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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五岳一奇-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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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灵不由地心里一震,暗自想道:“刚刚才想到这一路风平浪静,想不到如今立即就有事情发生,这真是巧得很。”
  惊觉一生,几分酒意,早就化为乌有,藉着招呼店伙送杯香茶的当口,抬头向前面看了一眼。
  这一眼之下,祁灵心里感到有些纳闷,因为坐在祁灵对面,相隔着两张桌子的人,是一位花白胡须一袭青衫的老人,这老人身上,放着一个制作极其精致的提囊,看他贴身而放,分明是他看作非常珍贵的东西。
  这位老人正是目不转瞬地望着祁灵,而且他眉头微皱,似有重大隐忧。
  祁灵纳闷的是这位老人举止端正,面带忠厚,虽然两眼神光炯炯,像是身具武功,却绝对可以断定不是一位坏人。可是,与祁灵素不相识,为何如此紧紧地盯住祁灵?难道有何要事相商,碍于面生而不便启口么?
  祁灵知道江湖有许多事,是不可以常情常理去衡量。譬如眼前这位老人,祁灵虽然断言过去未曾见过,但是,说不定对方的确是认识自己是何许人,而与之有所相商。
  祁灵放下手中的酒杯,正准备站起身来,上前去问话请教。
  忽然,这位老人脸上颜色微微一变,两道寿眉遽地皱成一堆小山,转而又舒眉畅然而笑,端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向祁灵身旁笑道:“二位才来呀?”
  祁灵身不由己地,掉过头看去,楼梯口上,正走上来两个人。
  这两个人年龄都在四十上下的中年人,一身蓝色长衣,非商非儒,刚一侧身之际,这才看出每个人的身后,都背着一把份量颇重而形式却较一般为短的宝剑,两个人的脸上,都是那么冷漠无情。
  这位白发老人如此含笑一打招呼,两个人顿时微微地一怔,互相对视了一眼,立即走向老人的身旁。
  这位老人随即呵呵大笑,说道:“此地人多,二位未必肯和老朽在此地说话。”
  说着伸手向腰际陶去,这两个人顿时身形未动,倏地离开两尺远,含威蓄势,大有一触即发之态。
  祁灵一见这两个人闪动的身法,功力极为不俗,若要动起手来,那位白发老人未尽然就是对手。祁灵也暗自蓄势以待,准备必要时,一伸握手,打一个抱不平。
  正是祁灵如此留神注意的时候,白发老人从腰间掏出来的,却是一锭银子托在手里。那两个人这才暗地松了一口气,把那一股如临大敌的情形,松懈下来,两上人正准备走回到原处,那位白发老人兀自笑呵呵地招呼叫道:“店家!这边结账。”
  言就未了,右手微微一抬,白星脱手如闪,“铮”地一声,店家柜台里面的墙壁上,正嵌着一锭银元宝,整整齐齐与墙壁平面,不露一丝痕迹,不掉一点灰屑,店里的吃酒客人,都为之惊得呆了,随又纷纷议论,窃谈不休。
  站在那里的两个人,始而一怔,继即恍然,掉头看时,那里还有那老人的踪影?敢情就趁店里人一乱,两个人微一分神,这老人就走得无声无影。
  这两个人羞愤交并,正欲离去,忽然一眼瞥到那老人坐的桌子上,水淋淋地划得满桌子都是字,两个人立即抢身过去、只见桌面上用指醮酒,飞快地草书:“今夜镇东二十里。与君相见黄盖湖。”
  两个人相看了一眼,一言不发,转身就走,刚走到楼弟口,迎面走上来一个店伙,左手叠捧着两盘炒菜,右手提着五斤重装的大酒壶,冲着两人一哈腰,陪笑说道:“二位爷这就走了么?
  方才老爷子留下话,他说时间还早,二位不妨在此小酌三杯,特地命小的送来酒菜。”
  这两个人一听店伙如此一说,大笑出声,声震屋宇,全店里的人都止不住惊讶地望着他们。
  店伙尴尬地哈着腰,还陪着笑脸,说道:“老爷子还吩咐着,二位爷要吃什么,尽管吩咐,回头由他一齐结账。”
  这两个人这才停住笑声,说道:“你不怕他一去永不回,吃上倒账了么?”
