说着话,转过身来,刚一看到丛慕白姑娘的脸,不禁遽然一惊,失声叫道:“丛姊姊!
  你……你是怎么的了?你的眼睛……你难道不是调息行功么?”
  原来丛慕白姑娘的一双秀目,不但是显得慵倦无神,而且还布满不少红丝,武功内力深厚如丛慕白这等人,任凭是何等疲倦,经过半夜的调息,翌晨起身,必然是神清气爽,精力充沛,而且一对眼神,更是清亮照人,断不致有丛慕白姑娘这种现象。
  不用说,昨夜半夜,丛慕白姑娘不但没行功调息,而且端坐在那里,整整地思索了半夜,而且所思索的还是一件极其苦痛,极其困难的事,才耗费了她如许心神,使她在一夜之间,憔悴如是。
  究竟为了何事,使丛慕白姑娘憔悴心神到如此地步?祁灵感到惊惶莫名,站在那里怔然不知所以。
  丛慕白姑娘被祁灵如此一惊而问的激动情绪注视之下,突然,振身而起,朗声笑着说道:
  “灵弟弟!昨夜我突然想起一段往事,一时心血潮涌,无法入定,我又怕引起灵弟弟你的惊疑,故而力作镇静,假装调息,如此而已,灵弟弟何必如此惊恐不安。”
  祁灵望着丛慕白,心里却不停地在想:“仅是一夜不睡,何至失神憔悴到这种程度?”
  但是,丛姑娘自己如此坦然承认,祁灵又何能硬说她不是?但是,他心里却是坚信,丛姑娘是为了一件重大而苦痛的事,折磨了半夜,至于究竟是什么事?说不定日后自有明白之日,目前也只有纳闷在心了。
  丛慕白姑娘没有理会祁灵那种若有所疑的表情,飘然走到茅庵之外,迎着朝曦,引声长啸,声如鹤唳青云,一时远近为之回应,从这一声长啸里,可以听出丛慕白姑娘与昨夜回然不同的心情,那是充满了开朗,心安理得,和快乐的心声。
  祁灵站在茅庵之内,愕然地自己摇了摇头,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放松下心情,正好走到丛慕白姑娘的身后,就听到一阵奔驰的蹄声,疾起疾落,向茅庵这边直涌而来。
  祁灵不觉说道:“丛姊姊!听来不像是一匹马的蹄声,除了‘雪盖灵芝’,难道还有其他的坐骑不成?”
  祁灵的疑问未了,不远已有两匹骏马疾驰,神骏如龙的矫健身影,出现在十丈开外,那两匹马一白一红,互映鲜明,正起落于绿叶丛中。
  丛慕白一眼看到那匹红马,不由地轻轻啊了一声,忽然,引起高叫一声:“须少蓝!须妹妹!”
  人在叫喊声中,点足腾身,直掠庵外那一丛竹林,从竹林梢头,一点而过,直向奔来的两匹马疾闪而去。
  这两匹马的身形,隐约出现之初,祁灵也看到一白一红的颜色,那白的马,不用说,他知道那是金沙伯乐白完元赠给丛姑娘的那匹“雪盖灵芝”,那匹红马忽然使他想起,丛姑娘曾经说过,须少蓝姑娘骑的正是一匹赤火龙驹,他如此心情一动之下,也紧随着丛姑娘这一声喊叫,几乎是同时而起,直扑到竹林之外。
  丛慕白和祁灵两人,双双落到竹林之外,正好对面来的两匹马箭也似的窜到面前,而且一见到他们两人,立即缓下脚步,驻足停在两人面前。
  果然,停在雪盖灵芝后面的红马,确是须少蓝姑娘昨天在黄沙古道,易装驰聘的赤火龙驹,这匹马给丛慕白姑娘留下了有深刻的印象,一经上眼,便能够分辨得明白。
  可是,在这匹火赤龙驹的背上,却没有丛慕白姑娘方才所叫喊的“须少蓝妹妹”的倩影。
  丛慕白姑娘带着一丝失望的心情,缓缓地走到那匹火赤龙驹旁边,伸手抚摸着马首,轻轻地说道:“须妹妹呢?她的人为何要避而不见啊!”
  祁灵在身后忽然叫道:“丛姊姊!你看那马鞍上。”
  丛慕白抬起头来一看,马鞍上有着两行字,是人用大力指法,写在皮垫之上,笔划均匀,力道深厚,上面写着:
  “一骑双乘,不便驰骋,特留火赤龙驹以赠,但愿关山渡若飞,平安到达天柱峰。丛姊姊如在日后见到恩师和师叔等,代少蓝请安,如果……书不尽意。”
  祁灵也在身后看完了这几行写在马鞍上的字,两人对视一眼之后,各有不同心情的叹了一口气,只有丛慕白幽幽地说道:“须妹妹为何要避而不见呢?”
  “她为何要避而不见呢?”