  说着又哈哈大笑,不顾店伙,直奔楼下,扬长而去。
  从这两人闪身躲避开始,祁灵坐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他看着白发老人声东击西,掷出一锭银子,撇过那两个人的注意,便自一闪身形,轻盈已极,灵巧异常,从桌子边缘,飘身直落楼梯口下,临去之际,还对祁灵匆匆地微笑点点头,而站在那边的两个人,竟然丝毫无觉。
  祁灵暗暗地觉得奇怪,照方才那两个人,如此身形不动,脚下流水行云,闪开数尺的身形看来,固然功力极为不弱。但是,要与这位白发老人比较起来,仍然是相差甚远,为何这位白发老人对之还像有些惧意?否则,为何匆匆弄计而走?
  最使祁灵不解的,这位白发老人不仅武功极高,而且机智与胆色,都表现高人一等,临去之时,还着意地嘲弄那两个人一番,若是说他有惧意,岂能沉着到这种地步?祁灵早就看到了桌上用酒写的字,他眼看这两上人一路哈哈而去之后,心里止不住想道:“城东二十里黄盖湖,今天夜里,我是否要前去看看究竟?”
  旋又一想:“自己身有急事,还是少管闲情的为妙。”
  但是,心里又放不下那位白发老人,临去匆匆,对自己的一瞥,说不定是求助于自己。
  祁灵如此坐在酒楼上,反复思忖,久久不能决定。祁灵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可是今天却是变得如此难下决心,心头一闪之下,推开面前的酒杯,便招呼店家算账。
  可是店家从钱柜上传来话:“这位相公的账,已经付过了。”
  祁灵一听,心里一动,立即走下楼去,到钱柜账房那时里问道:“付钱的是不是一位白发老人家?他还留下有旁的话否?”
  账房的先生陪着笑脸说道:“那位老爷子只说,此处人多不便细谈,回头再去拜访相公。”
  祁灵点点头,道谢了店家,信步走出客店而去,心里却止不住在想着:“果然不出所料,他是要找我,看来这件事,要置身事外,已经是不行了。可是,这位白发老人是谁?他如何会自动地找上我呢?”
  祁灵心里纳闷,回到店里,便招呼店家,说是旋途劳顿,要早点安歇,不要去打扰他,自己回到房里,掩上门,坐在就床上调息行功,闭目养神。
  约莫到了夜里二更天时,白螺矶地方小,入夜以后,便是一片寂静,无限荒凉,祁灵悄然起身,推开窗户,窗外一片月色,冷露清清,洒落满院,周围寂静无声,只剩下夜虫唧唧。
  祁灵略一沉吟,越窗而出,站在天井里,仰头一打量方向,便凌身而起,直掠屋顶,转身向东,疾奔而去。
  祁灵人在原野里奔驰,心里却在不住地盘算:“此去看个究竟也好,只要是涉及个人寻仇,我就不必插上一手,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千万不要耽误了去南岳的正事。”
  二十里在祁灵如此施展身形,疾驰之下,何消片刻,已经一片水光,眼前在望。不消说,那不是白发老人在酒楼上,醮酒留字所约之地——黄盖湖。
  月光如泻,湖水涌起千顷光芒,风起处,金蛇万道,蔚为奇观。
  祁灵不欲惊动别人,顿时一矮身形,贴着地面,脚尖点地,一式“风行草偃”,灵蛇一般向前游浓荫的枝头,往湖滨看去,不觉大吃一惊。
  紧靠着湖宾,卸接在树林边缘,有一块空旷之地,正站着许多人。
  和祁灵面对而立的,正是今天在白螺矶酒楼上遇见的那位白发老人,此刻左手提着好那个精致的小提囊,右手背在身后,神情潇洒地站在那里,对于眼前的情况,仿佛是视若无事。
  和祁灵背对而立,虽然看不到面目,但是,祁灵一上眼便能认出,其中两个人,正是在酒楼上被白发老人作弄得强自解潮而去的那两个人,使祁灵吃惊的,除掉这两个人之外,周围还有四个人,散站在白发老人的身旁,这四个人身后也都背着一式的长剑,看这六个人所站的形态,分明是列着一种阵式,将白发老人包围在当中。
  祁灵藏身的树,和那一块空地,相隔不到数丈,一举一动,一言一语,祁灵都听得清清楚楚,看得仔细分明。
  这时候忽然听到白发老人笑呵呵地说道:“诸位从洞庭追踪,越过洞庭八百里,直到如今,如此苦苦相随,究竟为了何事?今天夜里,黄盖湖畔左右无人,可否告诉老朽一个明白?”
  站在对面两个人其中一人叱道:“逯雨田!你休要装痴作呆,难道你自己还不知道我们为何而来么?放下作手中提囊,万事俱休。否则,你自忖凭你一个人,能否闯出今夜之围。”
  那白发老人仰起头来,呵呵大笑,左手扬起手中的小提囊,朗声说道:“朋友!你既然知道老朽是逯雨田,岂不知道逯雨田是武林一个穷医?这个小提囊,是我行医时所用的药物与器具,将它送给你,老朽这回春圣手逯雨田,岂不是成了两袖清风,连行医悬壶,都无能为力了么?”
  祁灵一听这白发老人报出姓名是回春圣手逯雨田,心里仿佛有些印象,曾经听说过,武林之中,有一位名医,人称回春圣手,行医济世。武林之中黑白两道,都颇敬重他的医道,和他的为人。这逯雨田既然自称是回春圣手,为何被这六个人苦苦的钉住?
  站在逯雨田对面那人,冷笑一声说道:“逯雨田!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着话,反手一探肩头,呛啷一声,三尺左右和的黝黑铁剑,应声而出。
  这人宝剑一出鞘,另外的五个人各自身形一分,呛啷啷一阵乱响,宝剑俱在手中,当胸斜指,凝神一志,蓄势而待。
  这六把宝剑如此一齐出鞘,祁灵霍然一动,略一思忖,不禁心情为之大震,这六把黑黝黝的宝剑,黝黑无光,如此极其正宗的当胸斜指,顿时使祁灵想起华山之麓枫林山庄之前,那两个上门寻战的老者,当时和华山弟子持剑拼斗之时,也正是手里拿着这样一柄黑黝黝地宝剑,而且,祁灵深深地记论是宝剑形式,持剑而立的姿态,都是如同一脉相传。
  祁灵思念及此,心情大为之兴奋,如果自己推论的不错,今天这六个人正是与枫林山庄那两位老者,以及生花谷送药的人,都是同一路数,也就是阴谋一目大师所遗留的五块玉玦,而暗算少林、华山两大门派的人所派遣而来的。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寻来全不费功夫,今天晚上若要能擒住一人,一定可以打听出一个下落来。
  祁灵正在暗自思忖,如何出手帮忙,只听得回春圣手逯雨田,说道:“老朽逯雨田,在黑白两道从未开罪过朋友,各位如此长途跟踪,不是深仇大恨,断然不致如此,常言道是:
  鼓不敲,神不知,话不说,人不知。各位如要兵刃相见,又何妨先说个明白。”
  原先说话那人闻听逯雨田如此一说,冷冷地笑了一声,说道:“逯雨田!你也是久闯江湖的人物,岂不闻: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逯雨田与我家主人并无三江四海之仇,何至于如此千里追踪……”
  那人说到这里,旁边又有人插口叱道:“老大!小心言多必失,跟这老鬼多罗嗦什么。”
  回春圣手逯雨田这时右手一拂颏下银须,呵呵笑道:“这位兄台说的对!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谁叫我逯雨田在南岳绝峰之上,偶尔获得这株千年少见的灵芝?来!来!看来各位都是击剑圣手,老朽若不领教几招,岂能如此甘心情愿地,把这整本千年灵芝双手奉上?”
  这“千年灵芝”四个字,一出逯雨田之口,祁灵几乎惊呼出声,天下之大,果然奇遇重重,想不到竟在此时此地,碰上了一位武林名医,而且又遇上了千年难得一见的灵芝,这真是有意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设若今天晚上不出来管这件闲事,将从何处能找得到千年灵芝?