  丛慕白和祁灵两个人的心里,都有如此疑问,而且两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答案,只不过是谁也没有说出来。
  终于丛慕白朗声笑道:“须妹妹想必是为了昨天在黄沙古道上那一点误会,不好意思前来相见,相信将来一定重逢有日,我们倒不必为了失去这次约会而懊恼。”
  说着话,丛姑娘又转过身来,对着祁灵说道:“灵弟弟!须妹妹这匹火赤龙驹,分明是留给你的,有道是却之不恭,而你目前也确实需要一匹骏马代步,你就收下来吧!好在来日方长,这茅庵赠骑之谊,相信自有报答之日。”
  祁灵点点头说道:“丛姊姊你说是却之不恭,小弟倒要说是受之有愧了,既然须姑娘诚心相赠给我们两人,倒是给‘雪盖灵芝’减掉不少辛劳,如今两骑双乘,谅来也无甚不便了,丛姊姊!我们即刻起身如何?”
  丛慕白姑娘听祁灵说到那匹火赤龙驹是赠送给“我们两人”,这“我们”两字,特别加重了语气,丛姑娘听在心里,当时只微微地笑了一笑,然后朗声说道:“如此我们走吧!”
  言犹未了,但见她身形一折,早已落身于“雪盖灵芝”之上,一抖丝缰,只听得一声低嘶,“雪盖灵芝”拔蹄翻飞,箭窜而出。
  祁灵也随即翻身跨上火赤龙驹,紧随着前面的丛慕白,一前一后,宛如流星赶月,飞渡关山,直向天柱山飞来峰而去。
  这一白一红两匹马,都可以说是万中选一的千里名驹,翻山越岭,如履平地,从舜耕山起程,奔向天柱山,不消两日时间,竟赶到了飞来峰下。
  时值黄昏,飞来峰擎天独矗,已经为周围的群山,抹上了夜的暗影。
  祁灵飞身下马,仰望着天柱山的飞来峰,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回头对丛慕白姑娘说道:
  “丛姊姊!夜已昏沉,月色不明,我们是否趁夜赶到飞来峰上三担种,先去看望靳老前辈呢?”
  丛慕白姑娘也皱了一下眉头,说道:“按常情而言,如此夜晚,不应该前去惊扰于靳老前辈。
  但是,如今恐怕不能以常理来行事了。”
  祁灵点头说道:“万一一了老尼脚程不比我们‘雪盖灵芝’为慢,此刻早已到了飞来峰,如此,我们就应该即刻抢登飞来峰才对。”
  丛慕白姑娘忽然接着说道:“如果一了老尼与靳老前辈是友非敌,我们如此匆匆冒然赶去,只怕倒是有些失礼之嫌。”
  祁灵说道:“丛姊姊!你在舜耕山之时,何曾想到一了老尼会是靳老前辈之友?想不到如今突然又有了这种顾虑。”
  丛慕白自己也觉得有些好笑,正想说话,忽然一抬头之际,失声轻轻叫道:“灵弟弟!
  你看!”
  祁灵本背对着飞来峰,此时一听丛慕白姑娘如此一声惊呼,不由地当时心神一震,单足驻地,身形电闪一转,抬头向山上看去。
  夕阳已经西下,飞来峰上更是显得阴暗,只有几颗早出的星星,闪着微弱的光,给飞来峰在阴暗之中,多了一层蒙蒙白色。
  此时祁灵运足目力,看到飞来峰半山之腰,有两条人影,时隐时现,而且是身形极为快速,直奔山下而来。
  以那两条人影奔驰的速度而言,约莫一盏热茶的功夫,便可以从那高耸云表的飞来峰的山腰,到达山麓祁灵他们所站立的地方。
  祁灵向丛慕白说道:“姊姊!你觉得这两个人有些奇怪否?”
  丛慕白点头说道:“飞来峰自从靳老前辈隐居此地之后,纵使是白天,也极少武林人士奔驰其间,何况此时是夜晚,因此,我不仅觉得是奇怪,而且我要为靳老前辈耽心。”
  祁灵说道:“姊姊之意,一了老尼已经到达了天柱山,而且她和靳老前辈之间,是敌非友,所以引起飞来峰顿萌危机。”
  丛慕白叹道:“靳老前辈生平树敌太多,如果一了老尼是敌而非友,只怕这敌人就不止一了老尼一人了。”
  祁灵丛慕白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之后,各自伸手轻轻一拍身旁的坐骑,赶走了两匹千里名驹通灵宝马,然手各自身形拔起,沿着山路,向飞来峰上那两个来人,迎面赶去。
  飞来峰对于他们两人而言,如旧地重游,等于是轻车熟路,尽管是夜色阴沉,仍阻不了他们两人起落如飞,去势似箭。
  尤其是丛慕白姑娘,她一心要知道对面来人为谁,靳一原的安危情形如何?所以几乎是提着全力,施展着“八步赶蝉”的绝顶轻功,专找那些巨石虬松,点足借力,全力猛扑,如此两下相对而行,不到一会,双方已经相隔不远。
  丛慕白忽然一挺身,双臂一抬,从一棵虬松之上,疾施一招“振臂迎风”,飘然上起三丈五六,人在半空中双掌疾收,护住胸前,悠然而落,口中却厉声喝道:“何方朋友胆敢深夜前来飞来峰直撞横行?”