  且不说祁灵坐在树上心中止不住暗自欣喜,但说站在回春圣手逯雨田对面的那人,一听说是“千年灵芝”,六个人几乎同时惊讶地咦了一声,满脸惶然若有所失。
  只一稍停之后,原先说话那人,突然厉声叱道:“逯雨田!
  你这奸猾的老鬼,你想在我们面前耍花枪,也不睁开眼睛看看爷们是谁?”
  这一声怒喝之下,六个人六把剑,分纵六个方向,同时单演一招“渡江击楫”,各人自走偏中宫,手中宝剑各自向右下斜削而进,这一招看去单纯已极,但是,六个人如此一齐出手之下,逯雨田的周围,顿时形成一道剑墙。
  这六柄剑去势极快,只一闪间,都逼近逯雨田身旁不到两尺的地方。
  这两尺之地,以击剑者看来,间不容发,祁灵心神顿时为之紧张,可是逯雨田不慌不忙,觑得近处,右手快如闪电一般,向左手提囊里一摸,旋身回旋,顿时周身银光一现,叮当一阵乱响,紧接着一阵金铁交呜,六柄黑黝黝的宝剑,竟被一齐荡开,空隙一现,回春圣手逯雨田定身住手,右手一缩一伸,一叠明亮亮,有如翎毛一样的雪亮刀片,叠在一起,握在手中。
  (上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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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 章 但闻称剑客 何物号鲁班
 
  逯雨田回顾四周一下,朗声说道:“各位举手抬足,进身起步之间,分明出自名门正派,不类绿林人物,奈何要如此强横抢夺,只要各位能说出字号,区区一株千年灵芝,又值几何?
  老朽双手奉上就是,如果硬凭人多势众,老朽这‘雁翎百结’,间或有不情之处,各位休要见责。”
  那六个人似乎毫无所闻,六柄剑二次挥动,剑风顿起,各自抢攻。
  回春圣手原地不动,右手一抖,雁瓴百结响声又起,毕直向前,一条白链,式化剑招“白蛇吐信”,直点正面,步下急踩中宫,回身收势,手中雁翎百结状若灵蛇,倏地又折回旋,横扫刀招“枯树盘根”,硬生生地逼开左后三支宝剑。
  这“雁翎百结”是武林中少见的独门兵刃,回春圣手运用得更是超神入化,每出一招,都是借招化式,或作长剑,扎、削、劈、砍;或作单刀,盖、磕、砸、封……得心应手,奇招百出,一个人左手还提着一个小提囊,独力对付六支实力不弱的长剑,转眼三十招过去,仍然丝毫不落下风,招架还手,进退自然。
  祁灵坐在树上看得心里暗自叹服回春圣手的功力,不过,祁灵也看得清楚,这六个人的六柄剑,虽然攻不进回春圣手雁翎百结的范围,但是,六个人却是进退有序,秩序井然,配合得天衣无缝。
  祁灵知道这六个人是施行的一种剑阵,目前虽然不能奈何逯雨田,但是,时间一长,回春圣手定然独力难支。
  祁灵正要飘身下树,忽然六个人身形一变,捉对交叉,周围环走,把逯雨田紧紧地围在当中,而且愈走愈快,渐渐地连人影都难以分明。
  就在这个时候,回春圣手逯雨田突然高叫一声:“各位如要使用卑劣手段,就休怪老朽心狠了。”
  逯雨田叫声未了,六个人忽然就在这飞快的旋转当中,六剑交叉,呛啷一声,剑刃疾叠,顿时形成一个刀门,向逯雨田头上罩去。
  这样人在疾旋,剑在疾旋,这一股力量在旋动得飞快之后,也不知道增加了多少倍,如此六个人合力而下,饶是逯雨田如何功力了得,也脱不了这个一个迎头而下的刀门,而立即形成断头之危。
  祁灵一见这六个人架剑交叉,心里一动,知道要出坏主意,此时要落身而下,也无济于事,心里一急,伸手又摸出闲云老和尚所赠的金星飞钹,一把抓出二十余枚,厉声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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