  这一声厉喝,是丛姑娘有心显露一手,人在空中,逼住一口真气,朗声叱喝,只震得回声如潮,宛如一阵风声,掠过树林。
  丛姑娘喝声一了,人落地上,迎面拦住当前,叉手而立,大有一夫当关之概。
  对面那两条人影,此时正好停身在一块巨石之后,匿去人影,看他不见。但是,却听到数丈之外,一阵笑呵呵的声音说着话道:“我说你这个江湖朗中,这趟生意虽然赚了一笔,却招来意外麻烦,八成儿前面就是拦路的,要找你这位江湖郎中来一个黑吃黑。” 说着话,两个宏亮的笑声,掩盖了一切。
  这时候,丛慕白几乎是与祁灵同时而起,异口同声叫道:“是古前辈么?晚辈失礼了。”
  两人口中如此说着话,身形却是疾起而落,直向那块大石后面扑过去,人还未落,只见大石后面转过来两个人,那正是名传江湖的武林神偷妙手空空古长青,后面那人是武林神医回春圣手逯雨田。
  妙手空空古长青首先笑呵呵地对丛慕白姑娘说道:“姑娘这趟舜耕山想必是手到功成,一切如意了。”
  丛慕白红着脸摇摇头说道:“说来不怕老前辈讥笑,这趟舜耕山是功败垂成,如今我们是空手而回。”
  妙手空空一听丛姑娘如此一说,翻着两只眼睛,骨碌碌地转个不停,又不住地用手搔着头,瞅着祁灵说道:“老弟台,丛姑娘这样一说倒是把我老偷儿说糊涂了,难道那鲁姑娘临事反悔,难道老弟台又是临时手下留情?如果这样一说,老偷儿倒是白费一番心思,当初要老弟台赶到舜耕山,就怕的丛姑娘孤掌难鸣,所以老偷儿宁愿一个人来找江湖郎中,如今这么一说……”
  妙手空空古老偷儿一听之下,也不问事情的真相,就像连珠炮似的,说得口沫横飞,青筋暴露,把平日那种玩世不恭的态度,一扫而空。
  祁灵一见妙手空空像是动了真怒,他也不由地一急,把“老哥哥”三个字的称谓也撇开了,只急着说道:“古前辈……”
  妙手空空摇摇头说道:“老兄弟你这件事功败垂成,让老哥哥有些失望。”
  回春圣手逯雨田在一旁接着说道:“老偷儿!亏你平日自诩为游戏人间,怎么这会子紧张到如此地步?丛姑娘刚刚说到功败垂成,祁小友还没有说明其间的经过,你这样一急,岂不是叫祁小友和丛姑娘都无法启口了么?”
  妙手空空自己也觉得急得一反平常,当时又呵呵地笑了起来,向着祁灵说道:“老兄弟!
  你别生气,老偷儿实在是因为这张天都峰要图,关系太过重要,一听功败垂成,便急得失掉常态。”
  祁灵这才松了一口气,叫了一声:“老哥哥!说起来小弟也实在值得惭愧的,事情虽有意外,但是用心不够周密,也未尝不是失败的原因。”
  于是祁灵便将舜耕山的经过,从头到尾叙说了一遍。
  妙手空空古长青沉寂了,回春圣手逯雨田也沉默了。因为,在他们两个人的记忆里,似乎从来没有听见过“一了老尼”这个名号,这个名号的出现,使他们同样地感到迷惘,感到奇怪。
  妙手空空抬起头来望着逯雨田,皱着眉头问道:“逯老儿!你这个走方的江湖郎中,跑过不少地方,见过不少人物,可曾听见过一了老尼这么一号么?”
  回春圣手摇摇头笑道:“你这位鼎鼎大名的神偷,等于是武林中的一本流水账,你都不知道,我又如何能够知道?就连千面狐狸的事,我都知道得不多,何况如今又突然出来这样一位一了老尼?不过……”
  他说到此地,忽然又回头向祁灵和丛慕白问道:“祁小友和丛姑娘这一番赶回天柱山,是为了千面狐狸靳老的安危?抑或是为了那一张天都峰要图?”
  祁灵竟不思索地说道:“我们所以如此兼程赶回,一则是顾虑到靳老前辈的安全,再则,我们也要借这个机会追查那一张得而复失的天都峰要图,被一了老尼带走,究竟为了何事。”
  丛慕白接着说道:“另一方面我也要看看这位一了老尼究竟是何等人物?”
  丛姑娘这言下之意,仍然不难听出充满了愤怒。
  回春圣手逯雨田听着他们两人如此说法,点点头,正待说话,妙手空空古长青忽然抢上前,笑呵呵地说道:“这第一项,关于靳老的安全,老兄弟和丛姑娘尽可放心,即使一了老尼来到此地,也不能奈何他一毫一发。”
  祁灵和丛慕白两人都不禁同声轻轻地“啊”了一下,他们没有想到这位性情极为古怪的妙手空空,竟然会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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